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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淡淡的,可里面的严厉花容可是听的出来的,当即拉下脸,不甘不愿的跟着,心底却骂死清歌,个红颜祸水,迷得主子颠三倒四的,不马上回东雷夺皇位,在这陪着她。
哼,真是讨厌,女人真讨厌。
一脚踏进园内,汶无颜正端着熬好的药过来,看见千夜离过来,带着些意外道:“怎么,有事?”
“我这有瓶药,是莲华公子当初为我治长乐膏时配置的,你看可以用给她吗。”
这个她,大家心照不宣的知道是谁。
汶无颜挑眉惊道:“那快给我看看。”
这个时候,即便是一丁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过,何况这还是莲华公子配置的东西。
扇柄一动,花容是一千个不愿意,也只好拎着药瓶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在手心,汶无颜将药丸往旁边的墩子上一放,接过药丸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眼底一惊,又掰开一点放在嘴中尝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化如彩虹。
千夜离心中也是忐忑的,盯着他的神色道:“如何?”
“这个,这个有天族的灵力在其中。”汶无颜喜得几乎是说不出话来了,这真的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他仔细的分辨了几下,激动道:“是的,是的,这些药的分量和我的想法一样,基本也差不多,但是里面多了一样东西,就是天族的灵力。”
这股灵力温和平整,就好像是纯阳的内力,但是和内力又不想同,它存在于药丸之中,不散不灭,吞下去之后灵力才会顺着穴位而行,保护受损的筋脉。
一般中了长乐膏的人,要不就选择一直依赖长乐膏活下去,要不断了之后,心脉会受损,十年左右也会因为心脉耗尽而亡。
千夜离一直无事,都是因为莲华公子这些年一直都在为他配置药丸,保护心脉。
眼见得到了汶无颜的肯定,千夜离飘荡的心也放了下来,他想到这个护着自己的心脉,那么对清歌的筋脉也有作用。
“这个,你有多少,一颗对于她来说不够,一次起码要四颗才能够用!”汶无颜想到出现这么一样东西,别提多激动了,这样一来,陛下和清歌两人就不用做这种二选一的难题了。
可是他高兴了,花容却是怒得吼了起来,“你要四颗,我主子这里就剩下了四颗了,他每个月不吃这个心脉就会发作吐血的!”
沉浸在高兴中的汶无颜被这么一吼,立即缓过神来,面色有些尴尬。
是啊,他都忘记了,现在莲华公子已经变成了暗鬼,对汉人是深之刻骨的痛,怎么还会像以前一样配药给千夜离。
而这药吃完了,千夜离每天都要受着耗心之苦……
“无妨,把药都给他。”千夜离淡淡的勾起朱红的唇,开口道,这后一句话是对着花容说的。
“不,给了他,主子你怎么办!”花容把药放在身后,大声的抗议,一张小脸气的通红。
他才不要呢,这四颗都给了那个女人,主子以后怎么办。
汶无颜也觉得有些难办,可他不会轻易放弃眼前的希望,满脸希翼的望着千夜离,“若是夜王今日能救急,以后我汶无颜就是肝脑涂地,也一定将长乐膏的解药研究出来!”
他只能这样了,不要说他自私,千夜离的总不会这一下就死去,可是陛下却难说了。
听言,千夜离笑了笑,也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转头过去对着花容,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万般风情中透出疏离的锐利,“花容,你是觉得在我身边呆的时间太长了,对不对!”
两瓣粉唇咬得紧紧的,花容嫩嫩的脸上,一双眼睛都冒出了晶莹的水光,瘪着嘴望着千夜离,“主子,明天就十五了,你忘了吗……”
“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你以后不要跟着我了!”
一声怒语将花容吓的浑身一颤,看了看手中的玉瓶,又看着千夜离离去的身影,眯着眼将玉瓶塞到汶无颜的手中,便追着千夜离的身影跑去,跑了几步后,不甘心的回头加上一句,“你可千万要记住,把解药配出来!”然后才死命的往前跑,大喊着主子,等等我。
拿到药丸后,汶无颜来不及多想,狂喜的奔进屋内。
“陛下,不用输内力了,有解药,有解药了……”
一直抱着清歌的御天乾抬首望向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他有点想不起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怀中抱着的女人是谁。
不过怎么,都觉得怀中的女人十分的熟悉,就算不认识,他这样抱着也不想放开。
汶无颜立即领意,把门关好,走到他面前,拿出银针扎了几个穴位后,眼见他眼底放出清明的光彩,才暗暗松了口气。
看这状况,是越来越严重了,脸色的青色已经是浮到了皮肤底下。
还好,他找到了可以试试的房子了。
一面放低了声音,却依旧掩饰不了眼底的喜意,对着御天乾道:“不用输内力也可以保住她的筋脉了!”快速将四颗药放在手中,催促道:“快,给她吃下去。”
对于汶无颜,御天乾是信任的,既然他说有救,那他就试一试,接过将四颗药丸喂给清歌,倒了口水给她。
过了一晌后,汶无颜把脉,然后将清歌的眼皮翻开,那紫色的眼眸俨然已经褪去,恢复了淳透的黑色。
紊乱脆弱的筋脉也全部被一股灵力充斥在其中,保持了原来的运行方向,一丝不乱。
“好了,真的好了。”汶无颜喜得一跳,“没想到千夜离送来的药真的这么有用,开始没有把握的,大概是混了陛下的内力,与那灵力合在一起,刚刚就达到了封印和修复的效果。”
“千夜离?”
这几天一直忙的昏天暗地,承受着超大的压力,忽然一下卸掉了心里的石头,汶无颜兴奋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小心说漏了嘴,当即讪讪的笑了两声。
自知瞒不过去,他将方才的事略微一说,听完所有的过程,御天乾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眸色闪烁不定,慢慢的将清歌放平躺在床上,迈步走出了殿里。
夜凉如水,十四的月亮看起来已经和十五时没有区别,圆得没有一丁点缺陷。
月华洒落一地,在寂静的夜里,为这广阔的江山披上了朦朦胧胧的纱衣。
一人背影如兰,靠在一棵桃花树下,半卧在地,一手折扇,一手美酒,对着浩瀚的天空,清语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来,我们干!”
对着高空的银盘和地上的暗影一举,一杯陈酿美酒已然入喉。
千夜离手撑着脸颊,侧头对着暗处道:“怎么,乾帝也有站在黑暗中不能出来的时候吗?”
银亮的光被花叶遮去大半,幽淡的光洒落在男子的紫金长袍上,他缓缓的从后方走了出来,盯着卧在树下,恣意风流的男子。
眼儿媚,风姿妩。
白凝肤,玉般容。
这就是与他齐名的夜王,也是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人,唯一一样的便是,和他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怎么,莫非乾帝看着我也觉得自卑了?”哈哈一笑,千夜离扬头,又是一杯美酒饮下,似醉微醒,眼角染上了熏熏然的挑看御天乾,“圆月银盘,桃花树下难得好景,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没有接千夜离递过来的酒杯,御天乾只看着他的眼,
“谢谢你。”
像是听到什么惊骇的事情,千夜离夸张的一呆,然后翘起腿架起,似笑非笑的嘲讽,“不用谢我,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这是两个人正正式式的,面对面的,第一次这样为了一个女人的话题而交锋。
御天乾一脸冷酷,却丝毫没有起怒的迹象,“你救了她,作为她的相公,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
本来一脸云淡风轻的千夜离,一下被相公两个字刺的心尖发疼。
是啊,御天乾才是她的男人,她认定的唯一的男人。
她的心里只有他,眼里也只有他,根本就看不到他眼底深埋的情意。
不,不是看不到的,是看到了,她也视若无睹,因为他不是御天乾。
他若死,她也不存活。
这句话,他站在屋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每一个字都在心中翻起涨落几百回。
就算是他死了,他也不会有机会。
那他留着那药丸做什么!
眼底觉得微微的酸涩,麻痹了整颗心。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发出阴阴的光芒,凌厉的逼道:“若你诚心感谢,那便将她让给我。”
阴暗处有声音倒抽了口气,可惜这边两人皆只是目光动了动。
“她,不行!”御天乾的眼底有着怒气,手指紧紧的握住,他是不想欠千夜离的人情,其他男人都无所谓,可是千夜离他不得不在乎,“若你要,我可以将大雍的江山分与你,并帮你夺下东雷的江山。”
“哈……”千夜离笑着站了起来,一甩幅摆,“御天乾,看来你很不想欠我这个人情嘛,既然如此,那你便将整个大雍的江山全部给我,如何?!”
他说着,一手掐了朵桃花,放在手指间滚动,斜睨着御天乾的脸色,等待他的答案。
就在御天乾要开口的时候,他脸色一变,将内力灌注在桃花上,掷了过去,御天乾略一动身,闪过的桃花钉入身后的朱红柱上。
明月当空,桃花深嵌。
遥望如一团银粉,随着呼吸摆动,似烟似雾,如梦幻境。
“不用说了,你的答案,我知道!”千夜离一挥手,又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旁的琉璃酒壶,高举半空,透明香洌的陈酿带着银色的光芒长灌入口,微眯着眼,任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不说,我也知道……若是自己深爱的那一个,江山又算的了什么东西……哈哈……”
这个人,与他完全不同。
又有和他一样的痴恋。
是的,若是自己非要不可的那一个,江山不要又怎样。
清歌是他的唯一,一生不会再变,而这江山,没有了,他还可以再打,再争,总有一天还是可以回来的。
这一瞬间,看着在花树下买醉的男人,御天乾宛若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再不多言,他再说,便是对自己,对清歌,对千夜离的一种侮辱。
听着身后沉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千夜离倒在地上,遥望夜空。
御天乾,你可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我没有的,你全都有。
渐渐的,琥珀色的眼眸被长长的睫毛遮住,将一汪莹莹波光都遮掩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夜色无疆,感触无限。
汶无颜和沐长风并排拐弯了出来,脸上都有点施施然。
方才两人是想去找千夜离说声道谢的,虽然多年大雍和东雷的关系不好,可是这次的人情的确是太大了。
那四颗药丸若算起来,是救了三条人命啊。
沐长风倒是有点懵懂,“夜王一早就有这个药丸,他要是早点想起就好了。”
那就不会让妹妹和乾帝受那么多煎熬,一开始他哪里知道,原来乾帝的身体里还有余毒,他和沐宗烨都以为不过是费了内力,虽然是不舍得,总比去了一条命要好。
到了刚刚,才听到汶无颜说了,原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