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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们这一大群男人拍什么电影?没美女、没爱情、没大腕儿,谁看啊?还有你,这么垃圾的电影,居然还弄了道具,跟真的一般。”说着薛小霜伸出食指从夏侯露嘴角沾了一点儿血,“这道具弄的,还很逼真呢,用猪血还是鸭血?嗯,血这么细腻,依我看,一定是鸭血。”
这哪儿冒出一癫痫病患者,满口胡言乱语,血还有粗细之分,闻所未闻,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夏侯露嘴角的血当然是他自己的血,她却故意说是鸭血,那他就是鸭子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钟情于把男人跟鸭子一族联系起来。
夏侯露看到薛小霜手上沾了自己的血,脸色骤然苍白,脖颈处青筋爆出,似乎一阵阵抽动痉挛。薛小霜不明白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反应,就嘴角流了那么一个血丝,至于吗?
“鉴于你们两个无组织无纪律,到处乱拍电影,我决定罚你们俩——请我吃饭。”薛小霜扬扬手。
除了任然篮球队那个几个死党,别人都被这么半路杀出来的女程咬金给弄癔症了。薛小霜冲他们叫道:“还愣着干吗?该干吗干吗去。”她小手一挥,“走了走了。”说着当先在前走向刚刚爬进来的破墙。
走到破墙时,她偷偷往后看,那俩货竟然一前一后,乖乖地跟过来,薛小霜心中乐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副三无卖相,居然还有这样的号召力。
剩下那二十多人被任然下令解散,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铁厂的门口似乎在那边,薛小霜痛心疾首,有门口自己居然还要翻墙头,更疾首的是,这两傻小子也不提醒她一句,跟着来翻墙头。
出了破墙,三人谁也不说话,只管向前走。两个男生一左一右跟在薛小霜身后,互不搭理,当对方是空气。
旁人看来,一个小姑娘身后跟俩帅哥保镖,除了女主的衣服太寒碜、一个帅哥保镖嘴角挂着血丝外,还是蛮有千金带保镖逛街的气势。
把两个帅哥领在身后,虽然看起来拉风,其实很麻烦的。这俩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帅哥,是两只披着帅哥皮的凶兽,其中一头还是一只能量未知的超级恐怖凶兽,一个处理不好,她可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把撕咬到一起的兽类给拉开。
薛小霜挠头,再挠头,香味飘进鼻子里,这个是——饸烙真的是故乡最传统的,白薯面做的饸烙国外这些年,哪儿都好,就是没有了许多记忆中的美食,钱能买到很多东西,但更多的东西是钱无法买到的,而是无可避免地、渐渐埋没在时间的黄土里了。
薛小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有着淡雅香甜的饸烙味,勾起记忆深处那丝遥远的回忆。
“爸爸,给。”一双稚嫩的小手拿着一大团黑乎乎的面团递给爸爸,连小鼻子上都是黑面团。爸爸笑着拿住面团,捏捏薛小霜的小鼻子:“我的小霜能帮爸爸干活了。”
那时候,爸爸最常说的就是“我的小霜”,小霜是爸爸的唯一,爸爸也是小霜的唯一,父女两个相依为命。
可是现在……薛小霜揉了揉眼睛,将思绪拉回现实,走过去,坐在饸烙摊儿上。
这种街边小吃摊儿在县城随处可见,便宜、方便、当然很不讲卫生。
任然看到薛小霜坐在这种小摊儿上,心中升起一丝不以为然:到底是村里人,张牙舞爪让我请客,不过是到这么寒碜的小吃摊儿
所以,夏侯露坐在薛小霜对面后,任然仍然一脸不屑地站在一边不肯坐,甚至很轻蔑地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道:“想吃什么随便。”这种小摊,两人吃,撑死花不了十块。
他说完丢下钱转身要走,薛小霜哪里能让他就这么不了走之了,连站都没站,左腿横扫,脚尖勾住他的脚脖子,他身体不稳,张开手臂保持平衡的瞬间,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个拉腕别臂,将他按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任然胳膊被别住,疼得他呲牙咧嘴,这小子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天生铁骨头,哼都不肯哼一声,被比自己矮许多的一个小女孩欺负成这样,再喊爹叫娘,太丢人了。
薛小霜心道:臭小子,骨头还挺硬,硬也没用,咱有的是办法慢慢折磨你,对付不了对面那个未知洪荒凶兽,我还对付不了你这个虎头虎脑的玩具老虎吗
十四 谁反悔谁是鸭子
十四 谁反悔谁是鸭子
十四谁反悔谁是鸭子
任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要被拧掉了,好在薛小霜及时松手,他才没变成残疾人。
薛小霜指了指对面夏侯露旁边的空位,任然恼火憋屈又不敢不去地走过去,坐在那个京片子旁边。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小女生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眼疾手快,脚更快,他简直是没有还手之力,好在周围没熟人,要让自己那帮兄弟们知道自己被一个女生弄成这样还不敢吭声还手,脸还怎么继续挂在脖子上啊。
薛小霜看着任然丰富的表情,要多愉悦有多愉悦。
“吃饸烙?”摊儿主见三人终于消停,才过来问话。话说,这小姑娘忒厉害,那么高个子一个男生被她一手就给弄得服服帖帖了。所以他问话的时候腰比以往弯得多,脸上还挂着讨好的表情,生怕这小姑娘一脚把他的饭摊儿给踢飞出去似的。
“嗯,来三碗。”薛小霜很有豪侠味的伸了三个手指头冲他扬了扬。
小老板忙着煮饸烙去了,薛小霜悠闲地打量对面两个家伙。吃饭的时候有这么俩帅哥坐在对面,确实赏心悦目胃口大好的。瞧这俩小子长得,一个像北极寒冰,清冷雅致,一个像赤道洋流,热情勇猛,就算薛小霜不怎么好色,没事的时候看看,也是蛮养眼的。
唯一不养眼的地方就是,那个冰块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十分煞风景。
薛小霜看看任然道:“喂,摸摸你口袋有没有手帕纸?”这话说的,他口袋里有什么,他还用摸摸才知道吗。
但任然这小子算是被薛小霜给镇住了,甚至被镇的有点忘了自己还是个有独立思想和行为能力的人,乖乖的将手摸向自己口袋,然后回答:“有手帕,没纸。”
“那,给他擦擦嘴。”她指了指夏侯露。
任然十分不情愿,但又不得不遵从,掏出自己干净的手帕,慢慢凑到夏侯露嘴旁,拭擦那丝血迹。可能是时间久了,血迹有点风干的样子,他擦了几次都没擦干净,就放弃了。
夏侯露的反应让薛小霜很跌眼镜,居然一动不动,真跟石头一般任他拭擦。就任然那粗手重脚狠狠地拭擦,换了薛小霜,早一脚踢开他了。
薛小霜认真看了看夏侯露的嘴角,没有擦干净,于是对任然道:“不行,擦干净。”
“风干了,让他去洗把脸。”他终于忍无可忍反抗了。
“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有理了你,不让你带着去医院做全身CT检查算便宜你了,接着擦,实在擦不下来沾点唾沫。”
这话出口,差点把俩男生头惊破,夏侯露终于有了反应,不再装冰块,从自己掏出手帕擦嘴,擦了几把,血丝终于不见了,他也不看手帕,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筐。
任然很气恼,哦,嫌我给你擦过的脏,连手帕都不要了,我还嫌你恶心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也丢进垃圾筐里。
薛小霜心道,什么臭毛病,那是布料手帕,不是一次性纸帕,俩人连丢手帕都对着干
她有点犯难了,这俩人目前看来,芥蒂根深蒂固,不好调解,也怪自己多管闲事,爱斗斗去,自己拦这劳什子赔本买卖作甚?再说了,她上辈子又不是调解专家,别说调解专家,连给人说和小矛盾的经历都没,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她的一位朋友评价她,智商二百,情商负二百。
现在她却自己给自己拦了这么一桩人情买卖,究竟如何出手?
“三碗饸烙来了。”老板将三碗饸烙依次端上来。
薛小霜咽下一口口水,拿起筷子就吃,原汁原味的故乡饸烙,原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吃到了。
看着薛小霜云卷残云的饿虎模样,任然不屑地拿起筷子要吃,筷子刚刚伸进碗里,薛小霜叫道:“别动”
他不明缘由,愣愣地看着她。
“三碗是我给自己叫的,你要吃自己叫。”她含糊不清,嘴里还嚼着。
如果对面坐的两人有眼镜,一定会一起跌破。
夏侯露开口了:“老板,再来两碗。”
任然撇了撇嘴,我不吃了,我不跟你们这俗人一般见识,看到小饭摊儿的饸烙跟没命一般,谁稀罕?
薛小霜的三碗饸烙吃完时,夏侯露的两碗刚刚煮好,他没吃,而是都放在她面前,她也没客气,接着吃了。
任然长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颗大鸭蛋。薛小霜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把男人跟鸭子联系在一起,也许男人天生都该是属鸭子的。
五碗饸烙下肚后,薛小霜摸摸肚子,总算满足了。
夏侯露掏出钱包买了单,薛小霜很满意他的行为,请女人吃饭就该这么善解人意、细致入微,那个任然最讨厌了,扔下十块钱想走人,当她是要饭吃的吗?虽然五碗饸烙花不了十块钱。
薛小霜抹抹嘴道:“看在你们请我吃饭的份上,本大人帮你们调解调解。我刚刚吃第五碗的时候,想到一个给你们解决纠纷的最佳办法。你们俩先给我说说,你们之间有什么杀父杀母杀老婆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任然仰起脸,傲慢地道:“谁要跟那京片子调解?”
“好,不调解就比赛,你敢不敢跟他来一场比赛?”对于任然这种茅坑石头,激将法是最好用的。
“比就比,谁怕谁?”果不其然,一激便中。
“那好,你们俩就来一场两人篮球比赛,胜者为王败者寇,怎么处置,一切听赢家安排。你没意见吧?”薛小霜看向夏侯露。
夏侯**头同意。
任然十分轻蔑地瞄了夏侯露一眼,挑了挑眉毛:“你确定要跟我比篮球?”
夏侯露没说话。
“喂,输了不要哭爹喊娘。”任然轻蔑地勾了勾嘴角,跟我比篮球,不是鲁班面前耍斧子、关公面前武大刀吗?小子,你输定了。
薛小霜不等夏侯露说什么,就吩咐道:“好了,就这么定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俩击掌为誓,快点击。”
她说完,那俩人还愣着不执行,她也顾不上什么男生女生授受不亲,跳过去一手抓住一人的手,啪嗤拍一块,“好了,这次谁要反悔谁是鸭子。我先走了。”说完火烧屁股地跑了。
十六 看谁变得快
十六 看谁变得快
十六看谁变得快
薛小霜火烧屁股地跑了,剩下俩男生莫名其妙,她刚刚吃五碗饸烙时还不紧不慢的,这会儿慌了什么?莫非吃得太多,找厕所排解了?好像胃排空也不该这么快的。
薛小霜的确去了厕所,一边跑向学校厕所,一边大骂卫生巾生产企业缺乏职业道德,才换刚一会儿,似乎就出问题了。
更缺德的是体育老师,这个变态狂人,可能特工片看多了,每节课都恨不得把学生当特工训练,女生例假从来不准,好像也从来没有女生敢找他请例假,实在受不了的人,会向班主任请整天的假,只为了逃避一节体育课。
四百米一圈的标准操场三圈下来,立刻学习跳马。
薛小霜心中连连叫苦,就怕这劣质卫生巾不争气,她正跳的时候从裤腿里飞出来可就溴大了。所以全班排成一队轮着跳马时,她不断地向后蹭,一直蹭到队尾,后边就剩下三个男生了。
再也躲不过,她小心地蹭了蹭腿感觉卫生巾没有移位,但已经搓成一团,忍不住嘀咕道:“质量真xx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