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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问话堵得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真傻,明知道秦韫做梦都梦着我跟邵庭分道扬镳的那一天独自拥有我,亏得我还信他那天还用邵庭来威胁我逼我就范的混话。原来,不管我选择的是来或不来,他都是要把邵庭从我身边赶走的。秦韫,你真下流!
后来,他的手机响了,是董事会的电话,他不得不接。约摸过了十分钟,他才挂了电话回头找我。我还站在镜子前面琢磨着该用怎样的故事让他相信我跟秦韫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神色难辨地看着我开口,“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希望你对我坦诚,只要你肯诚实,我便不会怪你。”
“我不会骗你。”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可信度,天知道我究竟骗了他多少回,从第一次在面试厅里相见我就在骗他,我和他的相识就是一场骗局,我竟还能坦然地对着他说不骗他。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着自己,我也是这一刻才恍然发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继续骗他,用另一个谎来圆这一个谎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同他的感情就像是一场赌局,而赌注是我全部的依赖与情感,我不想输,不能输,也不敢输。他是我这几年来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是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逃生的机会的。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一刻也不停留地走了,我猜想,董事会定是有什么事找他,他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我头一次这么感谢董事会的那帮老头子,多亏了他们我才能这么快解脱,我甚至都想好了色/诱他的办法。即使成功率再低,我也愿意一试,只要能渡过这关,有什么不可以?
秦韫对自己的杰作似乎很满意,邵庭刚走不久他就来找我了。他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将钥匙收好我便一把抢过。幸好我这里的钥匙他一直都是单把收藏的,我干脆利落地将它扔进马桶,抽干净了一了百了,只要他没有在我这里自由进出的能力了,我的威胁就会大幅度减小。
秦韫对我的举动并不惊讶,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突然又开怀地笑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想到把这钥匙要回去,今天怎么突然开了窍了?”我不想搭理他,轻轻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卧房从里面锁上,将他关在外头。他竟也毫不介意,“怎么?怕我?”
是,我怕了你了。我怕你在对我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你,我也怕我们的关系就此崩裂。我还没有让你万劫不复,我就不舍得放手,即使粉身碎骨,即使失去所有,我也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七年的时光里,你是我的全部,我活下来的唯一动力,若不是你我早就支撑不住了。
心里再怕,嘴上自是不敢承认我的害怕,我的无所畏惧是我最大的筹码,我朗声对外头道:“我害怕?秦韫,该怕的是你才对。我没有什么输不起的,大不了一张纸告上法院,即使输了官司,也能毁了你的名声。你或许可以不管你个人的名声,可你身后还有那么大一个公司,即使你不在乎,你父母呢?他们可承受得了这种打击?”公司是他们一家人的命,他们绝不会允许任何事情威胁到公司的利益,只要公司还在,我就还有赢的可能。
他果然不再说话,可是安静的他让我觉得有些忐忑。外头很久都没有动静,我觉得有些奇怪,悄悄把门开出了一条缝,窥视外面的情形。他没有站在我的房间门口,走廊上,楼梯上也都不在。我穿着拖鞋跑下楼,客厅也没有,他竟然走了?我顿觉有些无趣,这么容易就认输,不像是他的风格。
“怎么?这就耐不住性子了?”头顶传来他说话的声音,我抬头看见他站在楼梯口向下睨着我,“你别忘了,中学的时候我们经常翻墙逃学出去玩。”是了,他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攀爬的本领还是他教我的。
我粲然一笑,露出我雪白的牙齿,“多亏了你提醒我,我爬墙的本事可是你教的。名师出高徒,你更是不赖!”一语双关,他爬了戎礼这道墙,我攀了邵庭那根枝,我同他不过彼此彼此。
我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不怒反笑,“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前些年的你。能把那时候的你寻回来,我也算不枉此行。”他轻巧地下楼,出门,开车离开,动作一气呵成。
我在背后狠狠地送了他一字箴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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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这里往后应该就是全新的剧情了吧……
☆、29。别被戴了绿帽子还不晓得
之后的几天,我与秦韫之间变得“相安无事”,邵庭似乎也把那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仿若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梦,梦醒了,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与邵庭一起上下班,午休时间一起吃饭,关系也终于在杂志社里公开了,有鄙视我的,有嫉妒我的,我毫不介意。老曹对我的“喜事”乐见其成,特地买了我最爱的费列罗给我吃说是恭喜我,我欣然受之。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照常进主编办公室找邵庭一起回去,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我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替我开门。邵庭神色淡淡地看看我,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他堵在门口,我进不去,只得倚着门悄悄问他:“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摇摇头,眼神向身后看了看,道:“没什么,有人在,忙。今天你就自己回去吧,改天补偿你。”我偷偷看里面,只看见一双修长的腿,穿着黑色的长腿西裤,甚至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可以推测那人穿的定是极为正式的职业装。只是不晓得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居然没有注意到。
我不是公私不分妨碍邵庭办公的人,只是心里有些怅然若失,我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忙,我先回去。”邵庭看了我半晌,替我将散乱在嘴角的发丝掖到耳后,“好,明天再陪你。”
我满意地走了,我才不管那里头是何方神圣,纵使是如来佛祖亲临也不能抢走我的邵庭。他是我的,我不会给任何人染指的机会,包括男人。
我肚子晃荡在傍晚的街道,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眼看着就要入夏,我还没有一件像样的夏装,邵庭不能陪我,我唯一想到的能陪我逛街购物的人只有戎礼了,她接了我的电话以后火速赶了过来,前后连十分钟都不到。她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有难,我自当解救你于火深火热之中,义不容辞,赴汤蹈火!”
我斜着眼睛毫不留情地将她拆穿,“刚才是在隔壁的商场逛街吧?”连手中刚购来的衣服都没有藏好好妄想忽悠我是从家里赶来的,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她佯怒捶了我一下,“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到底是恋爱中的女人,看你满面红光的,看来跟邵庭发展的不错呀,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吧?还不快谢谢我这个红娘!”
我不理她,径自购物,两个小时的时间,这几个月工作的月薪被我花了个精光,满满两只手的衣服,几乎要拿不过来。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我和戎礼顺便去了附近的茶餐厅歇脚,准备走的时候,戎礼突然碰碰我,指着最里间的方向说:“你仔细看看,竹帘子后头那个,可是邵庭?对面坐的好像是个女人!”
我走得近了些瞧瞧,果然是他。方才跟他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还在办公室谈事情,怎么几分钟的工夫就到了这里?我心里头存了疑问,先否认了戎礼的猜测,又打发她说还有事,让她先回去。她临走时还不放心地跟我说:“千万看清楚了,别被戴了绿帽子还不晓得!”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她意在叫我当心邵庭,而我则想到了她,她知道被我戴了绿帽子的话,还会不会这么诚心地待我?
我送戎礼上了车,她甫一走我立马这回去向前台打听,前台小姐跟我说邵庭比我到得更早一些。我低头想了一阵,拿出手机给邵庭去了条短信:“还没忙完么?”包厢里的他,低头了一下又抬头继续跟对面的女人说话。我的手机适时地震动,是邵庭回的消息:“还在忙,晚些给你电话。”
我默默地将手机放回包里,我承认我吃醋了,甚至是有些生气的,他不该骗我,更不该让我发现。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无从得知,也不方便打搅他们,我将疑惑藏起来,决定暂时先放他一马,等他忙完了再来个缓期执行。
我回家泡了澡出来看见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十分钟之前才打来的,我看看时间,十分钟之前是十一点,看来他“忙”得挺久。我趾高气昂地给他回电话,“怎么,聊完了?”他听起来很疲倦,只是轻轻的“唔”了一声。
我心里的小不满立刻又高涨了几分,“虽然没看见脸,但想必是个美人姐姐,难得你肯费这么大精力。”那个女人,西装裤下隐隐露出尖细的血红色高跟鞋鞋跟,还有及腰的栗色*浪卷发,一看就是属于成熟妩媚型的,我唤她一声姐姐应该不为过。
邵庭没有继续遮掩下去,听了我的话后稍稍愣了一下就坦然承认了,“你看见了?”他这么大方地承认,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何分明是被我“当场捉奸”,他没有一点尴尬,倒是我这个“闯入者”开始心虚?我的底气渐渐不足,“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我头一次发现,在他邵庭面前我是如此的没有骨气,跟秦韫对掐的勇气都跑到了哪里去?想到这层,我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邵庭那头突然发出“咕咚”的喝水声,他思索了一阵,慢悠悠地跟我妥协,“董事会安排的女人,生意上合作的伙伴,大学时候的同学,不好拒绝。喔,还有就是,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的那个。”
他一阵竹筒倒豆地坦白从宽,乐得我几乎飞上了天去,小女生的虚荣心开始渐渐膨胀,我在卧房里转转悠悠抚平激动的情绪,
“我们……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淋得我浑身冰冷。我猛地蹲在原地,木讷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邵庭,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再看见她,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血溅三尺,血腥味三月绕梁。”邵庭一定是被我吓得呛到了,我有电话那头突然冒出来的止不住的咳嗽声为证。
邵庭半晌才止住咳嗽,哑着嗓子道:“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搞笑的天赋?紧张得要死还装淡定的别扭丫头,迷糊得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笨小孩,一脸忧伤痛失亲人的可怜虫,主动求欢的小妖精,时而伤春感秋,时而安分守己,时而肆意妄为。安可,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竟能把与我相处的一点一滴都记得清楚,我突然就被他感动了。
☆、30。这辈子最难忘的场景之一
我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笔杆敲头,不知怎么了,这两天总是时不时地头晕,弄得我精神十分恍惚。老曹对着我直摇头,他似乎是以为我在认真工作,还不停地感叹教导我工作不要太拼命,要适时地给自己放松放松。我无奈地点点头,不打算将我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告诉他,这时候邵庭就突然降临在我面前,敲了敲我的桌子道:“上班时间好好工作!”
我立马起身点头哈腰,坐回去的时候却止不住地两眼一黑,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好在笔端戳到了我的脑门,让我有了一丝的清醒。邵庭没有多看我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功夫,我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