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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住,为他严厉的口气,是为疑惑不解:“主……大人?”
他惊觉失态。忙敛了怒气,轻言慢语地看着她:“难不成是有事相求容太傅不成?”
容少卿轻轻点头:“是我娘,她仍旧很想进容家的祠堂,想做爹的大妇。”
叶西凤微微眯眼:“所以你才故意接近容家?所以才想让你爹认你继而等待时机送你娘的骨灰?”
她默然。
他垂目想了想,理顺了思绪这才轻言道:“不必刻意接近,其实是有办法的。”
容少卿瞪大双眸:“什么办法?”
他侧脸过来仔细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任何表情:“父女相认,容太傅被迫承认你娘。”
她差点失笑,以为他在玩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办法?你这说法根本行不通好不好?”
怎么行不通?
叶西凤在心底默默说,只要恢复女装嫁给他,想要什么都会有。
可他什么都没说,任她先去折腾,他旁观在外,适当时候出手,只让她时刻记得他的好才行。
容少卿在心底合计了一番,怎么想他说的都行不通。
她现在作为朝廷命官,若是恢复女装,岂不是欺君大罪?
前世是征战回来因为战功以及叶西凤周转其中才得以保全,父女相认时候,似乎也是叶促成的。
容太傅被迫承认的话,那只能是他走投无路,可如今他不说是如日中天,那皇帝的太傅,何等的尊荣,只不过是才倒了一个荣亲王府……
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去。
不对,既然叶西凤说出口来,那必定有他的道理。猛然抬眸看着他,容少卿恨不得自己缩小十几年变成小娃娃会撒娇哀求……
忽然间就漾出一丝笑容来,她两手交叠一起在自己腿上揉了下:“大、大人?”
叶西凤只觉得她这笑是诡异得很,淡淡瞥着她不满道:“叫什么大人,私下可以叫……”
话未说完,容少卿接话道:“横竖就我是知根知底的,我叫你大哥吧,怎么样?”
大哥?
他是想当她的哥,但是想的是情哥哥。叶西凤为着她刻意拉近的距离暗自叹息……
她则想找一点话题,很自然的凑近了些。
“大、大哥?”还是有点不习惯,容少卿别扭的叫了声,满是期待地看着他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想想法子?我现在一看见景昶还受着前世的累,就瞧不得他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的模样,”她微微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啊!”
叶西凤怔住地看着她:“没有法子。”
她的确是有了变化,在知道他是重生之前,甚至还躲着他,相认之后,她展现了许多柔软和脆弱。
那些坚强都像是假装的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是对他的依赖吗?
她期待的眸光顿时黯淡下来,端端坐直了身体不再说话。
他的心立刻又柔软起来。
“难道你不想和景昶重归于好?这一世可以重新来过的。”
“不知道,”容少卿叹息道:“今生再无那个景昶,他为我挡刀子,为我鞍前马后,五年征战,他为我做的不止是救命之恩那么简单,而今的景昶,他没有任何的前世的记忆,既没有相伴的情义,又没有倾心的爱恋,我如何还能重新来过?”
她说得十分沉重,他也忍不住暗自唏嘘。
其实若不是战乱宫斗,前世她与景昶也算是天造地设一双璧人了。
“其实,你说得很对,景昶的确与前世不同。”二人坐在矮桌两边,叶西凤一直看着她:“因为今生新皇登基之前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了,所以他还未经过任何的历练,无非就是按着武状元头衔的富贵公子哥,嬉皮笑脸的满日没个正经。”
他这是……在说景昶的坏话?
容少卿垂目,细细一想,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他轻咳了声:“你该重新选择一个人……”
“嗯。”她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叶西凤的话说得很轻很轻,到了后面简直已经低到了微尘里,可他始终没有将自己带入这话里面去,只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可惜她一直低着头不可见。
马车直接停在状元府的门前,容少卿先下了车,她两步跳下,忽然想起自己的白玉兔。立刻转身大声道:“我的白玉兔是不是在你那里?”
叶西凤挑着车帘,一双眼微微眯着,半晌才说,落在府里了。
既然不在他身上,她立刻对他挥了挥手转身步入了府邸。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底,叶西凤这才收回目光。他松开车帘,入怀拿出那落单的单耳白玉兔捏在手里细细端详,越看越觉得这小兔子像她……
他二人是自然相处,却不想这叶容之恋却是逐渐疯传了开来。不知是谁先说的,首辅叶西凤叶大人好男色,他看中了状元郎容少卿,也是一见倾心花费心思为其置办了府邸,还刻意将其调到了元明偏殿去早夕相处……当然议论的焦点还在于二人龙阳之好,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老百姓终日无事猜测,等二人听说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日,景昶可是好奇得紧,直接跑了叶府来问,被叶轻易打发了之后又来问容少卿,她自然是否认了,可一想起自己被众口相传,还那般不堪什么上面下面的脸色更是不自然。
她越是这样,景昶越是疑心,在心底已经是认定了去,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他的人影,据说是因为对表哥失望在家中面壁思过……
虽然不知道叶西凤的事关他什么事,可容少卿听闻他久待家中不出门,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她不想去争取,但对他还有感觉那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容家女,其实……其实她可以放下的。
尽管京中对于二人的猜测是越来越乱,两个当事人却跟没事人一样,尤其叶西凤,显然是心情一天好过一天,多少次她当着他的面伏在桌面上公然偷懒打盹,他也装作不知,甚至还帮她拟诏……
这一天,容少卿下了值守在宫内行走,原因是被紫云公主朝阳堵在了门前。她躲避还来不及,自然是从偏殿的后门出来,这样一来,就必须绕过冷宫从北门出来。
借着前世的记忆,她对宫内十分熟悉,新皇登基之后那些老的嫔妃都移到了避暑山庄去养老,宫里只有几位身份贵重的还留在自己的大殿内,剩下都是他自己的嫔妃,因为新皇还很新,所以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所以冷宫当中根本不可能有人。
她甚至直到,从冷宫的偏门进去,里面有个高墙按照她的功力可以直接翻到外墙去。容少卿轻手轻脚的绕开侍卫队,她疑惑的是这里怎么会有侍卫队,可既然一脚踏入宫中了,那必须小细节应对。
她现在是男人的身份,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顺着花树走过去,容少卿越发的迷惑,以前的记忆这里应该是片荒芜之地,冷宫因长期无人打理可是荒凉得可以。
可是她为了躲避侍卫队一脚迈入了花树之间,却发现这是个用花树拼成的八卦金锁阵,幸亏前世在叶西凤那里学过一些才不至于迷失其中。
容少卿站在树间细细端详因记忆久远不敢大意,这个战法没有太多的攻击力,不过是为了配合祭坛之类的不受邪气的保命之阵,只找到生门或者景门那就会顺利走出去,直接到达冷宫。如果走错,无外乎就是迷迷糊糊的被困其中。
她四周打量了下,成功找到了生门,欺身过去,走了不远,果然依稀可见出路。
容少卿大喜过望,快步走过去,不想刚到出口处,冷不防一个使棍的武僧突然一棍打来!
幸亏她反应极快,后退闪避之余随手折了花枝长长甩去他眼间。
那人体格壮实,表情更是狰狞,容少卿被逼着后退两步,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武僧站在出口处不动:“你是何人!”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容少卿刚要动作,忽听一声低低的叹息,就那么钻入了耳中。这个声音她前世从未听过,好听……
一时间是真的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它不带任何的鼻音,干干净净的,却低低的伴随着轻轻的咳嗽声音。
“四叔,让她过来吧。”
那武僧立刻后退数步,让开出口走了出去,容少卿在好奇心的吸引下快步走过去。
只见那冷宫的院里,原来冷清的地方已经全都种满了花花草草,虽然是秋日,那些名贵的品种很多她见都未见过,就在这花团锦簇之间,她的目光定格在摇椅上面的男子身上。
他淡眉轻目,苍白的脸上只薄唇上面一点红,拿武僧惊呼道:“殿下你咳血了!”
这男子手中洁白的绢帕在唇边轻轻擦拭,不知为什么,容少卿只觉得这一幕他盯着自己的目光极为妖娆。
这冷宫里,怎么还藏着个……殿下?
他是谁?
她移步上前,那武僧则警惕地瞪着她。
男子将染血的绢帕折好交由武僧手里,且按住了他要动的身形。
“姑娘,”他好听的声音在她面前停留:“容少卿?”
“……”
他怎么知道?
容少卿戒心顿起,顿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人不是大周的殿下,剧情已经神展开来了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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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过来。”
男子眉宇间都是柔色,容少卿迟疑地移动着脚步,慢慢走了过去,他脸色苍白,唇边还有淡淡的血迹,染血的帕子就扔在一边,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是谁?”她疑惑地看着他:“据我所知,这大周可没有你这样的一个殿下。”
男子笑:“没错,我是吴国人。”
话音刚落,她顿时回过味来,吴国的皇子在大周这般待遇,那必然是质子了。只是好生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试探着向前一步躬身:“那不知殿下如何知道我的名讳?”
他接过武僧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笑意更浓:“这是一个秘密。”
容少卿转身就走。
男子立刻在她身后唤道:“等等!”
她停住脚步,回身看着他:“想告诉我了?”
“不是,”他惬意地眯眼:“明天过来看我。”
这是逗着她玩吗?
她知道逗留多久他也定然不会坦然相告,索性先离开再做打算。从宫里成功脱身回来,环儿战战兢兢地就守在大门口。
自打知道他们都是叶西凤安排的人之后,容少卿就放松了戒备。
“你在这干什么?”
“大人回来了?叶大人让你过去一趟。”
她向前一步,他横档竖拦着好是奇怪:“你挡着我干什么?我从园子里走过去不是省得人闲言碎语?”
环儿急得直冒汗:“不不不是……”
话还未说完,里面已经传出一声惊喜来,景昶等了半晌的不耐烦一下散了去,一把推开环儿,直接揽住了她的肩头:“少卿你可回来了!”
容少卿斜眼瞥着他,他将自己的力气都附注在了她的肩头:“小将军找我?”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去吃酒啊!”
去吃酒用得着神神秘秘的吗?
她有点想笑,当然是应了下来。刚好探一探容家对景昶的态度。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吃酒也要神神秘秘的了,景昶是带着她去吃花酒。因天色尚早醉红楼客人不多,红姐是认识这两个客人的,尤其容少卿,至今还是她的头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