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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一定不会喜欢。”
薄云易只当听不见,仍是说:“晚上别粘到床就呼呼大睡,好好想一想我给你留的作业题。”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顾浅凝撑着头望向窗外,就想到该要问一问季江影她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了。其实听他那样说一点儿没有意外,他们为达目地,素来是不择手段的,潜伏是他们间谍最会干的事了,只要对方信任,他们主会百无忌惮。
所以这一次她有信心完成任务顺利回基地。
薄云易打她身边走过去,淡淡说:“我去休息一会儿,别光玩,脑子也转一转。”
他一走,上官小小好奇的问:“浅凝,薄云易这又是发什么疯?”
顾浅凝摇头说:“不清楚。”
上官小小皱起眉毛:“他这个人有的时候就这个德行,不清楚说明你是正常人,我们都是正常人。”拉起她的手:“走,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薄家有一个很大的花房,冷冬的天里面温度适宜,百花齐放。走进去,芳香扑鼻,就跟走进了春天一样。
上官小小欢快起来,步子走得很快。一直走到一个角落里,高兴的指给顾浅凝看:“浅凝,你看,这些都是我种的玫瑰花。”
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空盆子。
问她:“哪里?”
上官小小脸红了一下,蹲下身捧起一个盆子,告诉她:“里面就有种子,还没长出来呢。”
顾浅凝扫了一眼,抬起头:“你确定会长出来?”
土质都已经干了,确定很久没有浇过水了。就算是仙人掌,也一定没办法好好生长。
上官小小抓了抓头发,瞳色灰了一下,把盆子放回去。掸着手上细碎的粉末说:“其实我不会种花,一点儿也不会,甚至没有多喜欢。可是,我还是坚持在薄家种花,我们家里没有花房,这样我就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时不时的跑来薄家。就说是来照顾我的花,我们两家是很好的朋友,谁都拿我没办法。其实我还是挺想这些花长出来,等到我和薄云易结婚的时候捧着自己种出来的花,那感觉一定很幸福。”她盯着顾浅凝,一边比划一边跟她说,更加像个小孩子。
“浅凝,我喜欢薄云易已经很久了,从小就喜欢他,多少年了,连我自己都快数不清了。我只知道为了他我做过各种各样的傻事,将玫瑰种得一塌糊涂,来当借口只是其中一件。如果你跟我接触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我和薄云易有很多很多相同的爱好,喜欢吃的菜,喜欢听的音乐,喜欢的国家,喜欢去的地方……真的是很多很多,所以有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他的亲妹妹,因为实在太像了。我跟在他的后面,就像影子一样,这些年都是形影不离的。”她问她:“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他身边了,他会不会很难过?”
顾浅凝告诉她:“一定会的。”影子只怕跟魂魄一样吧?丢了魂,那滋味一定是不好受的。“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上官小小很坦诚:“因为我有些害怕你,我不知道薄云易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但是他对你真的很好。其实薄云易平时就是个混球,可是,我看到他对你有点儿百依百顺。而你长得又那以漂亮,而且你的气质我也很喜欢,我和他的品味那么像,他一定也很喜欢。所以我太害怕你了,怕他真的喜欢上你了,我怎么办。我从小就笃定是要嫁给他的,从来没想过要嫁给别人。浅凝,你喜欢薄云易么?”
顾浅凝盯着上官小小看了一会儿,这个女孩儿会正面出击,很聪明也很勇敢,只是这样的磊落不讨人厌。
都说出来了,就像一目了然,谁也不用过多的考虑人心隔肚皮。她虽然是来做坏事的,却不是无恶不做。
“我不喜欢他,一点儿都不喜欢。”顾浅凝直接说:“而且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来避难,出来透一透气,没两天就会离开,很快。以后都不会再和你的薄云易有交集了,这一点你不用害怕。”
上官小小高兴地拉起她的手:“浅凝,你说的是真的么?”
顾浅凝反问:“你看着我像在说假话么?”
上官小小盯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不像。”
安子析这一回死里逃生,可是一双腿受了重创,除了一只小腿骨折,另一只也用不上力气,试了几次站不起来,最后沮丧的哭起来。用力的捶打,噼里啪啦的掉眼泪,恨自己怎么这样不争气。
安夫人心疼的过来抱住她,跟着哭天抹泪:“子析,你别担心别害怕,一定可以再站起来的。医生不是说了,可能是太过惊惧,肌肉痉挛萎缩,努力锻炼一定可以的。”
这样一说,简白的心里血淋淋的,就跟连皮带肉的往下撕扯一样。
“子析,是妈对不起你。要不是我这条老命……”
安子析坐在轮椅上死死拉着她的手。
“妈,你千万别这样说。幸好你没有事,你要有什么闪失,我会更难过,怎么对不起江影。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到最后哭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女强人,又是时尚达人,每天都像游走在最风光的一线,是无数女人羡慕的成功女性。知性,漂亮,聪明,出身好,嫁的也好,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如今却要坐在轮椅上,跟天塌下来了有什么区别。
只怕没什么比这个更惨痛更打击人的了,一定很难接受。
就算命抢回来了,可是安子析却一点儿都不高兴,醒来后就一直哭,最后不哭了,也是呆在病房里闷闷不乐。甚至不愿意说话,由其季江影进来,看他一眼转过头去,默默的掉眼泪。
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了,当晚给季江影送酒的侍者就那一个。看到警察去问,知道出了事情,吓破胆,什么都招了。连带安子析给他的那十几万块,一并吐露出来。有了这些贿赂的筹码事情就麻烦多了,安子析即刻被警方当成目标锁定。
可是不巧,竟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能带到警察局去盘问,就来病房了解情况。
季江影在病房内站了一会儿。
安子析才吸着鼻子说:“这回你满意了吧,你不是嫌我的报应不够多么,现在我站不起来了,再去坐牢,这样你看着就舒心了是不是?”
她冷冷的笑起来,无尽的苦楚。讷讷说:“原来这就是我们的情义,抛弃一起长大的那些年不说,夫妻的情份就浅薄如斯,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信我是无心害你。”最后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狠狠的咬着唇不再说话。那样子是不想再挣扎,他想将她怎么样都好。
安夫人之前已经跟季江影闹了一出,就在医院的走廊上,女人说起话来总要照男人少了许多顾及,只问他有没有良心,是不是还把安子析当老婆。接着哭起来:“就算子析不懂事,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能真将她往绝路上逼啊。”
安桐拿捏着分寸,点到为止,不好闹到没办法收场。为的不过就是让季家愧疚难安,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往不咎翻过这一页去。拉着安夫人的胳膊唱白脸:“行了,你少说两句,江影的心里也不好受。再说,这事也不能怨江影,谁让子析她糊涂,不动脑子被别人利用……”硬拉着她往外走:“你冷静一下,跟我出来。别在这里闹腾了,丢人现眼。”
这才总算平静一会儿。
季江影站在那里至始没有说话。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将这短暂的一天充斥得满满的。若说他还有什么顾及,就是简白。
从病房里出来后直接去休息室。简白年纪大了,心潮大起大落,折腾这一天一定够她受的。最后哭得太狠,颤巍巍的站也站不稳,季江然不得将她扶到休息室去。再下去,身体一定吃不消了。
本来瞌着眼睛休息。听到开门声一下睁开眼,仿佛惊了一下,看到是季江影之后,当即抹着眼泪说:“你还真想将子析送进监狱里去吗?就算她投错了药,也没必要非走这么一步是不是?”
季江影蹙起眉头,过来安抚她。
“妈,她触犯的是法律,就算我想包容她有什么办法?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简白挣开他那只手的钳制,指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打算放过子析,非要将她送到法庭是不是?”见到季江影冷漠的表示默认,过来撕扯他:“你的心怎么这么冷硬,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季江影,你的心呢?没有是不是?算妈求你,这一次就算了。”
“妈,我这是公事公办,她做了违法的事,我有什么办法,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简白不依:“季江影,你这是想要你妈的命吗?好啊,你把她送进去,我也不活了。你爸倒下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死了让你们省心让你们清静。子析她就不该拿命来救我,不如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简白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抚着胸口重重喘气。
本来季江然站在一旁没有插话的余地,看到简白这样,走过去拔开季江影的手:“先别说了,让妈平静一下,她只怕承受不住这么多的事。”
这些日子因为季铭忆的事简白休息不好,身体已经要不堪负重。再加上今天重重的惊吓了一场,情绪本来就很不稳定,再一激动,整个人摇摇欲坠。
季江影默了下,转身往外走。
走出两步,简白叫住他:“季江影,如果子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死给你看。”
她不是吓他,季江影知道她做得出,什么都做得出,她本来就是个刚烈的性子。
季江影没有回头,从休息室中走出去。
医院的长廊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的头上还有伤口,不宜出去走动,还是到住院部外面抽烟。
没有穿外套,冷风把骨头都吹痛了。
人一走,季江然坐下来安静说:“妈,大哥的事让他自己处理,我们这个年纪总有自己的难处,你们不见得就懂。”
简白拉起他的手,想起来,还有他呢,求不动季江影还有季江然,她这两个儿子一样了不得。就算安子析触犯了法律,惊动了公方,但他们一定有办法息事宁人。
“江然,你能帮助你大嫂的是不是?你去跟你的朋友说一下,把事疏通一下,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是你大嫂救了妈,她现在一双腿站不起来了,妈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把她送到监狱里去。那样我们季家还怎么抬得起头……如果你不肯帮妈,妈只有死给你们看了,哪还有脸活着。”
季江然头疼,季江影的事凭心面论他是不想跟着搅和的。
但简白情绪不稳定,又不能不哄。怕她真的会崩溃,只得说:“妈,你放心,我想想办法。”
等简白睡着之后出来找季江影,不在病房,便给他打电话。
“在哪儿呢?”
季江影掐灭手里的烟:“外面。”
季江然挂断电话,从住院部的大楼里出来,一眼看到季江影只穿一件黑色衬衣站在那里,挺拔的一道影,何时竟显得单薄起来。走过去,借着他手中的火点着一根烟,没看他,淡淡的眯起眸子盯着医院门口进进出出混乱的人群说:“妈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真有可能会崩溃掉。”
季江影垂下眸子:“妈只是受到惊吓,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季江然吐了口烟圈,淡淡的一层白雾,像江上烟雨。
斜眸睨他:“怎么可能只是惊吓这样简单,冲击再大下去真有可能要她的命。”语气忽然暗淡:“我们两个人的较量不要牵扯家里人,爸已经被我们毁掉了,不能再把妈搭进去。”
季江影执烟的手顿了下。
良久掏出电话,喉结动了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