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江然修指伸过来,自若的将她的衬衣领口打开一颗。
“不洗就算了,至于气成那样么。进去喝点儿水,别叫醒绍然,他还在睡着。”
穆西觉得自己很狼狈,挫败的不得了。何况也没想过要跟他谈,所以季江然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抱着熟睡的包子离开了。
气得在包子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小家伙睡着的时候是没有防备的,还以为季江然在跟他闹着玩。往怀里拱了拱,还叫了一声:“爸爸……”
穆西恶狠狠的想,这个没有节气的东西!
坐到车里,薄云易看了眼睡着的小包子,问她:“直接回家?”
穆西哼声:“开去弃婴岛,把包子扔了再说。”
薄云易忍俊不禁:“别介啊,你好不容易生出来的。”
穆西死死盯着穆绍然的那张脸,知道小家伙已经醒了,而且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狗腿的错误,明摆着是将穆西给惹恼了。她平时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他丢弃的话?
“死包子,你再装睡,我可真把你丢下去了。分分钟我再生个比你水灵一万倍的包子,转眼我就忘记你。”
穆绍然无可奈何,只得睁开眼睛。冲她献媚地笑了一下:“小西,早上好。”又看到薄云易,接着说:“叔叔,早上好。”
薄云易笑着跟他打招呼:“绍然,早上好。”
他自作主张将车开去早餐店吃早餐。
穆西挑起穆绍然的下巴:“来,跟我说一说,昨晚睡得好不好?”
穆绍然义正词严:“换了床,睡得很不习惯,不如睡在家里。”
“没睡好?”
穆绍然点点头。
穆西看了下时间,森森的笑着:“没睡好,到了这个点你才醒?我要没去,你得睡到几点?”
穆绍然平时在家里六点就能自然醒,生活规律的不得了。
穆西板起脸:“你们昨晚干什么来着?”
穆绍然坐直身子,低声说:“没干什么,就是晚上吃的有点儿多,怕早睡下不舒服,先在沙发上讲了一会儿故事,又在浴室打了一会儿水仗,然后就去睡了。”
穆西指着他。
“穆绍然,你这个白眼狼。”
她自己生出来的儿子,给他洗个澡,都像玷污他的清白似的,竟然跟其他人在浴室里打水仗。
穆绍然拉着她的手:“我平时不让你给我洗澡,不是因为你是女人么。”
穆西哼了声:“女人不行,就找只狐狸来一同沐浴,穆绍然,你行啊,这么重口味我怎么没看出来?”
简白吃过早餐上来,等了一会儿见龚文还没回来,就要给她打电话。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来,她去开门,看到是龚文之后松一口气:“小文,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吴秘书还打电话来说马上就过来接我们呢。”
龚文勉强笑笑,唇齿竟有一些苍白。
只说:“那我回房拿行李。”
龚文看出她脸色异样,拉住她:“小文,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是去找朋友了。”又说:“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就把时间推后一下,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时间。”
龚文眼光闪烁:“阿姨,没事,我也没有不舒服,取了行李咱们就走吧。”
一起乘电梯下楼的时候,简白还是不放心,不禁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无精打彩的。”
龚文看了简白一眼,斟酌许多,仿佛才犹豫着想要说出来。
“阿姨,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简白一听跟她有关,立刻紧张起来,更加催促她:“什么事你快说啊,阿姨怎么会生气。”
龚文吞吐着说:“我早上去酒店跟朋友会合的时候看到二少了……”她拿出电话将相册翻出来:“不过我怕自己看错了,所以拍下来让你自己看一看,觉得这个人很像二少……”
简白脸一下就白了,一把将电话夺到手里在,怎么不是季江然。按着女人在走廊中拥吻,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情季江然很做得出。
真要被他给气死了,之前还哄骗她,说什么朋友家的孩子,来这里不过就是出差……这样一看,果真藏着一个女人。翻到下一张,分明看到那个女人抱着孩子从季江然的房间里走出来。浓妆艳抹的,连五官都看不清楚,只觉得熟悉,却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在哪里见过了。
哪里会想那么多,大脑一片空白,气都气死了。季江然果然在骗她!
本来已经到楼下了,又乘电梯返回去,房也不退了。
“小文啊,我们再在这里留两天,我非要问清是怎么回事。”
吴胜超估计着她们已经下来了,可是在大堂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再给简白打电话,一端语气生硬:“跟你们季总说,我不走了。”
说完就挂断了,接着打给季江然,一定要将他叫过来当面问清楚。这一出一出的,实在荒唐可笑。
季江然从浴室中出来,看到客厅和房间都空空的,连孩子也被穆西抱走了。蹙起眉,正头疼,刚把手机开机,简白的电话倒先打进来了。
“妈,你不是该上飞机了?”
简白火气很大:“季江然,你马上过来找我。否则我就去你现在的住处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到时候闹出笑话来,你可不要怪我。”挂断之前,她又补了一句:“别以为你做的那些混帐事我不知道。”
季江然握着电话沉吟,想不出是哪里泄露的风声。
何况吴胜超也打来电话了,料定简白这回不是捕风捉影恐吓他,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
担心她将事情闹大,所以换好衣服直接去酒店找简白。
龚文也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见季江然进来,站起身说:“阿姨,我先回房间了。”
简白却一把拉着她坐下:“小文,你坐在这里就好。”
季江然冷冷的看她:“你出去!我跟我妈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龚文惊愕抬首,没想到季江然竟然这样狠戾的说话。
简白站起身,就要挥他的巴掌。
被季江然扣紧手腕:“妈,你先说事,该不该打,还都有一说。”
简白气得浑身发抖,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坐下来问他:“那好,我问你,你跟那个单身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猜错,那天你请来的那对父母是假的吧?他们根本不是穆绍然的父母,而是你季江然拉来作秀给我看的人。难怪你不肯再让我见穆绍然,你是心里有鬼,怕节外生枝吧?”
季江然眯起眸子,只是问她:“你从哪里听到这些有的没的?妈,你是不是睡不好,太紧张了。”
“你妈还没老糊涂到那种地步,季江然,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样的女人,单身,带着孩子,化成那样……好人家的女儿哪有她那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话到此处,蓦然又紧张起来:“她不会是有夫之妇吧?还恬不知耻的跟你搞在一起?”
“妈,你够了!”季江然冷冷吼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这么过问了?你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简白直接将照片拿给他看,就不信他还会矢口否认。
“你自己看看,小文早上去见朋友无意间撞到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季江然目光凌厉的盯紧龚文,跟一只箭似的破空而来,猎猎风声中刺透人心。
龚文没想到简白一怒之下竟真的将照片拿了出来,所以吓得也是一个瑟缩。
季江然狠狠的将手机摔出去,正中墙壁上的宽屏幕上,“砰!”一声剧烈的响动,电视爆炸式的碎裂开来。手机弹回来落到地板上,更是四分五裂,就像季江然动怒之后,惹他不快之人的下场。
而他没给人喘息的机会,扬手倒是给了龚文一巴掌,那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将她的嘴角打裂了,有血液渗出来。
“好有心机的女人,看着跟小白兔似的。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龚文心惊肉跳,捂着半张脸慌乱无措的睁大眼,反倒一个字也说不出。
就连简白也没想到,季江然怒极到会动手打一个女人。一时半会儿心跳得厉害,稳了好一会儿神,才敢站出来呵斥他:“季江然,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动手打人?照片是我让她弄来的,你跟小文来什么劲?”
季江然指着她:“妈,你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什么东西。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安子析怎么把你耍得团团转,你全不长记性了是不是?当年你犯浑跟大哥对着干,把他害成什么样你一点儿都不愧疚是不是?我以为你看得明白我的态度,会识相的带着人离开,没想到你们得寸进尺。我告诉你,这一回你真碰触到我的底线,多年前我答应过你什么到今天也可不作数。我会让整个季家断子绝孙,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他甩门出去。
简白站在原地泪如雨下,是惊是怕,是悔是痛,只道是万般感触,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几年前她是怎么过?那滋味也是跟恶梦一样。慌张一下醒来,掌心中全是汗,几乎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到儿子的房间里看他还在不在……只怕自己一觉醒来,连他也不在了,乘风归去,化成一缕烟尘。这些年她思念季江影入骨,每每想起来,心都被撕裂了,她不是不愧疚。她是太愧疚,所以不敢不好,一心想对自己的孩子很好很好,想看他事业蒸蒸日上,想在入土之前看他有个好伴侣可以免他惊免他扰,照顾他一辈子。这样她死也就能冥目了……
那时候她久久的站在季江然的床前,看月光下瘦了不止一圈的孩子,心如刀割。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痴人,那些人遇上了,就甘愿憔悴一生。守着此生注定无望的爱情,就那样寂寞着,一辈子。可是一辈子多么漫长,一定是十分痛苦的。
简白想,这一辈子她还能心疼谁呢?只能是季江然,这个幸存下来的痴人。痴人就是如此,放不过自己,宁愿一辈子孤独相守。天下却没有哪一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所以才会这样想方设法,哪怕是用尽手段,也想为他促成他的一段姻缘。
却遭来他狠狠的厌恶。
简白泄了气一般的坐在沙发上。
龚文缓过神来,才想起哭。也是吓坏了,从小到大也没人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却被季江然那一巴掌打得那样狠。到现在嘴里还是咸腥一片,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耳朵都在嗡嗡的响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得失聪了。
季江然真是个疯子!
龚文这么一哭,简白才想起她来。
接着手忙脚乱,拿手绢来帮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小文,要不要紧?去医院里看一下吧。”
龚文心中也是有气,再深的城府,毕竟只是二十几岁的人,骨子里受不得委屈,有十足的大小姐脾气。这会儿不仅怨季江然,也怨简白,躲开她的碰触。
“算了,我自己处理吧。”她站起身说:“我回房间了。”
简白让酒店叫来医生,给她当场枕治,没什么大事,嘴角裂开了,两颗牙齿松动。
龚文最担心的是听觉出了问题,可是检查之后一切都很正常,这才松下一口气。
这个时候已经挨了打,委屈也受了,冷静下来就想到不能白受,更是得留下来,起码简白是心有愧疚的。
却没想到,医生一走,简白坐过来商量她:“小文,发生了今天的事阿姨实在很抱歉,没想到江然他……唉,真是委屈你了。阿姨怕他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看来他真的是怒了。不如你先回去吧,今天他那个样子,一定让你失望至极,我也突然觉得,或许一直以来是阿姨太勉强你们了,所以才会闹出今天的不愉快……”
龚文再傻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