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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来的话开始带着尖锐的讽刺,
“许流潋,你以为你是谁?难道他就没有家人父母,没有老——”
陆舟越说道这里又蓦地住了嘴,他本来想说他就没有家人父母,没有老婆照顾了吗,可是却又生生将那个词咽了下去,陈青楚结婚的事,因为凯瑟琳家族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所以极少有人知道。
他一直没告诉她,是不忍心看她伤心难过,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绝对会让现在还对陈青楚存有感情的她伤心欲绝,她是他手中的宝啊,他怎么舍得让她有一丝丝的难过?
他想等她渐渐放下对陈青楚的感情的时候,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她。那个时候也许她会难受,但不至于痛不欲生。
“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要是这个时候离开的话——”
他嘲弄的语气让许流潋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开口为自己辩解,哪曾想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
“他是不是说,你要是不留下来他就不治疗了?是不是哀求着你不要你离开?”
她一下子就住了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他的声音蓦地拔高,挟着龙卷风般的怒意,
“许流潋,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都不屑对你使!”
“苦肉计不是吗?谁不会?”
他恶狠狠地说,
“如果我现在也拿起刀子捅自己一刀,然后哭着喊着叫你回来,你会不会回来?”
“不要!”
她只听到他说拿刀子捅自己一刀,心就狠狠的抖了一下,然后想都没想的就大喊出声捂着胸口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他冷笑一声,
“不要?”
“许流潋,你是真的心疼我,所以才说不要,还是因为怕我真的伤了自己,你就不得不离开你的青楚回来照顾我所以才说的不要?”
他一刻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就那样咄咄逼人的逼问着她。
她刚才真是被他那话给吓到了,这会儿又被他这样逼着,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乱成了一锅粥,就捏着电话大声的吼了起来,
“陆舟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个普通朋友,也该关心一下的不是吗?你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在那儿挖苦我,嘲讽我,刺激我!”
她几乎是要疯了,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周围过往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非要将她逼到窒息才肯罢休,她都已经答应他了永远都不离开他,他为什么还要这么紧逼不放?
她又怎么知道,放她在陈青楚身边一秒,对陆舟越来说都是煎熬,她一个人呆在温城的这几天,他简直度日如年。他不是不放心她,他是不放心陈青楚。
索性这几天一直相安无事,他刚要松了一口气却又出了这么一桩事,也许陈青楚的这场车祸真的是伤心过度之下酒后驾车造成的,但是却被他很好的利用了起来。
他利用这场车祸来博取她的同情和怜悯,利用这场车祸将她留在身边,也许他还会趁这个机会回忆跟她的那些甜蜜的往事,顺便再提一下他不择手段拆散他们的事情,那么他敢保证,她的心里将会再次对他燃起恨意,他这些天来所付出的一切,都将付诸流水。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无比的绝望,心下一狠不由得也撂下了狠话,
“行!许流潋,你真行!”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语气愈发的狠厉,
“有本事,你就给我留在他身边,这辈子都不回来!”
他说完,便干脆的挂了电话,许流潋捏着电话站在那里,心里有许多种思绪交替着涌上来,憋得她很想用力的大喊出声。不知怎的,他说让她留在陈青楚身边这辈子都不回去的话,听着是那么的刺耳。
陆舟越冷着脸挂了电话就将自己丢进了椅子中,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懊恼的皱眉,抓起手机给卓听枫打电话,让他去医院抓人将她给送回来。
哪曾想卓听枫听了他的话之后,完全不同意他这样堪比强盗掳人的做法,卓听枫在电话那端幽幽地说,
“我说老陆啊,你这次听我给你出一招好吗?”
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示意卓听枫说下去,因为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她的问题上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才算是正确的。
卓听枫嘿嘿的贼笑,
“这一招就叫做欲擒故纵!你刚刚不是也给她撂狠话了吗?你就索性豁出去对她不闻不问了好了,你越是缠着她不放,她愈发的觉得你非她不可!”
他张嘴刚想说他不可能做到对她不闻不问,卓听枫又接着说了开来,
“不是我说你啊,你就是平日里太惯着她了,惯得没个样子了,要我的话早就休了扫地出门了!”
卓听枫在那儿喋喋不休的控诉着,他不悦的皱眉,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即使现在她将他气的半死,他也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
卓听枫连忙投降,
“好好好,我不说了,反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好了,放心吧,这里还有我呢,我不会让那个姓陈的再搞出什么名堂来的!”
他想了想,觉得卓听枫说的也有点道理,就烦躁地应了下来挂了电话。*
许流潋在他挂了电话之后在外面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烦乱的心绪,这才转身朝陈青楚的病房里走去,陈青楚的父母已经闻讯赶来,正在病房里对他嘘寒问暖的,陈母更是难过的在那儿抹眼泪,
“青楚,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叫安——”
“小潋!”
陈母的话还没说完陈青楚就眼尖的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她,连忙大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生生将陈母刚要说出口的名字给压了下去。
陈母顿时闭了嘴,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看着许流潋。她刚刚本来想说还是叫安娜来中国照顾你吧,安娜那个小姑娘她喜欢的很,身后有那么庞大的家族不说还那么的孝顺,几乎是每周都会打越洋电话来给他们问好。
只可惜自己的儿子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真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到底哪里好,竟然惹得自己儿子和那个陆氏的陆舟越为之大打出手,甚至为了得到她一个个的不择手段。
长的有点姿色又有什么用?不是都说红颜祸水吗?陈母看了许流潋一眼心里暗暗想,要不是儿子已经跟他们讲明了他的目的,她早就给这个女孩脸色看了,反正不管怎样她是不会放弃安娜那个儿媳妇的。
许流潋有些尴尬的走了过去,礼貌地叫了一声,
“伯父,伯母……”
陈母跟陈父没有好脸色但是也没有坏脸色,就那样淡淡应了一声,陈母起身,
“青楚,你好好休息,我跟你爸先回去了,中午妈给你做好吃的送来啊!”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陈青楚看了一眼她自从接完电话就不太好的脸色,
“小潋,你昨晚在这里趴了一夜,肯定没睡好,我看你脸色一点都不好看,里面有休息室你进去好好睡一觉吧!”
许流潋勉强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不了,我回家去睡好了,对了,你早饭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点?”
“我想吃咱学校周围的那家火烧还有他们家的粥!”
陈青楚眼里全是怀念,她眼角酸涩赶紧别过了身去,
“我去给你买!”
*
周末愉快。
你爱他吗
她还没走几步,陈青楚涩涩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小潋,你会留下来陪我,是不是?”
她脚步一顿但是没有回头,
“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吧!”
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陈青楚怔怔盯着她的背影,有些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喜悦与痛楚掺杂着的复杂表情嗍。
他喜悦的是,她说让他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就代表着她会留下来,可是他又从她低垂着的侧脸中感觉出她的留下并不是出于真心,而是因为他那番威胁的话。
她的心里,终究是渐渐没有了他了。这个认知是他痛楚的根源,他一直都以为她对他的感情是他赢过那个男人最大的筹码,可是如今连这个都没有了,他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眼中的伤瞬间化为汹涌的恨意。
许流潋打车去了他们的高中,校门口那家美味的粥店一如既往地生意红火,这会儿正是清晨,大批的学生涌进店里吃早餐,她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佐。
那个时候他们都走读,早晨经常约在那个店里吃早餐,她省吃俭用的那段时间,他总是比她早到一会儿,体贴的提前买好她的那份,然后逼着她吃下。
那个时候的日子是多么的纯净而且美好,他爱她,她也爱他,简单而又真挚。如果不是他的忽然出现,不是他的强势介入……
她想到这里心口不由得刺痛了一下,连忙回神再也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自嫁与他之后走过的这一切,她都不敢回头,怕回头看过去只是一片的面目全非。
急急步入店里买了陈青楚说的火烧和粥,便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就冲了出来,多呆一秒对她来说就是煎熬。站在马路边拦车准备回医院的时候,一辆招摇的宝蓝色跑车吱嘎一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许流潋?”
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她从浑浑噩噩中回神一看不由得有些惊讶,
“卓校董?”
作为自己高中的校董,她当然不会不认识,而重要的是他还是那个远在N市的男人的好兄弟。
卓听枫将车子停在路边,墨镜下的眸子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我送你!”
就陈青楚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他们?陆老大果然英明,就猜到他会回忆什么过去,这不他一大早就故意装作经过等在这儿,果真逮到这丫头了。
他边说着边探过身去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许流潋连忙摆手,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好了,这会不是都快要上课了吗,您赶紧进去吧!”
许流潋没有忘了自己这是在他家学校的门口,所以故意想用这个借口支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被他的朋友看到自己去为别人送早餐,总有些别扭。
哪曾想卓听枫竟然不依不饶,
“他们上课是他们的事啊,跟我没啥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教课,快上来吧我送你!”
许流潋眼看推辞不过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却怎样都觉得坐立难安,在陆舟越没有出现之前,卓听枫对她跟陈青楚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他出现之后,他则对他俩的恋情极力反对,说什么禁止早恋什么的,隔三差五的还将他们交到校董办公室里上一下政治课。
卓听枫边开着车边歪过头来有些惊讶地问她,
“陆老大不是早就回N市了吗,怎么你没跟着一起回去啊?”
他这样一问许流潋愈发觉得难受,就别开眼看向窗外,
“我还有点事情……”
“哦哦!”
卓听枫煞有介事地点头,随即又笑道,
“陆老大还真是放心啊,放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在这里,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卓听枫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轻松的开着玩笑,可是听在许流潋耳中却是异常的刺耳,她索性沉默了下来不说话,卓听枫见她这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也没再继续为难她。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他相信她那么聪颖的人,不会听不懂他的话。
从他们学校去医院颇有一段路程,卓听枫的车里不知道放着什么高雅的管弦乐,听得许流潋昏昏欲睡,她本就因为前一晚没睡好而头痛欲裂着,没一会儿她竟还真的一歪头睡了过去。
卓听枫回头看了一眼她沉睡着的样子,嘴角扬起痞痞的笑,手上方向盘猛打,宝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