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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少卿,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看着他懊恼的晃了晃空茶壶,唇边漾出一丝笑意:“景兄怎么想起来我府上喝茶了?难道没人请去御花园赏花吗?”
他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眨眼道:“状元郎可不能装病缺席,否则那些莺莺燕燕都招呼到我头上你可对不住我了啊!”
容少卿身下一痛,脸色更白。
本来心情就很郁结,见这人活生生的还在面前,她仿佛又置身在了前世。刚宽松下来的心顿时冷了起来。
她一推床壁,借力起身。
缓缓走到景昶面前,他端坐如斯,看着她走到面前,然后俯身低头与他四目相对。
“景昶啊景昶,”容少卿眼前一黑,差点就此厥了过去:“你才是对不住我。”
“嗯?”
他本就是玩笑话,没想到她表情如此认真,刚要开口,不想鼻尖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容少卿她整个人就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爸出院三天了,我终于有时间也有心情更新啦,收到你们的祝福,谢谢!!!求戳一下右下角的插入书签,方便以后看文。
☆、御花园赏花大戏
第八章
天旋地转间容少卿双眼紧闭直直倒下,她浅浅的呼吸擦过他的脸,下意识抱紧了她,那柔软的腰段立刻带着冲劲拖倒了景昶,他踉跄着揽住她一起摔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只听外面焦急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门啪的一声从外面推了开来,环儿和三月一起冲了进来。
环儿大叫一声,三月已到了眼前,景昶爬起身子叫着她名字推了两下,容少卿脸色苍白仿若未闻。
他刚要俯身将人抱起,三月两臂一伸,轻巧的就将她抓在了怀里。他不能言语,却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他,景昶只得跟着他走到床边。
环儿六神无主:“完了完了吴叔还不在,要不要找大夫啊!”
景昶当即皱眉:“人都这样了还不去找大夫!”
环儿应了声刚要走被三月一把拉住。他摇了摇手,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塞入了容少卿的口中,三个人一直在床边守着,许是灵药,不多一会儿,她悠悠转醒,只脸上颜色十分难看。
景昶长长的吁了口气:“少卿,你可吓死人了!”
容少卿虚弱的看着他,更觉前世孤苦,命运坎坷。她扮男装由来已久,因前胸总是紧紧绷住,血脉不通。又是心结抑郁,这二年时常有晕倒的时候。
早在江南时候,她看过名医,只道是心病,也带了救急的药丸在二人身上,大夫是万万不能找的,一找立刻就得露馅。
她勉强扯了个笑意:“景兄一会儿帮忙告个假吧,这御花园的花可是赏不了了。”
景昶自然是应下:“放心吧,那么多人少你一人不少!”
因是时辰不早了,他不能多留只让她好生养病,就告辞走了出来。正好环儿是雇好马车的,他捡了个便宜坐车而去。
景昶走后环儿呆呆的看着容少卿,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是管家吴叔的外甥。早就被警告了的,这状元郎有任何的举动都要随时报告,可是叶西凤放在身边看着的,万一出了身差错惹来杀身之祸可就不好了。
当然其实这是老吴平日吓唬他说的,他呆念已深,这就吓得差点哭出声来。
三月推了他一下,比划着让他出去。环儿赶紧一溜风的跑了。
容少卿就是气血不通,心绪激动,才昏过去的。三月倒了水让她喝下,随即紧看着她比划着叫她给胸前缠布打开,说自己给她把风。
她点头,他给床帏拉下,先在床头点了熏香,然后插上门闩走到一边桌前坐定。
三月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是入了定一般。
他听着床上窸窣的脱衣声音,闭了眼一双泪珠差点就此落下。
容少卿解开胸前缠着的布带,重新又穿好了衣衫,拉起薄被高高盖住自己,这才缓缓吁了口气。
在被底轻轻揉着胸前两团雪白,她觉得舒坦了许多。因为长期不得解放郁气难消,此时三月在边上守护,少年的身影透过床帏隐约显现,莫名的,就觉安心。
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在屋内,不多时,她就陷入了梦乡。
三月轻轻的移动着脚步在地面摩挲,他试探着站起来走了两步,床上毫无动静。掐算着时间,药效估计已经到了时候,顿在屋内定了定神,终是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屋外站着一位侍女,她年约二十上下,圆脸大眼一说话还露出了两边深深的酒窝。
“怎么样?”
三月点了点头,她转身就走。
他返身回到屋里,此时天色将晚,夜幕虽然还未到来,屋里已经昏暗下来。桌上放着现成的灯火,握拳站了片刻,三月才点起了火。
床上人睡得很熟,一丝动静皆无。
不到一刻,屋外终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三月走到门口垂目站定,卑微的躬身迎接。一人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正是刚才离开的女子,身后一人身形都隐在斗篷之下,缓缓的走了过来。
他后面还有侍卫魏三,以及一位女官,这人正是叶西凤。
魏三与三月留在屋外,那女官随着他的步伐走进屋内。提着灯笼的女子将灯笼挂在门边,她走到床前挂好幔帐,将熟睡的容颜袒露在三人面前。
“开始吧。”
那名女官冲叶西凤微微欠身,见他又轻轻点头这才坐了床边。她从被底拉出容少卿的手,两指一拉,顿时露出一截雪白玉腕。
圆脸的侍女过来解开叶西凤领前绳系,两手一抖收了斗篷站在一边不动。他站近了些,淡淡的目光就落在容少卿毫无血色的双唇上。
医女仔细拉下她的袖子,重新将容少卿的手送回被底,扯平了薄被的褶子,这才起身站在一边。
“脉来滑数有力,应指突跳如豆,但搏动的部位较滑脉短小,故云“如豆大,厥厥动摇”。其所主病为主惊,主痛……”
叶西凤一撩袍角坐在床边:“说重点。”
她忙道:“容姑娘长期缚胸,因为痛则阴阳不和,气为血阻,惊则气血紊乱,只调理调理身子即可,并无大碍。”
他仔细听着,吩咐下去:“白芷,让老吴按着方子做膳食,务必调理好她的身子。”
那名圆脸的侍女无奈的偷偷翻白眼:“是。”
他听出她声音中的不满,冷厉的目光顿时扫了过去。
叶西凤唤作白芷的圆脸姑娘赶紧低头:“奴婢白镜。”
记错人了……
他经常这样,家中侍女小厮记不住嘴脸,索性也不叫她名字了:“将她送回宫里,记下方子送到灶房去。”
白镜赶紧应了,带着那女官走了出去。
容少卿的床头还挂着他白色的大麾,叶西凤狭长的双目微微眯起,伸手摩挲着。她睡得很熟,应该说这熏香的药效还有一小段时间。
他坐近了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从被底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她宽袖顿时滑落一些,露出白皙的肌肤在眼底。
叶西凤微微低头,薄唇轻轻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习武,骨节却也单薄好看。
配合着她吃下的药丸,这熏香其实只有两刻的功效,之后逐渐失效。他轻轻放回她的手,只定神看着她。
前世的叶西凤是一个失败者。
那不争气的周允并不渴望皇位,只因他与景家的关系,叶景两家便站在了他的背后,结果全军覆没。
他贪恋的看着那熟睡的容颜,这时才庆幸自己有这样一次重来的机会。
彼时他先是看中了容少卿的能力,才招其到了麾下。东征西战那么几年,她一直深深掩藏着自己女儿身的秘密。
作为他的爱将,她偶也露出一点俏皮,因仗着他的宠肆无忌惮的流连在京中名贵当中。
景昶与她走得很近,等他知道了她身为女子的事,二人已经私定终身。
他先是愤怒,先还觉得是她辜负了自己的信任,恼其隐瞒身份,恼其远离自己……
叶西凤最后悔的是,他那时也没弄懂自己的心意,仍旧在夺位大战中与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大战前夕,她与景昶成亲。
大周再无容少卿,只有一名普通的女人,她成了景夫人。
叶西凤在礼成前赶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别人。他满脸红疹闯入新房,掀了她的红盖头……
没想到……他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而如今,新皇登基大局已定,她,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一切按照着他的计划一点点实现,除了景昶。
本来,表弟被他打发去练兵,已经和她错开。可人算不如天算,景母惦记着容家女,周允出了歪点子,她装病将儿子骗了回来。
容少卿还是与他当街遇上。
幸好,真是幸好,她还是先遇见的他。
叶西凤站起身来亲手拉下了床帏,待隔绝了视线,也站了一小会儿。
直到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这才赫然转身。
皇宫内亮如白昼,御花园内长桌成行,这次的赏花大宴其实是公主朝阳所办。景昶独自到了宫里,早有宫女引路,他心不在焉,走到御花园一见皇上不在,就更是随意了。
找了僻静的角落坐下,因是来的迟了些,花树间影影绰绰的都是公子千金。
景昶刚一落座,朝阳就带着容少玉走了过来。
他刚要起身躲开,斜地里冲过来一人突然将他撞了回去,来人推搡着挨着他坐下了嘻嘻笑道:“我说好表弟,你要干什么去?”
景昶愣了愣,周允的身子刚才也撞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这感觉让他突然想起了容少卿,他柔软……她很软。
那淡淡的香气,他身上独特的味道仿佛又飘在了鼻尖……
容少玉福了福身子:“景小将军。”
他赶紧起身还了礼,朝阳推着她上前咯咯笑道:“别不好意思啊,景昶你快去折一枝花送她啊!”
赏花大宴么,都是这样。在御花园的花树间折花,可送给中意的佳人,达成一种姻缘天定的意境,其实就是变相的相看。
景昶只笑了笑,更显天姿。
容少玉顿时红了脸,周允这时才抓着景昶站起来,他推着表弟故意大声道:“这就去取花啊,这就去啊!”
朝阳按着容少玉坐下了,四处张望的小声嘀咕:“容少卿怎么还没来?”
提及他了容少玉拿了绢帕掩口道:“听我娘说他还是我家的远亲呢,你看我们名字都是一字的。”
朝阳点头:“我听太傅说了,容少卿,容少玉……”她念着这两个名字想起他眉眼间的风情顿时心神荡漾起来。
一边景昶和周允已经隐身到了花树后,容少玉偷眼看着直到消失在目光当中,这才回过头来拉着朝阳说悄悄话。
“我真不明白你,”她小声道:“京城中谁不羡慕你能日日见着叶大人啊?原来不说喜欢他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朝阳极其淡定的抚了抚发辫,她今日特意戴了御赐的几样珍奇发饰,在明珠的掩映下还发出点点星光,真是既艳又美。
“偷偷跟你说吧,”她凑近了些撅嘴道:“他有隐疾的。”
容少玉瞪大了双眼,刚要再问,只觉肩上一重。
一人从后面过来按了她的肩头低叫道:“你们说什么呢?嗯?”
只吓了二人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收藏,作者没话说。
☆、花团锦簇有佳人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