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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松口气,我却没有笑,只是略带不安地看着平莎消失的门外。
午后的暖阳好似在这一刻失去了温度,万里的晴空在我眼中仿佛被硬生生投下一道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部分就此结束,接下来又继续白秋堇的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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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 倒流的沙漏 。。。
看着那个叫平莎的女孩,被绯雅无情地剥去最后一丝希望,我的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痛。
不是心痛近乎疯狂的平莎,而是痛,抹在绯雅心灵上的那份决绝。
就好像,那年的辛慎明,为了我残忍地将原本溺爱的弥妍逼入绝境。
管家和桦扶我回到房间,生怕我腹中的那个小生命再受半点惊扰。我坐进柔软的沙发中,大厅内的电话突然尖叫起来。
时光像倒流的沙漏般倒转回五年前的那个中午,我接到陶枝求救的电话。
“陶枝?!”我惊恐地应着。心,难以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们被绑架了,堇……救我。”陶枝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颤抖着。
“我们?!还有谁?”我猜此刻的我,脸上定是无法形容的震惊。
“还有你弟弟……白秋桦。”她细微的声音犹如晴天里作响的一道惊雷。我眼前尽是纷飞的碎片,每一片上都是桦的笑脸。
“你听好了。”电话里突然传出一个男音,“要想她们活命,半个小时内赶到中心医院后的仓库来。”
“你是谁?”我勉强压住内心的慌乱,故作镇静地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他冷笑着。
“等一下!”我突然插话,生怕他打断,“等一下,我想和桦说句话,行吗?”
那人顿了顿道:“那小子睡着呢。本来想让他打这电话给你的,但是他似乎很不听话,我只好让他小睡一会儿。”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痛不能已地喊着。
“没怎么样,”电话那头的寒意似乎随着冰冷的线头传入心底,“但如果你敢报警或者耍什么花样,他就会立刻——死。”
电话被挂断。
他轻轻吐出的最后一个字,像一颗铁钉般,死死地钉在我心脏上。
“桦……”我靠着墙壁滑跌下来,满脑子是他被人残害的画面,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打湿了衣襟。本以为我定会失去理智地大哭不止,可事实上我的冷静超过了任何一刻。虽然眼里浸满了泪水,心中是巨大的无助,但是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我又害怕些什么呢?
这样想着,我慢慢站起来,在脑中迅速地回想了事件的前前后后,给白叔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讲述了事件后叮嘱了几句,我穿好衣服打算出门。站在门口我拨了桦的电话,依旧关机。不详之感笼罩在心头。
临行前,我将工具箱中的一块小小刀片放进靴子的内侧。
招呼了一辆计程车,我坐进里面拨通了那个深夜打来却挂断的号码。
“喂?”那边的声音是极度的诧异。
“我知道你是谁。”我淡淡地开口,“我弟弟被绑架了,你应该猜得出是怎么回事吧?”
对方沉默着。
“想请你帮我这个忙。”我几乎是在恳求着。
那边似乎是在下了很大的决心后说:“好。”
小小地松了口气,但是紧张的心情依旧没有得到舒缓。
下了计程车,我拿着手机,犹豫再三,拨了辛慎明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叹了口气,我发了条短信过去:“中心医院后的仓库,我弟弟和陶枝被绑架。”
就在那扇紧闭的仓库大门前,想着门后被绑着的桦,拳渐渐捏紧。
推开门,昏暗的灯下只有陶枝一个人被绑在角落里,嘴还被封住。我站在门口,不敢贸然进入。陶枝在看清来人是我后,拼命地扭动着。我快速地跑到她面前一边为她解腿上的绳子一边问:“桦呢?”
“在这。”那个电话中的男声徒然响起在身后,随后一个硬冷的东西抵在我头上。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拍拍陶枝的肩说:“小枝,别怕。”她的眼里一闪而过着惊讶的目光。
我慢慢站起身来。
“别动。”身后之人警惕地喝着,而后转向陶枝:“动手啊!”
地上的陶枝将手从身后的绳套中慢慢拿出,低着头拆开了周身的绳结,在我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拿起绳子,绑在我手上。
“小枝,你……”
“对不起,”她打断我,“小堇,你就认了吧,我们斗不过她。”
“她?你说的她究竟是谁?”我被推到刚刚陶枝的位置。
“我!”一道甜美的女声过后,一袭洋装的她出现在门口——蓝调中那名点“桃汁”的女子。
“大小姐。”身边的人无一例外地尊称着行礼。
“龙,你做的很好。”她转向给我打电话的那个男人,用手拢过他的脸,柔声道:“我要奖赏你。”
那个被唤为龙的人摸着她的手,刚想讲她揽入怀里却又被她甩开。
她走到我面前,抱着肩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我,良久道:“倒是有几分姿色么。”
“看来桦是不在这儿了。”我不卑不亢地对上她的眼。
“没错。”她冷笑着将陶枝拽到我面前,“她说的,不是很逼真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能够让你这样出卖我?”我听见自己没有一丝情感的语气。
“堇,你别这样。”陶枝的泪水流出,“她答应等辛慎明娶了她后,她会允许我成为辛慎明的情人。”
“你真傻。”我叹息。看着她,那张美人皮下的丑陋是如此露骨。“她连还不是辛慎明情人的我都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难道还会允许你分走她的最爱?”
陶枝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愣在那儿,如梦初醒般盯着那女人喃喃道:“弥妍,是真的吗?”
原来,这个女人叫弥妍呵。我暗思。
弥妍突然回身,杏目圆睁,怒道:“凭你也配直呼我的名字?!”
陶枝打了个寒颤,弥妍放缓语气接道:“罢了,看在你要替我做事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弥妍从龙手里接过一个小瓶递给陶枝,狠狠地命令着:“朝那贱人脸上泼。”
我清晰地看到那瓶身上写着三个字——浓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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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 陶枝之死 。。。
“快点!”弥妍厉声呵斥着。陶枝接过那瓶硫酸,转头看我,眼里含着难过的泪水。
“陶枝!你要想清楚你在干什么!”我的汗,从额头渗出。
陶枝拿着那瓶硫酸,步步逼近。“堇,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在做……”她的脸在一瞬间换上寒骨的笑容,“我一直想做的事!”
突然,陶枝转身,将手里的瓶子打开泼向弥妍!
“小心!”龙眼疾手快的将弥妍推开,用右手挡住硫酸,左手伸向腰际。
“陶枝快跑!”我大声喊着。然而陶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将手里的空瓶子砸向弥妍,咬牙切齿的怒骂:“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弥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来不及躲闪便被陶枝压在身下。龙从腰间拿出一把刀,强忍着右手的剧痛,扑向陶枝。
“不要!——”我尖叫着。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所有的动作都被拉长放慢,所有的声音都逐渐消失。只剩下我眼前鲜血四溅的陶枝……和她背上那把闪着寒光的刀!
“陶枝!陶枝!”我拼命地呼喊着。龙拔出那把刀,陶枝痛苦的颤抖着,弥妍顺势推开她。被推开的陶枝,像一只断了翼的蝶,努力地挣扎,但终因无法摆脱地心的引力,坠落……
气愤的弥妍夺过龙手里的刀,向地上的陶枝用力的刺过去!一刀又一刀!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贱人!荡妇!你这只鸡!去死!”
“不要!住手!”我试图到她身边,却被身边的人按住。我疯狂的挣扎,那人上来给了我一记耳光。脚下失衡,我跌倒在地,脸的方向正对着陶枝。
她的眼里是一片空洞。似乎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憎恨,绝望的离开。
弥妍像疯子一样不停地刺着,陶枝的鲜血一滴、两滴、三滴……像极了脆弱的樱花,盛开在地上、弥妍的裙摆上和我的脸颊上。混合着我的泪水在灵魂的羽翼上画出封印的诅咒。
那一刻,陶枝的死,让我明白了——女人,可以为了感情出卖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灵魂。
“她已经死了!”我喊着。弥妍如惊醒般,停下了动作。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怒的神色依挂在她精致的妆上。
“龙哥,你没事吧?”一个小弟模样的人问着右手背大面积烧伤的龙。他皱着眉头,接过那人递来的硼酸擦拭着。随后对弥妍故作轻松的说:“他奶奶的,我去前面的医院看一下,这里先交给他们。”
弥妍嗤道:“真没用。”而后跟身边的人说:“先把她关在这!刚才的帐,一会儿我要好好跟她算算!我们走!”
一队人离开。关上了仓库的大门。留下地上惨不忍睹的陶枝的尸体,和沾满陶枝鲜血的我。
我艰难的爬起身,看着陶枝,哀叹。
陶枝,你不仅仅是一杯甜涩参半的桃汁,在面对人生的挫难时,你是——逃之。
听到仓库外的信号,我只能立时压下满心的恐惧与悲伤,强逼自己冷静。我将靴子侧壁的刀片取出,割断绳索,按照原定的计划,搬过仓库内的箱子垫脚,爬上高处打开仓库的小通风窗。
“好慢。”窗外的人焦急的声音传来。
“发生了点意外。”我接过她递进来的微型录影机。正打算关上窗户的时候,她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我,确认我脸上的红色是鲜血。
“我也进去。”她斩钉截铁的说。
“你能来送这东西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要进来,这里太危险。”我轻声说着,不时回头望望门口。
然而就在我回头时,她矫捷的跳了进来。
“阮珺!你……”我惊愕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以为我会为了你牺牲到这程度,”她轻轻搬运着箱子为自己构建成一个“隐蔽”的角落。“我只是想亲眼看着她出局。”
“谢谢你……”我扯开笑,然后帮她布置好得以录像的环境。
“你小心点。”她躲进角落时,叮嘱了一句,随后用手指了指上面还没有关上的天窗。我会意的点点头,爬上箱子,就在我的手快要触及到天窗时。门开了。
“不好!她要跑!”门口的人惊呼着冲进来,一下子扯住我的腿将我从箱子上拽下来。我倒在地上,忍着疼痛悄悄的望向阮珺,她被那些箱子隐蔽的毫无破绽。我安了安心。
“哼!想跑?!”随后进来的弥妍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脸上还是那样的愤怒,和之前蓝调中辛慎明怀里的可人儿判若两人。
她俯身看地上的我,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你知道么?你马上要死了。”她得意的说。
我别过头去。
“想知道你是怎么个死法么?”她笑,褪去了先前的愤怒,换上了那副天使的面孔,“你是死在陶枝的手里。”
“什么?”我惊讶地瞪大眼。
“呵呵,你不是个聪明人。”她笑着用刀背拍着我的脸。“陶枝的死不是太离奇了么,但若是与人搏斗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说……你打算把我们的死亡现场做成是互相搏斗致死?”我试探的猜测着。
“你现在倒是开窍了嘛。”她的得意疯狂的让我恐惧。“这样我不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么?”
“何利?”我尽量的拖延着时间,暗暗着急。
“辛慎明!”弥妍用刀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划着,像是在欣赏我的恐惧般满意的微笑着问我:“你怕么?”
我吸了口气,顺势弯过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