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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共产党官员在老百姓心中还是很有威望和地位的。
四人非常认可她的话,但就是怕赔钱,范工程提心吊胆地问:“小霜,钟书记这么支持咱,咱好好干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成立那个什么……公司,就开工厂多好?”
薛小霜耐着性子道:“范叔叔你这就不懂了,公司就是西方国家专门为促进现代企业发展创立的一种管理模式,分为有限责任公司和无限责任公司。在咱们中国,改革开放后引进的公司模式只有有限责任公司,股东出钱或者实物注册成立公司,这些钱或者财务就不再属于股东所有,而属于公司所有,公司盈利了,股东按照自己所出比例分配利润,如果公司经营不善,公司倒闭,公司的财物除去抵债,剩下的按照股东出资比例分配给股东,如果资不抵债,全部偿还债务,股东也就没有剩余财产可分配了。”
这时候林春雨道:“如果公司的钱不够还债,是不是还要股东按照出资比例拿自己家里钱偿还公司债务?”
薛小霜赞道:“春哥有企业家的头脑,公司的好处关键就在这里,如果公司的钱不足以还债,股东也不必再拿自己家里的钱来还债。所以叫做有限责任公司,就是以自己当初出资额为限度,不用再负另外责任。而咱们现在办的木器厂属于个人合伙企业,这种模式需要负无限责任,也就是说如果赔钱了,爸爸和范叔叔两个合伙人需要负无限责任,工厂的东西不够还债,还要拿家里的钱还债,现在还不了,将来挣了钱还要继续还。”
林春雨兴奋道:“也就是一次出资,以后就光等着分钱,就算赔了也不用再往出拿钱?”
“春哥聪明。”薛小霜笑笑,至于将来公司赚了钱要增资扩股,现在还不用给他们讲,估计到了那时候他们看公司发展好,抢着出钱才对。
经过这么深入浅出一讲,四人纷纷同意成立公司,出自比例也很快有了。薛小霜出资三十万,工厂现有设备材料作价十四万,薛继来和范工程每人七万,然后再各自拿出两万,算是每人出自九万,林春雨和栗景琪每人出资一万,这样公司的注册资本刚好是五十万,薛小霜占百分之六十股份,薛继来范工程都是百分之十八,栗景琪和林春雨分别百分之二。
薛继来十分震惊于女儿居然要出资三十万,成为第一大股东:“小霜,你借同学的钱,万一那天人家要了,怎么办?有爸爸在,你还是不要出了,一旦投进公司,可就不是你的钱了,想拿回来只能等着咱慢慢赚。”
“放心了爸爸,我这同学十分看好咱们木器厂的前景,我又不是白借,给他利息的。”实际上夏侯露什么都没说。薛小霜哪里拿这点钱当回事,区区三十万,前世,那些富豪大佬们如果有幸能借给薛小霜钱,是排着队求之不得呢。前世那些富豪大佬融资给她的实验室,从而拥有对她实验室发明创造的优先购买权,多少人因此赚足了暴利。前世她只做实验室,不做市场,这一世,她不但要拥有最先进的实验室,还要掌控市场,不再给那些大佬们作赚钱的工具。
即使这样,这四个男人还是对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三十万震惊到了。薛继来为女儿流了满头大汗:“小霜,爸爸养得起你,别这样了,还了人家钱,咱可以慢慢挣……”
“爸爸,国内家具业最近几年正是大发展的时期,我们要不抓住这个时机,后悔药可没处买。我同学都说不找我要账,再说没有钱,我们拿什么向钟书记保证解决铁厂工人的问题?”
提到找钟书记,几人总算是接受薛小霜成为新公司实际控制人的现实,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是实际掌控着,不过那时没有这么明显。
薛小霜原本希望也能将木器厂的工人们发动起来入股,给他们一个挣钱的机会,可是那会儿中国到处三角债务严重,很多工人做了工却拿不到工钱,打工者对于工资高低要求是第二位的,能不能开工资才是第一位的,吉来木器厂每个月都按时发工资,已经让很多人眼红,工人们怕自己刚刚赚到手的钱又入了股,如果拿不回来,不是白忙活了吗?他们宁愿安安生生正点辛苦钱,也不愿意冒险,小农思想严重,不能怪他们不开化,当时大环境使然。
这样吉来家居公司的原始股东有五人,薛小霜特别要他们四人保密,不能将她是最大的股东的秘密告诉五人之外任何一个人,连家人都不能告诉。她说,如果大家知道这么大一个民营企业,最大股东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子,难免会产生不信任。其实她没说出来的主要理由是,她永远不打算出头让外人知道她是真正的老板。表面上让老爸和范叔叔出头,公司成立后,他们俩一个是执行董事,一个是总经理。
另外薛小霜还特别交代,不要让四位股东的家人知道他们公司的注册资本究竟是多少,不然薛小霜这个大股东的存在是瞒不住人的。
第二天,薛小霜拿着夏侯露那张银行卡去学校,银行八点半才开门,她打算先去学校上一节课,再翘课去银行查账。
可是还没到学校,半路遇到任然:“小霜,夏侯露不见了”他惊慌失措,好像夏侯露被人分尸了似的。“他常常去的几个地方我都找过了,哪儿都没有。”
“你昨天不是让我给他带信,让他赶快离开青城县吗?肯定连夜畏罪潜逃了。”薛小霜感叹,情商低了,看人都不准,她本以为夏侯露怎么都不肯走,可他就是走了。
“不,他肯定没有走。”夏侯露坚决地说道。
“孩子,他人都找不到了,你怎么肯定他没走?”薛小霜无奈地仰头望着这个一根筋儿的倔强高瘦男孩。
任然只顾担心夏侯露,没留意薛小霜老成的语气和叫他的称呼,“我刚刚爬他家墙头进去,发现他的车还停在院子里,他没开车,肯定没走。”
“你是猴子啊,那么爱爬人家的墙头。”薛小霜扁扁嘴。
任然的脸立刻红了:“我……我是着急他,他会去哪儿呢?”
薛小霜想了想道:“这个问题嘛,我觉得你该回去问你老爸。”
“我爸爸?”任然摸摸鼻子,“我爸怎么会知道夏侯露去了哪里?”
“你这人心眼儿怎么这么直呢?你就不能拐个弯吗?”她感叹。
“我……我怎么拐弯……我……”又结巴上了。
“行了,儿子被人打得住了医院,你认为黄大局长能善罢甘休吗?”
“当……当然不会。”任然这才恍然大悟,顾不上再跟薛小霜说什么,撒腿跑了。
四十五失算了、走眼了
黄大局长的公子被人在县电影院一脚踹成骨折,黄大局长焉能善罢甘休?当天晚上就将凶手捉拿归案,弄进看守所,并且特别交代看守所所长,务必把这小子关进一个大屋子,安排进去一些流氓混混打他个半死,骨折是当然要的。虽然人黄大局长不是公安局长,可是指挥起警察来,比公安局长还顺嘴。
但是黄大局长又失算了,一晚上过去,夏侯露住的那个屋子除了他一个人,再没有一个体有完肤的。
早上,看守所所长早早上班,跟着给嫌疑犯送饭的民警进去视察,看看黄局长特别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边走,所长大人还得意地想,昨天那小子进来的时候一副拽拽的神情,不过说实话,那小子长得的确不赖,但是长得再不赖,到了咱手里,也就……哼哼。所长心里想着夏侯露一副鼻青脸肿衣衫破烂,堪比乞丐的屈辱面容,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笑容。据不可靠消息,占一定百分比的警察是虐待狂,至于究竟占多大比例,对不起,不敢说。
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冰冷的,一屋子鼻青脸肿的“乞丐”战战兢兢地守着一位神态安详从容的家伙,那货此时的外形和表情可以直接拿来做时尚杂志的封面。
警察将饭丢进去的时候,一般牢房中哄抢的局面没有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偷看那个封面模特,夏侯露。夏侯露没有动,其他人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儿,一个胆大一点的小心翼翼地爬到夏侯露旁边:“大……大哥,您先吃,我去给你盛饭。”
见此情景,所长暴怒:“大胆,你……你小子在看守所居然还敢搞黑社会,你……你这是严重犯罪!”
夏侯露根本不搭理他,拿起狱友小弟送来的馒头希汤有滋有味的吃起来。所长大人气呼呼地走了,值班警察紧紧跟着所长进了值班室。
啪——所长大人肥肥厚厚的熊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肉厚了不怕疼,难怪领导都爱拍桌子。“你们是怎么值班的?居然让这小子完好无损!”
“所长所长,”两个值班民警额头冒汗,“昨晚……昨晚一开始我们听见平平碰碰的声音,以为是那小子在挨揍,也就没过去,谁知道……谁知道居然……居然被揍的是那一群人!”汗一把,一个人将一群人打得满地找牙,这还是人吗?对,可能是人,外星人。
所长低头不语,完不成黄局长交代的任务,最麻烦的是自己。但看得出,这小子的确有两下子,那些混混流氓显然不是他对手,看来只有这么办了。
所谓的这么办,就是弄两个有功夫的警察,穿上便衣,跟嫌疑犯关一起,把要对付的嫌疑犯胖揍一顿。
最怕老爸的任然为了好友,壮着胆子找到公安局老爸办公室。任局长正在跟手下谈工作,儿子突然冒进来。
“爸。”任然哆哆嗦嗦叫了一声。
任局长抬眼看到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周一,这都什么时间了,居然还没去上课。“你怎么不去上课?”其实他还有后半句话,当着下属没好意思讲出来,那半句是“是不是老师又叫你请家长了”。
“爸,”任然忍住战战兢兢的心,“夏侯露是不是被你抓起来了?”
“他将人打成骨折,有可能构成犯罪,当然要抓起来。”拘留夏侯露,任季年也相当不舍,夏侯露成绩优异,气质不凡,是儿子唯一一个交的让自己看着顺眼的朋友。他还想着儿子跟夏侯露交上朋友,就会慢慢远离那些狐朋狗友和社会小青年。可是被他看做好孩子的夏侯露,这会儿批捕他的申请就放在自己办公桌上,只要自己签字,就会提交检察院,检察院一批下来,就改成逮捕,然后等着调查取证后被审判。黄亮已经造成盆骨骨折,连夜转到省城医院,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的罪名基本可以肯定了。而且夏侯露的年龄也出乎任季年预料,竟然已经二十一岁。从部队转业回来,这是任季年第一次看人走眼,他一直认为夏侯露跟自己儿子年龄相仿,未满十八周岁的。他还打算作为未成年人案件,给他争取减轻处罚的,就算开罪黄力。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已经落空了。
“爸,那不怪夏侯露的。”任然第一次不顾一切地跟老爸据理力争,“是黄亮先动手的,是黄亮带着人去电影院要打夏侯露的。真的不怪夏侯露,如果夏侯露不出手,骨折的就是他。”任然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黄亮居高临下一脚落下去,加上他一百八十斤的分量,将夏侯露压出骨折。
任季年心中一亮,若真是儿子所说情况,夏侯露还有救,他的行为有可能被认定为正当防卫,或者防卫过当。“小然,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当时就在场,还有很多人可以证明,而且夏侯露和黄亮都是我朋友,我怎么可能诬陷他们任何一人?”小然然总算聪明了一回。
在银行查询的薛小霜也汗了一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