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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姐妹扶住了她。
陈三娘大怒,站直身子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丫鬟敢打我,我……”
“三娘,住手!”一个高瘦的中年妇人板着脸走过来,同时附近看到经过的客人们也纷纷围上来。
陈三娘跺着脚撒娇:“娘,是她先欺负我,她骂我,还让丫鬟打我,您要为我出气!”
云舒对陈三娘的怒目而视忽略之,对着那妇人行礼道:“想必这位是陈夫人吧?我想陈小姐对我有些误会,一来就出言不逊。唉!以前就听说安乐镇是个福地。民风向来开放,却没想到开放到如此程度,连未出阁的姑娘惦记有妇之夫都如此理直气壮!”
“你胡说,你个贱……”
“住口!”陈夫人喝住陈三娘,警告的瞪她一眼,对云舒皮笑肉不笑道:“听说汤二娘家有个孙女在云雾城出了名的口齿伶俐,原本以为众人夸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水小姐莫怪,是我家三娘失礼了。希望水小姐看在我的薄面上不与她计较!”
云舒皮笑肉不笑的还礼:“陈夫人多虑了,云舒向来尊老爱幼,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当然谁想骑在我头上欺负,我也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双方眼神厮杀片刻,陈夫人便带着陈三娘走开,之后的酒席上就一直未见陈三娘。等他们走后,菊花一脸崇拜道:“云舒。你好厉害,那个陈三娘从小就爱欺负咱们村里的女孩,哼!不就是家里有点儿钱吗,拽什么拽?”
云舒见周围还有人看这边,便带着菊花和小蝶依然坐到方才的小凳上看打渔,三人坐成一排。嘻嘻哈哈的对下面指指点点,等注意这边的人失了兴趣,云舒小声问:“菊花。那陈三娘跟潘秋文什么关系?”
“潘秋文?你说潘公子吗?云舒,你别听她瞎说,她从小就喜欢潘公子,可人家潘公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就仗着家里有点儿权势。带着几个野蛮丫头,到处欺负人!潘公子喜欢谁。她就欺负谁,可气人了!”
“他家有权势?”
“是啊,她大伯是咱们安乐镇的镇长,挺宠她的!对了,云舒,你小心些,当心她找安乐镇巡防的人找你茬儿!”
云舒心下了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镇长就是这里的地头蛇,难怪一个小女娃都如此猖狂!趁着闲聊之际,云舒又打听起潘秋文家的事,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得知的消息却让云舒震惊不已!
云秋的婆婆对云秋异常严厉,云秋一进门,潘家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就全辞了,那些活儿全由云秋一个人干!云秋每日寅时即起、亥时才睡,总有干不完的活儿,潘老婆子稍有不满意就要挨打;而潘秋文每日穿得光鲜亮丽,在镇子里游来晃去!
一个月前不知为了何事,云秋和潘秋文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潘老婆子自然帮着潘秋文,一个大男人、一个恶狠狠的老婆子,对付云秋一个弱女子。云秋多大的能耐都打不过,全身被抓得血淋淋,头皮都被扯掉一块,大半夜被赶出院子,缩在草树堆里过了两天两夜,直到家里没人干活了才把她招回去!
云舒严肃道:“菊花,你这消息哪里来的?做得准儿吗?”
“当然,我嫂子娘家就在潘家隔壁,那边什么动静儿都听得清楚。上次打架,我爬围墙上,亲眼看见的!你堂姐可惨了,满身血淋淋的,好吓人!”
菊花说完,一下子捂住嘴,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后尴尬的笑笑:“云舒啊,这事儿我就告诉你,你可别跟你家人说啊,要不我爹会打死我的!”
云舒微微点头,心中却又气又急,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这就是云秋一直要追求的幸福?她不惜耍小手段赶走表亲的张秀,结果就是这样!唉!
菊花看云舒叹气,不好意思道:“云舒,其实…我觉得你堂姐真的挺可怜,我娘说潘公子那种人满肚子花花肠子,他爹娘又宠他,不管惹多大的事儿都帮他兜着,这种人谁嫁给他谁倒霉!哦!我不是我你堂姐要倒霉啊,我是说……”
“我知道,谢谢你,菊花!”云舒真心的感谢,轻轻微笑。
菊花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不谢、不谢,你没瞧不起我,我就很高兴了!”
大伯和三叔几人直到将近午时才到,潘秋文带着蒋雪一跟他们走成一路,菊花见了,拉拉云舒胳膊道:“哎,云舒,你看,那就是潘公子新找的人。叫什么雪来着,上次你堂姐跟潘公子打架就提她名字来着!”
云舒觑着眼打量蒋雪,方才没注意,仔细一看,她心里的火一股一股往上冒!蒋雪头上那支纯金的小步摇明明就是当初云舒给云秋添的妆,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娘亲亲自带自己去银庄选的款式!
云舒哗啦一下站起来,把菊花和小蝶都吓了一跳,小蝶赶紧拉住她:“小姐,现在这么多人…。缓缓吧,等人少了再说好不好?”
云舒深吸两口气努力压住情绪,那边潘秋文一边笑颜如花的给大家打招呼。一边有意无意的给周围的年青女子抛媚眼儿!待看到云舒恶狠狠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自认风流的摇着折扇过来。
“呵呵,云舒妹妹,怎么在这儿?”
云舒看看紧随潘秋文而来的蒋雪,淡淡道:“这儿凉快!”
潘秋文自然看出云舒的冷淡。打个哈哈道:“呵呵,是啊是啊,二姨的院子是小了点儿!里面还不如外面了!”
“堂姐夫,我堂姐云秋怎么没来?”
“她…呵呵,大夫说她的身子不太稳,前三个月都要躺在床上休息!这儿人多又热。我娘担心她的身子,就让她在家休息了!”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娘似乎对我堂姐很不满意啊,让她一个新媳妇干四个人的活儿?我堂姐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一到你家就出问题了?你家媳妇都是当丫鬟使的?”
云舒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潘秋文异常尴尬,他呆愣片刻后解释道:“没有没有,云舒妹妹肯定是误会了,别听那些外人乱嚼舌根,我娘对云秋满意得很。从不让她干活,真的!”
“是吗?”云舒踱着步子慢慢转到潘秋文身后。审视的打量蒋雪一番,然后目光落在她头上那支步摇上不动。蒋雪有些尴尬、还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往潘秋文身后躲,潘秋文拦在二人之间,陪着笑脸道:“呵呵,云舒妹妹,我还没去给我二姨贺寿了,那…那我先进去了啊!有空再聊!”
“等等!”云舒准过去一挥手拔下云秋头上的金步摇,拿在手中把玩,并对着阳光微微举起。二人愣了一下,蒋雪着急道:“表姐,那是我的!”
云舒斜她一眼,愤怒的看向潘秋文。潘秋文呵呵干笑两声:“云舒妹妹,这…这是雪儿的,你…你先还给她,要喜欢的话…我重新给你买!”
云舒冷笑一声,将步摇翻过来,小蝶故意大声道:“哎呀,小姐,这步摇后面有个‘水’字!这不是太太亲自给您打制的吗?怎会到了雪儿小姐手里?!”
蒋雪愣住,潘秋文脸色很不好看,听到声音的人看向这边,二姑小姑、陈圆圆还有伯母三婶全都围了过来,小姑问:“怎么了,云舒?”
云舒给小蝶个眼色,小蝶道:“方才小姐见雪儿小姐头上的步摇好看,就拿来看了看,没想到那步摇背后有个水字,奴婢记得清楚,这明明是一年前小姐生日时,太太亲自带小姐去银庄定做的!”
伯母周氏还没意识到问题,不耐烦道:“这有什么,那银庄开门做生意,你们定做别人就不能定做了?哼!不就是有几个小钱,总拿出来炫,也不看看时候!”最后那句话是类似自言自语的嘀咕!
云舒看她一眼,淡淡道:“这步摇几个月前我送给云秋姐添妆了!”
“添妆?给我看看!”大伯母一把抢过去,另外几人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蒋雪,蒋雪吓得不自觉的抓着潘秋文的袖子躲到她身后,而大伯母丝毫不觉,宝贝的拿着那不要啧啧称赞:“哎呦,真不错,真好看,纯金的了!”
大家面面相觑,小姑道:“秋文、雪儿,你们先进去给舅母拜寿吧!云舒,你过来!”
潘秋文闻言如蒙大赦,一拱手便逃也似的往院里跑去,蒋雪也红着脸快跑几步追上。云舒恨恨的瞪着那二人的背影,小姑拉拉她小声道:“云舒,这事儿等酒席散了再说吧!”
云舒微微点头,方才那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潘秋文脸皮有多厚?并没打算现在就宣扬出来。云舒一把将金步摇从大伯母手里抢过来,收进袖子里。
大伯母急道:“哎,哎,还给我!”
小姑和二姑拉住她:“大嫂,小声点儿,就要开席了,看,大家都在看这边了!”
“那是云秋的啊!她怎么拿回去了?哎,对了,云秋的东西怎么到了雪儿手里!”
“算了算了,大嫂,你看,大哥虎着脸看这边了!”
他们把大伯母拖开,陈圆圆留在原地,小声道:“云舒,那潘秋文果真这么不是人?”
云舒微微点头,小声道:“嫂子,待会儿咱们一起去看看云秋吧?”
第四七二章 执迷不悟
云舒等人因是远客,又是近亲,酒席自然被安排在了第一轮。因为远客风尘仆仆而来,下午可能还要快马加鞭赶回家,不可能让这样的客人久等,这是惯例!
席后,云舒跟老爹大声招呼,便和陈圆圆带着小蝶悄悄离开舅公家。没走多远,突闻后面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回头,见小姑快步追了上来。
云舒惊讶道:“小姑,你怎么来了,冬冬和杨小二了?”
“没事儿,我让他爹和二姐帮忙看着!你们是去看云秋吧?我也去!”
几人走成一串,小姑见四下无人时,便小声问云舒云秋的状况,陈圆圆也放慢脚步尖着耳朵听。云舒没打算隐瞒,轻声将从菊花那儿听来的消息原样翻版。
小姑停下脚步,怒骂道:“好个潘秋文,他跟咱们家还算亲戚,就这样待云秋!那身人模狗样的皮囊真是白长了!”
“小姑,他就是靠那身皮囊四处勾引小姑娘,还有方才那支步摇,兴许云秋的嫁妆全被他们母子收刮去了!”
“唉,云秋那臭丫头也是,当初跟她好说歹说,她硬要嫁给这畜牲!圆圆,你们家给云秋添妆添了多少银子?”
“这个…我不太清楚,是娘办的,不过她说云秋是咱们水家嫁出去的第一个闺女,不能亏待了她,大概有二三十两吧!”
“那就对了,云舒,你添得也不少吧?七七八八加起来总有个四五十两!我说那潘家绣坊早就要关门了,多半就是用云秋的嫁妆银子撑起来的!那潘老婆子也该死……”
小姑嘀嘀咕咕把潘家人骂了个遍,末了,她气得一跺脚:“不行,不能再让蒋雪丫头坑在那畜牲身上,我这就回去找大姨。一定要让她把蒋雪带走,再不许她来安乐镇!”
云舒和陈圆圆赶紧拦住她:“小姑,咱们只是听人传言,还没见过云秋姐,不知实际情况如何?就算要让蒋雪走,也该先去看看云秋姐再说啊!”
二人好一番劝解,小姑的气渐渐消了些,决定还是先去看云秋再说。说起来云秋也是小姑看着长大的,而且年龄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