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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霜硬着头皮找到了任然告诉她的夏侯露的住所,一撞与周围民居一样的二层小楼,其实就是民居呗。
大门锁着,大门上的小门虚掩,她推开小门,进了院子。这院子比任然家的要大,花池里种着一些美人蕉,没人打理,肆意生长地很茂盛。
最显眼的是院子西侧停着一辆车,跑车,兰博基尼,纯白色的、棱角分明,很男人化的一款车。前世薛小霜也有一款兰博基尼,但不是白色的,是香槟色的,她对汽车没有过多情感,仅仅玩玩而已。
“夏侯露在家吗?”她不敢肯定这么大一个院子只住了他一个人,所以开口叫道,免得被人发现当小偷。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薛小霜认为没人在家的时候,夏侯露从屋子里出来了,穿着纯白浴袍站在一楼门口台阶上,一脸万古不变的冷峻,拽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薛小霜有心说,小样,拽着脸吓唬谁呢,幼儿园小朋友也许会认这套,对,无效。但她心里也奇怪,这货正经起来像冰雕,痞起来比流氓还流氓,究竟一什么人呐?“喂,你速度蛮快的嘛,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跑回来洗完澡了?”
“你有事儿吗?”夏侯露脸色语气中都带着不耐烦。
“没事儿我找你死啊?任然让我告诉你,快点逃命去吧,黄局长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了。”潜台词是你可以走了。
薛小霜怀疑他屋子里床上还躺着美眉,或许就是周素玲,要不慌着逐客。
就这么打发自己走吗?薛小霜觉得很吃亏,这么多天盼着他来,他一来就去帮他拉架,必须找点什么扳回来。
“喂,别慌着下逐客令,借我点钱。”坚决执行党的方针路线,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
“借多少?”他转身进了屋子。
薛小霜紧跟着进去,他问借多少,说明有戏,如果他不借,会直接说不借的,这点她觉得还是了解他的。
他的客厅装修相当现代化,家具都是国际知名品牌,可不是从她家的木器厂买来的。薛小霜估摸着,这些家具应该是从国外直接买了空运回来的。淡蓝色的罗曼迪卡沙发让整个屋子蒙上一层淡淡的忧郁气质。
若是那个年代,一般小女生看到这么奢华的房间,应该张大嘴巴,震惊羡慕地半天平静不下心跳,可她是薛小霜,别说现在,几十年后的顶尖奢华她都浪费过。
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随性地从茶几上的烟盒从抽出一支烟,那烟细细白白,没有过滤嘴,薛小霜向来不喜烟草,对于烟草品牌没有认知,隐约记得美国骆驼似乎有不带过滤嘴的香烟,但这烟盒上连个文字都没有,指定不是骆驼。
香烟白色的烟雾缓缓飘荡,给原本就忧郁的房间风格又蒙上一层忧伤。
薛小霜讨厌烟,不禁皱眉咳了声嗽,找人家借钱,而且还在人家家里,总不至于指责人家,让人熄了烟吧。
“三十万。”原本她打算找他借十万的,有十万块钱,先交政府一部分土地款,拿到地后再抵押给银行,贷出钱来交完土地购置费,剩余地扩大生产。但是,当看到他这么张狂的生活,她决定说三十万,如果他不肯借那么多,讨价还价一下,还可以落到二十万。当然,她不认为跟他的交情到了能够借到这么多钱的程度,但如果不试试,他走了可就没机会了。就算他一分不借,她也不少了什么不是?
他原本慵懒的身心被她的“三十万”惊得精光一闪。不是三十万对他是什么大数目,而是她这么一个农村小姑娘要那么多钱哪儿花去?“你借那么多钱做什么?”他很不可置信,他有胆量借,她有胆量拿吗?
四十三 我那天生日?
四十三 我那天生日?
四十三我那天生日?
“三十万多啦?光是你院子里那辆车没三百万搞不定吧?要是改装过的话,就不止三百万了。”她有点不爽他的表现,借就借,不借就不借,哪来啰嗦呢?
他果然不再啰嗦,或许他该反省自己,她本来就不是可以用平常女孩的标准来衡量的。他两排洁白的牙齿咬着那根燃烧着的细细白白的烟,从身侧的茶几上的钱包抽出一张卡放在他和她中间的茶几上,“自己去取吧。”
薛小霜前边不爽他的啰嗦,因为指着他拒绝,现在又十分惊异他的随性直接,三十万就真的这么给她了?“这不结了吗?非要绕弯子啰嗦一下。”这张小嘴巴,得了便宜还大大滴卖乖。
细白的烟草在他修长的指间燃烧,他的嘴角勾起微微苦笑。他着实没脾气了,见过各式女人的嘴脸,可她这样的的确第一次遇到,弄得他连装逼都没法装下去了。
她拿起卡道了声谢,转身走向门口,走了几步,停下,转回来:“密码多少啊?”
“你生日。”白色烟雾从他薄情的唇边袅袅飘离。
“我生日?”她疑问,“我生日多少呢?”忘了,总不是重生那天,他也不知道她是重生来的。前世全部心思都在实验室,她可以变态准确地记住上亿个枯燥的数据,但却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或许这就叫选择性遗忘。前世的生日,只过过一次的生日,大四那年,那个人为她过的生日,那个风花雪月般美丽的生日,那个后来她最想忘记、终于成功删除的日子,以至于,她真的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他表示抓狂:“回去问你爸去。”
对,爸爸一定知道,问爸爸去。可是夏侯露怎么知道的,连她自己都删除的东西。
她拿着那张卡走了,边走边没心没肺地想,他居然这么喜欢沾她便宜,连她生日都不放过,还要用来当密码,所以借他钱,就不觉得太欠他人情。嗯,她必须让自己没心没肺,因为她不想再痛一世。
薛小霜拿着从夏侯露那里蒙到的银行卡,迫不及待地跑回木器厂找爸爸。
爸爸正穿着工作服在车间跟工人一起汗流浃背地工作。眼看下班时间都过了一小时了,还没有下班的样子。最近木厂生意好,但压力也大,国人最爱模仿,青城县有了第一家木器厂家具店,很快就有了第二家第三家……用个词形容,那就是大大小小木器厂如雨后春笋般在青城县冒了出来。那些新开的小木器厂为了抢夺市场,不惜用劣质材料生产,降低成本,而农村人就认便宜。因此吉来木器厂既要保证家具的质量,还要尽量降低成本与这些小木器厂竞争。
“爸、爸、爸,”薛小霜慌慌张张跑进车间,“爸,我生日是那天啊?”
听到女儿的声音,薛继来从工作中抬起头来思考女儿的话,对了,女儿的生日快到了,自己这个当爸爸的做的太不称职,从小到大就没有给女儿过过一个生日,更别提生日礼物了。女儿这是在提醒自己,想要过生日,想要礼物。
薛继来一脸愧疚道:“小霜,都是爸爸不好,这次一定要给你过一个生日,告诉爸爸你想要什么礼物?”
薛小霜抓狂:“爸,我不是跟你要礼物,我生日那天啊?”
女儿这是被自己猜透了心思,不好意思承认,女儿从小就要强,薛继来笑笑道:“放心,生日那天爸爸一定给你个惊喜。”电视剧里边不都讲惊喜吗?老爸也浪漫一把。
晚秋这么凉爽的天气,薛小霜额头冒汗:“爸,我真不是想要礼物,我就想知道自己那天生日。”
这次轮到薛继来抓狂,女儿不会真的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吧?“小霜,你没事儿吧?”说着,薛继来也顾不上自己正干活没洗的手,放在女儿额头摸了摸,不发烧啊。
“哎呀,爸爸,”薛小霜真有点急火攻心了,“我真是问自己生日的,没和你开玩笑。”
薛继来还是不太确信,疑惑着开口道:“十月初三。小霜,你真的忘了自己的生日?”
“真的。”薛小霜顾不上再跟老爸废话,撒腿跑出去窜上破自行车冲向银行了。
留下薛继来心中忏悔,都怪自己不够关心女儿,从今年开始,每年都要给女儿过生日,给女儿买生日礼物,不能让女儿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
薛小霜跑到银行时,银行早已经铁将军把门了,这时候青城县还没有自动取款机,就算办了银行卡,也得找工作人员操作。她十分悲凉地坐在银行大门前的台阶上思考自己悲凉的人生。
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走下一个三十岁左右中等身高浓眉大眼炯炯有神的帅气男子。
“薛小霜,你在这里做什么?”男子语气慈祥,口音与夏侯露一般,标准的京腔。
薛小霜抬起头来,吃惊道:“钟叔叔,我想去银行帮爸爸查账,可是来晚了,已经关门了。”男子正是钟宁禾,大街上人来人往,如果叫钟书记,一定会引起注意甚至驻足围观,聪明如薛小霜,不失礼地叫声钟叔叔,既帮钟宁禾掩盖身份,→文·冇·人·冇·书·冇·屋←又不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你爸爸的木器厂现在办得怎么样了?铁厂那边的土地交易合同还没签吧?钟叔叔还等着你爸爸帮忙解决下岗工人的事情呢。”钟宁禾笑笑坐在薛小霜身边。因为那次见面,憨厚不善言辞的薛继来总是词不达意,许多观点都是这个女孩替爸爸阐述给他的,女孩思路清晰,表达准确,给他印象很深刻。
“还不错,订单爆满,天天都在加班,但是压力也很大,青城县最近冒出很多木器厂,质次价低,老百姓认便宜货的。我爸爸想要走高品质中高档路线,要规模化生产,但是资金很紧俏,这不,刚刚一位爸爸的朋友支持爸爸三十万,让我来查查到帐了没有。”薛小霜脑袋转得那个叫快,先扬后抑再扬,告诉钟宁禾,我们现在很挣钱,将来也很有前途,但面目前临资金问题。
钟宁禾点点头:“好,你爸爸很有头脑,中央现在很支持民营企业发展,青城县还没有一家像样的民营企业,希望你爸爸能够给青城县带个好头,先富带后富,带领青城县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边说还拍拍薛小霜的头,站起来要走,“银行都关门了,明天再来吧小霜。”一会功夫就亲切地叫小霜了,主要是钟宁禾对于薛继来那样有头脑的民营企业家的尊重,也就不拿薛小霜见外了。
被人当小孩拍拍头,薛小霜心中十分不爽,但必须装嫩,这就是重生最让人恶心的地方。她乖巧地点点头道:“钟叔叔,这笔钱到帐了,可是等签了购地合同交了地款,我爸爸就没有钱扩大生产、引进先进技术设备了,铁厂那么多下岗工人也就无法一次招用了。”一边说一边忽闪着大眼睛,故作天真的小大人卖萌。
她原本长得就灵动可爱,这么卖萌更加惹人怜爱,钟宁禾笑着用指头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这个小丫头机灵得很呢,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好了,回去告诉你爸爸,大胆干,县里支持他。”说完转身走向汽车,司机早就给他开了车门。
薛小霜心里偷着乐,这次贷款有望了,木器厂的所缺生产线可以一步到位。
四十四 原始股东
四十四 原始股东
四十四原始股东
回到木器厂,薛小霜没来得及吃饭就召集爸爸范叔叔、林春雨、栗景琪开会。
主要内容就是要注册成立一家家具公司,为了使这四个小农思想严重的农民出身的未来的企业家有信心跟着自己干,薛小霜特别把钟宁禾拿出来,说钟书记大力鼓励咱们创业。
这个时候共产党官员在老百姓心中还是很有威望和地位的。
四人非常认可她的话,但就是怕赔钱,范工程提心吊胆地问:“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