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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杵在那做什么?赶紧过来吃早饭吧!”见宁夏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不动,一直未曾开口的叶翌寒脸色微缓,朝着她沉声道:“有什么事,咱们吃过饭再说!”
在李承志和殷老将军疑惑打量的目光下,只能表情清淡的点点头,还是从前一样坐在自己专属的位置上。
当着老爷子的面,叶翌寒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发火,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神情正常,动作温柔替宁夏盛了粥放在她面前。
口中咀嚼着清粥,宁夏如鲠在喉般的难难受,根本就不敢看对面男人的神色,心中更是不受控制的头疼。
这个男人竟然不相信她。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她万般难受了。
叶翌寒沉着俊颜,和一贯的黑沉的面色差不多,只不过这次眼底透着冷锐光芒,冷沉的嗓音中更是难掩那份薄霜:“外公,殷傅今早给我打电话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殷老将军喝粥的动作顿了顿,浑浊的老眼冷睥了一眼叶翌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对老爷子的打量,叶翌寒嘴角上挂着淡笑,笑容得体,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别的意思。
“殷傅那小子,就这么急着我回去?”看出来他有其他意思,殷老将军缓缓收回目光,哼了哼,提及殷傅,他也是满脸的不待见:“他昨个就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关心我,指不定这心里存了什么坏心思!”
殷傅要是在这,听见这话,非得气个半死,他这个亲孙子,在老爷子心中地位就这么差?
宁夏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对自己的亲孙子也是这个态度,微微抬眸,惊诧的目光看了过去,但却正好和对面男人射过来的目光交叠在一起。
她怔了怔,拳头微握,掌心有些粘腻,有些狼狈的抿起素唇,心中苦笑一声,何时,她莫宁夏也变得如此不潇洒了?
将她面颊上一切神色看在眼中,叶翌寒不动神色移开目光,薄唇微勾,笑着向殷老将军道:“殷傅可说了,没您在家里看着他,他都不习惯了,他可指望着您早点回家”。
“真的?”殷老将军显然不信,他微皱眉梢,满脸疑惑盯着叶翌寒,像是在思量他话语中的真假。
叶翌寒脸上笑意不变,薄唇轻掀,眼底沁着幽深,沉声笑道:“您还不清楚殷傅嘛!他就是没个人在旁边教导他就皮痒,我昨个晚上和方老二在一起,他说,最近您不在的时候,齐高带着殷傅天天都花天酒地的泡在温柔香里”。
李承志好笑的冷扫了一眼叶翌寒,然后垂需下双眼,微扬薄唇。
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他实在太清楚了,殷傅那个臭小子也算是活该,有这种尽拿他出来当挡箭牌的表哥。
“真的?殷傅这小子翻天了!”殷老将军一听,顿时气怒,双目圆瞪,眼底闪烁着浓浓恼火:“齐家那个小子,我一向就不喜欢殷傅和他来往,人家那个脑子聪明的很,殷傅那个笨小子跟在他后边不是自讨苦吃嘛?现在好了,乘着我不在家,这俩人又狐朋狗友的勾搭在一起了”。
在这件事上,宁夏极为乖巧的选择沉默,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听老爷子说这种话,她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勾搭在一起?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齐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叶翌寒深沉俊颜上难得流淌出一丝盎然笑意,目光晶亮看着殷老将军,出口的话更是难掩笑意:“他玩惯了,殷傅跟在他身边,好的没学到了,尽把他吃喝玩乐的脾性学到了”。
“承志,给我订机票,咱们下午就回去”。殷老将军板着脸,枯老面容上挂着滔天怒火,暗暗咬牙:“殷傅那个小子倒是长本事了,我在家的时候,他每天都按时回来,乖的像是只猫一样,现在好了,一看我不在,这狐狸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在叶翌寒天天都吃闭门羹,老爷子心情就够不好的了,现在一听叶翌寒这么说,更是怒不可遏。
李承志在一旁连忙应道,戏谑的目光看向叶翌寒,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老爷子自打退休之后,虽说性子古怪不少,可心底始终都是善良的,对宁夏也绝对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表达心中的喜欢罢了。
叶翌寒同样薄唇微扬,看着站在老爷子身后,向他做手势的李承志,眼底蕴含着笑意,清俊面容上却波澜不惊。
宁夏将这俩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郁结苦闷的心情不禁有些好转,凝视着殷老将军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爱怜,其实外公就是个老小孩,看上去板着脸十分可怕,可实际上却很可爱,被叶翌寒三言两语就骗的团团转了。
最后,吃过早餐之后,殷老将军就被李承志扶着下楼散步了,宽敞的客厅中,就只剩下宁夏和叶翌寒俩人了。
宁夏面容憔悴苍白,将桌子收拾干净之后,面对这尴尬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叶翌寒霍然起身,相当于先前的笑语晏晏,他现在沉着脸,俊颜上挂着薄霜,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如此神色的叶翌寒让宁夏想到了上次在北京会所时的场景,她咬着红唇,有些惊怕向后退了两步,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叶翌寒脚步顿了顿,冷锐鹰眸中划过一丝幽暗,有些讥讽,有些淡凉笑了起来:“原来我现在就这么让你讨厌?”
她的动作,他都看在眼中,叶翌寒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软弱,老婆的确是用来疼的,可像宁夏这样的,他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宁夏连忙抬首,眼角挂着晶莹水光,她快速摇头,慌张解释起来:“不是的……翌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讨厌你……”。
叶翌寒冷着脸,冷睥了一眼神情慌张的宁夏,幽深鹰眸中泛着流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他才扯了扯薄唇,清冷一笑:“伍媚昨天吞安眠药自杀了,在医院的时候,方子和我说,如果伍媚醒不来,他就自杀去陪她”。
宁夏浑身一颤,咬着红唇,眸光清艳看着他,对于他这话,她更是疑惑的皱起眉梢,一时间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伍媚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曾经和他们这群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她没少听见,可没想到方子竟然对她情深至此?
“方子是什么人,我想你很清楚,他打小就是家里的霸王,大院里谁都让着他,可现在却为了这么个不待见他的女人,把自己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中间隔着张桌子,叶翌寒高深莫测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薄唇微启,苍凉笑了笑:“宁夏,我爱你,你知道嘛?打小向你求婚那天起,我就是认真的,我从没想到,这辈子还要再娶第二个女人!”
男人在外一时的意乱情迷不再少数,和温婉分手之后,他也不是没有再对别的女人有过兴趣,可那只是一种荷尔蒙的原因,他是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在他面前诱惑勾引,他身上难免会起反应。
可在面对这样的诱惑时,他是能保持清醒,并且厉色拒绝。
老婆就是老婆,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压根就没有可比性,可有一天,他爱惨了的媳妇,竟然还和别的男人藕断丝连,这让他心里怎么过的去?
他说的不是什么甜言蜜语,甚至配上他那张黑沉容颜,让人听在耳中像是教训,可宁夏就是莫名的感动,她眼圈快速染红,强忍哭意,连忙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叶翌寒冷峻面容陡然变得阴沉下来,面对哭红了眼的宁夏,他视线微微转开,解开领口上的两颗扣子,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寒霜吐口:“在爱情中,谁爱的多,谁就输的惨,我以前还不相信这种文绉绉的话,但现在却觉得说的真他妈有道理”。
“我没有不爱你,翌寒,我爱你,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宁夏不想哭,可泪水就像掉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向下划落,她梨花带雨的面颊上挂着淡淡伤痛,心里更是像针刺般难受:“我和徐岩早就没关系,就算这几次的见面也并不愉快,你不知道,他恨我,他恨不得我早点死了才好!”
自打和他结婚之后,宁夏发现她变得都不像自己了,当年刚和徐岩分手,她一个人去美国的时候,她也没像现在这般委屈的哭过,那个时候,爸整天陪在她身边,直到把她的在美国安置好,他才回国。
时隔这么多年,她一点都不想再提和徐岩之间的恩恩怨怨,可现在因为她的隐瞒而让叶翌寒误会,她想,她必须得说出真相了。
他去找了侦探,但还没有消息,所以对于宁夏和徐岩之间的事,他还并不清楚,如今见她语气中透着绝望,他不禁微皱剑眉,下意识的排斥听见徐岩这个名字。
中间隔着张餐桌,宁夏觉得这就是她和他的距离,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她,却一点都不相信她,闹成如今这样,何其可悲啊。
素雅面颊上清泪淡了淡,宁夏突然站起身来,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对面的男人,强忍着心中情绪,她波澜不惊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一直告诉你真相嘛?好。今天我就和你坦白!”
叶翌寒眼皮跳了跳,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题是宁夏的秘密。
面容上挂着惨淡笑容,宁夏从餐桌前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底下是层层高楼,她从上往下看只觉得头晕,背对着他,她哽咽吸了吸鼻子,捂着脸。
“我杀过人,十八岁的时候开车撞死过人!”
她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安静的餐厅里悄然无声,只有彼此间的呼吸声。
在如此寂静的场景下,叶翌寒都压低了呼吸,可怎么也没想到,宁夏竟然会说这话,他下意识的惊醒,浓黑剑眉紧紧皱起,眼底闪烁着墨黑。
深吸一口气,她紧接着又说:“那个时候我无法无天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总觉得这世上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可第一次撞死了人,我也很怕,那么多血躺在地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对,后来我跑回家了,第二天才得知,那人因为没能及时送到医院去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叶翌寒已经隐隐明白了,再加上先前宁夏意味不明的话,他心中有了衡量,猛然起身,撞的身前的桌子发出刺耳声响。
宁夏没有回头,扬唇厉声道:“叶翌寒你别过来,你就站在那听我说!”
他脚步蓦然停住,想要上前的身影僵了僵,最终还是选择了听她的话。
双手交叠在胸前抱着臂膀,宁夏弯腰蹲了下来,将清泪纵横的脸庞埋进手臂间,她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一件棉布素裙,看上去就像隐落人间的精灵。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很怕,根本就不敢上前,我以为他已经死的,所以吓的回家了,当天晚上我爸就知道了,他又是托人又是找关系的帮我开罪,把家里的积蓄都用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满十八周岁,爸根本就舍不得我出事!”
说起往事来,她清冽的嗓音中透着哽咽,一向淡凉如水的声线更是沙哑一片,看不见她的神色,可光是一个背影就让叶翌寒打心里疼,
他抿了抿薄唇,嗓音有些低沉:“媳妇,咱们不说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先站起来好不好?”
他不敢上前,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什么杀不杀人的,他叶翌寒根本就不在乎,他一向随性惯了,还能在乎这种事?
别说他媳妇曾经杀过人,就是她以前坐过牢,只要他喜欢,他都不在乎这些外在的条件。
一个人独自蹲在地上,宁夏哭的视线迷糊,她抹了抹泪水,站起身来,微微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