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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你去我房间等门,就不许我来这找你吗?”我蛮横道。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幽幽一叹,过了一会儿才柔声道,“玄,早上的事情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烦躁才说了那些话。晚上没看到你,我想了许多,决定不再自欺欺人。我在意你,喜欢你的陪伴,喜欢你的依顺,甚至日子久了,我真会爱上你也说不定。”
他听到这,眼中爆出璀璨的光芒,但马上又黯淡下来,“可这些都不足以让你忘记仇恨,放弃进宫,不是吗?”
“是不足以,但是足够和你在一起了。”我轻应道。
他星目一闪,“什么意思?”
“玄那么聪明,不会连我的话都听不懂吧?”我失笑。
他冷笑,“那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你还是要入宫的,不是吗?”
“那就看你喽。”我淡淡一笑,“我已经开了门,要不要走进来是你的决定。”
见他眉头紧皱没有说话,我站了起来,慢慢的向门口走去,心里还暗暗数着数字,一,二,三……
数到九,我的手就快搭上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冲了过来,从后面搂住了我,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口里呢喃着,“十几天也好,就算十几天我也要你,我也要你……”
背对着他,我有些邪恶的一笑。果然,他从来都拒绝不了我,这让我身为女人的那点虚荣心满足到了极点。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这样容易的接受了他。
随即我又有些困惑的想,男与女之间的战争,是否付出少的那一个永远是赢家呢?
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寂寞的冬夜,从此不再寒冷,因为有他。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十分忙碌。
白天跟着苏夫人打理准备入宫的各项事宜,还要尽量交待思妍的修行课业,因为我可能要进宫之后,稍微稳定下来才能接她一起。
夜晚就和玄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经常缠绵到天明。
而和睿王那没有固定时间、没有确切地点的约会,几乎被我抛到了脑后。
还有三天就要进宫了,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玄,我轻轻一叹,今晚必须要去见那个人了。
打心底里不愿和那个人有所交集,因为我从他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和压迫,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在他面前那种事事被动、先机尽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无比的厌憎。
所以我故意拖到现在才去见他,他大概都以为我不会去了吧,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小小的扳回一局。
刚刚给玄喝的茶里面加了些迷药,应该够他一觉睡到天明,不用担心如上次般被他发现。
不是想瞒着他,将来朝中宫中的事情我很大程度上还要倚重于他,只是我和睿王现在还没有任何实质的协议,想告诉他也无从说起,还不如先保持沉默。
穿戴整齐之后,刚要带上纱笠出门,却突然停下来,想了想之后,转身向内室走去。把妆台移开,后面墙上出现了一个暗格,上面贴了一张封符。
不要小看这封符,它可比锁头实用多了,也属于道术的范畴。没有解封的咒语,任谁也揭它不下来,而且水火不惧。若谁想大力将它摧毁,那个人就惨了,他的力道会尽数被反弹,越大力自己承受的越多。
更妙的是,这封符的解封咒都是施术者贴上去的时候才定下的,所以即使是同样精通道术的人也打不开。
默念着解封咒,看着封符消失不见,我打开了暗格,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黑布包裹的长条形物品——久违了,我的宝剑。
轻轻的将剑抽出了一点,她美丽如惜而且竟因着再度回到主人手里鸣叫起来。我赶紧将她插回,依旧用黑布裹着拿在手里出了门。
这把剑名叫雪姬,是萧采为了我,特意取祁连山天池下的万年寒铁铸成。她一出鞘便寒气逼人,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在那次我使用绝血之术时,痛饮了我的鲜血之后就开始通灵,变得好像我的姐妹一般。
若有选择,我恨不得片刻也不离开她,可是现在我的身份实在不允许我持剑出入,只好将她封了起来。
今晚将她取出来倒也不是要杀人,只不过跟睿王那种人周旋,极需要冷静和自信,而有她在我手里,这两样感觉我都可以轻松找到。
确实如睿王所说,睿王府的大门完全挡不住我,而我事前已经托玲珑阁的人,花了千两银子向江湖上的消息贩子买了睿王府的地形图,大致知道睿王的书房和卧房在哪里。
这种银子还真好赚,我已经决定将来追风组成形之后,玲珑阁也要开展这项业务。
不过,饶是有备而来,我还是花了半个时辰还没找到睿王的书房,原因是睿王府实在太大了。听说这个府邸是先皇驾崩前一年,因为他立下军功赐给他的。
我所经过之处尽是雕镂画栋、奇珍琳琅,极尽奢华之能事,建筑规格直逼皇宫,看来先皇对他极为宠爱之事确是不假。
找得有些不耐烦,我不禁有些恶意的想着,将来若是没钱,来这里偷上一票,绝对够过下半辈子了。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像是他书房的地方,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女子娇喘乞怜的声音,我脸一热,赶紧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看着太监送那女子出去之后,才重新又回到他书房所在的院落。
这男人真可恶,明明已经知道我来了,还拖了那么久才完事,肯定是故意的。哼,他就那么喜欢让人听他的床戏吗?
若他以为这种程度就可以让我害羞惊慌、进退失措,他就打错算盘了。
我可不是如表面般的十六七岁纯情少女。
王府夜会
一个时辰之前。睿王府。
他皱着眉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一边,突然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那个女人这么多天都没出现,难道他猜错了吗?难道她真的只是为了躲避追杀才想潜入深宫的吗?不可能吧?
他站了起来,在书房中来回的踱起步来。
从她美目含煞的神情看来,她应该不会只是消极避祸那么软弱的人,而若是她想复仇,那她的行为就有了完美地解释——入宫从而接近权力顶端确实是复仇的一条捷径。
这也是为什么他知道她身份后,几乎立刻就确定她是想对付谢弘了。
他有些邪气的冷笑,别人也许不知道谢弘和魔门的关系,身为楚家家主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事实上,百年前不光是谢家,楚家和凌家都与魔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不过凌家借助魔门的力量篡政改朝之后,惧怕魔门强大的影响力,便开始对魔门大加打压,致使几大世家都不得不先后与魔门脱离了关系。
不过从谢弘的父亲谢清开始,谢家的野心就开始不可遏制的膨胀起来,谢清甚至秘密收伏了那时已经江河日下、苟延残喘的魔门,开始利用它来培养死士、聚力敛财。
这些动作或许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和魔门联系盘根错节的楚家。只是上一代楚家家主——他的外公过于轻敌,认为一条千疮百孔的破船和一群乌合的江湖人做不成什么事情,所以采取了坐视不理的态度。
结果出乎意料之外的,魔门在谢清和谢弘两代的蓄意扶持下,渐渐恢复元气,而谢熙岚更是天纵奇才,利用无双阁玩弄正邪两道于股掌之间。
当外公意识到魔门死灰复燃之后所带来的危机时,一切都已经有些太迟,楚家在江湖中的力量已经无法再与谢家抗衡,随着魔门复兴而来的暗杀、恐怖一直笼罩着所有反对谢家的官员。
为了压制魔门的力量,凌御霄还曾不得不亲自出马,策划领导正道武林协力灭魔,却几次都被谢熙岚暗中破坏,未能竟全功。他恨他至极,却偏偏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也从此,他开始视素未谋面的他为平生劲敌。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经过几次围剿,魔门总算没有之前那般来势汹汹,情况得到了一定缓和。
然而,已经损失的人才终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补回来的,楚家元气大伤。
那个时候,无论在朝堂上还是江湖上,楚家都开始处于弱势。也因此一直是墙头草、持观望态度的王家,完全投入了谢家一边。
别人都以为外公是胸怀宽广、不拘门户,所以将楚家交给了他,其不知是在大厦将倾、楚家余子皆无力回天的情况下,他才不得已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他,看中的也是父皇刻意交到他手中的军权。
外公错了一辈子,这临了的一件事倒是没做错,他手中的力量与楚家合流,终于形成了现在能和谢家分庭抗礼的局面。
有时候他会有些困惑的想,这些是不是都在父皇的算计之内呢?如果是的话,那父皇恐怕便远不是世人认为的软弱无能,而是极善深谋远虑的大智之人了。
他有些嘲讽的一笑,谁知道呢?反正他已经死了,这些也就不重要了。
他在窗口停了下来,外面是一片漆黑。
这样的夜,让他又想起了那天在莲峰绝顶时的那抹儿黑。
黑色的长裙和黑色的长发在山风中狂野的舞动着,仿若随时会带她乘风而去,他情不自禁就伸手抓住,却在她回首的一刹那,差点被她妖而不媚的栗色眼眸夺去了心神。
出尘脱俗和妖异冷煞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不知为何,竟在黑衣的她身上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散发一种奇特的魅力。
致命而迷人,她就像一株黑色的罂粟,让人明知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占有。
到了现在,他才理解谢熙岚——这个曾被他视为强大对手的男人——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即将到手的家主之位、权势、甚至天下。
她的确值得。
还好他对别人的女人从来没有兴趣,这算是他的一点小小的洁癖,否则他可能也会是为她疯狂的一个吧。
不过他有些不懂,连最器重的儿子也狠心亲手除掉的魔宗,怎么会留了她一条命呢?难道也被她迷住了?他恶作剧的一笑,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到底怎样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还真是一个不解之谜呢。
但他确定,谢弘有一日一定会因为留下了这一条祸根而后悔莫及的。
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虽然现在还有些稚嫩,但成长起来之后,不知会是怎样的可怕呢,所以他要趁现在就将她牢牢的控制在手里。
脑中闪过她清美的脸,突然觉得有些躁热,他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好像从那一天之后就没有召过任何姬妾来侍寝了。
他剑眉一挑,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他现在亟需一具火热娇媚的身体来帮助他忘记那株黑色的罂粟。
对自己的棋子投入感情可是会满盘皆输的。
可是为什么……他几乎是在那名妾室走进来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