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玉秀包饺子是作秀,家里有职业厨师,哪里用得着她亲自下厨?薛小霜说要帮忙,比作秀还作秀,王玉秀一说不用帮忙,她立刻就蹿了。
尽管两个女人心中各怀猫腻,但正在辅导薛昭写作业的薛继来还是欣慰地笑了笑,继母和继女之间能像亲生母女那样亲密的毕竟少数,她们能有起码的尊重和表面的关爱,已经不错了,感情还要慢慢培养。如果小霜的亲妈妈还在,家里就不会有继母和继女这种让他头疼的关系。小霜长得越来越像她妈妈,性格脾气都像,俏皮可爱,还有点小小的无良。回想当年他们初恋的一幕幕,薛继来眼睛忍不住湿润了。清明节一定要回去看看她,看看家门口那丛她亲手中下的竹子。
“爸爸好。”薛小霜跟薛继来打了招呼就往楼上窜,爸爸今天逼她回来,无非是要跟她谈谈家庭关系的相处、家和万事兴的问题。与王玉秀薛淑娴家和万事兴,薛小霜已经努力过、失败过,她不会再同一个地方再跌倒,还义无反顾,最多,表面和气就不错了。
薛小霜刚刚换了衣服,薛继来就来敲门:“小霜,到我书房谈谈可以吗?”
薛小霜打开房门道:“我们去楼顶吧。”
薛继来点点头:“好,你去穿件羽绒服。”
薛小霜扯了一件羽绒服,跟爸爸一起上了三楼楼顶露台。
京华的冬天,从关外袭来的寒流寒冷刺骨。
父女两人倚栏眺望,翠林小区点点灯火。四年前,薛继来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地方这样一个高档的小区拥有一套令人羡慕的豪宅。这一切都源于女儿突然鼓动他创业,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虽然辛苦、虽然艰难,但几乎没有失败,女儿的每一次企划、每一次投资方案从没有失算过,全是成功的案例。他很骄傲,他薛继来的女儿是最优秀的,他没有辜负前妻生前的嘱托,他们有最最优秀的女儿。
“爸爸,”薛小霜道,“罗青农机厂的收购谈判组成员确定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华子川正在带团队做准备工作。我现在担心岳成义还会阻挠我们收购。岳家是罗青市最大的黑社会团伙,关系复杂,并且许多官员为他们充当保护伞。岳成义的大哥岳成礼还是罗青市十佳企业家和人大代表。”
“具体的收购我帮不上什么忙,爸爸要多费心了。一切要小心行事。”
“放心,爸爸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怎么配做小霜的爸爸呢?”薛继来笑笑,优秀的女儿怎么可以有个窝囊爸爸呢?
薛小霜笑着抱住爸爸的胳膊在爸爸肩膀上蹭了蹭:“爸爸加油”
“小霜也要加油,争取这次期末考试不挂科。”
“爸爸又来了,能不能不提学习的事情。”
“好吧不提了。”薛继来笑道,“小霜,既然你那么喜欢科学实验,为什么不考理科专业,非要学一个自己最最讨厌的法律?”
“爸爸说过不谈学习的事情了。”薛小霜撒娇。
“好好,不谈了,如果小霜想要转系,爸爸可以找人帮忙的。”还是忍不住想要谈。
“不要转系,爸爸不谈了嘛。”薛小霜再次抗议。
“好了,不谈学习,那就谈一个让小霜更加心烦的话题,”薛继来顿了顿,“试着把心融入这个家,这个有爸爸妈妈姐姐弟弟的家,好不好?”薛继来真情的恳求,他多渴望有个和和睦睦温暖的家。
把心融入,谈何容易,要一颗淡漠了两世的坚硬冰冷的心,去爱一些根本不爱自己的人,需要什么样的胸怀?薛小霜自认,自己没有。“要是我妈妈还活着多好”说出这句话,薛小霜泪水溢满眼眶,上天还是残忍的,为什么不让她重生在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或许,她能够挽救妈妈,爸爸妈妈齐全的家,那会幸福成什么样?
薛继来深深叹了一口气:“刚刚我也想到了这个,都怪我无能,治不了她的病,留不住她。”
“我妈妈究竟得了什么病?”
“脑病,她从怀上你,就一直说头疼,最严重时,疼得人事不省。省城的医院也没有查出她的头究竟得了什么病,都怪我,如果当时坚持带她去京华的大医院检查,或许能看出她的病,都怪我……”薛继来紧紧握着栏杆,滚烫的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冰冷的栏杆上。
薛小霜抱住爸爸轻轻抽泣道:“爸爸不怪你,我和妈妈都不怪你。”
头疼,疼得人事不省,为什么妈妈怀上她会头疼?薛小霜的心中迷雾重重,闪闪烁烁,或许应该……不,不能,怎么可以如此大逆不道?妈妈已经去了那么多年,应该让她在地下安息,怎么可以再去打扰她?
父女两个平息情绪,拭干泪水,薛继来才道:“小霜,我知道,让你和玉秀和淑娴相亲相爱有些为难,是她们品行不够宽宏大量,爸爸不想你委曲求全,但是爸爸很想有个和和睦睦的家,希望你能在家里感受到温暖快乐,爸爸会尽力给你一个温暖的家,给爸爸一个机会,好吗?”
爸爸话都说到这份上,薛小霜点点头:“我尽量跟她们好好相处。”
薛继来舒一口气:“爸爸希望你将来的家也是幸福,小霜,你确定跟冯超在一起?”薛继来怎么想,都觉得小霜和冯超不是一路人。
薛小霜正色道:“爸爸,这件事您还是不要过问,我自有主意。”
薛继来担心道:“小霜,感情和婚姻都不可以拿来游戏,结局你可能会控制不住。小霜,不要考虑公司的事情太多,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最重要。”
薛小霜敷衍道:“我知道爸爸,我怎么会傻到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如果你要跟冯超退婚,爸爸支持你。”
“好了爸爸,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爸爸纠缠于冯超的问题上更让薛小霜头疼,虽然她知道爸爸是爱她为她好的。
薛昭冒了一个头道:“爸爸,姐,要吃饭了。”
“这边冷,你快进去。”薛继来看到正要过来的儿子忙阻止道。
薛小霜摇摇头,为什么再聪明的男人,一遇上对儿子的教育问题就变得愚蠢,薛昭这样受尽宠溺,绝不会是好事。
薛小霜跟着爸爸走向薛昭:“爸爸,薛昭是男子汉,更应该多锻炼,吃点苦并不是坏事。”
“坏姐姐,总想看我不好,我就是不吃苦,我爸爸有好多钱,我干吗还要自找苦吃?”
薛继来斥责道:“昭昭,不准说小霜时坏姐姐,她教训你是为了你好”
“她就是坏姐姐,妈妈说了,她就是看着我们不好过才爽,她是灰姑娘的坏姐姐。”
薛继来一把把薛昭从门后抓到露台上来,只穿着薄薄的保暖衣的薛昭立刻被寒风吹透了。
“薛昭,记住,小霜是你姐姐,你亲姐姐,她和淑娴一样,都是亲姐姐,你是家里的男子汉,将来爸爸妈妈不在了,你要负起责任,保护两个姐姐,不准坏人欺负姐姐。”薛继来严肃的对着瑟瑟发抖的薛昭教训道。
“我好冷爸爸,我要回去找妈妈。”看到平时对自己无限娇惯的爸爸突然神色严肃,薛昭早吓得不知所以然,哪里还听得进薛继来说什么。
“儿子的教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爸爸,先进去吧。”薛小霜打开门走进楼里。
薛继来无奈地拉着薛昭一起走进去,这个儿子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教育成这个样子的?
尚琳娜在宿舍里弄了一块布料,又裁又剪,说是服装设计课的作业。薛小霜看了半天说:“尚琳娜小姐,你这服饰究竟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我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呢?”
尚琳娜道:“薛大姐,那是因为你缺乏审美眼光,我这件设计集合了东方和西方服饰的优点,既有东方的含蓄优雅,又有西方的奔放性感。要不要穿上试试?”
薛小霜忙不跌的摇头:“我怕我穿上这件衣服人家说我怎么看都像既想立贞节牌坊又想做*子的感觉。”
尚琳娜鼻子都快给气歪了,白晓燕闯进来:“谁,谁想做*子?我帮你们介绍嫖客,拉成一对皮条收介绍费二十块,生意做成再给酬金,价格优惠、薄利多销啊”
尚琳娜还打算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去参加元旦晚会呢,现在被这俩活宝一搅合,兴致全失,这衣服恐怕也穿不出去了。
薛小霜看着尚琳娜那件不伦不类的衣服,想到郑纭莲,大师就是大师,郑纭莲设计的衣服,就算不懂服饰的人看着也能感觉到美,尚琳娜搞得这东西,行家看了恐怕会呕吐的。
想到郑纭莲,从罗青回来已经好多天了,这小妮子连个电话也不给自己打,不会出什么事吧?(双更求支持,薛雪最近很努力,不是吗?)
一百四十二并非狐假虎威
收费章节(12点)
一百四十二并非狐假虎威
薛小霜猜对了,郑纭莲真的出事了。
一周后,薛继来在下班后走出公司,经过前台时,无意中听到吉来公司前台的文员蓝云对一个女孩道:“对不起,您没有预约,我不能让你进去。”
“我真的是她的朋友,我以前的手机丢了,我真的记不起她的手机号了,求求你,告诉我她的手机号也好,我会自己给她打电话的。”女孩苦苦哀求。
“对不起,我们没有权利泄露薛监事的电话号码,如果她知道我随意将电话号码告诉陌生人,会炒了我的,请你谅解。”
前台十分敬业的,薛继来笑笑正要穿过去,蓝云和那个女孩都发现了他,蓝云恭敬地鞠了个躬道:“薛总。”
薛继来点了一下头走过去。
那个要找薛小霜的女孩仓促的转过身去,她的动作当时并没有引起薛继来注意,走过去后薛继来才觉得蹊跷,一般人见到他,就算不认识,也不至于转过身去给他一个背影吧。所以他在转弯之前又回了一次头,这一回头却正与那个女孩的目光撞上,她仓皇失措地扭过头再次给了他一个背影。
但这一次他却看清了她,想了想,便记起她是谁了。
薛继来返回去冲着背对自己的女孩道:“郑小姐,你找小霜?”
郑纭莲尴尬不已地转过身,面对他,面对这个让她想忘却怎么都忘不了的男人:“薛总,你好,我……”
“小霜不在公司。”薛继来不懂了,郑纭莲为什么一见到他就要给他一个背影,似乎怕自己认出她似的,小霜说要给她投资开时装店的,她怎么会害怕自己认出她呢?莫非反悔不想跟吉来公司合作了?“我帮你打电话给她吧。”他掏出手机拨了薛小霜的号码。
“小霜,你的朋友郑小姐来找你了。”
“郑纭莲?”薛小霜还纳闷,这个郑纭莲一别就没了消息,电话再也打不通,还以为她不想跟自己合作了呢,这会儿居然找到京华了,“哪儿呢,她在哪儿呢?”
“在公司,我下班的时候在前台遇到她,她说她的手机丢了。”
“怪不得呢,爸爸,你下班后还有安排吗?”
“没了,正要回家呢。”
“帮帮忙,把郑纭莲送到我学校来吧,我正在图书馆苦读呢,不去接她了。”
薛继来笑笑,小霜说她在苦读,那就肯定没有苦读,没准儿在打篮球呢。“好吧,我到你学校在打给你。”他猜的没错,薛小霜正满身大汗的在篮球场跟夏侯露和一伙儿男生打篮球。
薛继来挂了电话道:“郑小姐,小霜在学校,我送你过去找她。”
对于京华两眼一抹黑的郑纭莲不得不接受薛继来的护送。她用了一个月时间,想忘记他、淡化他,可是只一见到他、寥寥数语,一切的思绪全部被搅得魂不守舍。“谢谢薛总。”
“请。”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