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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自然是被大家灌酒的好对象,虽然有那么三两个替酒的,但是景昶毫不畏惧是来者不拒,整个是喝了个叮咛大醉回来。
叶西凤中途有事,急匆匆离开了去。景家依旧是热闹非凡,哥几个甚至还要闹闹洞房,可跟了景昶去,却被婆子们给撵了出来。这新郎官醉得不省人事,怎好再闹,只得在墙角处蹲了身子偷听,半晌也没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这才遗憾的散了去。
景昶的确是喝醉了,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裳,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成亲了。母亲的话犹在耳边,心底一万个对错分明,容少卿这三个字也只能放了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天快亮的时候,忽然被人推醒。
慢慢睁开双眼,容少玉只着中衣,哭得眼睛都红了。
他诧异地看着她,一下坐了起来,酒醒了大半:“怎么了?你哭什么啊?”
容少玉委身坐在绢绢白布上,低声哭道:“天快都亮了,不合房怎么跟娘交代呢!”
景昶沉默,他一下明白过来。
她的处子之贞,需要他的证明。
之前娘跟他特意说过的,他无语的又再次躺倒,瞪眼看着床帐,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夫君?”
“脱罢!”
景昶叹息着,终于看向了她:“头疼得很,你自己动一动。”
容少玉脸色大红:“我……我怎么会……”
他只盯着她的颈窝处:“别的不会,脱衣服还不会么?”
她虽不愿,略觉得羞耻,可再怎么说景昶也已经是她的丈夫了,不得不咬牙挺了。容少玉慢慢解开中衣的盘扣,里面兜衣上鸳鸯交颈,一看就脸红。
少女雪白的肌肤映在眼底,景昶脑海当中忽然浮现了如玉一般的后颈……
皇宫之内,大殿之上,容少卿跪了一夜。
早朝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新皇沉着脸在上,叶西凤青着脸在下。
她披散着长发,里面没有束胸,女性特征一览无遗。
虽然早就知道了她的女子之身,但还是为了她这般大胆伤了脑筋,新皇只盯着叶西凤,犹豫不决。
叶西凤从景家匆匆脱身,直接奔到皇宫,震怒非常。
她总是不愿按照他的安排走下去,罔顾性命王法。
容少卿深深叩首,跪谢新皇,跪谢叶西凤。
此生心愿已了。
叶西凤恨不得上前抽打她一顿,却听容少卿闷闷问道:“现在大人能不能告诉少卿了,那背弃之苦,是否还有隐情?”
说景昶真的背弃她,其实她从未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凤的处境又处于下风了……
☆、凤在下
第二十五章
容少卿女扮男装欺君罔上,这消息当时震惊朝野。
叶西凤亲下命令,将其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皇帝震怒,无人不震惊,都道此人相貌淡雅清灵,却不曾想真的是个女儿身。
最受不了的人自然是容太傅,他连夜赶到皇宫之内,怒斥少卿。
这欺君大罪,又怎能脱得了干系?
刚办了喜事,周氏在家哭了又哭,生怕被拖累。他跟在叶西凤后面训斥了半晌,最后忍不住老泪众横,跪了皇帝面前,容太傅求新皇开恩,能留女儿一条性命。
皇帝直接将案上镇纸的玉器扔了下来:“欺君之罪,九族需诛,还妄想留她性命?”
叶西凤默不作声,容太傅长跪不起,伏身在地:“都是老臣当年造的罪孽,老臣愿替她负罪。”
容少卿自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求情的话,却在这个时候才微微动容了些。
随即,在叶西凤的首肯下,她被打入了天牢。
第一个探视她的还是他,容少卿时常想,若他不知晓前世,还会不会对她那般照顾?前世她鞍前马后,只觉得尚且无法报答,今生更不想拖累他。
欺君之罪,她不能身居高官,叶西凤高高在上,若是被别人抓住了软肋,岂不是会害他?
欺君之罪,她也不能再招惹景昶,分明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前世的景昶,何苦害他?
于是她自己承担了,日后再没有人,能拿她做文章。
只是从未想过容家一家人,因为笃定容太傅会跟她划清关系,又有他什么事情?
前世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可,容少卿万万没有想到,老爹会在新皇面前替她请罪。
不禁唏嘘。
前世今生,果然不同。
叶西凤给她带了些许蜜饯,可惜她吃不下。
容少卿穿着干净的囚服,披散着长发就坐在矮桌旁边,他打开纸包,拿出一颗送到她的口边。
“以前你最吃这个。”
“是,”容少卿张口含住:“然后牙疼得半夜半夜没法睡觉。”
他又从怀中拿出木梳,跪坐了她的身后给她梳发。
牢房很干净,这是容少卿唯一欣慰的地方。
叶西凤动作轻柔,问她:“可还有未了的心事?”
容少卿点头,轻扯了发间,连忙坐稳:“现在大人能不能告诉少卿了,那背弃之苦,是否还有隐情?”
他一怔:“你现在还想着这个?”
她轻笑:“说景昶那样为一个女子背弃我,叫我如何能信。”
他用发绳给她长发一分为二,松松的编了两个辫子。
不一会儿,松手,到前面一看,容少卿云淡风轻,仿佛是坐了自己家中一样。她的脸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清晰,因这两个辫子,多了半分俏皮。这让他想起那时,是怎么遇见的她,等知道了她是女子时候又是多么的震惊。
终于知道平日里对她的那种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她分明是个俏佳人。
景昶大婚,他隔着红头巾,差点抑制不住。
重活一世,他计算好了一切,以为能改变历史,结果天算不如人算,容少卿记挂的仍旧是别人。
她一直还惦记着景昶,关于前世总不能释怀。
叶西凤拂袖站起,微微的叹息。
说起前世,容少卿死了之后,景昶犹如疯了一般手刃了那女人,这才说出实话,原来是想利用这女人想和容少卿合离。
叶西凤站在周允的一边,眼看大局已定,清除旧当。
容家不肯相认,景昶生怕牵连到容少卿,这才有了这么一幕,只想她心高气傲,总不能忍受,二人大闹一场趁机踢她出局,以保性命。
可惜,容少卿舍弃不了叶西凤,没空去想那些风花雪月,忍了下去。
结果给了那女人的可乘之机,暗杀了她。
叶西凤娓娓道来,容少卿沉默以对。
她说她想静一静,临走的时候,他问她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她说她不想牵连任何人,只想干干净净的走,以后谁都不欠半分。
他怔怔站在牢门之外,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容少卿,”他背对她,一字一句说道:“你就这么想与我撇清干系吗?”
“大人莫怪,”她幽幽道:“打从我重生以来,就知道你的野心,不然也不会如此掌权。既然如此,少卿能为大人所做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还你一片高地,别再柔软。”
他头疼,用手扶了牢门,身子里好似翻江倒海的难受:“你……你不过是仗着我护着你。”
容少卿似乎轻笑了下,不再说话。叶西凤看着她面壁背坐,不由得恨恨地咬了牙。他心中疾苦又有谁能知道,本以为人和事一样,你算计到了,就能得到。结果感情的事情根本毫无道理和征兆,满心的期待,到了眼下却是她随手能弃的东西。
得不到她的回眸,他拂袖而去。
容少卿面壁而坐,她对着一面墙,看着男子的身影一划而过,不由得闭目叹息。
她不是傻的,叶西凤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景昶的事情他瞒住了她,不管是不是出自于私心,她都已经不大在意了。
她在意的是以后,不知道她容少卿还有没有以后,重要的是,如果有,她必须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家,然后才有资格想别的。
叶西凤现在大权在握,可伴君如伴虎,与其在他的羽翼下躲着,不如趁早脱离出来。
可如果,他真的不能再保住她呢?
容少卿坦然地想,就算是给他自己拔下一颗毒疖吧!
她很平静,平静地开始想景昶,叶西凤的如实相告让她很是欣慰。
前世如过往烟云……
“容少卿!”
一声低叫在牢房外面响起:“你给我过来!”
她听见了,景昶气急败坏地用力踹着牢门,有人过来相劝,他只管红着眼睛嘶吼。
容少卿背脊一僵,不愿回头:“小将军唤我何事?”
景昶衣衫不整,身上披着的似乎还是成亲的喜衣:“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语,还需要说么?
不需要。
男子思想混乱,本来是洞房花烛夜,可天还未亮消息像串了烟似的传了出来。容少卿女扮男装,被打入了天牢!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若早一步,他不能成婚,若晚一步,不作他想。
任他景昶如何叫嚣,容少卿再未说过一句话,她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私心的想要他记住自己,哪怕是一个背影。
欺君之罪,不宜宣扬,叶西凤处理得很快,连缓和的机会都没给,直接下了死刑。
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给了她一个体面的死法。
皇帝钦赐毒酒,日后再无少卿此人。
容家已经被监禁当中,老太傅牵挂女儿,却不得不为自保划清干系。到此,京城当中到处流传着这个假状元郎的故事,却是个冒认亲的女儿身。
葬身之地已经选好,叶西凤为容少卿量身打造了一幅棺椁,临走之前,她自己爬到里面躺好,甚至还感受了一下。
景昶已经被母亲禁闭在家,宫里多半知道的,也不由得唏嘘不已。
容少卿躺了棺椁当中,自己调动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不再乱动。
叶西凤亲自端了毒酒来 ,他俯身看着她,只定定地看着:“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你一定不知道。”
少卿温柔地看着他:“大人不必说了。”
他伸手在她脸上摩挲了两下:“前世我已错过,今生若不能相伴,甚是遗憾。”
她轻轻点头:“这世上我唯一对不住的只有大人你了。”
“怕不怕?”叶西凤先递到她口中一颗蜜饯:“下辈子再见到你,可别怪我抓紧了你。”
“好,”容少卿笑:“如果我还记得你的话。”
她微微起身,接过他手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叶西凤看着她重新躺好,紧紧盯着她的眉眼,不多一会儿,她脸色越来越白,容少卿合上的眼皮就再不动了。一边有人过来验尸,可不到跟前,就听见首辅大人一声闷哼,他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倒了下去。
顿时大乱。
第一卷终。
作者有话要说: 唉。说不好什么感觉,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女主的感觉。
☆、凤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裙下之臣V了,所以重点先去更那个,这个文也更,但只能看时间怎么安排了。
当初开坑的时候一直在医院,没有想到连连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回家了思路跟不上,我只能尽力不坑掉,仅此而已了。
也算对自己一个交代。
第二十六章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绿镜面边上一叶孤舟自由自在……的随波逐流,若不有纤绳牵绊,恐怕早就远了去。水榭映着水光,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