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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开始有丫鬟穿梭其中上酒菜,他看着前面的主宾位,幸灾乐祸般笑道:“容兄可有福了诶嘿嘿。”
她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叶西凤身边的紫衣少女正对着她笑得甜美。
“这……”她在脑中思索了下,可也没想起这人是谁来:“景小将军何出此言啊?”
“嘿嘿,”他挑眉道:“我看容兄福气还不小呢!”
容少卿再三辨认,看了又看,可任那少女大胆对视也没记得前世的记忆里,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只好出口询问,掩袖道:“不知,对面的那位小姐是谁家的?”
叶西凤的目光轻轻扫了过来,景昶笑得舒心:“容公子这都不知啊,那可是我们大周的紫云公主啊!她一直看着你怕是看上你了呢!”
他秉承的是自己不舒心,别人要是也不舒心,那么他心里就平衡了。容少卿无语地垂眸,紫云公主朝阳,前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嫁给了番邦,彼时她还未进京城,后来叶西凤平定番邦的时候她带孕归来最后难产而死。
这一世,很多东西都有了变化,那么朝阳如今一十八岁未嫁,这历史可真是可笑。容少卿甚至以为,自己的前世是做了一个美梦,躲开对面咄咄的目光,她暗地里叹息。景昶笑得这么幸灾乐祸,此中必定是有内情。
景昶见她避开朝阳大胆的目光,暗笑不已。憋闷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拽了袖口,端着酒向她举杯示意。
“景昶,今年二十有三,不知容兄今年贵庚啊?”
“刚满双十,”容少卿叶举起酒杯相撞:“叫我少卿即可。”
“好吧,少卿,”他眨着眼睛,一双桃花眼盛满了狡黠:“我若是不提醒你那可真是对不起你,这朝阳公主脾气火爆,选了谁做驸马算谁倒霉!”
容少卿挑眉相对,一本正经:“你本来就对不起我。”
他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模样轻勾薄唇:“不就是差点踏到你么?还要记多久?”
她饮下烈酒,半真半假地看着他:“其实我上辈子见过你,景小将军可算故人。”
他愕然看着她,继而轻笑出声:“怪不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原来是上辈子……”景昶挥袖而过,抱拳以对:“那不知上辈子是怎么个样儿的?”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取笑,容少卿微微叹息,对着这熟悉的容颜侃侃而谈:“前世如做梦,梦中容某双十年华一过,遇见景小将军模样的美人一个,她任性心小,因同生共死过,可也是美满姻缘。”
景昶更是笑出声音来:“少卿莫不是真的在做梦吧?哈、哈……”
容少卿轻轻点头:“的确是梦。”
她再饮烈酒,看着他笑得敞快,默默为他斟满了酒。
这一席,便到了晌午。客人们逐渐散去,景昶也忙不迭地告辞,他只觉这状元郎有点意思,才陪了酒吃了点菜。
她只喝了几碗酒,其余什么东西都没动。一见他要走,也站起身来,只似乎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容少卿刚一起身,顿觉头晕眼花,打了个踉跄才站稳。
景昶诧异地看着她:“少卿不是喝多了吧?这酒可是出自美酒坊,全是烈酒呢!”
她是男儿模样,自然不怕,更是搭了他的肩头,他趁势扶了她一把。
“有劳小将军了,”她无奈道:“送我一程。”
礼也送到了,人也看见了,想必容太傅也会刻意去看自己送的单耳玉兔。前世,她留在最后没走,他悄然来问,没等人家说什么自己就激动得全说了。
结果呢?
她皱眉,只说自己的侍从在院里。
景昶扶着她,二人刚要离去,对面叶西凤已经到了跟前。
他的目光落在微醺的容少卿身上:“怎么了?”
景昶忙道:“我送他出去……”
朝阳被请进内堂和容少玉说着话,叶西凤看着二人,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容少卿勉强走了两步,脚步轻浮得很。前世她大碗喝酒从未这样过,这却是大意了。景昶虚扶了她,一起走出去寻找三月。
不想这一找就找到了大门口,三月就站在叶西凤的马车边上,看着他二人连忙过搀扶容少卿。景昶见是表哥的马车顿时拉了她,要她上车,说送她回去。
叶西凤掀起车帘,露出俊美的脸。
他只瞥了一眼便让开身边的地方,景昶连忙来扶,容少卿深怕在容家门口出丑,赶紧先上了车,三月在身后推了一把,她尚未站稳,立时扑进车里,一下撞进了叶西凤的怀里。
她尴尬不已,一抬头,正对上他饶有兴致的眼。
刚要起身,容少卿瞪大了双眼。
她身下一股热潮缓缓涌出,怕是葵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和第三章是重新写的,内容与以前大不相同,没看过的还是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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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谁家少年郎
第四章
容府中一片和乐融融,刚及笄的少玉得了诸多礼品,正拽着朝阳一起四处查看。容太傅心事重重,端着茶碗不知所想何事,一边周氏满脸慈爱地看着女儿,抿不住嘴的笑。
少女心思,都是喜爱精巧的小玩意儿,可惜礼品单中,多半都是贵重的繁复文物之类的。她在里面翻了翻,忽然见个扮装可爱的兰花盒子。好奇地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羊脂玉,容少玉轻轻从盒子里拿出来,竟是一只小兔子的模样。
她看着喜欢,反复在手中摩挲 ,这才突然发现还是一只耳朵的玉兔。不由得惊呼起来:“好可爱的小兔子啊!”
朝阳凑过来看:“这小兔子怎么只有一只耳朵啊!”
二人叽叽喳喳地在一起看着,一边容太傅猛地失手,茶碗刚碰到桌面他站起身来,不想整碗水都栽到桌子上面,周氏低呼一声,身后丫鬟赶紧过来收拾。
容太傅走到女儿身边,目光复杂:“什么兔子?给爹看看。”
容少玉忙献宝似的递到他面前:“爹你看这兔子一只耳朵是不是很有趣儿?”
他心如捣鼓,勉强抑制住颤抖,从女儿手中拿过玉兔,脑海中闪现的,是那年轻后生的模样。她长得和雁娘几乎是一模一样,他早在她进京的时候就发现了。经过一番调查,只认定了的确是江南义县人士。
他甚至也姓容,还唤作少卿。那是多少年前与她的约定……
容太傅目光呆滞,看着掌心的单耳玉兔不由得心思澎湃,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留下了一对单耳玉兔,二十年后,竟出现在了眼前。
那孩子,那孩子毫不声张,却只送了一块,难不成是故意的?
他下意识看向周氏,她看着丫鬟收拾了桌面已经走了过来,容太傅赶紧将玉兔抓在掌心,只对女儿说道:“看样子这兔子本应是一对儿,送礼着只送了一只,怕是意图不明。你才十六,婚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东西爹先帮你收着,日后再还与你。”
容少玉顿时有点失落:“哪有那么多的意思啊?我瞧着怪好看的,能不能给我玩玩?”
他厉声低喝:“不行!女儿家家的,若是这么轻易就戴着那成何体统!”
她不敢再言,周氏推了他一下,赶紧哄女儿去了。
容太傅拿着玉兔转身去了书房。
再说容少卿,酒色微醺,不知为何竟然轻易醉了。她坐了叶西凤的马车可谓坐立难安,一路忐忑,窘迫得真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前日在醉红楼,她就觉得是葵水将至,胸才胀得疼痛不已。结果不出两日,竟然真的到了,而且还在这么个时候。
因是秋日,她里面还穿着两层,也只能期盼着少一点点血迹,那样的话就不至于沾染到人家马车内的绒垫上。
她开始头疼,又不敢真的起身去看。
叶西凤坐在左侧,垂目不语。容少卿开口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冲右边景昶说道:“先送我去吧,叶大人日理万机的,莫要耽搁了。”
景昶刚要点头,叶西凤淡淡的目光已经瞥了过来。
“先送你回去,姨母心急着呢。”
“表哥!”
不说还好些,一说起景昶抚额长叹:“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啊,我娘她就是再喜欢容家小姐那也得我愿意啊!”
容少卿垂下眼眸 ,只觉得头痛欲裂。
叶西凤瞥着她的脸,随即也垂下了眼帘:“门当户对,金童玉女,为何不愿?”
他不答反问:“当初朝阳公主一心爱慕,多少人也说是天造地设,男才女貌一双璧人般的,表哥为何不愿意?”
容少卿听着他二人你一句他一句的,细细回想,这叶西凤前世可没记得对谁家姑娘上心,直到她死也没见他成亲……
她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了,前世中,周氏就一直想把容少玉嫁给景昶,为此,在她回到京城坦诚了女儿身订婚之后,容太傅还曾来相劝。
劝她姐妹共事一夫。
紧接着,就出了事,战场五年同生共死,当初惊艳怎么也比不过温柔乡,只一个送进家门的小小名妓,就没抵住战线,二人误会连连,景昶终于让她死心。
正是胡思乱想着,竟到了景家门口。
景昶对容少卿拱拱手,下了马车。
她闭了眼睛,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咽了下去。
叶西凤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状元郎还有旧疾在身?”
她轻轻点头,更觉得身下又是一股……
耳根逐渐热了起来,吞下的药丸仿佛噎到一般,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他的目光落在她两耳边的玉石而扣上面,细细端详,灼热的目光似感染到她,容少卿抬头,挑眉相对。
“叶大人在看什么?”
“状元郎的耳扣好生别致,”他勾起唇角:“叶某倒是听说民间男子鲜有在耳上打洞的,容公子生得花容月貌,又这般装扮,倒有些女儿家的风味儿呢!”
容少卿单手下意识抚上一边耳扣,马车行走时,微微颠簸都觉得身下难受至极。她分心应对,只勉强笑笑。
“叶大人有所不知,少卿出生之时乃是早产儿,地方上有一种说法就是在两耳边打耳洞然后配戴玉石将儿命锁住,能保平安的。”
“哦?”他低低地笑:“还有这种说法?”
“嗯。”她暗自庆幸,这说法用了二十年了。
叶西凤淡淡眸光在她身上流转,她脸色发白,却是一动不动。他收回目光,暗自叹了口气,却是两指拈起了车帘,车外车水马龙的街头,不知谁家姑娘谁家少年行色匆匆……
不由得再叹:“本是翩翩少年郎那!”
再无言语,没过多久,马车吁地一声停了下来。容少卿说了句告辞,欠身起来就要下车。他无意间的一瞥顿时皱了眉。
她走过他身边,外面三月已经从车辕上跳了下去。刚要下车,身后一暖,一件白色大麾已经披上了肩头。
容少卿愕然转身,叶西凤微微起身,因着马车内地方狭窄,他弓着身体给她系上细绳。他浅浅的呼吸就吐纳在脸边,她不由得想要后退,不想被他大麾兜住,一动也不能动。
他仔细整理一番,这才坐回车里
“秋日天凉,状元郎保重身体。”
“多、多谢。”
她抱拳下车,赶紧带了三月直奔客栈。叶西凤这动作实在太过于亲密了些,容少卿细细回想,前世,他也未做过一件细心的事,到了这,偏就这样,莫不是……他转了兴致,真的有了龙阳之好?
她快步走进客栈,早有小二迎上来,也顾不上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