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是去看一下她,知道她没事就好……我知道人妖殊途;我并不想打扰她的生活;只是想默默守护她,让她能够世世平安。”
蓝倾忽然回过头,伸出食指点了点灵月的眉心。
“这些事情你这个刚化形的小妖是不会懂的。”
灵月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怎么可能不懂!
“你帮我把头发扎上吧,梳头好烦;我又不能这样散着头发出去。”
蓝倾递给灵月一把精致的象牙木梳。
灵月站在蓝倾的身后;用梳子轻轻将他的长发梳顺;然后拢起;用发冠束成了一个马尾。
灵月抬起头,从铜镜当中看着两个人,蓝倾正用一只手撑着腮帮子,垂着眼睛百无聊赖地玩着桌子上面一个莲花形的灯盏,感觉到灵月的手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挑起眼睛,在铜镜当中对上了灵月的视线。
原来,狐妖真的可以魅惑人心!
看着那略带一些灰色的眼镜,灵月觉得移不开自己的视线,忽然咬了咬嘴唇,将下巴轻轻搁到了蓝倾的肩膀上。
“我们这一个月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继续这样的生活?”
微微侧着头,灵月将气息喷吐在蓝倾的耳畔,挑着圆圆的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蓝倾。
看着她的眼睛,蓝倾忽然伸出食指,回头将食指点在灵月的眉心。
“再想诱惑我的话,我就将你赶出蓝山!”
蓝倾冰冷冷的话语当中包含着浓浓的威胁,灵月气呼呼地一推他的肩膀后退了一步,将额头从蓝倾的食指上移开,刚才蓝倾那一点,好像是有一束炙热的火苗从印堂窜进了脑中,让她有些难受。
擦!诱惑技能还没有点亮,好挫败!
“那你必须带着我!”
“不带!”
“不然没有人给你梳头!没人给你喂水果!”
“……你顶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和一条长尾巴跟着我去安南城?”
“呃……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灵月圆圆的猫眼睛里面全是期待的小星星。
蓝倾挑了挑眉毛,然后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啊?”
灵月有点呆地凑了过去。
蓝倾忽然一伸手勾住灵月的脖子将她拉了过来,随着两个人的嘴唇越来越近,灵月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期待着……
蓝倾的脸越凑越近,下一个瞬间,灵月感觉到他冰冰凉凉的嘴唇抵在了自己的唇间,不由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唇瓣。
一股带着桂花香气的甜腻气息被渡进了灵月的嘴里,就像一股温暖的热流,瞬间融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发什么呆呢?还不赶快利用我的灵力化形!这个化形的时间可以维持七天,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安南城了。”
蓝山山脚下,蓝倾双手结了一个繁杂的手印,然后双手一推一送,灵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半山腰上那座精巧的宅子在她的视线当中慢慢消失。
“好厉害,这是障眼法吗?”
灵月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嗯。出去我们就以兄弟相称,跟着我一定要听话,懂?”
蓝倾转过身面对着灵月。灵月换上了一件蓝色的长衫,头发用发带系在脑后,看上去就是一个俊俏非凡的小公子。
“懂!”
“在人界不可使用妖族法力,不可曝露妖族身份,懂?”
“懂……话说我也没有什么法力,想使也使不出来!”
“不,猫妖最擅长的就是魅惑人心,你一定要时时刻刻记得收敛。”
“好好!”
灵月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魅惑什么的,对你一点用都没有,对别人我还是省省吧!
不过听蓝倾一说,灵月倒是发现,蓝倾身上那股魅惑天成的狐媚劲已经收敛的无影无踪,看上去就是一个非常英俊的普通人类了。
果然这就是大妖怪和小妖怪的区别吗?大妖怪收放自如,小妖怪外漏侧漏!
往昔热闹繁华的官道上面如今一片荒凉,道边的茶棚里面,几个人坐在那里交头接耳地说着话,一个人抬头,看见远远地有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过来。
“唉,快看看,来了两个好俊俏的年轻人!”
另外几人扭回头看过去,一个白衫和一个蓝衫的年轻公子从官道上走了过来。
几个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们还真没有见到过这么丰神俊朗的人,一时之间有些呆,直到那个白衣公子冰冷冷地斜睨了他们一眼,几个人这才缩缩脖子扭回了视线,那个公子的眼神,好可怕!
看茶棚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两颊粗糙,带着一脸憨厚的笑,看见两个人从她的茶棚前经过,急急忙忙迎了过来。
“两位公子是要去安南城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劝二位还是马上往回走,不要去那里了!”
蓝倾看妇人一眼,没有言语。灵月笑了笑,一拱手迎了上去。
“老板娘,我们就是要去安南城探友,敢问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呦那里正闹瘟疫呢,城门都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走冤枉路了!”
老板娘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前面的白衣公子俊美的不似凡人,就是看上去冷冷冰冰的样子,不好接近。相比之下后面的那位公子就要讨喜的多,圆圆的大眼睛,一脸笑眯眯的,唇边还有两个小巧的梨涡。那位公子琥珀色的眼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着就好像能够吸引住人的魂魄,让人不想移开视线。
“多谢老板娘提醒,那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可以进城了吗?”
灵月的笑容带上了点幸灾乐祸,人家封城了,我看你怎么进!
“办法倒是有一个,如果你们的是郎中的话就可以,城里面的刘大善人正在花高价悬赏会医术的人,并且说了,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医得了城中患上瘟疫的人,那么就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他。刘大善人的女儿可是安南城中的数一数二的大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真的能有哪位郎中娶了她,那可是祖上积德了!”
“刘大善人?”
一直在旁边沉默地听着两人说话的蓝倾忽然来了兴致。脸上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冰冷冷,挑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那真是巧了,我兄弟二人就是郎中!”
安南城外
一片杳无人烟的凄凉景象。
安南城大门紧闭,城楼之上士兵戒备森严,人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来的人不要再向前走了,城里面有疫病,你们还是转回头赶快离开吧!”
看见城下越走越近的两个人,一个士兵趴在城楼上面对着他们喊了起来。
蓝倾抬起头,伸手指了指贴在城门上面的悬赏榜。
“我们是郎中,有办法医治城中的疫病。”
“真的?!”
士兵露出惊喜的表情,趴在城墙上面好奇地看着两个人,他们封城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所有的人对这里都避之唯恐不及,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郎中亲自送上门来。
城门轰隆隆在两个人的面前打开,灵月咬着嘴唇看着蓝倾步伐坚定地向里走去,忽然抬起手按了按胸口,那一个瞬间,她似乎看见安南城的城门化身一只巨大狰狞的野兽,缓缓张开血盆大口,将两个人无情地吞噬。
城里面一片死寂,街道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灵月注意到,有几户的门上面悬挂着白灯笼。
守门的小队长叫张福,将两个人引到了一家客栈的跟前,这一路上张福给两人介绍了安南城中一些基本的情况。
安南城分为内外两城,外城的东部是比较贫穷的贫民区,就是那里最早发病,所以说外城的东部是疫病最严重的地区,内城因为城门封锁的早,所以受灾较轻。
现在内城的城门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轻易不会开放,他需要去申请通行牌才能够进去,但是今天天色已晚,只能先把两个人安置在客栈之中,明天再申请进入内城。
介绍完了基本的情况,张福抬起手,狠命地敲着面前客栈的房门。
“谁呀谁呀?客栈不开了不知道吗,敲什么敲?!”
里面传来非常不耐烦的一声吼。
“给我开门,我是张福,从城外来了两位郎中,今天进不了内城了,先让他们在你这里待一夜。”
“郎中?!”
门里面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打开。
“真的有郎中来了?!我们有救了!”
客栈的老板带着一脸的惊喜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是两个这么英俊的年轻人的时候,愣了一愣。
“你们两个真是郎中?”
客栈老板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轻蔑,这两个人也太年轻了吧,一定是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执绔子弟,作死地跑进这安南城。
“你悸烦不宁,寐少梦多,手足心热,盗汗……”
蓝倾淡淡扫了客栈老板一眼,然后垂下眼睛按了按自己袖口上面的细褶。
“而且腰酸腿软,房事不振。”
客栈老板长大了嘴巴。
“你怎么知道……啊!神医啊,可不可以帮我开两副药调理调理?”
客栈老板立刻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房事什么的……说多了都是泪啊!
蓝倾不再说话,把头转向灵月一边看着她。灵月笑了起来,俺懂!
啪地一声,灵月打开了折扇扇了扇。
“我们家公子可是名满江南的玉面神医,听闻安南城发生瘟疫,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只为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煞是辛苦……老板你的事情是小事,稍后再说吧!”
“啊……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二位先安顿下来休息休息再说,我会让人送来饭菜和洗澡水,有什么吩咐的话神医尽管开口。”
“嗯,饭菜就不用了,我们还有一些,送来洗澡水之后就不要再来打扰。”
“好的好的!”
掌柜的态度来了个180°大转弯,只要能把他的房事不振治好,让他跪舔都行啊!
客栈的老板给两个人安排的房间是客栈中最好的上房,洗漱好了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蓝倾和灵月说了一声不要乱跑之后,就从窗子翻了出去。
灵月百无聊赖地趴在客栈的窗台上面看着下面的街道,大道上面空空荡荡的,到了晚上更加的鬼气森森。灵月趴着看了半天,忽然看见街角处一前一后两个人追赶着跑了过来。
灵月眯起眼睛看过去,她觉得跑在后面的那个人非常的奇怪,那是一个穿着布衣的老汉,老汉跑路的姿势十分的怪异,身体就像不协调一样地一摆一扭 ,喉咙里面发出嗬嗬的类似于野兽吼声的声音,老汉的双眼已经变成血红一片,双手拼命伸向前方抓挠着,前面那个人好像被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之后跌倒在地上,老汉狠狠一扑扑到了那个人的身上,抓着他的肩膀就开始在后脑的位置啃咬,底下的那个人拼命地反抗,用手摸索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向着老汉的脸上狠狠砸去,顷刻之间老汉的脸上就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但是老汉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趴在那人的后背上,在脖子、后头、肩膀处就像一头野兽一样拼命地撕咬……
“啊……”
那人的惨叫声就像鬼哭一样,回荡在寂静无人的街道。
第66章 剧本六:食尸虫
场面实在太过血腥;灵月捂住嘴站了起来,向楼下跑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掌柜。
掌柜的趴在门缝上向外面张望着;听见灵月咚咚咚咚跑下来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哎呦小公子您轻点;可别发出太大的声响。”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这一定是从东面跑出来的;现在看见了吧;疫病发作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