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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严耸了耸肩:“总好过在这里打起来吧。”
董耘默默地想了几秒钟,点头表示同意。
“康桥姐,”趁着徐康桥从办公室出来倒水的间隙,前台小姐立刻很八卦地凑过来,“里面那是你新男友吗?”
徐康桥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
“可是我觉得他跟你很相配啊。”
她张了张嘴,感觉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他哪里跟我配了?”
“哪里都很配啊。”小姑娘笑嘻嘻地说。
康桥决定不再理她,转身去茶水间倒水。这杯水是应孔令书的要求倒的,她一边往杯子里加水,一边转头透过百叶帘的缝隙看那家伙,发现他正一脸认真地研究她办公室书架上的书。
回到办公室,孔令书丢了三本书在她桌上。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付钱。”他说。
康桥因为要工作,必须要用电脑,所以跟孔令书约定,双方可以各选一项,网开一面。结果这家伙选了可以跟她直接说话。
“付什么钱?”
“这三本书你从我店里拿的吧——而且没有付钱。”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有点心虚地张了张嘴,硬着头皮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拿你店里的书没付钱?”
书店老板冷笑一声,从背包里摸出一台仪器,往那三本书上一扫,随着“哔哔哔”三声,分别显示了三个价钱。
“徐康桥小姐,”他好整以暇道,“这个世界已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发展到了一种你难以想象的高级程度。我店里所有的书都事先经过电子扫描编号,录入了相应的价格,一旦付过钱后,这些电子编号会自动消失。”
“……”她目瞪口呆。
“所以这就是你的罪证。”他把机器的显示屏举到她面前。
“那、那谁规定只有你能用这个啊,其他很多书店都在用啊……”她绞尽脑汁。
孔令书一脸鄙夷地对她摆了摆手,说:“请你看看电子编号好吗,这是店主可以自己设定的,我店里所有的电子编号都是KLS打头。”
说完,他又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像是在说:看你还怎么耍赖。
“那……那KLS就只有你可以用啊?也有别家可以用呢,比如昆仑山、卡洛斯、克鲁斯、傀儡师……”
孔令书挑了挑眉:“徐康桥,我倒一直不知道你组词能组得这么快——要不要我介绍你去全国拼写协会啊?”
“……”徐康桥咬着牙垂下眼睛开始找皮夹,算是认输了。
孔令书赢了这一场,既羞辱了徐康桥又有钱赚,心下别提有多得意。于是坐在徐康桥办工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摇着头假装很惋惜地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杯子,以一种极其优雅的获胜者的姿态喝了一口——
“啊!好烫!!!”
康桥把钱丢到他面前,冷笑了一下:想赢?没那么容易!
中午十二点,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并且在五分钟之内,就开始闪电,然后变成了暴雨,而且这场暴雨还下得一发不可收拾。
康桥站在窗前,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还有那倾盆的雨珠,不禁喃喃道:“天啊
……这么大的雨,都没办法出去吃午饭。”
“嗯……”孔令书也抬头,痴痴地望着天空。
“这场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她忽然想起了那一天,也是下着大雨,她回到家,准备换身衣服去书店参加圣诞聚会。她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发现床头摆着一封信。她有些奇怪,因为早上走的时候还没看到。
那信封上只简简单单地写了两个字:康桥。
她忽然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后来回想起来,她想那应该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她打开信封,发现比窗外冬夜的冰雨更冷的,原来是人心。
此时已是初夏,她抬头看着天空,外面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中央空调里吹出的冷气打在皮肤上,让人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她不自觉地抚了一下手臂,说:
“好饿哦。”
孔令书点点头,轻声道:“我也是。”
他们之间好像难得有这么平静的时光,整个办公室里只听到雨水打在玻璃窗和窗外那水门汀地面的声音,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忽然,一阵咕噜咕噜的怪叫声打破了一室静谧,康桥愣了楞,然后苦笑起来——
“雨再不停的话,我都快饿死了。”
孔令书难得露出一副同情而不是揶揄的表情,眼神中透着温暖。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外卖到。”
孔令书高兴地跳起来,打开门出去。
康桥有点感动,尽管这家伙一直跟她针锋相对,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他做任何事情都是这么踏实仔细。这暴雨中的外卖,简直是救了她的命呢!
孔令书拿着外卖纸袋走进来,坐到茶几旁,康桥也走过去坐在茶几的另一边等开饭。
书店老板从纸袋里拿出一杯冰柠檬茶和一个汉堡,剥开汉堡外面的包装纸,毫不犹豫地吃起来。康桥怔怔地看着他,然后伸手去拿那个纸袋——
里面果然是空的!!!
“你……”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书店老板狼吞虎咽地根本没时间来搭理她。
“你……你什么时候订的……”
“半小时前啊,那时候刚开始下雨,我看好像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就用手机上网订啦。”
她真的很想骂人,但还是咬着牙说:“那你干嘛不问问我要不要订?”
“你今天一整天都不能用高科技的东西啊——你忘了吗?”
“……”她看着他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有点想扑上去咬他。然后,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她扑上去抱住孔令书,然后——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手中的汉堡。
“徐康桥!你干什么!!!”孔令书的惨叫,连前台都能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再说一下,我的新浪微博账号是:午夜的春十三少~~谢谢关注!
三(下)
暴雨过后,天空竟然又放晴了。
下午两点半,徐康桥开车载着孔令书一起去某个正在建设中的工地,她正在负责为这个楼盘设计样板房,一星期起码要去两次。
在工地门口领了两顶安全帽,孔令书立刻好好地戴起来,康桥不禁看着他苦笑:“有本事你不要戴啊,你的高科技这个时候怎么不保你安全。”
书店老板没有理她,只是碰了碰她的手肘,示意她也戴上。
两人来到工地楼下,康桥抬起头望着大楼,这栋楼一共有38层,样板房是在第十八层。
“走吧。”她按下电梯。
“你不能乘电梯。”书店老板双手抱胸冷冷地说。
“拜托,”她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想说电梯也是我出生之后才发明出来的吧。”
“倒不是……”他耸肩,“不过近二十年来电梯的发展已经跟1854年美国人伊莱沙格雷夫斯奥的斯先生所设计的电梯完全不一样了。就控制系统来说,原先的电梯采用的是人工手动操控,而现代已完全是数字智能控制系统;而就曳引系统来说——”
“——好了,”康桥抿着嘴挥了挥手,“你无非就是不想让我乘嘛,不用说这么多!没关系,老、娘、走、上、去!”
说完,她转身去找楼梯。孔令书也紧随其后。
“等等,”康桥忽然停下来看着他,“你干嘛跟着我?”
书店老板眨了眨眼睛,说:“我跟你一起走啊……”
但是徐康桥怎么会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你是说,你有电梯不坐,要跟我一起走楼梯到十八层去?”她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尽管他始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是凭着两人多年来战斗的丰富经验,她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鬼!
“孔令书,”她眯起眼睛看着他,“你该不会……有密闭空间恐惧症吧?”
话音刚落,孔令书就变了脸色。
康桥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对啊,你的书店一共也就两层,再加地下一层,你就住在书店楼上,也不过就是六层楼,都没有电梯……而且,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跟你一起搭过电梯也!”
孔令书垂下头,不理她打算往上走。
“天呐!”她一把拉住他,“你真的不敢搭电梯?!”
“哪、哪有……”他还嘴硬。
“那你就上去啊,”她冷笑一声,“你忘了吗,今天我们打赌呢,你要是不乘的话,你就输了。”
孔令书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她从没见过他这种眼神,像是将要上战场一样。
“要不然,你现在就认输吧,明天就去帮我借房子。”说完,她得意地看着他。
此时书店老板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似乎在做思想斗争,可是当康桥说出“认输”两个字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愤怒地瞪着她。
“乘就乘!”他咬牙说。
康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怀着一种窃喜说:“好啊,那我送你上电梯。”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好爽,好像她不是要送他上电梯,而是送他“上西天”一样……
随着“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互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一个是不安夹杂着不服,一个是暗爽夹杂着偷笑。
“请吧。”徐康桥做了一个“恭敬”的手势。
孔令书则是冒着冷汗,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移动脚步。
“要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地产经纪?”她闲闲地说。
书店老板眯起眼睛看了看她,毅然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康桥帮他按了“18”的按钮,然后,站在门口热烈挥手。
在电梯门关上的一霎那,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孔令书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像是上了断头台。
哈!真是作茧自缚!
她转身去走楼梯。这家伙硬是逼她不准坐电梯,结果自己却被送上了断头台。不过嘛……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非逼着他乘电梯,自己却要走十八层……
哎……真不知道跟他到底八字是有多不合!
走到第八层的时候,徐康桥就明显体力不支了,一手扶着栏杆,不住地喘气。
操啊!那家伙就算再怕搭电梯,从一楼到十八楼也不过十几秒钟的事情,她呢……还有一大半的路要走,可是现在已经有一种快要虚脱了的感觉!
康桥休息了一会儿,还是继续往上爬。她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孔令书从电梯里出来之后立刻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恐怕还要竭尽全力地嘲笑快要被累死的她!谁叫她刚才送他上西天——呃,不,是电梯——的时候,那么贱啊……
爬到十二楼的时候,她实在爬不动了,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累得直喘粗气。她休息了一会儿,打算继续往上爬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阵沉闷的敲击声。她侧耳听了一会儿,错愕地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
她一下子站起来,循着声音楼上楼下地找——该死啊,不会是孔令书那个倒霉鬼吧!
终于在十楼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从那扇部门灰尘,尚未正式使用的电梯门内发出来的。
康桥趴在电梯门上听了一会儿,发现敲打声变得断断续续,她用力拍了几下,喊道:
“孔令书?!是你吗?孔令书!”
过了一会儿,才从门内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是我……”
“你怎么了?”她问。
“电、电梯不动了……”
康桥又拍了拍门,像是不敢相信这种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桥段竟然真的发生在生活中。她双手叉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双眼,对着门那头喊:
“孔令书,你有没有按警铃?”
“按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