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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析冷笑。那样的段家她也不是多稀罕,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甚至不会多看一眼。可是,既然段家这样说了,她总要给他们看一看她的本事。
“妈,以后干脆别跟段家人接触,就只从段存一个人身上下手,怎么做听我的好了。现在孩子不是当务之及,他们段家一定会认的,怎么会让自己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头。你就告诉段存,孩子需要妈妈,如果我不得好,孩子也会没好。”
安夫人当天一从医院里出来,就约段存见了面。
结果段存下午就回家狠狠的闹了一场,之前是打算谈判的。说到孩子的时候,段家是没有意见的,毕竟是段家的骨血,真在外面也不像话。可是一提到安子析,段家人就恼了。
告诉段存:“让那个女人进段家的门,你想都别想。你没听你姐姐刚才说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事,还没见哪家的姑娘坏成她那个样子。”
段心语之前跟他们说起来的时候,惊得段家人直抽气,没想到安子析是那么有心机的一个女人。
段存不依了,跳起来又喊又叫。
嗓门大的惊人,全家上上下下都听得到。
“孩子是不能没有妈,而且他才那么小,如果没有安子析,你们不是要他的命?如果你们不肯接纳安子析,那干脆也把我赶出去好了,我再也不进这个家门,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这样看段存是想玩横的,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最后甩门出去了。
气得段老爷子和段夫人只差没背过气去,嚷着他是鬼迷心窍了。
段心语气得呼呼喘气,告诉他们:“不用管他,他就是吓吓咱们,不信他真能不认自己家的人。我看他吃什么喝什么,等着喝西北风吧。”
没人追上去,段存开车回家。
按着安夫人给他出的主意,这两天都不会回去了,打电话也不肯接。以段夫人对段存的疼宠,出不了两天她就会自己求上门来。
顾浅凝睡了很长的一觉,有人拔针的时候,醒了过来。
季江然坐在床连给她按着针孔,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儿?”
顾浅凝脸上的气色恢复了很多,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想要伸个懒腰,一只手被季江然按着,一只胳膊受了伤,没能动弹。只说:“嗯,好多了,觉得已经没事了。”
季江然嘲笑她:“得了,你口中的没事一点儿含金量都没有,信哥得永生,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的听话。饿了吧?”
顾浅凝点点头:“还真饿了。”
厨房里已经把饭做好了,季江然去厨子里取出自己的衬衣让她穿上。
“没你的衣服,先凑和着穿吧,回头去买几件。”
厅内的光色柔和,也是橙黄色的,洒下来的时候就和橘子粉一样,空气中仿佛有细碎的金鳞,温馨得让人心里软软的。
都是容易消化的食物,她身上有伤,下人很细心的准备了都是适合她吃的。
顾浅凝喝着粥,软香的糯米熬得火候正好。入腹暖暖的,胃里舒服起来。
她大赞美味。
季江然坐在她对面微微笑着。
顾浅凝又吃了两个灌汤包,感觉饱了。一抬头看到季江然几乎没怎么吃东西,问他:“你不饿么?”
季江然索性把碗推到一边。
“是没什么胃口,可能中午吃多了。”其实他中午也没有吃饭,只是吃不下。
夏季就要过去了,天气变化很明显。早晚很凉,由其是这样的晚上,站在露天阳台上吹风,没了夏季的闷热,很凉爽,甚至有一点儿冷。
季江然拿衣服过来给她披上,是他宽大的运动外套。顺势从身后环抱住她说:“我早上去跑步的时候就想,秋天来了。其实我特别喜欢秋天的阳光,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它特别明亮,而且没有夏天的燥热,热也热得很干脆,照在路面上,会让我想到一个词,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的阳光,他可真是喜欢。
顾浅凝侧首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你还挺文艺。”
季江然一本正经:“是吧,我的无知只是表象,其实我绝对是个文艺青年。”
顾浅凝笑起来:“说你胖你倒喘起来了。”
季江然捏紧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合着你是逗我玩呢?”
不等顾浅凝说话,已经将人转过来,倾身吻上她。拥着她前进两步,靠到阳台的栏杆上,身体抵着她。他用嘴唇静静临摹她的,吻得深情而专致。
到现在她还没有回答他白天的问题,愿不愿意放弃她执着的东西,愿不愿意嫁给他,从此平静的过日子?
可是,嫁给他就真的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么?
直到喘息浓重,才错首放开她。
顾浅凝身体软软的,被他拥在怀里,这一刻很温暖,人与人相互依偎是最好的取暖方法。所以一个人惧怕孤独或者寒冷的时候,就要找一个人相依而眠。
可是,就怕其实有一只是刺猬,那个拥紧他的人一定会遍体鳞伤。还不比两个,赤血淋淋,至少是公平的。
季江然拥着她喘息,到底还是问出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跟我一起过日子?”
顾浅凝从来没有这样怯懦过,几乎是不敢抬头看一个人的眼睛。能想象到他现在什么样,桃花眸子淡淡的眯起来,宁静的注视着她,带着一股穿透力。所以她不敢抬头,真怕有人将她坚硬的外壳戳破了,到时候她是要无所遁形的。
没抬头,只说:“季江然,谢谢你,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季江然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缓缓将她放开,退了两步,凉凉的笑出声,半响:“原来你是真的没有良心。”
顾浅凝抬起头来看着他:“你不是有喜欢的女人。”他同她说起来的时候,表情是极认真的,虽然当时他喝了酒,可是顾浅凝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季江然盯着她的眼眸滞了下,淡淡说:“是了,我的确是有喜欢的女人。”
下人磨了咖啡,季江然在楼下喝咖啡,很晚才上楼去睡。
顾浅凝已经睡着了,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到隔壁的房间去。
季江影很早就过来了。
季江然睡眼惺忪的从楼上下来,随意穿着白衬衣,扯在皮带外面,松松垮垮的。看了季江影一眼,坐到沙发上,懒洋洋:“你来拿晨报,还是来蹭早餐?”抬眸叫下人:“给大少上一份早餐,将早晨的报纸给他备好一份。”
季江影按了按眉骨。他就是有这样装疯卖傻的本事。
开门见山:“我来带人回去,你驾驭不了她,也留不住她。”
季江然不屑的笑了声:“要你管。”
他起身上楼,告诉季江影:“叫你的人安份点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闹出事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季江影冷笑。
下人已经走过来:“大少爷,早餐和报纸已经备好了。”
季江影抬眸看楼上,只说:“给你们二少和顾小姐留着吧。”
顾浅凝已经起来了,就在楼上,听到了季江影和季江然在楼下说话。
很快,季江然推门进来。
“看到了吧。你离开我寸步难行,不是我在吓唬你。”弹她的脑袋,狠狠的说:“就不能给我争点儿脸,他说我留不住,我就留不住是不是?”
顾浅凝皱了下眉头。
“你怎么老弹我的脑袋?”
难得她的神色里有一点儿娇俏,季江然看在眼里,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哧地一声笑:“太傻了,弹一弹会变聪明。”
本来昨天晚上氛围还很不好,他估计是被她的话给气着了,所以不愿意同她说话。让她回房先睡,自己就去楼下喝咖啡。
今天又高兴起来。于是连班都不想上了。
“我翘班,陪你去逛街买几件衣服。”接着给秘书打电话,把会推了,其他事情安排好。
顾浅凝不是没有顾虑,季江影早上来说那句话绝对是有深意的,明摆着是不会放过她。
季江然看出她怎么样,一伸手揽过来。
“放心,在a城他季江影不是我的对手。”
回头又嘱咐一句:“紧紧跟在我身边,别跑了,否则被他抓走,我真不管你。”
两人吃过早餐,去市区。没打算玩很长时间,她的胳膊上还有伤,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医院换药,再检查一下。
季江然有一切时尚的因素和习惯,逛街就能看出来。很喜欢花钱,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品味也是一流。由其给她挑起衣服,火眼金晶,哪里出挑,哪里不好,扫一眼就能顺手捻来,简直条条是道。
顾浅凝不自知地瞪了他一眼:“给女人挑衣服挑多了是不是?”
“吃醋了?”季江然嘴角扬起笑:“胡说,就给你自己挑过。”站起身,将她耳边的发别过去,告诉她:“晚上回家跟你说件事。”
顾浅凝问他:“什么事?”
季江然笑了声:“傻了吧,傻了吧,不是说了晚上说,你急什么。”
店员看他们自若打笑,都是一脸羡慕。
顾浅凝竟有一点儿脸红,去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
他很随意的问:“用不用我帮你?”
顾浅凝只说:“不用。”
没多久他的一双手上就拎满袋子,怕顾浅凝走太多路受不了。问她:“胳膊怎么样?疼不疼?”
顾浅凝都快忘记胳膊上有伤了,看他拎满手,还想帮他提一提。经他一说想起来,笑笑:“没事。”
季江然桃花眸子微微弯起,就喜欢顾浅凝这个模样。这样的感觉也喜欢,像是老夫老妻。
(093)你爱不爱我
她收了锋芒,看人的时候不那么锐利,圆溜溜的大眼睛闪闪发光,他要是说了什么话,害羞的时候眼睛瞪得更大,还会脸红。季江然还是觉得她跟以前不同了,并非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心情一好,花钱更是如流水,见到什么都想买下来。
顾浅凝斜眸睨他:“你花钱还真是大手大脚。”
季江然得意洋洋:“我这是能挣也能花,促进经济发展。”俊眉一挑:“你要是觉得心疼,那就算把我的钱管起来。”
顾浅凝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所以不出声。
最后去超市买水果,其实根本用不到他亲自去买,家里什么东西没有,而且买那些东西他一点儿都不在行。可是季江然说他想吃葡萄,正好附近就有超市,将东西放到车里后上去转一圈。
季江然去放东西,顾浅凝站在超市门口等他。走出两步,又来拉上她的手:“没几步路,一起去吧,季江影那个阎罗王……”
或许这周遭都是他的人,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给她的音讯只有一种,如果她不想丧命,好好活着,最后这一辈子就跟在他身边。
顾浅凝被他牵在手掌心里,抬头看他。
季江然步子很大,所有东西都在一只手上,满满当当,背却仍旧挺得很直,这样的男人好像怎么压都压不弯,跟青松翠柏一样。
他的发线笔直蓬松,阳光洒在上面,泛着光圈,微微跳跃。又是穿着白衬衣,那样子就跟学生时代白雪翠竹的少年郎一模一样。顾浅凝想起他发脾气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季江然一回头,就看到顾浅凝抿着嘴偷乐。他也跟着乐起来:“笑什么呢?贼兮兮的。”
顾浅凝瞪了他一眼。
“我哪笑了?”
“刚才嘴角咧到耳根后面的人不是你?”
顾浅凝攥拳在他背上砸了下,打上去了,才想起自己的手臂还伤着呢。疼的哼了声。
季江然眯起眼:“活该。”说出来了,又心疼,把袋子扔到地上去:“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他不停念叨:“你就不能老实点儿,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