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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闭着眼睛,看上去睡得很香的样子。男人伸了伸腿,一脚踢在女人的小腿上,她哀叫了一声,下意识地一转身,伸出手臂打在男人脸上。
“嗷……”男人也叫了一声。
两人似乎都对睡觉被打扰这件事厌恶至极,于是不约而同地睁开双眼。
两人面对面躺着,在看清楚对面的那个人之后,空气在一瞬间凝结了。
“啊!!!……”两人同时尖叫起来,那个分贝简直可以掀翻屋顶。
“孔令书!”
“徐康桥!”
作者有话要说: 正如导演说的,话题性,我一直强调,话题性很重要……(挖鼻屎)
九(上)
徐康桥和董耘在座位上坐下;与此同时,在机舱的另一边;是孔令书和邵嘉桐。
所有人似乎都对这样的安排感到很满意;至少,康桥很满意,她可以不必面对孔令书。可是她立刻又想到一个问题:回去之后,他们还要住在一起!
呃……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好疼,简直要炸开来了!
“你没事吧?”董耘似乎情绪也不太高,但还是带着关切地问。
“没、没事……”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忽然有点想哭。
她怎么会跟孔令书那家伙……
天呐!!!杀了她吧!!!
“酒还没醒吗?”董耘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啊……”她吓得瞪大眼睛;脸色惨白。这家伙该不会看出些什么来了吧……
“不至于啊,”董耘皱起眉;“你酒量一向不错,而且都已经过去两天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她想用“亲切的”笑容消除他的疑虑。
然而董耘却更加怀疑地皱起眉看着她。
“我去下洗手间。”为了把自己从这尴尬中解脱出来,她决定先离开一会儿。
徐康桥好不容易从董耘那里逃出来,来到洗手间门口,一抬头,却发现孔令书也刚好走过来并且同一时间抬起头看向她。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脑中空白了大约四、五秒钟,然后,又同时尖叫起来:
“啊!……”
“怎么了?”乘务长连忙走过来。
“呃……”徐康桥脸色苍白,咽了咽口水,急中生智说,“有……有老鼠!”
“老鼠?!怎么可能?”乘务长瞪大眼睛,一脸诧异,“在哪里?
还没等她编出瞎话来,董耘和邵嘉桐已分别从座位上起身,朝他们走过来。两人在过道上撞了个正着,董耘才要发作,一看是邵嘉桐,也不禁“啊”地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乘务长问。
“呃……”董耘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真的有老鼠。”
“各位乘客,由于突发事件,本次航班将延迟起飞时间。请各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耐心等待,且不要随意走动。待突发事件处理完毕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安排起飞。由此给各位带来的不便,我谨代表所有机组人员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谢谢合作……”
徐康桥和董耘看了看头顶上方的广播喇叭,心虚地垂下了头。
“你干嘛尖叫啊?”康桥问。
“……有老鼠啊。”董耘尴尬地抿了抿嘴。
康桥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凑过去低声说:“你我都知道那是瞎扯……”
董耘轻咳了一下:“那你干嘛尖叫?”
“我……”
两人不约而同地眯起眼睛对望了好久,尽管心里充满疑惑,最后还是各自把头别向一方,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
工作人员在进行了一系列“地毯式”搜查后,确认没有发现任何老鼠的踪迹,于是两小时后,飞机终于起飞。
董耘不自觉地看向坐在机舱另一边的邵嘉桐,她沉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其实,大多数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能问你个问题吗?”董耘转过头看着徐康桥。
“?”康桥摘下眼罩。
“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指哪方面?”
他叹了口气:“交换秘密。”
“……”
这是他们的老规矩。通常他们是不会谈心的,可是如果有人想要说点私密的事,为了防止这件事被说出去,另外那个人也要说一个秘密作为交换。
“我又没有要听你的事!”康桥翻白眼。
“是关于我跟邵嘉桐。”董耘看着她,笃定地说。
康桥挑了挑眉:“……成交。”
两人击了一掌,然后各自摸出一支笔,在餐巾纸上写起来。写完之后,都是防备地看了对方一眼,迟疑了一下,才交换手上的纸巾。
康桥打开纸巾瞄了一眼,无奈地说:“就这样?一个吻而已,她把你推开了?”
董耘皱了皱眉,不太敢相信她的反应,然后才低头看自己手上的字句——
“哦,我的天呐!……”
他瞪大眼睛,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徐康桥跟孔令书……上床?!
商务舱一共只有十几个人,他这样一喊,所有人都看着他……除了已经戴着眼罩睡着的孔令书,以及,仍然望着窗外发呆的邵嘉桐。
“先生,”乘务长板着脸走过来,“请问又怎么了吗?”
“呃……”董耘张了张嘴,“我以为又看到老鼠了,但是好像不是……”
说完,他露出自以为最有魅力的微笑,还亲切地“呵呵”了一下。
乘务长的眼里却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踩着高跟鞋离开。
董耘回过头来看着康桥,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有些失控。他原本只是想请大家来度一个轻松的假期,结果,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你跟他谈过吗?”董耘压低声音问。
康桥摇摇头:“这太尴尬了!因为……”
“?”
“因为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摊了摊手,意思是怎么会?!
康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就是泳池派对那晚……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们两个——我跟孔令书——我们……”
“?”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们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董耘除了说话的时候,其余时间自始至终是一副惊讶到合不拢嘴的表情:“你确定他回去不会告你强*奸吗?”
康桥等瞪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要么现在把嘴闭上,要不然我就让你的嘴巴再也合不拢。”
董耘咽了咽口水:“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你们就穿上衣服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糟就糟在这里……”康桥咬了咬嘴唇。
“?”
“后来我发现那是他房间。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就好像……就好像我是……”
“应招女郎?”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是想说‘就好像我是倒贴上门’的!”
“可是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董耘双手抱胸,怀疑地看着她。
“……”康桥脑中闪过几个画面,让她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点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董耘显然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他不打算揭穿她:“那么你想过该怎么办吗?”
“什么怎么办?”
“你们的关系,要怎么处理?”
这是最困扰康桥的地方:“……我不知道。我一想到回去还要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觉得很尴尬。”
“那你搬出去好了。”
“凭什么?”她一下子又很来气,“我交'文'了三个'人'保证金和'书'三个月的'屋'租金,要是我提出搬出去,孔令书那家伙铁定要根据那本苛刻到不行的合同没收我交过的钱!”
“那就别搬。”
她瞬间又垮下肩膀:“但是这样真的很尴尬……”
“……”董耘翻了个白眼,“你想怎么样?你想让他搬出去?那你是不是还想叫他把书店也一起搬走?最好把他打包送去外星球是吗?”
“……”她自知理亏,只能无奈地叹气。
“徐康桥,”董耘看着她,直摇头,“我真是没想到……”
“?”
“原来你是个童贞杀手。”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徐康桥听到他这样说,简直要哭出来了:“问题是我也很冤啊,根本就是酒精惹的祸……”
董耘笑够了,才认真地说:“所以你是打算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如果可以的话。”
他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吗,我活了三十五年,体会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
“?”
“所有那些‘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决定,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再怎么催眠自己,事实也不会改变。所以‘假装’这件事情,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这只是你逃避现实之后的一种自我安慰,它改变不了什么,至少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
“那你告诉我,”她看着他,忧心忡忡,“我该怎么办?”
“跟他谈谈。”
“……谈什么?说‘嗨,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谈你的想法啊,”董耘摊了摊手,“谈你很希望不要发生那样的事——就算是这样都比你逃避现实的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很想反驳他,可是想来想去,只能对自己承认:他说的没错。
“他会跟我想得一样吗?”她头疼欲裂。
“?”
“他会跟我一样,希望这件事不要发生吗?”
董耘思索了几秒钟,才说:“也许是,也许不是。所以这才是你们需要沟通的理由。每个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很有可能是不同的。”
“……好吧。”康桥无奈地笑了笑,决定不再逃避。
正当她想说些话感谢董耘这番诚恳的提议时,坐在机舱另一边,一直戴着眼罩睡觉的孔令书忽然在梦中大喊:
“啊,你别过来……你这女人,不要脱我的裤子……”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他,包括就坐在他身旁,一脸惊愕且不明所以的邵嘉桐。
董耘转过头来,勉强憋住笑意,说:“你确定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
飞机仍在云层上方平稳地行驶着,徐康桥却觉得自己恨不得能从窗子里跳出去。
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来说说你的事吧……”她硬是转开话题。
董耘却笑得肚子疼,好久都没缓过神来:“跟你的比起来……我的事……不值一提……啊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也滑落下来,这让他那张两天没刮胡子的脸看上去更加滑稽。
“……”她拼命抑制住想要掐他脖子的冲动。
“而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仍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
“那个问题的答案——女人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徐康桥眯起眼睛看着他,打算一旦他说出任何不称心的话来,她就真的要掐他了。
“女人啊……”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全都是病入膏肓的理想主义者。”
“?”
“你们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始终在靠幻想和理念在支撑着,所以很少按牌理出牌。”
“那些所谓的牌理都是你们男人定的,”康桥挑了挑眉,“所以只要我们一不按你们的规矩来,你们就说我们‘不按牌理出牌’,或者是‘毫无逻辑性’……其实都是狗屁!”
董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不得不承认:“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本来就是!”她白了他一眼,“而且最关键的是,你们还一直觉得自己很懂得女人心。”
“……女人心海底针。”他举双手同意。
康桥又打开自己手上那张纸巾,看了看,说:“你吻了她,她把你推开——所以你有什么结论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