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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猜错,宫秋以真的在这里,点了根烟,他好久没有在这样的夜里抽烟了,他会抽烟,不过都是在应酬的时候,宫秋以也没有说不喜欢烟味,更加没有不允许他抽烟。
只是他觉得这味道对于女生来说很难闻,所以他就没有在宫秋以面前抽过烟。
宫秋以好几次问他,要是不抽犯烟瘾了难受怎么办,她还逼着他要不去洗手间要不去阳台抽完再进屋里,那时候他对于宫秋以这样的行为,笑疯了,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人儿。
如果因为昨天失约的事而说离婚,霍翌桁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让宫秋以结婚的只有一个人,那么离婚除了他以外,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她的妈妈。
她妈妈对他的印象都不怎么好,几乎是一次比一次差,要是时间多的话,可能她妈妈就会连他都不太想见,每次见面都是碍于宫秋以,他和胡殷之间最大的出发点始终是为了宫秋以高兴。
在他打了无数次电话给宫秋以的时候,宫秋以都不接,他就猜到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原本以为应该可以和宫秋以进入一个更好的状态了,谁知偏偏相反。
霍翌桁回了短信给宫秋以,好。
一切都无法改变!
想象着宫秋以在那头的反应,是不是已经高兴的觉得摆脱了他,还是觉得很不开心,很想要大哭起来,不经意的往副驾驶一看,她那从小时候就挂在包包拉链的香蕉公仔。
拿起来捏了捏,他那时候还在想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还用这玩意,宫秋以尴尬的笑说那是她妈妈第一次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从小到大习惯了放在身边。
宫秋以接到短信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霍翌桁就这么的轻易说了一个好字,她原本想了无数个理由来欺骗他,让他可以直接离婚不多问什么。
现在所有的话都用不上场了,心如刀割,这就是她一直维持的婚姻,就这么的因为霍翌桁一个字,变得那么不堪一击,她太过在乎他了吧。
霍翌桁可以在和她离婚以后,很快找到另一个,他一向都那么多人喜欢,在婚后了也不见得异性缘有所减少,喜欢他的人多得是,数都数不清,多少名媛都公开说理想型爱人和丈夫就是霍翌桁。
隔天,宫秋以就早早去了医院,带上她那双红肿的眼睛,昨晚哭太多了,刚出了电梯,就被医生叫去了办公室。
“先坐吧。”黄医生脸色沉重,宫秋以心里一惊。
黄医生是霍翌桁特意从国外请回来的,还有一些其他医生都在想办法解决,但都只是徒劳而已,黄医生说的每一句话,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决定,还是他已经和其他医生商量过了,才会做最后的决定。
“黄医生,是不是我妈妈她?”宫秋以颤抖着开口道。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的征兆,不会是他突然笑出来说逗你玩的,你妈妈好很多,这不现实,宫秋以握着包包的手更加紧,手心不断的冒汗了。
“很抱歉,我们也已经尽力了,但是没有办法了,她剩下的时间不多,这段时间最后可以都陪在她身边,让亲人和朋友都多来陪她吧。”黄医生双手交握,脸上写满了严肃。
“我妈妈她还能活多久?”宫秋以眼眶微热,差点就忍不住了。
“最多只能一个月。”
宫秋以走出了办公室门口,关上了门,整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刷的一下眼来就全部流出来了,就算安慰了自己多少次,劝了自己要有心理准备,但听到了这如同从死神嘴里说的话,她还是无法压住。
从妈妈进医院的那一天开始,宫家的人都很婉转的告诉她要有心理准备,医生对他们多了更多的话,她也从医生嘴里说有时间还是多陪陪病人会比较好,她因为这件事在霍翌桁的怀里哭过了多少回。
都一一无法改变,反而一切像是加快了速度一样的进行着,她拉也拉不住,反而被勒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宫秋以好一会以后才进了病房里,母亲正在打点滴,护士和她笑着打了声招呼就走开了,胡殷一眼就看到了宫秋以的眼睛,知道她肯定哭过了,想了想便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
不愿意反抗一下吗?
“今天这么早?”胡殷看着她手里还在拿着早餐。
“嗯,想你了。”宫秋以把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脸上勉强的露出了笑容。
胡殷拉着她的手,想要用力,可身体虚弱使不出力气来,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这样的感觉比谁都明白,她的身体是她自己的,谁还会比她还清楚。
“霍翌桁不陪你来啊?”胡殷问了问,还往门口看了看。
“我们都打算离婚了。”
另一层意思就是,打算离婚了,他出现在这里也不太适合,他怎么会来,胡殷没说话,宫秋以买来了新鲜的粥,放在她面前,小心的吹着,怕热过头了。
胡殷见她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心里越是欣慰,宫秋以长这么大了,还是那么的懂事,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女儿,真是让人感到心满意足了。
“真的离婚了?”
“嗯,你不喜欢我就不要了。”宫秋以想到了霍翌桁那一个好字,心就微微刺痛,最近的事让她的生活有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从小到大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做什么,哪有这么乖巧的小孩,不喜欢都不愿意就反抗那么一下下吗?”胡殷好笑的看着她。
“我不可以失去你,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不需要反抗,你也是为我好而已。”宫秋以缓缓的解释道。
她该用什么借口去拒绝自己妈妈的要求,都已经时日无多了,她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要弄得不愉快,她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
“我走的时候,不要伤心,答应我,怎么样?”
“不好,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宫秋以第一次对着胡殷说不,这件事她怎么样都无法拒绝,她怎么可以做到平静的看自己妈妈离开。
“都这么久了,不是应该已经习惯了吗?”胡殷怜爱得望着她。
“妈妈……”宫秋以站起来抱住了胡殷,她多想要让胡殷不要离开她,她不想失去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
“哭什么,生老病死这种本来就是每个人都经历的。”胡殷可以感受到背后,透过病服渗进来的眼泪,宫秋以哭了。
“如果我乖点,是不是你就可以不离开我了?”
“开什么玩笑呢,妈妈什么都不想要,也不去强求,只求你可以下半辈子都幸幸福福的,你二十多岁就受苦那么多了。”胡殷心疼的松开了宫秋以,摸着她的头发。
宫秋以从上幼儿园开始,头发就是长长的,胡殷觉得长头发才像一个女生,她每天都会划着心思帮宫秋以绑辫子,等宫秋以长大了,头发也没有剪过,而是随意的扎着马尾。
“一点都不。”宫秋以声音沙哑。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过得挺幸福的,从十六岁开始就进了宫家,她才知道,她是有父亲的人,母亲和父亲一直都没有住在一起,她一个人在宫家,母亲就到处去游玩,直到发现了有癌症时,她才回来了,回到宫秋以的身边。
如果我不愿意,离不了婚!
“我这辈子做过最失败的决定,就是让你嫁给霍翌桁了,我原本以为你和他会幸福的,现在才知道,婚姻和感情一样,勉强不来的,我觉得好,可是过日子的是你啊,你会怪我吗?”
“当然不会,他真的对我挺好的。”宫秋以想解释,胡殷那眼神已经在警告她了。
“好不好我心里知道,反正他不适合你了,我走了以后,就正正经经找个男人定下来,好好过完下半辈子。”胡殷嘴唇苍白的很。
“嗯。”
纵使有再多的拒绝,宫秋以都不想说了,就算她自私一回,让霍翌桁对她的那些好,都放在一边,让霍翌桁暂时背负着坏人的身份吧。
胡殷对霍翌桁什么时候开始就那么不满,宫秋以也不知道,她以前都看霍翌桁对胡殷很好的,快要赶上对他自己的亲生妈妈还要好。
“别多想我的事了。”
“……”怎么可以不想,难道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离开吗?宫秋以根本就做不到,她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她无能为力。
胡殷和她聊了一个上午,说的话多半都是她对宫秋以的愧疚,对于一年前的决定后悔不已,不该听了别人说的话,就觉得霍翌桁对宫秋以很适合,她欠了宫秋以的。
宫秋以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了对面马路,熟悉的身影,霍翌桁正靠在车子旁边抽烟,看得出他此刻很烦恼也很急躁。
他的视线迎向了宫秋以,炽热和危险。宫秋以感觉到全身的毛孔都收缩了。
霍翌桁很快就和她对上了视线,他准备过来,宫秋以摇了摇头,她走过去就好。
她该料到霍翌桁会找她,只是他最近都在忙一个项目,能够抽空来找她,真是让她有些意外,行动快一向都是霍翌桁的做事风范。
宫秋以走到霍翌桁身边,霍翌桁示意让她上车,她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宫秋以语气很平静,就跟往日平常和霍翌桁说话一模一样,一点也不像是昨天和他说离婚的人。
“那上车聊,我不开车走,行吧?”霍翌桁抓住了宫秋以的手。
已经没有她拒绝的机会了,他拉着她塞进了车子里,自己很快就上了车,用力的关了车门,那声音如同他的愤怒一样。
“我以为我们下一次见面会是通过律师来说话。”宫秋以无疑就是在惹火霍翌桁。
霍翌桁侧过头,见她一脸平静,心里就越是恼火,不过就是一天的变化而已,两人就形同陌生人了,陪他每天夜里在同一张榻上的人,怎么可以对他这么狠心。
“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愿意,你根本就无法离婚。”霍翌桁抓着宫秋以的左手手腕。
清楚的看到了她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心里的怒气才降下来不少,他真的以为宫秋以已经对他狠到,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扔掉。
“医生告诉我,妈妈她只剩下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宫秋以彻底的妥协了。
我不敢,也不可以!
霍翌桁震惊的看向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伸出手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他不知道,当她听见从医生嘴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的难过会是什么样的。
她一个人承受了,他无法想象的,他有些后悔了,他不该对她那么凶,她在他面前,也只是个孩子,是个脆弱的女生,是他需要拥护的女人。
“我不敢,我也不可以,我不能不听她的话。”宫秋以靠在霍翌桁的怀里,崩溃大哭起来。
她向来都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骄傲,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哭,这辈子唯一在妈妈和霍翌桁面前哭,那是因为她真的把他们两个融入了心底,怎么样都无法抽离开来。
“宫秋以……”霍翌桁紧紧的抱着她,软软的喊了一句。
他多想可以帮她想办法解决,但他终究不是上帝,他无法有魔法一样的延迟胡殷的生命,这是事实,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霍翌桁以往都是带着慵懒的语调喊着宫秋以,第一次他心慌的喊她,宫秋以都是喊他霍翌桁的,当她生气和不满的时候,会喊他霍少爷霍老板霍总裁,这些都是外人才会叫他的。
“我不能欠她,我要让她走的安安心心的,对不起,霍翌桁,真的好对不起。”宫秋以揪着霍翌桁的衣服,此刻像个孩子。
“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霍翌桁说。
那三个字就像针一样,直接插进了宫秋以的心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