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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地叹了一声,上前收拾起那一地的狼藉这才走进书房里,彭惟哲正倚在书房的桌子旁皱着眉头瞪着她,十七八岁的少年,年轻英俊五官出色的面容,眉眼间全是飞扬不羁的戾气,神色间似乎还有着一丝的不悦。
他的眼神太灼热,让许流潋觉得下一秒自己昨晚发生的事就会被他看穿似的,只好故作镇静地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开口,
“开始上课吧!”
彭惟哲再次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她教彭惟哲的是英语,彭惟哲的妈妈是极有名气的服装公司的老总,她不知道彭惟哲的父母是离婚了还是怎么了,总之在她教他的这一年里从来不曾见过他爸。
据彭惟哲的妈妈说想让他高中毕业就直接去国外留学,所以才找家教给他狂补英语。哪曾想她刚坐下讲了没有几个语法,对面的彭惟哲忽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重重将手中的书摔到了地上,神情暴怒地冲她吼,
“许流潋!你说!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许流潋被他突然的狂躁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伸手过来抓着她往外走,她大惊失色地挣扎着反抗着,
“彭惟哲,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印象中,彭惟哲虽然对她有些暧昧的心思,虽然年轻气盛性格反叛不羁,但却也从未对她这样恶声恶气地粗鲁地拉拽过。
她的力道毕竟不如他,他拖着她三步两步就将她塞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他指着镜子中的她胸口起伏着压抑着火气,
“你看看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不是说感冒发烧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感冒发烧后会留下这些东西?”
在彭惟哲的吼声里,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那些殷红的痕迹,她今天为了遮掩那些痕迹特意穿了件带领子的上衣,却没想到还是被眼见的彭惟哲看出来了。
看着她的沉默彭惟哲的怒意更甚,
“许流潋,据我所知,你好像并没有男朋友,那昨晚又是怎么一回事?”
被他这样吼来吼去,许流潋也火了,好歹她也是他的老师啊,好歹也年长他几岁啊,所以她揪着自己的衣领有些恼火地看了他一眼说,
“彭惟哲,这是我的私事,轮不到你来管!”
☆、家中变故
彭惟哲气得双手在身下紧紧攥了起来,一双眸子里也全是暗沉,与他这样僵持着许流潋愈发的心烦,昨晚的事她一点都不想再提起,他却在那儿不依不饶的问来问去。
所以她就沉着脸越过他就往外走去,现在的小男孩真是都被惯坏了,动不动就对人耍少爷脾气,动不动就霸道的要人命。
她刚走出去没几步彭惟哲忽然从身后一把拽住她,
“不准走!”
她本能的用力挣了一下,这一挣倒是挣脱彭惟哲的手了但却因为惯性而一个趔趄狠狠摔在了地上,她不由得痛得皱起了一双秀眉。
“呀!许老师,您怎么坐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
彭惟哲见她摔倒也变了脸色,刚要过去扶起她的时候,一声惊讶的呼声传来,就见彭惟哲干练的母亲彭韵开门走了进来。
见她坐在地上彭韵赶紧过来拉起了她,许流潋看了一眼抿着唇在一旁不出声的彭惟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淡淡说道,
“没事彭姐,我刚不小心摔了一下!”
彭韵看了眼自己儿子难看的脸色刚要开口训斥什么就听彭惟哲开口说,
“今天没有心情上课了,许老师,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一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最后用力地把门摔了上去。
彭韵在后面连着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就只好回过头来对许流潋抱歉的笑,
“许老师,小哲就这个冲脾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要不今天的课就先到这儿,钱我依旧照付给您!”
许流潋微微笑了笑,
“不用了彭姐,我只按课时拿我该拿的那部分!”
她回到学校后彭韵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彭惟哲最近心情不是太好,她下午暂时先不用去上课了,她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应了下来,转而将剩余的经历投入到找工作中去,大四这一年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课程了,除了应付论文答辩就是找工作了,她得赶紧在毕业之前找好工作,这样才能保障自己和母亲的生活。
郭子耀事件之后,最初的几天学校里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再后来就没有了,她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被一双她看不见的手在背后压下了,可偏偏她却又一头雾水。那晚的那件事情也再没有人提起,她的生活开始恢复到最初的简单宁静。
那天她刚打完别的工回来就接到了她妈的电话,电话里她妈急促的喘息着,声音像这夏日里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蝉,凄厉不堪,
“小潋,你爸——、你爸——”
“妈,你别着急慢慢说,我爸怎么了?”
她紧张地连忙安抚着她妈,她妈有严重的哮喘病,这会儿一激动她很怕她呼吸困难一下子窒息,她身边又没有个人照顾着。
她妈连素大口喘息了几下然后蓦地喊了出来,
“你爸出事了!”
*
上架前基本一天两更,上架后一天六千字。
☆、约她吃饭
后来在她妈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她大体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她爸在省里大选之前被人举报贪污受贿,现在已经被双规了!
虽说她对外一直说家里只有妈妈跟自己相依为命,但其实她当然有爸,而且她爸还活得风生水起。只不过是,她爸是北方那座有名的国际化大都市的副市长许定边,而她,是他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她知道她爸其实是深爱着她妈的,就比如说她的这个名字许流潋。许流潋许流潋,表面看有许你一世留恋的意思,其实是暗含着许定边一辈子都在心里都留着连素的意思。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深爱的两个人最后却没有在一起,反而一个娶了别的女人,一个带着深爱男人的孩子独自辛苦地过了这么多年。
他们谁都没有对她说起过原因,她也不曾问过。她只是觉得,即使外面的世界再喧哗,流言再难听,只要他们相爱就好。
挂了她妈的电话之后她平复了一下慌乱的情绪便开始订回去的机票,但是因为时间太晚当天已经没有机票了,她只好订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
*
夜晚,申远总裁办公室里依旧在亮着灯,神情专注的男人正对着电脑十指飞舞地在忙碌着,林珊妮急匆匆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好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往后一仰高大的身子整个都陷入了真皮座椅里,他闭眼疲惫地抬手揉了揉额头然后淡淡吩咐道,
“珊妮,明晚帮我约她一起吃个饭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那夜之后他都没有再见她,终日用繁重的工作来纾解烦闷的心情。他是真的怕,因为他可以想象得出来,她得知那夜的人是他时会对他怎样尖酸刻薄的嘲讽。
林珊妮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陆总,听说……许小姐的父亲出事了,她已经定了明天一个早的飞机回温城了……”
“什么?”
椅子里的人听了她的话惊得蓦地睁开了眼,那暗黑的眼底全是精芒。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随即吩咐道,
“马上给我订同一班飞机!”
末了他又语气严肃的加了一句,
“珊妮,你知道我要哪个位置的!”
“是!陆总!”
林珊妮应了下来便退了出来。
是的,她知道他要哪个位置,无非就是坐在那个女人旁边而已,为了那个位置,她林珊妮不惜动用一切关系也要为他拿到!
因为心里太过于担心,既挂念着她爸的处境又担忧着她妈的身体,所以第二天许流潋很早就到了机场,似乎这样就可以离他们更近一些。
*
艾玛,铺垫终于完成,后面就是男主女主正式碰面的对手戏啦。
☆、机场相遇
离登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而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又让她分分秒秒都觉得煎熬,她只好用音乐来打发,戴着耳机一个人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差不多快到登机时间的时候,她摘下耳机准备起身前方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还有一些女孩子兴奋地尖叫声,她意兴阑珊地抬眼看过去,却顿时僵在了那里。
那个男人,一身暗黑色的西装,面容冷峻地穿过熙熙攘攘的候机厅大步走着,他身边跟着一个衣衫正式的女子,那个女子她也认识,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秘书。
怎么会是他?她在愣了一下之后便猛地背过了身去。
那个男人她以为已经忘掉他了,却没想到三年后再次见面,她竟然做出这样逃避的举动来,只是她怎么能忘记他呢?他可是毁了她几乎整个人生的男人,他可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能轻易将他忘掉呢?
不过她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中邪了,频频梦到他不说,还将那晚的男人当成了他,而这会儿竟然又在这里遇见了他!
她就那样背对着走过来的他不安地站在那里,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但是她不想见他,因为她不想勾起那些不堪且痛苦的往事,但是却有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感觉心跳的更快了,快要蹦出胸腔。
有清冽的男士香水味道拂过,高大的身影从她身侧经过与她擦肩而过,他没有回头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她渐远,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亏他没有认出她来。
毕竟这三年来她的变化挺大的,不仅仅是在外形上变化很大,整个人的气质也沉静了许多,连夏微凉也在大二那年暑假见到她都直呼她整个丫脱胎换骨了,更何况他那么优秀出众的人,这三年间肯定又经历过不少女人,恐怕早就已经忘记了她这个傻傻献身给他的女人了吧。
再说了她的技巧又那么生涩,估计他更记不住了吧。这样想着她心里又平静了许多,不用面对的感觉真好,她自嘲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刚要迈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又蓦地回过了头来,她的视线来不及躲闪就那样直直撞上了他的,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光芒,然后便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顿时僵在那里左右为难,上前跟他打招呼吧,又不甘心,不打招呼吧,又觉得没有礼貌,尤其是他身边那个秘书知道他曾经教过她,按理说,他教了她三年,她该换他一声陆老师的。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他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她的一颗心却开始七上八下了起来,她拿不准他这是认出了她还是没认出她,她最厌恶的便是他这副城府极深的模样。
最后她烦躁的甩了甩头开始登机。
☆、故意为难
只是她没想到,进了机舱找到她自己的座位之后却发现他竟然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而他那个美女助理则坐在他的后排冲她礼节性的微笑。
今天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见到他已经让她很震惊了,她怎样都不曾想到他还会跟她乘同一班飞机,怎样都不曾想到他竟会坐在她旁边!他倒是很平静,优雅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手中的杂志,不曾抬眼看她一眼。
她却顿时浑身难受了起来,本能地想要离他远远的,如避如蛇蝎般避他,她瞥了一眼自己原本在他身侧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冲后面的林珊妮客气地说,
“这位小姐,能不能麻烦你跟我换一下座位,我不太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哪里是不太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是不太喜欢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林珊妮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男人,抱歉的笑了笑,
“许小姐,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