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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要答应我,不论我们多年不见,哪怕是一辈子,你都不要以爱上别人,在你的心里,满满当当的只能是我一个人。其他的男人多看一眼都不行,到死,你也只能是我的老婆……我真的……真的不敢想象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样子,那样不如要了我的命……”
穆西被他给说笑了,“扑”一声笑起来,眼泪也跌跌撞撞的淌了下来。
“季江然,你傻死了。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心事重重的了。你年纪又不大,为什么要这么忧郁。我答应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心里只有你一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能不能高兴一点儿?我知道你的日子很难过,孩子都被我带走了……可是,为了我们你一定要好好的。”
“你不要管我过得好不好。”季江然抓起他的手,他根本不可能再生活的好,看了她一眼:“不要让我答应你忘了你,我不会答应,我不能爱上别人,我也不能让别的女人来照顾我,我谁都不需要。”
看吧,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傻。
穆西在他的唇角吻了下:“你不要忘了我,但是你要学会善待自己。”
季江然轻轻的:“我不会。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穆西就想劝他,放过自己吧,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季江然最不想做的,就是这个。他就是这样狠戾的一个人,伤害起别人的时候,往往都是先行试过那苦,其中各种滋味,没人比他更了如指掌。
就像他没有办法不爱她。
不要怀疑这个世界上的情痴,不用挖地三尺,就能找来一个。不懂得,是因为没遇上。
季江然的电话响起来,看了一眼,是吴胜超打来的,看来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季江然挂断电话后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你去吧,我正好化妆换衣服。”
她今晚要穿礼服,把自己打扮得跟妖精一样。
司机在外面等,季江然出门了。
穆西开始对着镜子打扮,她很会上妆,配哪一种衣服,何等场合,连带人的心情也都考虑进去,化出来的妆必然美艳。
季江然最喜欢她穿红色的礼服,就连穆绍然也喜欢,越是喜欢,越不让她穿。穆绍然说她那样子是招摇过市,其实就是吃醋。
穆西去试衣间里将礼服拿出来换上。
季江然还是在家庭宴会举行前准时回来了。
来楼上叫穆西。
进来之前叩了两下门,穆西以为是别人,推开门看到是他,一计白眼抛给他。
一袭耀眼的红裙子,回回头展颜一笑:“快过来帮我把拉链拉上。”
懊恼的不得了,怎么老是犯这样的毛病,衣服时间久了不穿拉链就会变钝,由其是这种隐形拉链真是不太好用。
季江然怔了下,动了下嘴角那邪气的一抹钩子啊,整个人仿佛艳光流转,还是走了过来。
狭长的眸子慵懒的眯着,灼灼的自镜中打量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亦是骨节分明,男人的一双手竟跟艺术品似的。伸过来帮她把拉链拉上,指腹触到她的肌肤,凉凉的。
穆西缩了一下身体,回过头笑着:“你别碰我,痒死了。”
季江然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怎么不穿内衣?这么低的衣服不是全走光了?”
穆西骂他老土,其实他不是土,若是别的女人,他巴不得别人什么都不穿,过足了眼瘾才好,男人最不怕的就是这样。衣香鬓影,他见识的还少么,什么原理参不透啊。穆西知道他就是小心眼,转过身来嘻嘻的冲着他笑。
“看到了么,乳贴,就是法宝……再说是家宴,怕什么走光。”
季江然不自在的抿了下唇角,伸手帮她按上。
“行了。”
穆西就那样在他面前塞了塞,觉得妥当了,转过身来让他看整体效果。
“季总裁,我漂亮吗?”
季江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自然是漂亮的,从来都知道她漂亮,不单是花容月貌,身材生得好。只那媚眼如斯的勾魂一笑,突然一间夜就能风花雪月起来。真真是妖精啊,美轮美奂。在遇到她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女人可以美得这样艳又这样妖,那种若有若无的肆无忌惮,是其他女人比不得的。那样妖气,足以抵过千军万马。
穆西见他只是定定打量,却不说话。过来揽上他的脖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看傻眼了。”纤细的手指像蛇一样滑到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颊上,再到他的眉眼间去。“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对不对?”
看到他俊朗的眉目舒展了一点儿,似乎不那么阴郁了,之前浓云滚滚的,看得她惊心动魄。就怕转身离开了,他真的撑不下去。
季江然抓紧她的手,半晌:“下去吧,都在等我们。”
穆西挽上他的胳膊。
季江然换过衣服了,衬衣换成了黑色,没打领带,领口闲散的开着两颗扣子。之前抽了太多的烟,看来也洗过澡了,只有淡淡的香水味,烟草味淡了很多。
而他一只手揽在她的背上,光滑的一片,那样妖娆的曲线,腰线快到了底线,欲语还休。
席间还是乐乐呵呵的,每个人都是笑着说话,好像有意将那种悲凉难过的氛围压下去。岂不知这样要多么努力,多努力才能只保持微笑,而不让眼眶温润掉下泪来。
穆绍然小小年纪,异常懂事,不停的给季铭忆和简白夹吃的,放到两人的碗里去。然后说宽心的话:“等我长大了,就把爷爷奶奶都接过去一起住。”
简白一口食物哽在嗓子眼里:“好……好……爷爷和奶奶都等着。等着我们绍然来接我们过去养老……”
季铭忆抬手抚摸孩子的头发。
“绍然一定要说话算话,爷爷会活到一百岁等着你。到时候你一定不能嫌弃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给你找麻烦。”
穆绍然脆生生的说:“我不嫌弃,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
穆西低着头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再多的美味也如同嚼蜡,一点儿偿不出味道。
季江然夹了她爱吃的菜放到碗里来。
“你多吃点儿。”
穆西在桌下抓起他的手,紧紧的,声音很细微:“老公……”
季江然怔了下,反手握紧她的。
只简单的说了句:“快吃。”
她不是那种情绪会失控的女人,多少让人有些无措,心酸到无与伦比。
季江然只怕再多说只言片语,她就会当着众人掉下泪来。怎么可以让她一并崩溃掉……将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掌今晚隔外的冷,跟冰块一样。可是这样紧紧攥着她的,穆西还是觉得温暖。他是她生命中一片晴好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她的生命才开始复苏繁衍,真正的有了意义。
否则她可能永远只能是个杀人武器,没有感情,不怕被伤害。杀了别人,再被别人杀,刀尖上舔血,最后死了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样你侬我侬,粘粘连连的温情,就像这样,扯也扯不断。
大家都很有眼力见。
季铭忆看到简白和穆绍然都吃饱了,就说:“我们上楼去再看看绍然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好,不要落下了。”
于是纷纷上楼了,餐厅里只余下季江然和穆西两个人。
灯光,蜡烛,红酒……还有她红色的宛如血滴的妖艳礼服。这样一个绯色如靡,燃烧绽放的夜里,仿佛注定要成为生命里最最灿烂的一夜,就像许多温吞的日子里那一个不容忽视的闪光点,硬生生的嵌进人的眼眸中,刺得眼那么疼,太美了,只是眯起眼,却不忍真的闭上视而不见。
再过一年,两年……都会被铭记在心坎里,永不能磨灭。
一段虚妄的爱情,在这一夜里盛开又死去了。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季江然将杯中液体喝下去。
竟像有些微1
裙下之臣
那句“裙下之臣”纯粹是朋友开玩笑的时候说出来的。当时宋小唯坐在几个女人中间侃侃而谈,自己也未当真,知道当不得真。
晚上化好了妆,华丽登场,她要是几个女人中最耀眼的那一个。闪闪发光,跟珍珠一样璀璨明亮。
看到一屋子的男人直了眼,宋小唯嘴角有习以为常的微微笑意,她习惯在男人的眼瞳中看到惊滟。这是她的魔力,她很骄傲。
却出现了例外。
于是目光落到席间的一位男子身上。
雪白的衬衣开着两颗扣子,没有打领带,整个人半倚半靠在椅背上,虽然不是一丝不苟,却出奇的一尘不染,有一种公子哥特有的放荡不羁,慵懒又邪肆。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长睫接着覆下去,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打紧的东西,淡淡的一瞥就略了过去。
宋小唯玩味,一股征服欲瞬间划过心田。
坐下之后,听人一口一个“二少”的唤他,彻底肯定这位就是a城的商业巨子季江然。没想到这样年轻,眉眼要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原本只适合女人的词汇,用到这个男人身上却并不违和。仿佛只是不够,于是又想到一个,风华绝代。
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正对上季江然抬起的目光,眼睛一眯,凌厉得跟剑锋一样,却微微的笑了,嘴角噙着冷的柔和,那样子只道是说不出的好看。
宋小唯脸红了一下,总算包间内光色绮丽,看不大出。
邀请来的朋友正好看到这一幕,就专门介绍。
“小唯,这位是季二少,年轻有为的商业奇才。”又对季江然说:“二少,这位是宋小唯,可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宋小唯摆了一个自认美好的笑容。
“二少,你好。”
季江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只笑着说:“你好。”
那朋友便说:“小唯,还不快敬二少一杯。”
宋小唯就端起酒来。
“二少,我敬你。”
“一人一杯才公平。”季江然仿佛漫不经心的说,一点儿亏不肯吃似的。也没半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宋小唯怔了三秒,季江然已经一饮而尽,看她那个难为的样子,轻微笑了声:“算了,把女人灌醉了,显得男人没风度。”
宋小唯心中一喜,不知中了什么邪,反倒毫不犹豫,一口气灌了下去。
席间马上响起掌声,一群人为她叫好。
宋小唯眉眼轻抬,只看着他。那样俊朗的眉眼,隐隐透着冷淡与疏离,像极了桃花上的一缕春风色。
之后和两个女人去洗手间补妆。
对着镜子拍粉的时候,一个人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季二少本人,比电视杂志上还要帅。不过听说他才结婚不长时间,可惜了。”
另一个也说:“是结婚了,不过他的老婆似乎名声不好,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好像以前是大少的未婚妻,后来不知怎么就跟了二少,豪门也真够乱的……”
……
宋小唯听在一边不说话。
一个女人就来拉她。
“我看二少对小唯你挺有意思的。”
宋小唯白了她一眼:“别瞎说。”转而心中窃喜。
回去的时候看到有人跟他攀谈,也只是似笑非笑,嘴角的钩子持久而浅淡。话不多,倾听或者沉默。
散场的时候,季江然的司机过来接他。
朋友不知是怎么想的,就说:“二少,小唯你帮忙送一下吧,我得去送其他人。”
季江然打开车门。
“宋小姐,上来吧。”
他没有回家,到达一家酒店之后,让司机停了车。下去之前说:“宋小姐,你住哪里跟我司机说一声,他会把你送回去。”
宋小唯点头:“谢谢二少。”
车子开走,看到季江然进了酒店,看来今晚是要住在这里。想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