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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清看他这般破罐子破摔,拳头又想挥了上去,但却被一旁的小刘紧紧拉住。
“政委,您就消消气,咱们队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真的有事,他哪里能抛下我们,放什么年假啊?”
小刘真是急的冷汗都出来了,生怕戴清又要发怒的挥拳,心中暗想,这真不是一场好差,早知道,他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听他这么说,戴清倒真是停手了,他重重哼了一声,目光冷沉扫了一眼叶翌寒,微扬唇,冷笑两声:“他不是都说的一清二楚了嘛?还能有什么苦衷?”
话虽是这般说的,可他眸光紧锁叶翌寒,像是在等他一个答案。
小刘急的如火烧屁股,他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急忙劝慰:“队长,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战友了,我是你看着一步步成大的,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咱们大家都能理解,可你要是不说,我们哪能知道?”
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了起来:“现在可是关键时刻队长你也知道,要不是真的火烧眉毛了,您就是天天放年假,我们也高兴啊。”
队长这些年的艰辛,但凡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见,他们不是不让队长放年假,而是想让他忙完了这阵子再去。
许久等不到叶翌寒的答案,戴清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向上冒,要不是小刘拉着,他又要冲上前和叶翌寒斗个你死我活了:“咱们话都说这个份上了,人家连屁都不放一个!”
越说,他越是气愤,出口的话越发难听:“就算你家媳妇太宝贝了,你舍不得,可你也您注意注意部队纪律吧?叶翌寒,我他妈以前还真没发现,原来你还是个情种啊!宠媳妇有你这样宠的嘛?你要是搁在古代,你就是商纣王,是个贪图美色的暴君。”
戴清真是被气狠了,浑身颤抖,气的口不择言:“你哑巴了还是聋了啊?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不吱个声,怎么?是愧疚了?”
小刘就差没撞墙去死了,这一个似机关枪砰砰扫和不停,一个在那“装文静”半天不吱个声。
也不知道这其他病房里有没有人,政委这种大嗓门叫唤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开门出来瞧瞧。
叶翌寒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被戴清三番四次的怒骂,他渐渐变得暴躁起来,冷峻的目光中沁着冰凉,他皱眉不悦吐口:“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回去吧!”
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现在的做法真是比混蛋还要混蛋,要是放在古代,那真是商纣王,因为美色而治天下百姓于不顾。
可他没有办法,宁夏现在这种状态,他根本就不敢离开一步,他怕,他怕他下次回来的时候会看不见宁夏。
现在这种时候,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他不能让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发生。
戴清双眸喷火,要不是小刘在旁边拉着,他又要冲上前和叶翌寒拼个你死我活:“叶翌寒,你他妈故意的吧?故意挑这种时候请年假……”。
叶翌寒不愿再和他解释什么,抿着薄唇,靠在墙壁上的身子微微挺直,冷声道:“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你还相信我,就不要来找我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回去!”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甚是郑重,听的戴清和小刘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戴清,他一把将小刘推开,上前拦住要走的叶翌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叶翌寒眸光闪了闪,眸光清冷注视着挡在他面前的戴清,他眉梢紧皱,有些不耐烦道:“没什么意思。”
戴清哪能信?他双手抱胸站在叶翌寒面前,扯了扯薄唇,唇际边划过一丝冷嘲弧度,盯着他略显红肿的脸颊,冷锐一笑:“叶翌寒,你真当我们是白痴呢?你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
叶翌寒紧紧皱眉,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反驳:“是你自作聪明,我没别的意思,先前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阵子你别来找我了,就算来了,我也不会再和你废话!”
一口气没吸上来,戴清差点被憋死,感情他在这苦口婆心的劝慰半天,在人家眼中就是废话?
叶翌寒现在满心满眼都惦记着宁夏,根本就不想在这和戴清废话,他冷着脸推开戴清朝着前面走去。
“队长!”这个时候小刘叫唤了一声,见叶翌寒脚步根本没停,他暗暗咬牙,额头上冒出冷汗,不怕死的继续呵道:“队长,难道你忘了虎子的伤?他现在从医院出院之后一直住在军区疗养院,整天无所事事,上次我和沈言几个去看他,他满脸的颓废黯然,和之前的意气风发大不相同。”
说到最后,他嗓音中浮现出哭腔:“队长,你现在抛下我们这些和你出生入死的战友,你怎么能狠下心的?你就算不顾着我们,您也得想想虎子的伤啊!那夏祁刚那么嚣张,您就这么任由他继续下去?”
说到动容处就连戴清也不禁咬牙切齿的痛恨,他拳头紧握,目光隐晦盯着走在前面停下脚步的叶翌寒:“翌寒,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忘了,他夏祁刚是我们全军的敌人,上次军演我们输的一败涂地,这次军演你难道还想让我们输?”
“输”这个字眼太过重了,叶翌寒脚步怎么也挪动不了半步,他死死握拳,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叶翌寒的人生中就从来没有输这个字眼。
夏祁刚曾经是他的至交好友,但现在却是他的头号仇人,上次的军演,夏祁刚是真的和往死里斗的,虎子的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的疏忽。
虽然虎子从来就没怪过他一句,但这个一直都心里的一道坎,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这个错误。
如今被小刘和戴清这么鲜血淋漓掀开时,他才发现,他不是不会痛,而是没有勇气,自打虎子进了军区疗养院之后,他就没有再去看过他,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比他还要清楚了。
他害怕,是的,他叶翌寒也有害怕的一天,他害怕见到虎子,害怕见到他至今没有康复的双腿。
身后的小刘还在说什么,他却没有心情再听了,只觉得耳边声音都屏蔽了。
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甚过金钱,他就算把虎子家中的父老双亲都安置又怎样?他始终还是欠了他一腿健康的腿。
戴清扯了扯小刘的衣袖,悄然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先安静安静,把虎子搬出来无疑是正确的。
照现在的情形看,戴清隐隐有些明白了,这叶翌寒指不定真的有什么苦衷,不然他哪里能这么婆婆妈妈的和他在这纠缠?
小刘说到动人处,自己都红了眼眶,此刻见戴清给他递了一个眼色,他口中的话止了止,但到底是没抑制住,又扬声道了一句:“队长,我上次去看虎子的时候,他问我您现在还好嘛?我告诉他,您现在正每晚熬夜研究下次军演的作战部署,势必要将夏祁刚的老巢给一枪端了!”
叶翌寒浑身猛地一颤,死死咬牙,他猛地回头,双眸充血扫了一眼身后俩人,紧握拳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微抿着薄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人生第一次失败是和夏祁刚的交锋上,不可否认,上次的军演的确是他掉以轻心了,快两年没见,他从未想过一向心思单纯的夏祁刚竟然变得如此诡计多端。
但后来他一想,他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爱情的力量一向伟大,他叶翌寒都能为了自家媳妇而抛弃所有,他夏祁刚为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成长又有怎么不可能的?
见他紧绷情绪,压制着某些事,戴清眼角跳了跳,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被他隐瞒了,他连忙沉声道:“叶翌寒,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把你的难处说出来!”
叶翌寒赤红着双目,冷沉难懂的目光看了一眼戴清和小刘又快速收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淡淡摇头,清俊面容上挂着冷淡:“没什么好为难的,就是我媳妇病了,我要陪着他她。”
话落,他有些匆忙的快步向前走,背影是那般急促,似乎在害怕有些事情。
他竟然还拿这个当理由,戴清气的差点吐血,视线恼怒盯着叶翌寒的背影,他扯着嗓子,愤怒大喊:“叶翌寒,你这个孬种,你他妈还想怎么样啊?我们都这样好说歹说了,你还这个态度,你是想气死我啊?要不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还真想把你往死里打,这还没上战场,你就开始当逃兵,你还是个人嘛?”
这种难听的话,早在叶翌寒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反驳,受了。
人生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他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就一定会失去什么,这些早就他的意料之中。
戴清没有想到话都说到这种程度,叶翌寒那个混蛋竟然还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气的连忙追了上去:“你他妈就是个孬兵,你不说是吧?好,我自己进去好好问问那个女人,我倒要好好了解了解,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能把你魂牵梦绕不放心成这样!”
戴清一向是说的出做的到的,叶翌寒闻言,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快速转身,紧张而又冷锐的目光死死瞪着戴清:“戴清,你敢!我警告你,你不准去找宁夏,任何事都是我决定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戴清对宁夏态度还挺好,觉得这是个好姑娘,不受诱惑,比现在社会上那些张口闭口就问你有房有车有存款的女人好多了!
可看着叶翌寒这样,他在心中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要不是这样,怎么被叶翌寒魅惑成这样?连最基本的好坏都不知道了?
“你看我敢不敢!”戴清冷笑两声,继续向前走去:“我不旦要找她,我还要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是怎么把你勾引成这样的?叶翌寒,你当真我们是白痴是吧?你要不是因为她,你能这般不管不顾的不回部队,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那姑娘竟然有这本事!”
愤怒中,真是什么不好听的话都说的出来。
叶翌寒听戴清将宁夏形成的那般不堪,当下眸光就沉了下去,身子一闪,牢牢挡在他面前,敛着眉梢,低沉的嗓音从口中吐出:“我说了,这都是我的主意,和宁夏没有关系,你别去打扰他!”
戴清根本就不理他,他现在满心满眼就想着要去和宁夏理论,要好好问问她,到底给叶翌寒吃了什么迷魂汤,把他迷惑成这样?
叶翌寒冷着脸,一个拳头朝着走上前来的戴清的挥去,他打的很重,丝毫情面也不留。
“戴清,你别逼我!”
戴清一个不妨被打了个正着,脚上有些站不稳,幸好从后面跑上来的小刘扶住了他,不然他真丢人的摔倒了。
抹一把嘴角上的血啧,戴清朝着地上呸了一口,稍稍抬眸,满含煞气的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扯了扯薄唇,冷笑:“我刚才打了一拳你没还手,现在这一拳也算是扯平了,叶翌寒我告诉你,真正过分逼人的人是你,你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了?还有哪点人民解放军的模样?”
不用照镜子,叶翌寒也知道,他现在很挫败颓废,三十四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藐小,藐小到只能陪伴在宁夏身边,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面对戴清的指责和小刘不理解的目光,叶翌寒突然有些难堪,他霍然转过身去,没脸再面对这俩人了。
可刚走了两步,他又猛然停下脚步,闭了闭满是苍凉鹰眸,拳头紧握,这一刻医院走廊上十分安静吗,安静的他似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挣扎片刻,最终他还是低声道:“宁夏得了抑郁症,我现在真的走不开身,等她病情有了好转,我一定第一时间回去!”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