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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驾的队伍离我们越来越近,在护卫的队伍中我看到了雷霆和明轩。
明轩看见道旁的我们,淡淡地笑了笑。
我再看向雷霆,他竟一直看着我,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那目光里似乎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我被他这么盯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躲了一下,感觉雷霆的马从我身前进过了之后,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他竟扭头看我,看到我的目光之后,他明媚的笑容让我晃了眼,扭过头去了。好一颗怀春的少女心,暗中鄙视了一下自己。
“阿媛姑娘,我们快些走吧。”菊若看到我在傻笑,面露疑惑。
我迅速回过神来,脸有些微烫,我尽量让自己的心思不被觉察,赶忙随菊若去了。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们穿梭在各色店铺,最后来到菜铺,前一天没买这些,因为老板说今日新进的蔬菜比较新鲜。
仔细一看,今日的蔬菜还真是新鲜:那大萝卜不管是白的还是红的,缨儿都是翠绿翠绿的;白菜挤得没缝儿,叶子向四方伸展;芸豆角长得又大又厚,三个一堆;,辣椒的形状各异,有的尖尖的,与中指一般大小;有的圆鼓鼓的,像灯笼;有的弯弯的,上头大、下头小,像牛角;还有的与众不同,呈等腰三角形。
其实挑选蔬菜的差事本不用菊若亲自来的,可她自我要求极严,能亲力亲为的必自己来做,以免出什么不必要的差错。
看着菊若挑选蔬菜我就好生佩服,我可是不会做饭的懒人,平日里没少因为这个挨妈妈的骂,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爸爸妈妈,我摇摇头,不想让自己再去多想,毕竟是我自己选择来这里的。既来之,则安之。只要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又可回去了。只是,如今的光景,又如何处理好这一切……每逢佳节倍思亲
两日后便是团圆节。
这天的晚膳异常丰盛,扒、炸、炒、熘、烧样样俱全。各种菜色让我眼花缭乱:豆豉蒸排、桂花鱼条、芥末鸭脖、毛蟹年糕、叉烧猪肉、香爆螺盏、雪里藏珍、桂花糖藕、蜜汁山药、拌银耳、芙蓉糕,还有团圆节必吃的团员糕,下人仍在上新菜。且又因过节,府中家在城中的下人放了假回家,其他外乡以及家生子则也一起在后院摆了几桌,菜式花色虽比不上主人桌,但向来对下人很好的将军府的节日饭水准也是相当高的。
说起因只有将军这一支,故而过节也只是个大型的家宴,除了将军及家眷,锦曦师傅偕我还有雪海,以及府中的老管家也是在主桌用餐。面对满桌的美食,但还要顾及形象,只能先浅尝辄止,心想趁着大家都散了再去厨房继续吃些才好。
这家宴是也是十分隆重的,将军及两位侍妾皆为宫装打扮,明轩及炎夕也是做了精心打扮:明轩一套金色织锦中衣米色外袍,辫发上绾头戴云英冠。炎夕身穿乌金云绣衫缕金百蝶穿花裙,外罩了一件织锦披风以御寒,惊鹄髻上戴了嵌珠海棠鎏金步摇配以花饰。如此两人站在那里甚是耀眼。师傅同我以及雪海也是稍作打扮一番。
饭后将军先行离开,明轩、炎夕拉我和雪海去看花灯,本想去吃小灶的我也不好推辞,一路上心里还惦记着那些美味的食物呢。
出府一路走来处处弥漫着节日气息花灯早已挂满路边。各色的花灯十分引人注目,我庆幸自己来了。
这么多花灯里就属灯树、灯山迥然不同;且更迷人。灯树是一种形似大树的巨型灯彩棚架;分枝矗立;上置灯盏。灯山,其呈卵形;用篾竹编扎成灯笼;外套红纱;高约五尺;周围一丈五尺左右;中间置蜡烛五支。
一路上看看停停,看着灯上的灯谜,我和炎夕,明轩和雪海,以竞赛的方式互相比试着,看最后哪一方猜出的更多。我对这古诗词并不十分擅长,但炎夕从小浸染诗词,这些对她来讲无非是小菜一碟。另一边雪海不擅竞赛,便是明轩同炎夕这兄妹二人的比试了。
看着我和雪海的兴奋模样,明轩细细为我们讲解,又提到宫中的宫灯更是华丽,他小时有幸见过,实在是难忘。
节日的夜晚,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穿了华服。也许其中有人的华服比不过将军府的便服,但欢喜的笑容在他们面上绽放,分明就是节日最美丽的风景。且看见同是一行四人,身着相似,许是某派弟子,后排男子身背长剑黄色的剑穗倒是十分明显,且他们的衣着我又仿佛见过,目光便随着他们走了去。前排一男一女很是活泼,一路说说笑笑,女子有时给男子一个爆栗。后排男女二人性情该是内敛许多,微笑看前面两人举动,只是,眉眼中似乎有说不尽的忧伤?这二人比起前面的亲昵,倒是礼数周全的多。
最后我们一行去河边放河灯,便不知他们一行四人身往何处。浮灯趁波逐浪;变成闪光星带;灯火点点;闪烁荡漾; 本来漆黑一片的河面上突然闪亮起飘动的灯火,灯火在河上随着流水移动,层次错落,让人觉得美丽而又壮观。我对着河灯暗自许下自己的心愿:我所爱的人都能健康平安,希望能和雷霆再续前缘。放走河灯的一刹那,我的心似乎也跟着飘走了。
看着眼前的成百上千只河灯,不禁想起了河灯的故事:原始社会时,限于对大自然认识的局限,较长时间,人们认为火是万物之源,成为顶礼膜拜的图腾,吉祥温暖的象征,战胜寒冷饥饿的神灵。渔猎时代,人们驾舟出海下湖为免风暴肆虐,在过危礁险滩或风大浪高时,用木板编竹为小船,放祭品点上蜡烛,彩纸作帆及灯笼放水中任其飘流,向海神祈保平安。
正呆呆地看着逐渐飘远的河灯,突然身后地巨大声响让我们四人几乎同时回头,原来是放起了烟花。
“嘭”的一声巨响,烟花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开五颜六色烟花,有的像流星徊在夜空,有的像万寿菊欣然怒放,还有的像仙女散花,一朵朵小花从天而降。真真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看着眼前的一番景象,心中生出感慨:烟花虽然美丽,却转瞬即逝,我会不会有一天就像这烟花一样,出现了一下子之后便永远地陨落了。
曾经的自己不会这样患得患失,现在这是怎么了?因为已经失去过一次?见我一人走在后面,明轩转头看我,我摇头笑笑,让自己不要老是去顾忌还未发生的。
烟火结束后,我们四人便回将军府去了。今天的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甜腻的气息,我回头看着明轩和雪海,似乎知道这气息的源头在何处了。
抬头看看悬挂在无尽苍穹的明月,突然想起了雷霆,不知今夜的他是如何度过的。谢你今世如期赴约
第二天一早,像往日一样朝药房走去,这些天忙着过节,我已有好几日没有到过这里了,今日得打起精神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了。
走进药房的时候恰好碰到了雪海,不由发现她今天的黑眼圈十分的明显。
想到昨夜最后她同明轩,不由想笑,开玩笑地问道:“雪海,为何脸色如此憔悴,昨夜没有睡踏实吗?”
“呃,是有些不踏实。”雪海的脸红了。
“所谓何事啊?”我明知故问。
“……”雪海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我突然将脸移得雪海的脸很近,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好了,好了,不问了。”我笑着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帮师傅做事吧,别的先别想了。”
我和雪海在药房一直忙碌着,直到下午,除了吃午饭和去茅厕之外都没有离开过。
这时我感觉有人走进药房,抬头看到在门口守卫的那位小哥儿。
“阿媛姑娘。”小哥儿叫着我。
“小哥儿,可有什么要阿媛帮忙的?”我微笑着问道。
“这倒没有,我是来给阿媛姑娘送信的。”小哥儿笑盈盈地说着。
“哦?信?”我接过小哥儿握在手中的信封。
“阿媛姑娘要是没有其他吩咐,那小的就先走了。”小哥儿用客气的口吻说着。
“多谢。”我客气地回道。
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看见了熟悉的字迹,是雷霆。
信上写着邀我去醉仙楼的事。
“醉仙楼?”我读着这个名字。
“醉仙楼是云州最有名气的酒楼,有人要邀师姐去那里吗?”雪海问我。
“……是的。”我回道。
“师姐放心去应邀吧,这里就交给雪海了。”雪海似乎一下便猜中了我的心思,盈盈笑了起来。
“那……麻烦你了。”我感激地说道。
“何须如此讲。师傅那边我就知道该怎么说的。”雪海甜甜地笑着。
我对着雪海感激地笑笑,便回房挑了一件广袖云绣锦衣直奔醉仙楼去了。
按照雪海的描述,我找到了醉仙楼。
此酒楼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下一层是普通平凡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此时只差一点到饭店,大堂已然坐满了来往的客人,书生文人,来往商人,偶有几名女子,高谈阔论,品茗弄茶。
以雷霆的身份自然是在二楼。于是便朝楼梯走去。
“姑娘,楼上去不得!”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布制衣裳一侧带着酒窝的少年,看样子是这家酒楼的店小二。
“为何去不得?”我诧异地问道。
“楼上都是王公贵族,姑娘上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少年解释道。
闻言强压着自己心中的不快,这时听到楼上有人走下来的声音。
是一个带着刀的年轻人,开口说道:“姑娘楼上请,小王爷已等候多时了。”
店小二听后连忙向我赔不是:“对不起姑娘,只因小的从前从未见过姑娘,咱们这二楼来的都是熟客。姑娘您请。”见状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里其实是很不舒服的。
于是我跟随着年轻人走上了楼,此处的环境和楼下的完全不一样。楼下是哄闹的大厅,这里十分安静,有很多风格风格各异的包房,年轻人带我走向了名叫“桃花源”的一间。
推门进入,屋内充满了家的感觉,从字画、匾幅,到古玩、屏风、博古架,无一不让人感到温馨,雷霆一身湖蓝色大氅面向一扇窗站着,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他也喜欢古典淡雅的风格?我有些好奇。
“你倒是会挑选地方,这里很是别致呢。”我很直接地表达了我对这里的喜爱。
“阿媛姑娘,这里是小王爷专用的。”年轻人善意地提醒我。
听了这话我面上禁不住热了起来,方才还有些认为他是因见我而专门订的包房,他尊贵的身份地位在这种远近闻名的酒楼怎么会没有自己专属的房间呢。
地位?自己什么时候也在乎起来这些了,我觉得有些好笑。
雷霆示意年轻人出去,年轻人很恭敬地退了出去。
“你喜欢就好。” 争锋相对
席间我和雷霆的对话似乎没有丝毫的生疏,从武功到朝堂,我们聊了很多,很久。
这家的酒菜确实很有特色,色、香、味俱全。其中一道“满堂红 ;”最让我难忘。和我记忆里的剁椒鱼头很是相似,以鱼头的“味鲜”和剁椒的“辣”为一体,风味独具一格,亮点是酱料,味道恰到好处。
“原来你喜欢吃辣。”雷霆眼含笑意地问我。
“是挺能吃的,这道菜的酱料很是独特。”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