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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没听见她的真声……
容少卿手中长剑忽然搭在他的颈边,换了女声问他:“叶西凤,你知道了?”
她不问他别个,开门见山。
他不作回答,目光只紧紧盯着她一截白玉颈子,刚才景昶挑段了盘扣,她本是按住了,这时动作之间一下又裂了开来。
“你衣领又开了。”
叶西凤淡定如斯。
容少卿心跳越来越快,她想起重生以后的种种的异常,乍着胆子凑近他、长剑撤下抵在二人中间,她微微抬眸,定了定神这才使劲盯了他。
“你……”想了想仍旧是婉转问道:“少卿曾做一梦,梦见我大周朝与此不同,老皇帝尚还在位,甚至多坐了几年……”
“噤声!”叶西凤一指压在她的唇间,四下看了看,也是呼吸紧促,回头来时已经是脸色大变:“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熟悉的绕过天井,径自走进容少卿家里的书房。放下手中长剑,容少卿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相见。
她大胆猜测:“皇子之争整整提前了十年。”
叶西凤目光灼灼:“你还知道什么?”
容少卿继续道:“叶党为着皇子周允功亏于溃……”
他抿了唇,一手拍在桌上:“你如何知道的?”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跟她一般重生于世的,向前一步,再不犹豫,竟是双膝一软直直跪在了他的面前。
脆生生的唤了声:“主子!”
这称呼她唤了好几年,本来重生以后不打算与他表兄弟有过多的牵绊所以一直表现得淡漠了些,此时她滤清了思路,只认为叶西凤所做的那些都是在试探她,也是为了这异世界的同行人感到温暖如斯,这才一时激动难以控制。
他不想这样的,叶西凤眸色复杂地盯着她的发顶,却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若不是那日抱过她了,真想这就上前去将人擒在怀中。
她离世之后他以为这一切的结束了,不想还有这重来的机会!
可明明的距离如此之近,二人有着共同重生的机会,她一句主子就拉开了他们,如此,也只好如此,只好如此了。
叶西凤伸手摸了摸她发上的白玉冠,将计就计道:“我百般试探,原来你真的已经涅磐重生,历史已经改变,如今这番天地重新来过,有你相伴,我总算不那那么孤独了。”
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懊悔前世任性:“我对不起你,若不是那时非想成亲恢复女装离开你身边,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无语地看着她隐隐含泪的双眼:“不怪你……起来吧。”要怪就怪他没早看清自己的心意,不然怎能让她轻易离开?
容少卿更是愧疚摇头:“若非景昶拦着,我早已回去,哪怕是跟随主子您死在宫里,也算死得其所,可惜我实在无用,不但没能帮到你自己还死在了个小人身上。”
叶西凤伸手将她扯起身来,淡淡的瞥着她,只口中却是加重了语气:“那人也没得好死,景昶亲手杀的,就连尸首……”
他冷冷说道:“投江喂了鱼。”
她关心的已不是这个,他若是重生的,那么他仍是她熟知的那个人,是她崇拜的,敬重的主子。仿佛是才找到了家一般,容少卿难得露出一点孩子气来。
她抿着嘴浅浅一笑:“真好,以后我又能跟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以后的问题就是,容少卿将他摆在 一个高度上面,他下不来,她还不上去……你们懂吗?
☆、小桥流水有人家
第十四章
天色不早了,叶西凤从府里走出来,魏三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他下意识看了眼状元府,朱门紧闭,门前的红灯笼静静地对着视线。
失神也只是一瞬,踩着马凳上了马车,叶西凤一指轻轻在眼底摩挲,因得知容少卿也是同样重生,他一夜难眠,计划有变,她欢快的唤了自己一声主子,直给捧到了云端去。
可她依旧在下面惦记着景昶。
稳稳才坐好,垂了目不知作何想。
正是这时,不远处听见咣当一声,一人冲到车前大声喊道:“叶叶叶大人等我们大人一会儿!”
魏三一见是那状元府的管家老吴,差点失笑,前几年二人在叶家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此时还要装作不认识却是有点为难了这老吴。
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探将出来,叶西凤淡淡瞥着他:“快点。”
老吴等了令,只干笑着说这就来这就来,那边两个人已经从院里走了出来。是三月推着也算衣衫不整的容少卿,她乌黑的长发尽数披在身后,头上的小冠还提在手里,另一手还使劲揉着眼睛,极为不雅的是连连打着哈欠,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湿迹,明显是刚净了脸,叶西凤抬眸看去,她被推倒车边,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上了马车。
三月在车下犹豫不决,他手里拿着梳子,冲容少卿挥了挥手,被老吴劈手夺下俯身送到了车上。
“时间来不及了,大人您自己梳一梳啊!”
说着,对这车辕上面的魏三大吼一声:“劳烦了您内,快走吧!”
魏三一挥马鞭,马车顿时疾奔了起来。
车里容少卿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叶西凤的身上,她一头长发在他鼻尖划过,带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此时,她睡眼惺忪,表情模糊。
叶西凤细细打量,容少卿清灵容貌一分未变,记忆中的双唇,记忆中的眉眼,记忆中的脸。她穿着绯色朝服,他从上到下一一扫过,对于这么熟悉的个人安心无比。
偶尔也曾想,重生之后看了别的女子都觉得苍白无脸,这是为什么。
直到容少卿突然被找到,他看着送来的画像,一下就觉得她鲜活起来。
他的世界有了颜色,他也有了期盼……
看着她拿着梳子正是发愁,不由得溢出一丝笑意。叶西凤伸手拿过梳子,推了她的肩膀对着自己,容少卿有点窘迫地坐了他的前面。
他恍惚对着她的长发,撩起一缕,仔细梳理起来。
说实话,叶西凤洗漱束发都有下人打理,他也是完全没有经验。可对着乌溜溜的黑发,他的手就像是被施了法一样,忽然的、就灵巧起来。
容少卿自然是感激涕零,她从来不会弄头发,只会梳辫子,那还是儿时羡慕人家姑娘才偷偷梳着玩的。
“我还真不会梳,”她轻笑道:“还好有你……”说完竟是掩口打了个哈欠,昨夜可是睡不着,这种抓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的感觉让她兴奋得到了早上才睡着。
叶西凤没错过她这番困乏的模样,前日是她的休息日,头一天晚上还值了一夜未眠,结过她白日里与景昶打诨度过,晚上相认后定然也是难眠,这会儿不困才怪。
他轻咳了声唤了声魏三,魏三立即停了马车。
“什么事?爷?”
“有点颠簸。”
叶西凤垂目小憩,魏三会意过来,轻轻扬起了鞭子。
马车这又驶离开来,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
见他闭了双目一副疲乏的样子,正合她意。容少卿赶紧靠了车壁在后面也闭了眼打盹,因为这车行得不快,她是放松了身心,越发的整个人都差点贴在了车壁上面。
他睁开双眼,淡淡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她逐渐入睡身子一歪栽到车窗一边,就在即将倒过去时候,叶西凤忽然伸臂,只那么轻轻一带,容少卿便歪向了他这边。
他低了肩膀,刚好接住她的侧脸。
容少卿枕着他的肩膀,因为坐着姿势不适,她甚至还蹭了两下。
叶西凤侧脸,刚给她戴好的小冠就在鼻尖处停留,他探入怀中拿出那只单耳白玉兔在掌心摩挲。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魏三犹如打鼓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爷!到了!”
他一动未动,只侧脸看着肩上的人。
马车内一点动静都没有,魏三疑惑的看着车帘,想掀开又不敢,只试探地又唤了声:“爷?”
难道俩人……都睡着了?
白镜可是说过应该多留点心眼,别什么事情都一个心眼的往前……他大老憨一个可就是一个心眼了不是!
犹豫地又低声喊了声爷,再无动静。
魏三一把掀起车帘,刚好对上爷的眼,一见他肩上的人睡得正香,立即噤声不言。
叶西凤不能耽搁早朝,他轻轻将容少卿移开放平在软褥上面,见她仍旧未醒,只身出了车外。魏三刚要跟着立刻被他的眼神喝退。
“在这看着。”
“是。”
他返回车辕上坐好,看着自家主子昂首走入皇宫垂目一心守护容少卿。
容少卿这一觉可是睡得昏天暗地,她打了滚发觉身下柔软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床上,下意识寻着自己的软枕可摸了又摸却是没摸到。
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她迷迷糊糊地唤了声:“三月?”
无人应声,嘴边似乎有口水流出,容少卿伸手抹了把,抬起眼帘,映入眼底的是一个陌生花纹的帘子……
这是什么地方?她扶额起身坐好,猛然想起自己坐了叶西凤的车,一挑车帘,外面魏三连忙低头,不敢细看。
容少卿下意识扶住自己高领,果然刚才在睡梦当中觉得热无意间打开了领口,她放下车帘,重新系好领扣,又仔细扶了扶自己的小冠,抿了抿两边头发,掸了掸身上的小褶这才探出头来。
左右无人,她趁机溜下马车。
魏三仿佛是入了定,她心知是叶西凤让他守护她,心存感激。
“多谢。”
说完赶紧向元明大殿走去,早上换班的时间早到了,这会儿也不知是谁在替她 ,容少卿心急火燎地一溜小跑到了偏殿,里面苏大学士正在喝茶。
她赶紧上前叩拜:“学生……”
话未说完,苏大学士诧异道:“叶大人不是说你病了吗?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啊!”
她立刻改口:“是,这会儿好多了,不敢让老师替我。”
苏大学士满脸笑意:“少卿说的是什么话,叶西凤亲自带话,想必是对你青眼有加,日后可是前途无量,作为你的老师老夫也感到自豪无比啊!”
她打着哈哈,赶紧坐下来。
不多一会儿,叶西凤也回来了。二人视线相交,莫名的,容少卿面皮微红,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苏大学士看着二人模样,心里猜测了一大堆俩人有交情的原因。
因他的目光频频看着二人,叶西凤似是察觉,目光轻轻扫了过来。苏大学士赶紧微笑示意,至于示意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学士去歇着吧,这交给她就行了。”
“额……好,那少卿留意着些,当然也要保重身体要紧。”
苏大学士赶紧告辞,从里面出来之后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流传的,关于叶西凤断袖的传闻。他心中浮现的是容少卿的容貌,她的确是阴柔些,那么……
摇了摇头,这小老头赶紧撇了脑中那些不好的大步走了出去。
殿内再没有别人,容少卿伸了个懒腰,随即伏在了桌上。
叶西凤只当没看见,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前面早朝结束好一会儿了,她只想着趁机歇歇,没想到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晌午休息时候,叶西凤离开了一会儿,容少卿得了这么休息一会儿,已是恢复了精气神,她逐一对着诏书,却有宫女送来口信,说是容太傅在宫里想见她一面。
这元明大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她皱了眉,因是恼其轻易将娘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