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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太没风度了!”
他不解释还好,宁夏一听他说那什么花,更是生气,因为气怒,她小脸上挂着红晕,指着花瓶里那一束娇艳玫瑰,咬牙切齿冷笑:“来看病人需要带红玫瑰?叶翌寒,你当我眼睛瞎了是吧?明明就是她对你深情不悔,借着看病人的借口又上来勾勾搭搭。”
她这话说的极为难听,叶翌寒听言,脸色不禁微变,眸光沉了下来。
宁夏却不觉得自己这话怎么了,她满脸的烦恼,因为刚刚伸手,胸口处的刺骨的疼痛又快速传来,苍白的小脸,她满脸不服输盯着叶翌寒:“你现在就给我把这束花给扔了,免得让我看见了碍眼!”
要是这花一直在她视线里,她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她陆曼送来的东西,就是什么无上珍宝,她莫宁夏也不稀罕。
叶翌寒怔了怔,幽深目光扫了一眼插在花瓶中娇艳欲滴红玫瑰,眸光闪了闪,先前陆曼捧着花过来的时候,他还没怎么上心,对陆曼那个人他没心思,对她捧来的花更是不上心。
谁知道现在小媳妇竟然拿这花做文章?
见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宁夏气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叶翌寒,你不扔是吧?好,等我病好了,你把你扫地出门!”要不是现在行动不便,她就自己把花给扔了,放着她陆曼的东西在房间里,她还真怕吃饭的时候会消化不良。
那个女人太嚣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大家都是有脾气的,她和她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受她这份气?
见小媳妇神色激动,叶翌寒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上前按住她,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好,好,我这就扔去,你别动了,免得又扯动伤口。”
他就是个操劳命,小媳妇现在可是他的宝贝,他是打不得骂不得,满心满眼都是疼惜紧张,生怕她又出什么事。
……
叶翌寒很快就把插在花瓶里的花给扔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里。
宁夏看着他出来的身影,不禁咬唇问道:“是不是舍不得了?如果舍不得你就再把它捡回来,反正我闭着眼睛睡觉,不看就是了。”
她这一会一个态度,真是让叶翌寒大感头疼,他顿时苦着脸,可怜巴巴凑到宁夏病床前:“媳妇,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这都把花给扔了,你还不高兴?你说吧,你想怎么样?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尽力满足。”
宁夏最看不上他这样子了,闹的好像她多无理取闹似的,实际上却是这个男人自己先没事找事的。
小嘴刚一撇,想要抱怨什么,就听见他温润含笑的诱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说:“媳妇,你是不是在怪我先前在你面前发脾气的?”
微微抿起素唇,宁夏这回没有说话,而是眸光清淡注视着他,眼底闪烁着丝丝委屈,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噙着一弯清泉。
140 不许隐瞒
叶翌寒最受不得宁夏这副咬唇委屈的模样了,看在眼中,坚硬的心脏瞬间柔软下来,忍不住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媳妇,又怎么了?真是天地良心啊,我哪里敢欺负你?”
被病痛折磨着,宁夏莹白的小脸越发显得清瘦,吸了吸鼻子,她淡声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叶翌寒浑身一怔,冷凝鹰眸中泛着幽光,一时间不明白小媳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极为老实点头应道:“在我心中,你自然是我媳妇,是我最爱最爱的媳妇!”
他用了最爱最爱,宁夏听在耳中却不觉得甜蜜感动,她咬着红唇,有些赌气将小脸移开,清冽声线有些闷:“你哪里有把我当成你妻子?你只在乎的想法,一点也不关心我,我刚醒来,你还没和我说上两句话,就开始扯着嗓子凶我,还有刚刚……。爱残鮤璨”
说到这,宁夏憔悴小脸上委屈光芒浓郁,控诉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微启薄唇,闷声道:“刚刚我是真的伤口在疼,可你却说,我是故意在陆曼面前假装的,我哪有那个心思在她面前装什么?她一直心思不纯,看见她,我还得担心受怕,生怕怎么着,可你倒好,不旦不帮着我,反而去帮她!”
她小女人般的指控让叶翌寒怔了又愣,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心中隐过一丝苦笑,望着宁夏的目光充满了无奈:“媳妇,你就喜欢没事在这瞎想,她陆曼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帮她?说到底这世上还是媳妇对我最重要,我只可能对你上心,别的那些女人都好我没关系。”
宁夏眨了眨琉璃清眸,对于叶翌寒这话显然有些不相信。
陆曼就像她咽喉间的一根刺,每每出现都会将她刺痛,其实她不是最主要的,而是和她有关的那个女人。
温婉这个名字,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却从未有幸见过一面,有时候她会想,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然能入得叶翌寒的眼?
“媳妇!”见她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叶翌寒不禁轻声唤了一声。
然后深吸一口气,他握着她纤弱白玉手掌,十指交缠间,是淡淡的温馨缱倦爱意。
宁夏浑身一颤,微微蹙着黛眉,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没有任何反驳。
“宁夏,咱们马上就要回北京举行婚礼了!”叶翌寒微启薄唇,眸光含笑注视着宁夏,冷锐黑眸中泛着淡淡柔软笑意:“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模样,肯定很漂亮。”
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那天的到来,他的媳妇一直都是最漂亮的女人,至少在他眼中就是天仙,不是别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宁夏觉得他话中有话,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但口中却说着另外一个话题。
她没有反问,亦没有回答,而是眸光潋滟清凉注视着他,等着他下一句。
在她纯净清澈的目光下,叶翌寒最先败下阵来,他本来想和媳妇讨论婚礼上的事,但不知为何,在她目光下,他却说不下去了。
心底无声叹息,叶翌寒心中苦笑两声,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坚韧。
他说:“媳妇,你以后不管再做什么事的时候能不能多考虑考虑我的想法?”
他叶翌寒是个男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时候也会感受到疲惫和厌倦。
是,他的确爱着宁夏,可以大方的包容她任何小缺点,可有时候,时间长了,他同样会觉得累。
这个时候,就应该由小媳妇来拿捏这个度了。
比如先前徐岩的事,她可以冲动的在徐岩面前举刀自杀,而他这个当丈夫就站在旁边,劝了那么多声都不管用。
每每想到这一幕的时候,他都不禁咬牙切齿的心寒。
“我哪里没有考虑你的想法了?”宁夏黛眉皱的更深,微启素唇,不禁满脸疑惑望着叶翌寒:“我这才刚醒,你就朝我摆脸色。”
和他之间的相处,她发现,好像已经失了以前的小心翼翼,而变得越发随意了,至少在谈论问题的时候,她可以任意的说出心声。
其实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上这个男人了,是真的在爱,拿生命深爱着。
以前她一个人过的太孤独了,一个在美国呆了六年,周围连个能说上话的知心人都没,就算后来有了妮妮,可她始终都是个孩子,还需要她来照顾,只是个精神支撑,遇上什么苦楚,她有自己往肚子里咽。
这样的宁夏,叶翌寒心中微窒,他扯了扯薄唇,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沉声吐口:“宁夏,你要知道,我不旦是可以包容你的丈夫,更是个男人。”
他就这么眸光浅淡注视着宁夏,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我是个成熟男人,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厌烦,宁夏,你能让我感受到你的爱嘛?”
他不想一直都是付出的那一个,面对徐岩,他之所以那么不自信,完全取决于宁夏的态度,但不可方法,她的脸色态度,的确让他有些心伤。
宁夏闻言,忙声急着解释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自然是在乎你的,不然怎么可能和你相安无事的相处这么久?”
她觉得,她能让他上床,能容忍他在她面前指手画脚,这就已经是最大的态度了。
如果换做了别人,她可能连话都不愿意说上一句。
叶翌寒闻言,却是苦笑一声,微微抬眸,漆黑鹰眸中泛着幽光,出口的声线越发淡凉:“我要的不是这些,我问你个最简单的问题,为什么面对徐岩,你要那么疯狂的不知所措?”
那样绝望,甚至卑微到尘埃里的宁夏,是他第一次见。
在他面前,宁夏一向就是本事明艳的,甚至隐隐还有些嚣张。
他觉得,这就是宁夏,是个娇纵拧巴的性子,可见了她和徐岩之间的相处,他才发觉自己先前的想法是有多幼稚。
也许,他真该好好思考思考,他和宁夏关系是否正常?他很不想承认,在这段婚姻中一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宁夏微抿素唇,眸光倔强而又受伤望着叶翌寒,眼底难掩沉重光芒:“我一直都以为你很了解我,但没想到你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深吸一口气,她眼角含着盈盈水光,清澈的凤眸中隐过丝丝流光,忽而惨然一笑:“不管怎么说,我对徐岩始终都是亏欠的,在他面前,我硬气不了,那种一辈子始终都愧疚的感觉你不懂。”
他不懂她,不懂其中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有时候宁夏会扪心自问,她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男人?他到底合了她的眼?
但情之一字始终都让人魂牵梦绕而得不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不管她怎么想,怎么做,他始终都会陪伴在她身边。
叶翌寒突然有些愤怒,他站起身来,目光阴暗瞪着宁夏,眼底闪烁着滔天怒火,要不是看在小媳妇现在重病的模样,他还真想抽她两下。
宁夏闭了闭眼,强忍着鼻中酸涩,微扯素唇,轻声笑了起来:“翌寒,你先前是不是就想和我说这个?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当着徐岩面自杀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叶翌寒健壮身躯猛然一颤,幽幽鹰眸中划过一丝幽深,眸光惊异打量着宁夏那张恬静的小脸。
面对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宁夏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缓缓睁开双眸,微微转眸,朝着他浅淡一笑,笑着笑着,她却蓦地有些委屈:“我后悔了,你知道嘛?翌寒,我后悔了,我想的太简单了,在徐岩一再逼迫下,我才会选择那么激烈的手段,但徐岩他已经被仇恨扭曲了心灵,他连妮妮都不放过,如果早知道他手段这么恶毒,我是怎么也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行为!”
她现在是真的知道错了,身上的疼痛和最爱的人指责,让她心中越发后悔痛楚。
有时候她在想,一定是现在的生活过的太好了,所以才会老天才会这么惩罚她,让她不得不面对当年的事,不得不面对徐岩的仇恨。
将这些听在耳中,他没有动,他就身躯笔直站在那,眸光幽深凝视着宁夏,似是在思量她话语中的真假,又像是在思考自己下一刻应该怎么办?
宁夏眸光氤氲注视着站在她床前高大威武的男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如雕像,第一次见他时,他满脸黑沉冷肃,让人不敢靠近。
明明他在所有人面前是厌恶冷厉的叶队长,可在她眼中,这只是个普通男人,有普通男人的七情六欲,更加有普通男人的温柔刚硬。
扯了扯素唇,她憔悴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扬唇清润道:“我真的错了,翌寒,你别生气了好嘛?”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靠在他身上撒娇,但同样让叶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