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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个……听说您给他们承诺过。如果做得好,可以让他们见家人,这事儿…”
“嗯,是我说的,怎么了?”
杜十犹豫片刻,还是道:“小姐,这主意好是好,也挺激励人,可这些都是官奴,一般人要不是犯下重罪怎会成为世代不得翻身的官奴?这个承诺实现起来怕是有困难啊!”
云舒想了想,笑道:“杜叔,我承诺的条件可不只是表现好这么简单,还得他值得我为他花这个力气,如果这其中能再有杜叔这样尽职尽责、有一己之长且能为我们家带来利益的人,帮他找到亲人又如何?把他全家接过来安排差事也无妨,但前提是他值得、有这个价值,这样的十个百个都行,越多越好。”
杜十沉吟片刻,叹息一声道:“是我想多了,小姐爱才之心让人佩服。”
云舒笑笑:“杜叔,咱们下去看看吧,我想近些看看他们都是怎么酿酒的。”
“行,我给小姐带路,”杜十引着云舒下到一层,挨着走过去,介绍工序的同时还跟云舒介绍酿酒的师傅。
如此直到中午时分,云舒和杜十准备回七味斋吃饭,从门口过时见那里堆着几箱果子,记得这是今早三毛和老爹运来卖的。她脚下顿了顿,转过去看那果子,看门的老伯过来行礼,云舒道:“这果子送来后有人来取过么?”
“没有啊,小姐,这果子不是酿酒的吗?”
“不是,暂时别动,先放这儿,要是傍晚都没人来取,就送仓库去。”
杜十翻看下果子,有些奇怪道:“小姐,这果子留给谁的?为何放在这儿?”
“这是我三弟吵着闹着非要运来卖的,他说他今天不赚个三五十两不回家。”
“三五十两?怎么可能!”
“三毛从没吃过苦,对银钱也没什么概念,是该让他历练历练。”
二人一起从西街走向北街,过转角时见南面那边围了一群人,不用说肯定是看热闹的,也不知又有什么事儿?算了,事情多着了,没空管闲事。
她转向北街七味斋去,没走几步突闻后面似有阵熟悉的声音,她停下来,四下搜寻一圈,那声音好像是从看热闹那边传来的,仔细听,一男孩大声吼道:“你不讲理,你赔我果子,赔我果子!”
“三毛,算了,果子咱们不要了,回去吧!”
“不行,明明是他故意打翻我们果子又踩烂的,我要他赔,你赔你赔……”
杜十也听得清楚:“小姐,好像是……三少爷和老爷的声音啊!”
第七六五章 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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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和杜十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间站着的可不就是老爹和三毛!老爹的板车倒在一旁,车上四五框果子全部掀翻在地,不过地上除了被踩烂的果子外,其他都不见了踪影,瞧那些看热闹的人手几个、兜里袖子里到处都鼓鼓囊囊,果子去处自不用说。
三毛愤怒的指着对面几个双手环胸、痞痞的年轻伙计大喊赔果子,对方却不以为然,满脸戏谑的把三毛当小猴儿般挑逗,要不是老爹拉着三毛,那家伙早就扑上去撕咬了。
云舒本打算看清楚情况再说,杜十却先出了声儿:“老爷、三少爷,你们怎么在这儿?”
老爹和三毛回头看到云舒和杜十,三毛高兴道:“姐姐,你来了,太好了,快,把夜五叫出来,狠狠揍这群坏蛋一顿。”
几个伙计打量下云舒和杜十,一伙计调戏道:“哟呵,来了个小娘子!好啊,小娘子,尽管来揍爷,爷保证不还手。”
云舒冷冷的瞪他一眼,杜十厉声呵斥:“大胆小子,这是我们家小姐,再敢胡言乱语,当心你来不及后悔。”
那小子哈哈大笑:“后悔?老头子,你自己还是个瘸腿儿的,叫我后悔,也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杜十气得涨红了脸,指着伙计说不出话来,另一伙计拉拉他,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那伙计立刻便有诧异之色。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他又双手环胸有些嘲笑的味道:“呵,我说谁这么大口气了。原来是七味斋的杜掌柜。”
杜十整整衣衫、挺挺胸膛,还没说话,那伙计又道:“杜掌柜,你来得正好,既然这两个是你的人,那就赔吧!”
“小子莫要乱了身份,这是我们家老爷和三少爷。”杜十顿了顿道:“赔什么?”
“赔什么?没见这烂果子脏了我们店门口的地,害得我们兄弟摔了跤,一要赔我们耽误这半天生意的损失,二要赔我们兄弟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
三毛急得哇哇大叫:“胡说!胡说!明明是你们抢我们果子。又掀了我们板车,踩烂我们果子,该你们赔。你们赔!”
伙计笑呵呵道:“小犊子,光天化日的,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何时抢过你果子?分明是你卖我买,我给钱你还乐呵呵的数了收了,我们店里这么多客人都能作证的。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周围围观者面面相觑,没人应承,只有那伙计身后的几个同伙儿在起哄,三毛气得口舌打结,只能指着伙计大喊坏蛋。
云舒和杜十走到老爹身边,低声问老爹缘由。原来他们推着果子一路卖到这里。从这店铺门前过时,有伙计叫住他们说要买果子,问了价钱。说好五文一斤,那小二并未还价,直接说要一筐。
可老爹带的小称称不动,伙计就说他们店里有称粮食的大称,不如端进去用大称称来得方便。老爹是个实在人。立刻就答应了,三毛见一下子卖出这么多。非常高兴,闹着要跟进去看称重量,让老爹留在外面等。
没一会儿功夫,三毛就兴冲冲的出来了,说那一筐一共八十斤,应收四百文,伙计取钱去了,一会儿就拿出来。
他们左等右等,不见伙计出来,三毛进去催了几次,旁边伙计都说不着急,买果子那人是他们店东家的小舅子,肯定不能赖账,让他们再等等。如此等了两刻钟后,买果子的伙计总算出来了,笑呵呵的将一个钱袋塞给老爹就回了店里。
老爹垫了垫重量,大概差不多,数也没数就收进了怀里。等他们走出一截儿,卖给下一家准备找钱时,把那钱袋拿出来一抓,竟然抓出些小石头!他们赶紧把钱袋倒个地儿朝天,发现里面只有三十文铜钱,其他全是石子儿。
二人当时愣了好一阵,三毛一下子跳起来,抓了钱袋就跑回去找那伙计算账,谁知那伙计翻脸不认人,硬说自己付够了的,老爹先前也点清楚了的,过后来找麻烦,分明是敲诈。
拖着板车追过来的老爹见三毛跟那人吵得不可开交,赶紧上去劝架,三毛吵不过那人,又无凭无据,气急了抓起果子就往那伙计身上砸。
伙计也来了气,上前就把老爹的板车给掀了,果子掉落一地,伙计的同伙儿出来捡,一不小心踩到一个正在滚动的,呼啦一下就摔了下去,其他的果子要么被别人捡了去,要么被看热闹的踩烂的。
然后三毛和那人就开始你来我往的争吵叫骂,老爹见对方人多,怕三毛吃亏,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跟那群人打起来。
杜十听完指着那伙计道:“你小子太缺德了吧?年纪轻轻的,竟然欺负个小孩子,就你这样还开门做生意了?别是专门坑人的黑店吧?”
“哎哟,杜掌柜,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铺子虽比不得你那七味斋生意好,可也算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你无凭无据就要毁咱们铺子名声,你负得起责吗你?”
云舒往后看了一眼,这是个规模不大不小的酒馆,匾额上书:“醉乡馆”,呵,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伙计不咋地。
杜十道:“我们家老爷是出了名的诚实守信,他不可能说谎,他说你们没给够钱,那肯定就是没给够,我实话实话要负什么责?倒是你,明目张胆玩这种蒙人骗人的把戏,迟早要遭报应!”
伙计不以为然道:“多谢杜掌柜提点,不过小的也是出了名的诚实守信。
哎,对了,杜掌柜,你说这两位就是你们七味斋的东家?不会吧?听说七味斋东家是位年轻小姐,还傍上个家财万贯的京城粉头儿,那么有钱的主儿怎会自个儿下苦力来卖果子?大叔,不会是那粉头嫌你家女儿男人婆。不要她了吧?哈哈哈~~~~”
他身后那群同伴也跟着哈哈大笑,好脾气的老爹闻言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他放开三毛,捏起拳头瞪着那伙计道:“你再说一遍?”
“哟呵,大叔要发火儿啊?难道被我说中了?不会吧,你家女儿都跟人家睡过了……啊~~”老爹一拳砸过去,把那伙计打得往后飞出去,砸到他同伙儿身上,带到好几个人。
伙计趴在地上抽搐几下,捂着下巴说不出话来。老爹捏捏拳头,指着那伙计道:“你说什么都行,不许说我女儿坏话。否则老子揍死你!”
三毛见之高兴的直拍手:“好哦好哦,打得好打得好,爹爹真厉害!”
另几个伙计见状对望一眼,一起跳起来,各自拿了家伙什扑上来。老爹一把把三毛拖过来推给云舒,大喊:“带三毛走,老子今天非教训教训这群小痞子不可!”
对方毕竟人多,又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多几个回合老爹就有些支撑不住,杜十着急的大喊别打了。可他自己还被乱棍敲了几下,片刻功夫额头上就冒出来几个大包。
这里这么多人,云舒本不想让暗卫出手。没办法,现在找人帮忙都来不及,她只有大喊一声:“暗卫!”
声音一落,两个黑衣人跳出来,眨眼功夫就把那群酒馆伙计打得落花流水、个个翻倒在地。三毛见之大喜。拍着手哦哦叫好,然后还不忘冲过去补上几脚。
暗卫制服酒馆伙计后自行退下。云舒赶紧过去扶起老爹,老爹头上脸上身上也有不少伤,这群该死的痞子骗子,等有空了一定叫他们好看,不过现在先得让老爹和杜叔回去上药才行。
云舒把那边踢得正高兴的三毛招回来,一人一个,扶着老爹和杜十往七味斋去。人群对着倒霉的伙计一阵嘲笑指点后各自散去,谁也没注意,后面酒馆里靠窗的位置,两双幽暗的眼睛正紧盯着云舒几人离去的背影,还有旁边房顶上随着云舒前行的几条黑影。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哼,二公子果然有情意,居然舍得留下他的左膀右臂。”
“怎么办,大哥?不好下手啊!”
那人收回目光倒杯酒道:“主上派我们来是为查明情况,并未下令铲除此女。”
“大哥的意思是……”
“如实上报。”
“是!”此人等了片刻不见他口中的大哥吩咐,狐疑道:“大哥,就这样了?”
“当然,你还想怎样?”
“那……那申家那边……”
“一个土财主而已,不用管他。”
云舒几人回到七味斋,众伙计见状吓了一跳,纷纷好奇的探头探脑,云舒找个房间把他们安置好,赶紧找来药酒紧急处理一遍,又让伙计请来大夫检查一番,大夫确定只是些皮外伤,云舒才算松口气。
等送走大夫,云舒一边给老爹上药一边念叨:“爹,您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几个小混混打架,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真是的,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