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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打定主意,交代小双子一番,便出门找了老爹一起去县衙。陈军见到二人异常热情,拉着老爹笑呵呵的说个不停,多听几句,云舒算是听出了味道来,原来他妹子,就是大姑的大媳妇陈圆圆有身孕了,云舒和老爹赶紧站起来道贺。
说起来,云舒从省城回来一个月,居然没想起去看看大姑和小姑。上次在省城的时候,她去胡亚兰家走过一趟,得知大姑惦记家里,年前就和大姑爷带着小杰回乡下了,因顾家麟要跟着胡亚兰她爹学做生意,所以他们夫妻留在了省城,一时应该不会回来。
至于小杰的病情,胡亚兰虽未明说,听得出来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能请的大夫都请了,大家都束手无策。至于病因,大部分大夫偏向于小杰的祖上可能有这病,说白了就是隔代遗传。
大姑和大姑爷听到这个结果自然非常不满,坚称自家祖上几十代从人得过这病,那么责任就落到了陈圆圆身上,可想而知,大姑回去后陈圆圆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云舒家一直跟陈军关系不错,时常请他帮忙,当然好处也没少给,如果大姑时常苛责陈圆圆,云舒家将非常尴尬,所以云舒回来后基本上都是让别人出面,自己没去看大姑,也没来见陈军。现在好了,算是暂时的雨过天晴了吧!
双方聊了许久,云舒问起巴先生之事,陈军道:“县衙的书库我托书记查过了,近三十年的外来人口里面没有姓巴的!我当差这么多年,县里大大小小的村镇基本都去过,也从来没听说过姓巴的!云舒,会不会是那位老先生消息有误?或者他家人早已改姓?”
这个可能性倒是挺大,看来县衙这边找不到什么线索,只有托人私下打听了!云舒谢过陈军,又提起有人来自家饭馆闹事之事,陈军当场就拍胸口保证,一定帮忙处理。
如此,县衙这一趟基本是无功而返,其后,二人便往安夫子院子去。走到半路,云舒似想起什么,问老爹道:“爹,如果咱们找到了邓婶婶,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劝她回来!志飞和小静都等着她了!”
“如果她不愿意了?”
“不愿意?那…那我就抓她回来!”
“爹,强扭的瓜不甜,她若铁了心不愿跟志飞叔过,你抓她回来她也会跑的!”
“那…那…那咱们找人看着她!”
“看得了一时看不了一世!”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志飞已经那样了……”
云舒抿嘴沉吟片刻:“如果…爹,我说如果邓婶婶有了身孕的话……”
“有身孕?!好啊!志飞他们夫妻十几年,才得小静一个孩子,要是能再添一个,不管是男是女,志飞定会高兴万分,说不定就打起精神好好过日子了!”
云舒抽抽嘴角,“爹,我说…我是说要是…邓婶婶有了…别人的……”
“那怎么可能?她离家一月未到,怎会……”突然,老爹顿住,脸色越来越黑,他一下子转头瞪着云舒道:“云舒,你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那姓邓的女人在哪儿?她是不是早就背着志飞跟别人勾搭成奸?”
云舒张张嘴又停下,看老爹双眼喷火的样子,真担心说出来他会立马冲去找邓氏算账!可不说的话……待会儿不带他去找邓氏?那小静怎么办?云舒的直觉,小静肯定去南门外小镇找邓氏了!
她思忖半晌,安慰道:“爹,您先别着急,邓婶婶再不好,毕竟是志飞叔的娘子,小静的亲娘!就算志飞叔是我亲叔叔,咱们也没权力对邓婶婶怎样。
她做的事是否伤风败俗、是否应该受到惩罚,这些咱们说了不算,这上有官府、下有村长族人的,自有他们来定!咱们只管找到邓婶婶,让她给小静和志飞叔一个交代,其他的咱们都不管,你说好不好?”
老爹沉默片刻,抬头道:“云舒,你当真知道那女人现在何处?”
云舒稍稍犹豫,微微点头。
“她跟那野男人在一起?而且有了身孕?”
云舒抿嘴,再次点头,老爹捏紧拳头一脸愤怒,云舒担忧的望着他,半晌后老爹长长吐口气:“云舒,走吧,咱们去见她!”
“爹,那个…你能不能……?”
“放心!我水志诚从不打女人,她还是怀了孩子的女人,我只想亲口问问,她为何如此对待志飞和小静,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云舒叹息一声,拉着老爹的手道:“爹,我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力,不管她选的是否符合风俗,是否违背伦理,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是非结果都由他自己承担。
邓婶婶这事儿,咱们不是她本人,不知她的处境困难,不能妄下结论。即便结果让人失望,但她毕竟是小静的亲娘,如果我们亲手把她送入大牢,我们解气了,小静和志飞叔了?她毕竟是小静的亲娘,万一以后小静怪我们害了她亲娘怎么办?”
老爹若有所思的沉默良久,云舒又道:“所以啊,爹爹,咱们见到邓婶婶后好好跟她说话,如果她愿意回来,我们就接她回来;如果她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
大不了找人看着他们,然后回来告诉志飞叔和小静,让他们自己去找邓婶婶,他们自己去谈,你说好不好?”
老爹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叹口气点头应诺:“好吧,就这么办吧!”
第五八六章 见邓氏
云舒和老爹一起到安夫子院子时,吴公明正穿件背心在院子里劈柴。云舒瞟了一眼,意外的发现吴公明的胳膊半截白皙半截黝黑,若是时常穿衣服晒太阳倒也正常,可他白的确实手肘以下、时常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半截胳膊却是黝黑的!真是奇怪!
“公明,劈柴啊?巴先生了?”老爹招呼道。
吴公明回头见了云舒二人,愣了一下,赶紧丢了斧头去穿衣服。他背对二人扣好扣子才回身,有些紧张道:“先生在屋里,水大叔好!云舒…小姐好!”
云舒盯着他的胳膊多看了两眼,吴公明便有些不自在的将胳膊往后收了收,“水大叔,您找先生有事啊?我去通报一声!”
“等等!公明,听云舒说你打听到邓氏的消息,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吴公明看云舒一眼,脸色微红,点头道:“知道,就在城南十里外金牛镇附近!”
“好,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
吴公明再次看向云舒,云舒微笑着行一礼道:“麻烦吴公子了,我们已经找好马车,就在外面,不知吴公子方便与否?”
吴公明赶紧整整衣裳,“方便方便!我马上……二位请稍等,我去跟巴先生说一声,一会儿就来!”
老爹点头挥挥手,看着吴公明大步流星走向书房的样子,老爹笑道:“这小子看着白白净净,没想到身板儿还挺结实,居然还会抡斧头,呵呵,不错,是个好小伙儿!”
云舒看看那堆刚刚劈出来的木材,脑中似乎有个影子闪过。不过她没多想,立刻拉回心思,跟老爹商量起待会儿见了邓氏该怎么说,要不要在那金牛镇上找找小静等等。
没一会儿,吴公明换了身儿衣服出来,“水大叔,云舒小姐,久等了,咱们走吧!”
三人一起上了马车,除了南门。上官道直往金牛镇去,吴公明自上车开始就一直坐在马车副驾上,云舒和老爹坐在车厢内。
等走出一段距离。老爹道:“公明啊,你们在城里住得还习惯吧?巴先生的亲人可有消息?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到邓氏的?”
这正是云舒一直想问的问题,吴公明侧着头答道:“习惯习惯!挺好的,谢谢水大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四处打听先生的亲人。上次听小双子说云舒小姐在找一个姓邓的女人,便顺道一起留意了。
凑巧前几日路过金牛镇时,听镇上的人说镇子后山搬来一对夫妻有点儿奇怪,他们一来就花五两银子买了个破院子,然后每日窝在自家院子里,偶尔傍晚出来买点儿东西。平时都不出门,也不跟人打招呼。
我当时好奇,去那对夫妻邻居那里问了问。觉得跟小双子说的有点儿像,便特地去邓家村找人画了女人的画像,然后再去那院子比对,果然是那女人,然后我回来就把消息告诉杜掌柜了!”
老爹赞道:“公明。你有心了,要不是你。咱们还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寻着人了!”
吴公明不好意思的笑笑:“别这么说,水大叔,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住了你们院子,还不知怎么谢你们了!”
云舒看着吴公明的背影微微点头,这小伙子确实不错,谦虚谨慎、办事踏实,还是个有心人,也不知他是否有家人亲友?为何会跟在巴先生那么一个怪脾气老头儿身边?
一行人花了近半个时辰总算到了金牛镇,这镇子坐落在重重叠叠的山窝里,很小很小,从镇头到镇尾,几分钟就能走完,镇上的人家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户。若非有吴公明带路,云舒怎么也想不到这山窝里会有个镇子,难怪邓氏会找这地方隐居。
他们在镇口下车,跟车夫约好时间地点,便跟吴公明去找邓氏。吴公明并没带二人进镇子,而是沿着镇口另一条小路往山上爬,几人又花了一刻钟左右,在半山腰的一片竹林前停下,吴公明道:“水大叔,云舒小姐,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小院儿里!”
二人顺着吴公明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竹林背后有个破旧的院子,三间房屋加一个牲畜棚子,院子也小,最多十来平方。四下看看,这几乎是个孤立的院子,左右离此最近的人家也有一两百米远!
云舒微微皱眉,这地方山高水远,没有耕地没有良田,他们住在这儿靠什么过活?如果邓氏拿了银子私奔就是为过这样的日子,那也太不合常理了吧?莫非她跟那男人真有感情?为了爱情放弃面包、亲人?
老爹见此情形也有些惊讶,他犹豫片刻道:“云舒,别站着,咱们过去看看吧!”
几人穿过竹林,来到院子门前,这院子的院墙其实只是竹子编成的围栏而已,站在外面就能把院中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院中一个身着青衣的妇人坐在竹椅上,膝盖上放个小簸箕,里面是花花绿绿的碎布,看她低头一针一线认真的绣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恬静的微笑,似乎很幸福的样子!再仔细看,她的肚子微微隆起,面庞红润丰满,手上拿的应该是小孩的红肚兜儿……
“你们是谁?在我家门前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男人不善的声音,三人同时回头,见一中年男人举着扁担警惕的望着三人,旁边两个水桶中的水还在晃悠。
双方互相打量一番,这男人年约三十五左右,长相很一般,额角一条长长的伤疤,不过身板儿却是不错,虽不高大却很壮实。
“喂!你们干什么的?”男人晃晃手中的扁担大喊一声。
老爹冷哼一声:“你就是那奸夫?”
男人一顿,看看院中,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恶狠狠道:“你少管我家的事,快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夫君,不要!”邓氏从后面开门出来。
男子拿着扁担瞪着三人,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儿,挪到邓氏身边,把她护在身后:“娘子,你回屋去,这里有我,他们不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