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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上。
到现在才见识他的真功夫,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花拳绣腿。里面也有“黑鹰”的影子,她并不陌生,可是,不是他的对手。
季江影掐得她透不过气来,纤细的脖颈白皙美好,转眼一圈刺目的紫痕,像一条蜿蜒爬行的蛇,丑陋不堪。
顾浅凝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可是不求饶,她没有这样的习惯,只是目光清冷的盯紧他,慢慢的有一些涣散。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个了解的机会都没给她,他就这样出其不意的对她下狠手。
喘息越来越费力,眼冒金星,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仿佛不胜重负。
顾浅凝将指掌垂下去,连挣扎都不。
季江影知道她有多决绝,哪怕真的掐死她……他们这些人金戈铁马,根本就不怕死。
于是渐渐放开她,可是怒火一分不减,从裤袋里掏出照片扔给她。安子析请的私家侦探,一定是花高价请来的高端。拍得很详细,几乎都要是顾浅凝和季江然的。原来他们在私下频繁接触,餐厅,酒吧,别墅,大街……他们像对情侣一样倾身交谈,神色亲昵。季江然甚至挑起她的下巴亲吻她,嘴角的笑痕温存小意,只觉得无比温柔。还有山上别墅里,窗前季江然一身闲散的居家服从背后抱着她。
长焦距拍出的画面仍旧很清析,那样详和的景致绽在耀眼的晨光里,在季江影看来讽刺至极。怎么可能没关系?
牙齿都要咬碎了:“原来是你,竟真的是你。你不是组织的叛徒,却是我的叛徒。那些重要的资料是你偷偷传送给他的是不是?”
只能是她,她是他的高级秘书,他信任她,把她当战友一样信任。所有不让别人经手的东西都交给她去整理。结果就是她在身边的这段时间,东帝力挽狂澜的将万盛收购了。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得到?!
“是你对不对?原来你的心思一直在他的身上?”季江影拳头攥紧,收缩几次,还是一巴掌挥了出去,打到顾浅凝的脸上火辣辣的疼,顾浅凝的嘴角裂开了,渗出血,可是不吭声。表情里有无谓的倦怠,可是没有恐惧。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她,可是百口莫辩。那些东西的谨慎程度她最知道,经手的人少之又少,至于季江然怎么搞到手的,她也想不明白。但是有了这些,她的嫌疑无非要是最大的。
季江影现在正在气头上,一个公司垮掉了,这对于一个素来所向披靡的男人来说,比起打击只怕会更觉得讽刺吧。怒火中烧,说什么他能听得下去?他一定被气疯了,败在自己弟弟的手上,像个天大的耻辱。
见顾浅凝不吭声,越发觉得气不可遏。她从来对他都这样冷清,连个微笑都是漫不经心的敷衍,懒得说话的时候无论他拿怎样的权势压她,她都敢不吭声。把他当洪水猛兽一样忌惮着。却肯对另外一个男人灿然微笑……季江影脑子里乱轰轰的,连自己都要搞不清楚,这样生气到底是为什么?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败北,还是这个出卖他的人是她?
季江影隐约觉察到恐惧,一种可怕的东西像隧道一样吸噬着他。那感觉是陌生的,从来没有过,所以不可知。只觉得无法撑控,有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处,第一次这样怕,仿佛天塌地陷。
烦燥达到极至,才会不顾一切的惩罚她,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按到怀里,低下头撕咬她,无法躲避,亦无法呼吸。
“你不是没有心,也会对一个男人动情么?”他想刨开来看一看,看那里生出什么诡异的东西,让她连自己的长官都要背叛。
顾浅凝剧烈的挣扎反抗,两人动起拳脚,真的打了起来。眨眼客厅内的东西碎的碎,散的散,顾浅凝看他疯了,一定不会就犯。第一次看到季江影脸上有这样的神情,像遥不可及的一幅山水画,颜色淡雅,都是墨色的。动作间,只一个清析的轮廓,却有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凄惶。
她打不过他,再剧烈反抗也只是垂死挣扎。只会让他的动作更重更狠,弄疼她,甚至弄出血来,有刺骨的痛触。
季江影听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他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难道就因为季江然跟她睡的次数最多,她的心就要偏着他?
顾浅凝的衣服已经被他撕得粉碎,手腕上都是淤青的痕迹。哭闹都没有用,只会让他没完没了,发泄完就离开了。
她缩到被子里一直没有吭声,身体有些疼,可是懒得去洗澡。
她绝对是被人给算计了。不单是她,连季江影也被蒙在鼓里,说到底,他如今这样比她还要惨淡。
万盛本来如日中天,任谁都没想到短暂的时间就被人给收购。这样惨绝人寰的打击,对季江影这样的强者一定难以忍受,所以才给她判这样的重罪。
可是她真的没有透露任何的东西给他,季江然每次出现在她面前,与工作相关的事一点儿不会问。
太累了,眼皮越来越沉,什么都顾不上想就睡着了。
季江然似乎料到安子析会来找他。所以当前台一通报,马上让她上来。
他定然春风满面,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金融圈都知道这一仗他打得漂亮。赌大了,却赢了,运气好得没话说。
看到秘书引安子析进来,笑着站起身,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大嫂,你怎么来了?”接着摆摆手让秘书出去,亲自去给她泡茶。
安子析后知后觉,一路上想得再明白不过。明着是合伙算计顾浅凝,实则真正被算计的人是她,她被季江然当枪使唤了,致使万盛机密泄露,有机会让季江然乘虚而入,而季江影一败涂地。
“啪!”一声。
扬手打在季江然盈满笑意的脸上。她气得脸色发白,说起话来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你不是说只是虚张声势,你根本没办法收购万盛,不过就是想要顾浅凝?只要让他看到你和顾浅凝足够亲密的证据,将两人成功离间,等季江影一唾弃她,你就收手么?到时候各取所需,得偿所愿么?而现在呢?”
她让顾浅凝再度声名狼藉了,又按着他最初说的,以嫉妒的名义找来侦探社的人拍到那些照片,再把那些足以撼动万盛引发惶恐的机密文件偷给他。如他所说,季江影那种泰山崩于前微然不动的人,除了万盛地动山摇。如此一来让季江影心生疑虑,牵怒顾浅凝,将她成功逼退到绝路上。那时候只要季江然一伸手,就会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可结果呢?
季江影是真的牵怒顾浅凝了,季江然却没有遵守约定而是蚕食万盛,成了最大的赢家。
现在就连他们安家都一无所有了,华宇之前被万盛收购,安家所有股份都在里面,是她一生的保障和指望。如今全都没有了,成了东帝的囊中物。
“季江然,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对不对?你想收购万盛?”而顾浅凝只是一个很小的因素。
季江然被打了那么一下,也没有发脾气,淡然的一脸笑,扯动一下嘴角说:“大嫂,你说的很对,这些年我一直想收购万盛。却苦于没有办法。当时我说的也是实话,想硬碰硬从我大哥手里收购万盛实在太难了。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人做内应,里应外合才好歼灭对吧。我找不到别人,就只能来找你。如果我不跟你那样说,你会肯跟我合作么?”
季江影的防备铜墙铁壁,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人,像近他的身窃取有用资料很难。如果安子析不是被嫉妒冲昏头脑,极力想要铲除顾浅凝,是无论如何不会跟他结成同盟的。
说到底她是拿捏到了她的短处,利用了她。
安子析急火攻心,连嗓子眼都开始冒烟,动一动,撕裂般的疼。她知道季江然诡计多端,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无论如何没想到他真的有本事收购万盛,赫然明白他蓄谋已久。才能算计和天衣无缝,一箭双雕。
恶狠狠的笑起来:“我实在太大意了,竟然会相信你。”安子析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她是女强人,外人面前没有哭过,这一次却抑制不住的想要掉眼泪。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已经很丢脸了,不能让季江然无休止的得意下去。“季江然,你这样卑鄙,我一定会跟你大哥说的。”
季江然坐到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懒洋洋地眯起眸子:“大嫂,我忠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跟我大哥说是你卖了他。他什么脾气你会不知道?我能不怕他,左右已经这样了。现在万盛没了,华宇自然也就没了。你们安家大不如前了,这个时候让他知道你就是那个内鬼,你觉得你们两个人的婚姻还有望么?”
安子析由于过份惊惧,一双眼凄厉地睁大之后盯紧他。
“我知道你是怕他知道真相,和顾浅凝的误会解开了,你就得不到了是不是?”
季江然抚着眉骨,仍旧痞气的说:“还是大嫂了解我。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安子析只冷冷的说:“季江然,你不会得好死的。”
季江然反倒笑了:“谢谢大嫂关心我的死活。”
安子析快速从季江然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进电梯眼泪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她狠狠攥着手提包,像要捏出洞来。自打她不做季江影的秘书,一心一意开始算计顾浅凝,就像布入了清平世界,以为自己每一步棋都走得都很好,只等着顾浅凝不得好死。根本没有关心一下公司的运营状况,也没打电话回家里。她被这些俗事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像个理智机警的职场人。即便时间短暂,市场也一定极其动荡了,她却仿佛充耳不闻。
季江然做好了这样的万全准备,竟连她坚信的季江影都无力招架。
季江然说得对,一定不能说出去,一旦说出去,她和季江影就真的完了。
只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家之后被季江影看出破绽,没有回家,而是一路哭着回娘家,到家的时候一双眼睛肿得跟桃核一样。
安夫人看到她进门吓了一跳,拉过来:“子析,怎么哭成这样?快来坐。”轻轻抚着背帮她顺气:“我知道万盛出事了,你这几天一定忧心坏了。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怕你更揪心,这些天就没敢给你打电话。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办法,你也要想开一些,别哭坏了身体。我相信江影一定会东山再起的,他在国外不是还有其他产业。”
安子析越发痛心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让她知道万盛是她和季江然联手摧毁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她气死。
可是,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四肢僵冷,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如果要一直放在心里,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哭了好一会儿,还是说:“妈,万盛的机密是我无心透露给季江然的,我没想到他真的用那些东西去收购万盛了……”
正好被从楼上下来的安桐听到这一句,一下气得浑身发抖,大步走过来。从来没打过安子析,她从小到大一直懂事优秀,是他们眼里的骄傲,都是掌上明珠一样的宠着。这一回却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安夫人惊叫起来,将安子析护在怀里。
“老安,你真是疯了,你怎么打女儿?”
安桐气得虚指着她:“你说我为什么打她,她糊涂啊……”安桐被气得老眼昏花,安夫人不敢让他动太大的火气,拉着他坐下。
安子析知道自己闯祸了,愣愣的捂着脸坐在那里被打也一声没吭。双目呆滞地盯着不知明的某处。
安桐这回真的气坏了,安子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没头没脑的傻事。
只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季江然跟江影一直明争暗斗你会不知道?你是季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