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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姐姐所言极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听说,她娘心如毒蝎,处处设计害人,结果遭了天谴,得了一身的病。”荷月接着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槐月小心翼翼地道,“沈老爷的第一位夫人,面上和沈姐姐一般,温和带笑,暗地里,却是凶狠毒辣。荷月,你这么说沈姐姐,你就不怕她挟私报复,将你赶尽杀绝。”
“哎呀,我好怕啊!”荷月假意拍了拍胸脯,笑道,“有少爷在,我才不怕她呢,哈哈……!”
第十七章 孤单冷情
第十七章 孤单冷情 分享到: 沈颜儿身形一顿,心中愈发的委屈,她向来深居简出,与人为善,却不料,在她们的眼中,她依旧还是个凶残邪恶之人。
是,当年娘亲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可那些事,她并不知晓,若当初她能阻止,或许,这一切就会不一样吧。
爷爷年事已高,不理世事,爹爹离家至今未归,而唯一的弟弟,却视她如仇人,在沈家,她是孤单的,一直都是。
沈颜儿眸中含泪,仰起头,生生地忍住了欲要滑落的泪水。
‘你们当中,若谁能将那方丝帕捡回,本少爷今晚就去谁的房中。’他的话,无缘由地刻在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
此刻,悦儿该是得偿所愿,与念生共盟白首。
那么,她该放心了。
织锦的衣袖下,沈颜儿双手紧握,娟秀的脸庞,云淡风轻。
衣袂微扬处,她步履轻盈,慢慢远去,仿若只是天际边,一抹不易察觉的薄云。
沈府的下人,见到沈颜儿,皆害怕地后退,避她如洪水猛兽。
“大小姐饶命。”她抬手,只是想理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而那个小丫鬟,却怕得瑟瑟发抖。
“下去吧。”沈颜儿没有解释,这些年,她不是不愿去解释,而是,无法解释。
据说,娘亲在沈府,端庄贤惠,从不打骂下人,可那件事后,整个沈府之人,都知娘亲表里不一,口蜜腹剑。
她是无辜的,可她,却无能为力,因为,她是娘亲的女儿,母债女还,念生说得对,母债女还,娘亲的罪责,只能由她来承担。
娘亲啊,若当日可以选择,您还会这般执迷不悟吗?
呵呵,沈颜儿苦笑,其实,她又何必自欺欺人,早在多年前,娘亲就替她做了选择,她的死活,无足轻重。
赵慕雨,赵慕雨,沈颜儿喃喃自语,印象中,她的娘亲一年四季疾病缠身,面色惨白,仿佛没有半点生机。
执着了半生,因爱生恨,不死不休。
沈颜儿心中一痛,情之一事,果真害人不浅。
至今,她尚待字闺中,除了弟弟的百般阻扰,或许,更多的是,她早已绝了情,忘了爱。
若生爱,便成俱;无爱无惧,心自安。
“大小姐,奴婢知错。”耳旁,小丫鬟仍在一遍又一遍地求饶。
“滚………!”沈颜儿声嘶力竭,面目狰狞。
“是,是,大小姐。”这次,小丫鬟反而感恩戴德,飞快地离开。
一旁的小玉,心疼地道,“小姐,您这是何苦呢?”
“哈哈………”沈颜儿大笑,笑得泪流满面,笑得跌坐在地,却仍大笑不止。
泥土沾衣,容颜失色,在无人的小径上,卸下沈府大小姐的虚华,她沈颜儿,只是尘世中,一个孤单冷情的,无辜女子。
第十八章 突然而至
第十八章 突然而至 分享到: 夜幕降临,正堂内,灯火摇曳。
偌大的屋内,只有沈颜儿一人,陪着老太爷用膳,沈少爷的那些个妾室,都在各自的院落中,若无沈老太爷的召唤,她们是不能随便地踏入正堂。
“颜儿,”老太爷放下玉筷,愧疚道,“爷爷教子无方,竟然教出你爹这么个狠心的人,把你们姐弟俩丢在沈家,九载不管不问。颜儿,这些年,爷爷为了你弟弟的病,而忽略了你,………,你不要怪爷爷,其实,在爷爷的心中,你跟念生一样,都是爷爷的乖孙儿。”
“爷爷,您不用说了,这些颜儿都明白。”沈颜儿哽咽地道,爷爷已失去一个儿子,若连弟弟也离他而去,这让他一个老人家,怎么承受得住。
弟弟的病,一直是沈家的大忌,纵使沈家煊赫江南,哪怕以万金换一命,可仍是无力回天。
“颜儿,上次的钱公子,他配不上你,爷爷已经托人再寻良婿,不出一月,你就能顺利地出嫁,”沈老太爷坚决地道,“这次,爷爷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乖孙纳了妾,必不会再胡闹,一想起乖孙今晚会在赵府的丫头那里过夜,沈老太爷脸上的笑意更深,很快,他就可以抱曾孙了。
只是赵府的赵慕恒,着实可恶,竟然卖女求荣,沈家倒不是出不起这钱,而是,将钱送给赵府,沈家咽不下这口气,当年若非赵慕雨,他们沈家,怎会是今日的人丁凋零。
赵慕恒姐弟俩,没一个好东西,老太爷脸上生怒,看向沈颜儿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愠色。
可那个女人的女儿,毕竟喊了他二十年的爷爷,沈老太爷心中一叹,目光也逐渐地变得柔和,“颜儿,多吃些,你看看你,这两日又瘦了一圈。”
“谢谢爷爷。”沈颜儿不知沈老太爷心中所想,只道爷爷还一如既往地宠爱她,更是感动地,泪光盈盈。
晚膳后,听沈老太爷唠叨了一会儿,沈颜儿就直接回了房。
月色朦胧,闺房内,孤灯弱光,沈颜儿抬手取下发簪,立时,三千青丝,如绸缎般,垂直而下,披于肩上,单薄的身子,在灯火之中,愈加地楚楚动人。
转过身,沈颜儿脚下停滞,一脸惊愕,“你………你,怎么来了。”
他,不该在悦儿的房中吗?
怎么,又跑到她这里来了!
沈少爷身上外袍未穿,只余一件单衣,脸上红晕若隐若现,恼羞成怒地道,“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沈颜儿一愣,再细瞧,也不自觉地红了脸,他的脖颈间,竟然有淡淡的吻痕,不用想,他和悦儿在那边的旖旎之光,只是不知何缘故,他又突然来至她的房中。
沈颜儿年长沈少爷四载,对于男女之事,并非不知,平日里,沈少爷轻薄她,早已乱了礼法,而她一直隐忍不说,只想着,等他再大些,娶了妻妾,便不会再缠她。
可如今,………,沈颜儿隐去心中的酸楚,劝道,“少爷,你已经长大了,沈家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丁,爷爷日盼夜盼,就是希望能早日抱上曾孙,你,你还是回去吧。”
第十九章 举止轻薄
第十九章 举止轻薄 分享到: 沈少爷面沉如水,冷哼了一声,沿桌而坐。
“你又怎么了?”她这个弟弟,在外人眼中,玩世不恭,处处留情,可她知道,他除了举止轻薄些,却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
旁人只道,沈少爷如花美眷无数,坐享齐人之福,却不知,他从未真正地碰过一个女子,而他,在她的面前,向来喜怒形于色。
“念生,”她试着喊他,他都已经十六了,这个年纪成家立业是早了些,可他并非寻常人家的子弟,他是吴中沈家的少爷,沈家唯一的希望。
“本少爷……。”沈念生刚开口,沈颜儿便道,“本少爷的名字,岂是你这种卑贱之人,所能喊得。”
这句话,从他七岁那年开始,不知被重复了多少遍。
有时,他凶神恶煞地喝斥她,沈家的下人们,皆识趣地退至一旁,可这句话,除了言辞刻薄些,语气冷漠些,剩下的,就是那隐藏在内心深处,一个永远都不能被提起的痛。
七岁那年,他初来沈家,而七岁以前,他是一直跟着清姨,或许,他并非厌恶她喊他的名字,而是,他在害怕,害怕过往的记忆,害怕失去的一切。
“知道就好。”沈少爷面色缓和,爷爷喊他乖孙,沈府的下人们称他少爷,而只有她,还不知死活地唤他念生。
九年前,凌念生成了沈念生,江南之人皆知吴中沈家富可敌国,可是,即使他不当吴中沈家的少爷,他的身份,依旧煊赫。
且不论他的外祖父是候爷,娘亲是皇上亲封的荣惠公主,便是现在,远在京师的张相爷,江阴的程候爷,北方卢家的家主,都宠他至深。
世人追逐一生的名利,他若想要,易如反掌。
可是,他要那些有何用,死了,难道还能带入棺木之中。
“颜儿姐姐,本少爷困了,”沈少爷慵懒地打了个哈气,眼眸半眯,在沈颜儿的错愕之中,径直跳上了床,自然地拉过锦被,沉沉睡去。
“这……,”她该怎么跟爷爷交代,爷爷盼了多日,希望他能和那些个妾室圆房,可如今,他人在她这里,爷爷要到何日,才能抱上曾孙。
“沈念生,”这次,她连名带姓地喊,可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沈颜儿拿他没辙,在沈家,除了爷爷对他言听计从,而她,还不是,事事顺着他。
弟弟歇在她的房中,一日,两日,………,她都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比以前更缠她,唉,沈颜儿心中叹息,何时,她这个弟弟,才能真正长大?
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沈颜儿借着月光,将沈念生露在外边的胳膊,重新塞入锦被中。
‘啊……’,沈颜儿一声低喊,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就被沈少爷拽上了床。
第二十章 心甘情愿
第二十章 心甘情愿 分享到: 黑夜中,沈少爷俯身过来,半趴在沈颜儿的娇躯上,清雅玉面微抬,眸中潋滟流转,“颜儿姐姐,………”,沈念生低沉轻喊,欲言又止。
沈颜儿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心乱如麻。
“你该长大了,”沈颜儿压下心头的苦涩,出声道。
沈少爷脸色一沉,闭上眼,双手却抱紧了她。
“少爷,”沈颜儿推了推他,“为了沈家,你就别为难爷爷,为难自己,………。”
“给本少爷闭嘴!”沈念生怒吼,吓得沈颜儿再也不敢出声。
沈颜儿心中暗叹,何时,他才能放过自己?
若这些,是他想要的,她会成全他。
沈颜儿一想及,住在沈家院落中的十二个女子,其实她们,也是可怜之人,念生只有三年的命,她们的父兄,为了家族的利益,送她们到沈家为妾,以三年换取一生的荣华,还有一世的孤寂。
念生之所以不愿碰她们,或许,是想给她们一条活路,可是,既然不想耽误她们,他又何必因一时之气,而听从了爷爷的安排。
世间能有多少个男子,同爹爹一般,愿意娶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子?
耳旁,传来沈少爷浅浅地入眠声,沈颜儿拉过锦被,将他盖着严严实实,说到底,她疼他,并不比爷爷少,他偶尔任性,偶尔胡闹,她都顺着他,宠着他。
夜里,因他睡在了她的身旁,她便不会再惧寒。
天色微亮,沈颜儿悄悄起身,一袭淡青色的罗衣裙,裙边幽兰细细勾勒,轻纱呈皓腕,出了房门。
“小姐,”小玉候在门外,没有进去。
自从那日撞见少爷留在小姐的房中,小玉就识趣地站在房门外,等小姐出来。
“小姐,少爷他……。”小玉瞥了一眼房内,低声道,“小姐,您怎么又心软了?奴婢不反对您事事依着少爷,可惟独此事不行,这关乎您的声誉,万一传扬出去,您还怎么再嫁人?”
沈颜儿眸中黯淡,许久才道,“你知道的,他……,他受不了刺激。”
因为,他身染怪疾,受不了刺激,九年来,在沈家,不止她,就连爷爷,也对他,事事依从。
只要他一张口,无论是什么,沈家哪怕倾尽财力,也会为他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