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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早就管不了他自己的心了。
他的心里,已经进驻了杨紫伊那个女人。
“妈咪,我要喜洋洋汽球,好妈妈,给我买一个吧。”咖啡厅里,一个小女孩扯着妈妈的袖子哀求道。
“这里没有卖的,快吃沙拉,吃好了我们就离开。”
“妈咪,有的,你瞧,就在那个站着不动的叔叔的旁边就有人在卖呢,妈妈,他正看着我们这个方向呢。”小女孩笑望着窗外,“妈咪,那位叔叔好漂亮呀。”
由衷赞叹的小女生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一旁的两个女生,“你瞧,是真的帅呀,好帅呀。”
“哗啦”,咖啡厅里的众女生的目光都被站在玻璃窗外的风鸣鹤吸引住了,他定定的看着紫伊,后者还靠在欧阳飞的肩膀上,欧阳飞轻拍着她的背,似乎在说着什么绵绵情话,可他站在那里什么也听不见。
“妈咪,我要喜洋洋,呜呜……”小女孩开始展开眼泪攻势了,她是一心一意的想要那只喜洋洋汽球。
“好吧,雅雅,咱们现在就去买。”雅雅的妈咪终于被雅雅打败了,拉着她就站了起来。
“妈咪万岁,妈咪对雅雅最好了。”雅雅开心的跳下了座位,“妈咪,走吧。”
雅雅走得急,正把玩的一个指环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地上,骨碌骨碌,指环如轮子一样的就滚到了紫伊的脚边,然后“叮”的一声停靠在她的鞋帮上,雅雅奔了过来,她站在那里看着紫伊和欧阳飞,好奇的眨动着一双眼睛。
“雅雅,你在干什么?”雅雅的妈妈奔了过来,扯着雅雅就要离开,“走吧,不是要买喜洋洋吗?”
“妈咪,指环掉了。”
“掉哪儿了?”
“在那儿。”小手指着紫伊的脚边,那离她有点远,她够不着。
人家母女两个说了几句了,紫伊依然没有听到,她的意识里都是欧阳威雪崩死去的消息,让她到现在还处于震撼中,但是欧阳飞听见了,轻轻的一动,他低声道:“紫伊,有个小朋友的东西掉到你脚边了。”
“啊……什么?”紫伊这才清醒过来,转头时小女孩正好奇的看着她呢,她不好意的问道:“什么东西?”
“姐姐,是指环啦,姐姐,你好漂亮呀。”小女孩又眨眨眼睛,“可是姐姐,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这位大哥哥欺负你了?”
“哦,没……没有。”紫伊急忙擦了擦眼泪,她又失控了,阿威,她找了他三年,竟不想,他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西藏,那是他们曾经一起期待过的地方呀。
“一定是的,姐姐,他要是欺负你你就离开他,不过,那样你会天天哭的。”雅雅说着就转头瞄了一眼妈咪,“妈咪,我说的对不对?”
雅雅的妈咪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呀,小孩子不懂得乱说话,你们不要在意呀。”然后拿手一捅雅雅,“快去捡回来咱们去买喜洋洋啦。”
“嗯嗯嗯。”雅雅快乐的弯下身子,可是手伸了半天也够不着,紫伊看了,便道:“我来吧。”
一枚漂亮的带着卡通图案的圆形指环拿在手中,紫伊带笑的递给雅雅,“乖,给你。”
“姐姐,外面的叔叔一直在看你呢,是不是因为你哭了,所以,他要哄你呀?哦,不对不对,他早就看到你哭了,可到现在还没有进来哄你,他不是要哄你,他是……”三岁多的小女孩天真的看看紫伊又看看窗外那个看起来帅帅的叔叔,她迷糊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于是,有点讪讪然的道:“好啦,我要去买喜洋洋了,姐姐再见。”
“再见。”轻轻摆手,紫伊的目光便转向了窗外,她是奇怪有谁在窗外一直看着她呢。
那是风鸣鹤。
他就站在她所在窗子的外面,他在静静的看着她,即使是此刻自己回看着他时,他依然如石化了般的一动不动。
手绞上了衣角,紫伊慢慢的转过头,脑海里闪过早上方青嫣扶着他回到公寓时的画面,她释然了,他早就说过他们一起不过是一场戏的,待洛儿醒了,他与她之间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阿飞,吃东西吧,都凉了。”她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拿起了刀叉,开始吃着盘子里的鳕鱼。
欧阳飞扫了一眼窗外的风鸣鹤,毕竟从小就熟识了,他与紫伊这样吃着,外面风鸣鹤那样看着真的有点怪怪的,“紫伊,不如叫他进来一起用餐吧。”
“不用了,他挺忙的。”一块鱼放入了口中,她却食不知味,眼睛里还闪烁着泪意,心是那么的痛,关于欧阳威,她还想知道更多,“阿飞,他葬在哪里?”明明有很多疑问要问欧阳威的,现在,她只能到他的墓前去问他了。
欧阳飞一怔,手中的刀叉随即放下,然后扫了一眼一旁的一个烟灰缸,“我可以抽半支烟吗?只要半支就好。”
紫伊点点头,“行,你抽,不过,也要给我一支。”她也想抽,烟与酒,有时候真的是好东西,它们不止是可以让人颓废,更可以麻痹人的神经。
欧阳飞取了两支烟,一只给她一只自己点燃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他道:“找不到尸首。”
“什么?”紫伊抬头,诧异的看着欧阳飞,“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没有找到他的尸首?”
“是的,雪崩太大了,压下了几十米的厚度,好多铲车花了几天的时间差不多把那里铲平了,可是,没有他。”欧阳飞沉重的说道,都说孪生的兄弟是会有心电感应的,可是,他是在事后几天才知道的,在知道之前,他没人任何不良的感觉,真的没有,所以,弟弟的死有时候想想他就象是做了一场虚无飘渺的梦般根本不象是真的,但是,与欧阳威一起进雪山的人的尸首却是全部都找到了,那么大的雪崩,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人都死了他还活着的。
“就这样就确定他是死了?”
“是的。”欧阳飞轻声的,“我们也不想,但是,铲车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不信。”紫伊的眸中突的现出希望,“也许,他并没有死,他还活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阿飞,你懂不懂这句古话?”说着,她蹭的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你要干吗去?”
“有事。”只两个字,她转身就走,留下的是桌子上那只吃了两口的鳕鱼,还有那还冒着热汽的咖啡,整个中午,她相当于什么也没有吃。
欧阳飞伸手一抓,“紫伊,别去那里,也许你连雪山脚都到不了。”
“为什么?缺氧吗?呵呵,我不怕的,总会适应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会适应的。”用力的一甩,她大步的走向咖啡厅的大门,门外,风鸣鹤依然如石化般的伫立,他无视经过他的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就是把目光一直追随着紫伊,直到她走了出来。
“叔叔,姐姐一直在哭,你看着她怎么不进去哄哄她呢?”雅雅买了喜洋洋,小姑娘有点多管闲事了,雅雅妈妈拉了拉她的小手,“走吧,再不听话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风鸣鹤终于动了,他弯下了身子,可是,即使是蹲下他也比雅雅高了许多,“姐姐哭了?”
“是呀,姐姐哭了好久呢,可能是那位大哥哥欺负她了吧,叔叔,你要帮着姐姐,不能让大哥哥欺负姐姐,姐姐真好看。”小手指指欧阳飞再指指紫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可以用有缘无缘来形容,明明是不相识的一大一小,可此刻,这小女孩就是喜欢上了紫伊。
风鸣鹤的唇角露了笑容,他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头,“嗯,叔叔知道了,乖,要听妈妈的话哟。”
“叔叔快去。”小手推着他,一点也不客气。
“雅雅……”雅雅妈妈被女儿稚气的行为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呀这位先生,小孩子乱说话的。”说完,一扯雅雅就带着她走回了咖啡厅。
风鸣鹤站起身,他的眸光扫向紫伊,可是声音却是对着雅雅的,“小朋友,叫她姐姐就要叫我哥哥,记住了吗?”
雅雅回头,仿佛很认真的想了一想,然后道:“好吧,那我就叫你哥哥,不过,你也要乖哟。”
失笑,风鸣鹤看着小女孩,突然间发现孩子是这么的可爱,身体里也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份说不出的做父亲的感觉,如果那孩子没有流掉,如今也在紫伊的腹中两个多月了。
“紫伊……”他走向她,“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不了。”她看也不看他,一伸手就招计程车。
“去哪里?要上班了?”
“我请假。”
“我不准。”风鸣鹤紧贴着她站在路边,刚好有一辆计程车缓下速度要停下来,他想也不想的向司机道:“不坐车。”
那司机皱皱眉头,却看着紫伊在挣着风鸣鹤的手,摇摇头,也许是小两口吵架,女人要走,男的拦着,罢了,懂道理的人都知道做人是要劝和不劝离的,他就算再想要赚钱也不差这一个人头了,想着,一踩油门,飞一样的驶离了。
“风鸣鹤,你干吗?”
“不准请假,上班去。”拉着她的手就走,也不管马路上是不是有穿梭而过的车,他连斑马线都不走了。
“还没到上班时间,风鸣鹤,你无权强迫我现在回公司。”她吼,灼灼的目光瞪视着风鸣鹤,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初见她时的每一个画面,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最近的她,孱弱了些。
手还攥着她的,“说吧,为什么请假?如果必须,我会同意,否则,你要上班。”想到她哭了,他居然神奇般的一点也不介意她靠在欧阳飞的身上了,也许就是因为她哭了,欧阳飞才会拥着她吧。
“我要去西藏。”她不想藏着自己的心,从来都是想要做便会去做的人,也许在旁人眼里看着有点我行我素了,可这个世上,什么事都是难买自己喜欢。
喜欢,开心,那便好了,这才是重点,她从来都是只随心而走的女人。
“因为欧阳威吗?”他问,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有些事,既然她摊开了,他也就随着她一起,这样才自在些,他早就知道欧阳威是死在西藏的。
“是。”
“你还爱着他?”
“爱不爱与你有关系吗?”细细的眉毛弯起,再轻皱,“风鸣鹤,我们是那种随时可以分开的人。”
“可是……”接下来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可是,他们已经睡在一起了不是吗?她是除了洛儿以外他生命里的第二个女人。
“风鸣鹤,你好象认真了,这不对吧,咱们的协议里可是字字清楚的,洛儿醒了,我走人。”笑望着他,她的眼里都是潇洒,她就象是一缕烟一样,仿佛随时都会从他的世界里飘去,让他再也觅不到痕迹。
“可是,洛儿现在没醒,所以,你不能走。”
“呵呵,我也没说我现在要走,不过是想要去旅行罢了,难道,旅行也不许吗?”
“不许。”
“为什么?”
“你上次去北京出事了。”
“我出事就出事,碍不着你什么吧。”
“怎么碍不着,你要是出了事,我没法向奶奶交待。”他给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
又是奶奶,眼看着前面没车,紫伊拉着风鸣鹤快步冲到了咖啡厅对面的人行横道上,她站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让我去?”铁了心的,她一定要去,无论什么代价都要去,有时候,她真的是直肠子的人,认定了一件事,谁也拉不回她。
阳光下,他突然间道:“除非是你跟我一起去。”
“咯咯,我找阿威你也要去?”不相信的看着他,“阿鹤,你不是不喜欢我提起他吗,连我叫宝宝小威都不许。”
“他死了。”
“不,他没死,你们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