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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容少玉做出人任何反应,容少卿已到了跟前,景昶呆立在地,他心如捣鼓,竟然觉得这位状元郎撩得心弦漾起。
他的目光像是黏在她身上一样,她恍然一笑走到他面前,见他一手还拿着花枝,更是伸手扯了过来。
这是一茎桃色木芙蓉,容少卿低头闻了闻,挥手轻轻打在景昶的身上嬉笑道:“这么清香的芙蓉花,小将军是要送给谁啊?”
景昶正觉是烫手山芋,正好推了让她拿好。他更是凑近了些偏就附耳道:“状元郎喜欢就送给你吧,反正这一园美人在景某眼里,还不抵状元郎浅浅一笑呢!”
这般暧昧若同是男子也就罢了,容少卿伸手将芙蓉花从枝茎上掐下来拿在手中。景昶出神盯着她,见她两耳上耳扣闪着银光,那花在她手上竟是失色。
他、他明明是男子……
景昶闭了眼,再睁开时候桃花眼里已恢复一片清明。
容少卿偏还盯着他看,也压低了声音:“容某倒觉得景兄才是这园里最美的美人。”
说话间,朝阳已到了跟前。
“状元郎来得晚了,可要受罚的……”
“公主殿下,”她话未说完,容少卿已递了芙蓉花到她面前:“容某借花献佛,紫云公主今日人比花娇,还是饶了我罢!”
朝阳可是又惊又喜,抿了唇捏紧了花,平日那些大胆这时候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笑意吟吟地看着容少卿,恨不得从她口中再拔出几句赞赏的话来。
可惜她却是跟着景昶到了叶西凤跟前。她颇有点失望,可也算小有所得。朝阳一扭头,容少玉白着张脸眼圈已经红了。
她顿觉有点不好意思,回头看着那三位男子已然寻了偏僻的一角落座,朝阳将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虽然是万分不舍,但还是笑呵呵的递了过去。
容少玉鼻尖一酸:“你这是做什么?”
朝阳塞在她手上轻笑道:“这花被来就是景昶的,应该给你。”
容少玉心里别扭,虽然绕了一圈,景昶掐的花枝还是到了自己手上,但其中不甘不言而知。她万不得已拿了,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面小气。
朝阳更是轻声哄着:“你别恼他,我这表哥一向都心高气傲的,可对于女子还全然不开窍呢!别人家屋里早就放上两个跟前伺候着的丫头了,我舅母还不是因喜欢你,才严加管束的?放心吧……”
她双眼亮晶晶的:“我表哥是你的——”
她拉长了声音,调侃得容少玉无地自容的,羞得推了推朝阳,忍不住笑了出声音。
叶西凤本是来御花园打个转儿,他没想到容少卿这么快就赶了来,此时不便离开,只好忍了这一园的莺莺燕燕,垂目在角落里坐了。
魏三在他身后低声道:“爷,备车吗?”
身边白镜剜了他一眼:“蠢蛋,没看见爷都坐下了吗!”
二人互视一眼,皆在眼底看见了不屑。
说话间景昶和容少卿已然同时落座,早有宫女过来添酒。她意不在此,敷衍的笑笑,景昶见她脸色不好也不勉强。
一边苏家庶女苏雪瑜拿了瑶琴来献艺,御花园顿时静怡一片,伴着悠扬的琴声只有寥寥轻风。片刻之后,琴声停止,苏家女翩翩起身。
园内顿时响起了叫好声。
这一闹一直到了亥时一刻,才逐渐散席。容少卿在园内游走一圈,见皇宫内与前世并无两样这才放了些许的心。她故意靠近过景昶,他身上并无那抹药香,相反的是,叶西凤两袖间却偶有淡香。
故意等了他起身准备离去,她只言说头昏醉酒,便要搭车。
叶西凤的脚步明显顿了顿,他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随即便自顾着上了马车。按道理说,容少卿现在的官位与他相差甚远,可谓无礼。
可跌破众人眼镜的是,他先走了几步,见她仍在原地,却是站了等。也不回头,叶西凤的声音淡漠冷厉:“还不快走?”
容少卿挑眉,这才与朝阳景昶等人告辞。
魏三背脊挺直,白镜早先去收拾马车上的软褥了,叶西凤这两日休息不得,在车上小憩了会儿。这会容少卿说要搭车,自然要拾掇拾掇。
景昶也要跟着离开,却被周允按住了。
容少卿将众人的错愕看在眼里,想必,大家都以为她在抱大腿吧……
叶西凤先行上车,白镜挑了车帘,容少卿道了谢也上车钻了里面。魏三坐在车辕上面,放了车帘,白镜本来是要留在外面伺候着的,但听里面一声轻咳,顿时意会过来,理了理衣裙也掀帘进了里面车厢去。
叶府的马车车厢很大,因早时候收拾了,此时中间摆着矮桌,叶西凤和容少卿各坐一边,白镜跪坐边上。
叶西凤看向白镜,犹豫了下还未待开口。
白镜连忙道:“奴婢白镜。”
他瞥了她一眼,似乎在怪她的多嘴:“还不给手炉点上?”
这天气点什么手炉啊!白镜看着容少卿发白的脸顿时明白过来取了手炉到外面仔细点好这才又送了进来。
她恭恭敬敬的送到容少卿面前:“容公子请。”
容少卿小腹疼痛不止,她当然是接了过来在手里抱着。
甚至还抽了抽鼻尖。
她看着叶西凤,时间仿佛倒流了回去,彼时她经常蹭他的车。
从最初的相遇,到成功立足于京城,容少卿一直仰望着他,一直以为他是万能的,是她心目中不可缺少的神。
直到夺位失败,叶党都面临着死亡,她一心赴死,曾因此与景昶冷战,引来他的薄情寡义,差点休妻。
当然容少卿死在叶党全军覆没前,她并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事。例如景昶休妻的计划被打断,她死之后,他被诛九族,终于跟着她去了黄泉。
叶西凤是怎么死的,容少卿并不知道,其实前世他身体弱一直是因中毒。那青楼女子本来就是政敌派来扰他内部的,她在叶西凤的府上不小心遇了景昶,这才将计就计去了景家,然后便是一系列的暗杀。
最不设防的便是容少卿,她恢复了女儿身,一心苦于不便留在叶是身边,景昶又有了新欢,正是心灰意冷之时,被刺死在自家的后院。
然后就是叶西凤,兵败如山倒,将他打下地狱的正是她的死讯。
前世如做梦,今生再相见,二人都觉这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些陌生。
只不过,容少卿先行打断了这种气氛,她不按常理出牌,跟着叶西凤上了他的马车。
所以,一时间他有点摸不清她的心思。
“容某自江南上京,不知叶大人为何这般照顾,就连状元府也安排得妥妥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面前,是叶西凤,所以无需遮口。
叶西凤的目光顿时飘了过来,他盯着她的脸有片刻的恍惚:“你怎知是我百般照顾了?”
容少卿轻笑,捂紧了手炉:“难道不是吗”
他脸上微微的动容没逃过她的眼:“不错,状元郎才貌双全,叶某的确动了点心思。”
这下错愕的反而是容少卿了,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有点缓不过神来。她垂头思量,白镜在边上添补道:“状元郎休得无礼!我们爷看中你也是你的造化……”
叶西凤皱眉低斥:“白镜!”
看中她了……
她现在可是男儿身呢!
容少卿随即抬眸:“不打紧的,却不知这姑娘说的是真是假?”
她倒是大胆,叶西凤挥了挥手,白镜躬身退到车外与魏三挨着坐下了。
“的确是看中了你,”他倾身上前,脸上却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叶某有一爱将,貌美嘴利,状元郎与之十分相似,很合我的口味。”
说完还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又转。
很、很合他的口味?
容少卿心里一哆嗦,前世就疯传叶西凤有断袖之癖,难不成他还真的有?她不禁缩了缩身子,再坐不住,将手炉放了桌上就准备要走。
“不知叶大人所谓何意,容某堂堂男儿,可不喜龙阳之好。”
“嗯哼。”叶西凤露出一丝逗弄的笑意:“然后呢?状元郎无意?”
她当然无意!原来他真的有断袖之癖,并未察觉自己女儿身也并非有异能什么的……
容少卿抱拳说了声告辞,掀了车帘也不等马车停下就跳了下去!
马车疾奔起来,车内一点动静皆无,魏三忍不住回头张望,被白镜掐着脸扭了回来。
他怒目而视:“你这个多嘴的,竟给主子惹祸。”
她得意瞪他:“谁说的?爷让我留在马车里,不就是怕容姑娘来问让我搅上一搅嘛!”
魏三脸上吃痛,又不敢伸手打她,只好忍着:“你还敢狡辩。”
白镜白了他一眼,回头大声道:“爷,是不是该赏?”
叶西凤此刻明显的心情大好:“赏。”
她顿时松了手,对魏三做了个你看的鬼脸。
魏三不明所以,迷茫的看着她,心里犯嘀咕嘴笨又不知道怎么问,白镜拽了他的耳朵到嘴边拧了拧:“你呀,就是太笨了。”
他不动任她扯着,她附耳道:“这是女人的心思你是不会懂的,爷是看准了容姑娘会察觉出不对才去的宫里,结果人家追了去又堵上门来问,他先是假意应了让她觉得猜对了些,然后再逗她骗她她就不会怀疑了嘛!”
魏三更是不解,白镜嬉笑道:“对付聪明的女人,前面要说真话,当然她是不会相信的,她只会觉得你另有诡计,这时候你再说半真半假的话,她就会有一种,你看这才是真相的感觉……”
话未说完,车内已然传出了叶西凤凉凉的声音:“白镜是吧?”
白镜顿时欢呼一声:“爷你终于记住我名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说,我有点卡文了……
想写个番外交代前世的事,当然,其实也会慢慢渗透过来的,景昶想休妻,其实是想保护她来着……
☆、君不见卿本佳人
第十一章
翰林院又有了调动,秦时临时被调到了叶西凤的跟前,这下连着苏大学士,这偏殿里就有五个人在值了。一下子就清闲下来,令容少卿更加欣慰的是,她的肚子终于不疼了。
苏大学士早上到了宫里转了圈就离开了,去掉昨晚值守的,殿内只有容秦叶三个人在。叶西凤不时翻开着折子,一边放着朝中各路大臣的户籍等详细资料。
因科取的时候两个人一间,容少卿与秦时二人有着一点熟识的关系。史册的纂修还有大批的人在管,若是宫里没有旨意下来,他二人就算没什么事情做。
当然,如果这叶大人要是也没有任何的吩咐,那才是绝对无事。
俩人隔着桌子,距离叶西凤的案前还有一段的距离。秦时进了翰林院,也算苏学士的门生了,他一心记挂着要上门拜访,所以想邀请容少卿一起去。
实在是闲极无事了,他在史册下面取出一张白纸,刷刷刷写了几个字,问容少卿要不要同去学士府拜师。
容少卿其实是在认真的看史册记载,这个世界与之前有着这么明显的不同,她想在历史上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静静的殿内只有三人浅浅的呼吸声以及翻书声,她垂目见一张宣纸送了过来,忙接过来查看。抬眸一看秦时正一指压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容少卿想了下,她的确也应该去学士府拜师,秦时也要去的话不如一起去,叶西凤似乎没看见这边她二人的小动作。实在不想惊了他,对秦时点了点头,低头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