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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西的电话再打不通,季江然就打到他的手机上来。
问他:“穆小西呢?让她接一下电话,乖。”
穆绍然问他:“你们又吵架了?”
季江然不说话,半晌,只说:“把电话给她。”而他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穆绍然拿着电话出来,看到穆小西沉沉的陷在沙发里,
“你的电话。”
穆西眼睛不抬:“告诉他我不在。”
穆绍然果真对着电话说:“她说她不在。”
季江然已经对着电话吼起来:“穆小西,你接电话!你怎么不听解释?”
穆西一下恼了,“呼”地坐起身,从穆绍然手里抢过电话,声音只比他的还要大:“季江然,我说我不在,你他妈的听不到是不是?”
她将电话挂断,转首就要摔出去。
穆绍然在一旁镇定的提醒她:“这个是我的。”
穆西即便不甘,还是还给他。
季江然没几分钟便上来了。不停的按门铃,没人开,就又敲又打的。还不停的叫穆西和穆绍然的名字。搞是整个单元都不宁静,自打他来,简直三翻两次。
穆绍然坐在卧室里都听得一清二楚,探出头来,而穆西躺在沙发上却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
她有些呆傻的平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穆西想明白了,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所以认准是季江然做的。昨天晚上她将她的心都掏给他了,可是,有什么用?他依旧不懂得人的真心,还是这样子伤她。
那些话都是假的,他不可能真的心疼她,他分明什么都不懂得。
绝望的闭上眼,当她看错了人。
坐起身:“小包子,你去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季江然被放进来。
两个人几乎一口同声对穆绍然说:“你先回房间里呆一会儿。”
穆绍然被驱逐,只能附在门析上听声。
而季江然却拉着穆西的手腕回卧室,硬性的拖进去。
关上门才问:“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你就这么不信我?”
“信你?”穆西哼笑,像得了天大的笑话:“季江然,信了你,只怕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季江然眯起眼睛:“你以为我妈来这里,是我一手安排的?是我想夺回绍然,留住你才这么做的对不对?你以为这一切又是我安排好的?”
穆西盯紧他:“难道不是吗?”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我吗?”
穆西一字一句:“不信。”
季江然痛心的闭了下眼睛,她果然不信他,无论什么时候,最先怀疑的总是他,在她眼里,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样才肯信我?”
穆西指着玻璃窗:“跳下去吧。”
季江然眯眸看了她一眼,转身往窗子上去,一无返顾的踩到窗台上,连玻璃窗也一伸手拉开了。
穆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过来的,死死攥着他衬衣的一角,唯怕一松手他就真的跳下去了。他是个偏执的疯子,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的?
“季江然,你下来,别妄想连死还要算到我的头上来。”
她这样说,仿佛她不是傻子,一点儿担责的风险都不想冒。
可她实实在在就是傻了,这样的假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听便知。季江然嘴角到底邪气的动了下。
“是不想担责,还是舍不得?”连眉头也一并挑起来,似笑非笑的:“即便这么不相信我,这么讨厌我,还是不舍得我死是不是?”
穆西松开他的衣角,推了他一把。
“季江然,你去死吧。”她转过身去。
而季江然从窗子上跳下来,自身后抱住她。
“你相信我一次,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再卑鄙,什么时候喜欢让我妈掺和我的事了?你分明知道我比谁都怕麻烦。还有比我妈更麻烦的人了吗?况且绍然是我儿子,你是我老婆,我会联合别人一起算计你们?伤害到你们对我有什么好?”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又疼又痒:“你就是这样,不相信我,又从不听我解释,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发起脾气就不理人,哪有你这么冤枉人的。”
(122)我从不吃窝边草(二更)
穆西用力的将他推开,神色并未缓和。 她不打算轻易就相信他,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耍花枪呢,毕竟这个男人诡计多端。
在她说话之前,先快步走到门边,一拉门把手,穆绍然跄跟跌进来。
站直身子,稳住神,镇定的不得了:“推门推猛了。”
“是我开的门。”穆西板着脸提醒他,然后伸手将他拎出去:“死包子,再偷听,看我怎么收拾你。”
“砰!”一声将他关到门外去。做了坏事都这么沉得住气,果然是一样的坏坯子。恶狠狠的瞪了季江然一眼。
穆绍然悻悻然的回房间,他也不是很屑于听墙角。看穆小西那个表情就知道,两人是预计大吵一架。这个傻女人难道不知道,他是在担心她么?
奈何她就是傻。
季江然蹙起眉头叹气:“你怎么那么傻?”
穆西气急败坏:“我就是傻,我要不是傻了,会被你一而再的算计?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江然的气叹得更重了。
“怎么还迎风上呢?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穆小西,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穆西气势汹汹:“那你是什么意思?”
季江然懒洋洋的眯起眼来看着她,倏地笑了声,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看穆小西气鼓鼓的模样像是一只刺猬。终于知疼知气,喜形于色了。不像以前,气也不说气,恨也不说恨,就那样漫不经,仿佛戴了一副面俱,真实的情绪是怎样的?没人可以看穿她。
这样才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穆西冷冷的抿起嘴角:“季江然,你笑什么?”
季江然已经走过来:“笑你傻,笑我比你更傻,多少聪明的女人我不要,偏偏娶了个眼神不好的,专跟自己的男人耍横,黑白不分。”
穆西真的火大,在他一只手伸过来,意欲将人揽到怀里的时候,抬手劈向他。
“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季江然神色飘飘的,无赖的说:“说你呢,说你呢,说你呢……”到底还是将人抱到怀里来,拍了拍她的背:“老实点儿!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火大是不是?我怄了一天的气了。还不知道跟谁出呢,到现在饭都郁闷得没吃。有比我更冤大头的么?什么帐都能算到我的头上来?”
穆西听他这样说,竟有一些窝心。说不出为什么,也并非完全就信了他,却止不住的软下一点儿。
“谁吃饭了?”
季江然推了她的额头一把,要笑不笑的:“那正好,一起吃去。顺带把事情说明白,别哪个庙里都有屈死鬼。”
把穆绍然扔在家里,之前他吃过了,两人到外面的餐馆去吃。地道的本帮菜,做得还是很有那个感觉。一
季江然饮着茶说:“我妈过来的事我真不知道……哎,你别瞪我,听我把话说完你会死啊……”他扬着杯子,示意她安份,别动不动就一副掀桌的架势。接着说:“她是看了那份报纸私自跑来的,连吴胜超都被她给忽悠了,老太太长本事了……我要知道她去了酒店,我会把绍然带过去?我又不是傻了,带自己儿子往枪口上撞?我妈想看孩子,并不是她怀疑绍然是我儿子了。她是想看看是什么女人啊,生出这么漂亮一孩子,看看是不是有让我对她想入非非的资本。只要让她误以为报纸上的报导失真,她也就安心了。”
穆西听他这样插科打诨,却不轻松。
“报纸的事不也是你弄出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跟你还是脱不了关系,不是么?”
“得。”季江然按了按眉骨,偏首苦笑了声:“穆小西,你认准了我的十恶不赦是吧?”
穆西盯紧他。
季江然静静回视她两秒钟,坐直身体:“好啊,来打个赌,如果最后不是我,你打算怎么跟我请这个罪?”
“要是你做的呢?”
季江然指着窗外:“看到那座大厦了吧?要是我做的,我不连累你,写好遗书,只身从那里跳下去,怎么样?”他挑眉:“要不是呢?”
不等穆西说话,他伸手过来拉住她的:“死就算了,我儿子不能没有妈,你就以身相许吧。别跟我瞪眼睛,献身比献命还惨烈吗?你要真这么想,我若输了,对你以身相许好了。”
没想到这次的矛盾就这样化解掉了。
穆西以为两人免不了要大吵一架,再撕破一层脸,然后离反目越来越近。
成了仇,没了那些牵绊,事情或许会好办许多。
可是没能够,季江然信誓旦旦,让人觉出无意。
简白关心儿子,一直都是敏感过头。
为了打消她的念头,让她死心。就将穆绍然带过去,而季江然已经安排好了,会给他找一个冒牌的爸爸妈妈代替,到时候简白看到他有父有母,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个单身女人独自抚养。心中的想法被否定,也就彻底放心了。
而季江然是准备明天就让吴胜超买机票将人送回去的,以免夜长梦多。
穆西不放心,穆绍然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再嘱咐:“你这回才真得机灵点儿,绝对不能出差子,要像我告诉你的那样做,听到了吧?”
穆绍然点头:“小西,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就连季江然也说:“是啊,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搞得绍然会很紧张。”
穆西目送两人离开。
也不知吴胜超在哪里找来的两个人,说起话来倒十分妥帖,席间很有风度,还会时不时照顾穆绍然吃东西,女人时而说一句:“少吃一点儿甜的,对牙齿不好。”真有点儿一家和乐的样子。
就算简白问起来的时候,两人对答如流,也没露什么破绽。毕竟简白对季江然的朋友并不了解,只说是在生意上认识的,她一点儿都不怀疑,也不方便多问。
最多的就是夸夸穆绍然,说他机灵懂事。看出来简白是真的喜欢他,很抱歉的说:“你看,奶奶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过来,明天买来补给你。”
女人马上就说:“老夫人,您太客气了,能一起吃饭,就已经很开心了,怎么能让您破费。”
穆绍然扬起小脸看她。
“是啊,奶奶,我什么都不需要。”
简白摸摸穆绍然的小脸。笑呵呵的:“不破费,不破费……明天我出去转一转,一定要给绍然买份见面礼。”低下头端详,喜上眉梢:“这孩子跟江然小的时候真像,江然小的时候隐约也是长这个模样……难得他喜欢……奶奶也喜欢。”
忽然就像是伤感起来。
话少了,吃的东西也少了。所以散席之后没再多聊,让几个年轻人慢慢聊,她借口要回房间休息。
龚文站起身说:“阿姨,我送你回去。”
简白拉了拉她的手:“你留下吧,一会儿和江然聊会儿天,我自己回去睡一会儿就好。”
她便这样退场了。
男人和女人也称时间不早了,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顺理成章的带穆绍然回家休息。
季江然不方便送,给吴胜超打电话,让他将人送回去。则亲自送到酒店门口。
龚文跟着下来。
穆绍然看了龚文一眼,目光很是犀利,可是没说话,他一整晚的话都很少,仿佛不耐烦似的。除了应付简白那两句,其他时间都是面无表情。
吴胜超一将车子开过来,他就要上车,季江然要将他抱上去,被他躲开了。自己拉开车门,爬了两次,最后还是被男人抱上去的。
两人跟着上了车。
吴胜超冲季江然点点头:“季总,那我们先走了。”
他自会将穆绍然送回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