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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没再跟那人聊下去,借口有事就先离开了。一回家就让管家给季江然打电话,让他立刻回家。
管家拔了几次,都说:“二少的电话通着呢,可是没人接。”
简白真要被他给气死了,讷讷:“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活祖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还是怎么,偏偏跟那个女人去打连连,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安子析看在一边,抿动嘴角想笑。简白怎么厌恶顾浅凝她很知道,其他的都不说,只季铭忆那笔帐,就足以让简白唾弃顾浅凝一辈子。
而她不知廉耻,反复跟季家的兄弟牵扯不清,在简白看来,顾浅凝连瘟疫都不如。
既然拦不住,总会有一个人将顾浅凝困在这个a城里。她当时一心蛊惑季江然,就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祸水东引,借着简白的手来对付她,顾浅凝不是自命清高,不容轻视,那就滚得远远的。
过来假意安抚:“妈,你别生气了。其实这件事情怨不得江然,顾浅凝那种心机很重的女人,如今顾家倒下了,她自己又没什么生存的本事,肯定要找一棵大树靠一靠,保她自己衣食无忧。现在被薄家踢出来了,无路可走,指不定怎么诱惑江然。我想江然就是重情重义,一时糊涂。”
简白气得直打手掌心:“他一时糊涂还了得么?我们季家还丢不起那个人呢,你听听现在外面都怎么说他们两个。顾浅凝这只狐狸精……”眼波一动,当即狐疑:“子析,你刚才说的薄家是什么意思?”
安子析乐得详述:“妈,你忘记了?我们之前在医院里不是见到顾浅凝和薄云易在一起,那个时候她还敢对江影和江然下狠手。我想,她一定是觉得从此依偎上薄云易那棵大树了,再用不到这些人了,所以才会那么嚣张。借着那股疯劲不仅打得江然面目全非,还差一点儿咬下江影一块肉来。后来她也真的跟薄云易走了,不过我想最后一定被薄家赶出来了,那种家世怎么可能容得下她那样的人。估计她是走投无路了,才又赖到江然的头上去。”
这样一数算,顾浅凝还真是劣迹斑斑,哪个稍有头有脸的好人家能容得下她?
简白气得喘气困难,说狠戾的字眼:“这个万人穿的破鞋,非要祸害死我们季家才甘心。”瞧瞧整个a城哪家的姑娘像她一样声名狼藉的?
打季家意欲和顾家联姻到现在,就没一时消停过。顾浅凝那个女人光丑事就爆出多少次了?简白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不行,我得去把江然叫回来,不能让他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让人笑掉大牙。”
安子析抬手拉住她:“妈,你不能这么冲动的过去。到时候不仅不能把江然带回来,以他的那个脾气气翻了天跟你撕破脸倒有可能。我看不如暗中将顾浅凝打发走,说到底她才是祸害的根源。光揪住江然不放有什么用,顾浅凝要真的不想松手,我们做再多都是白费。”
简白听她这样说,也是有些道理。问她:“你说该怎么做?”
安子析方觉得有一丝爽快,上次被季江然摆了一道,这回他们才算真正的各取所需了。而且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坐以待毙,真看季江然抱得美人归,她从不信顾浅凝会有那样的好命。有一个机产铲除顾浅凝,将她彻底打发总是好的,何乐不为。
否则对季江然诸多顾虑,怎么可能不计前嫌,一口应承。
“妈,趁江然上班的时候,去找顾浅凝谈一谈吧。她那种女人会想要什么呢,不就是钱。”
简白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医生将季江然后脑勺的伤口仔细处理,缠上纱布包扎好。没给他将头发剪掉,这样破坏形象的事,不如要了季江然的命。越是皮面好的男人,越在乎自己的外表,实在太臭美了。
不放心,顺带让医生检查了一下以前的伤口。
老医生不断叹气感慨,没见过哪一个病人像季江然这样不听话的。今天伤到这里,明天又撞到那里,人仰马翻的。嘱咐多少次了就是不听劝,不得不感叹年少轻狂了。
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年纪,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不当一回事。
折腾到很晚才回去。
顾浅凝开车,车内灯光昏暗。
而季江然陷在座椅里已经睡着了,外套领子竖起来,摭住下巴和嘴,仿佛可以御寒,睡得沉沉的。
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淡淡的抿着嘴角,有的时候做了梦,拧起眉头烦燥的哼哼两声,看出他脾气其实很不好,像个不定性的小孩子。
今天顾浅凝彻底将他惹烦了,虽然一起来医院,可是板着脸,一句话都没跟她说。整个人冷漠的不得了,就像她是他的司机。
到楼下了叫醒他。
伸手推了推:“季江然,醒一醒。”
季江然动了动,耙了一把松散的额发,眼睛隐在发线下,所以浅浅的眯着,迷离又慵懒。
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是恍不过神来。
顾浅凝无温的提醒他:“到家了,你要是不想下,就睡在这里吧。”
季江然一伸手拉住她,薄唇动了动,刚睡醒,声音沙哑,懒洋洋的:“顾浅凝,你该最清楚,你一定会呆在我身边,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很轻,连神亦是平静如斯,眉目间依稀蕴着一分深意,也仿佛杏花疏影,无害到就像是梦呓,喃喃的说完,只怕一觉醒来,长沟流月去无声,说的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别人听到,也该是不痛不痒的。
可是,顾浅凝听完,忽感惊心动魄。目不转睛的盯紧他,久久移不开视线。他说这番话,一定不是幽幽的一腔小儿女心思,这样的迷惘就像玩转赌场的人总有一张底牌是看不透的时候,于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巨大的辉煌都可变成断壁残垣,怎么能不可怕?
季江然看到她的眼睛和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忽然喟叹了一声:“这样的眼神最好看。”指腹已经抚上来,落在她的眉眼间:“最喜欢你这个模样,有一点儿机警和惊秫,清丽无比。”
顾浅凝扯掉他的手,神色没怎么变。
“真的是把脑子磕傻了。”
季江然也已下车,到现在他也困了,夜里风凉缩紧衣服,快速朝公寓里去。
顾浅凝落在后面,静夜阑珊,总觉得异样,回头去看。只有孤灯远影,在冷风中微微摇曳,却不见半个人的影子。看了一会儿转过头,跟着进去。
顾浅云抽出空回娘家走一趟。
房子是新租来的,两室一厅,面积虽然不是很大,可是足够两个人住了。比起之前住酒店,这样已经好很多了,算是有了一个家。顾浅云不是没想过买一栋房子给他们,可是细算下来难度实在太大,如今一套房子最少也要几十万,指望从婆家拿,不现实。就只能先租房子住,这样顾夫人可以撑一段时间,至于以后,她再想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没有其他法了。
一进门就问:“浅浅呢?她怎么样了?”对于这个妹妹,她感觉头疼,以前不管她,爱怎么耍大小姐脾气也伦不到她来迁就,现在才正真的觉出麻烦。
顾夫人指着卧室门:“在睡房里睡着呢。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早上吃了两口一直吐,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顾浅云放下包。
“我去看看她。”
室内还拉着窗帘,很昏暗,顾浅云去将帘子打开。
阳光照进来,散到床上,就如同照着那一俱腐尸。顾浅浅一阵心烦,脑袋缩进被子里,吼出声:“把窗帘拉上,烦死了。”
顾浅云本来就有一点儿火气,看到她这个样子,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扯开。
“顾浅浅,你耍什么呢?谁欠你的是不是?”
顾浅浅一听到是顾浅云,沉默了下,不敢太出声了,只叫她:“大姐……”
顾浅云在床沿坐下。
“听妈说你不舒服,过来看看,怎么了?要是生病了就去医院看看。”
顾浅浅一颗脑袋摇晃得和拨浪鼓似的。她怎么敢?家里已经一团糟了,如果说她怀孕了,她猜顾浅云会打她的脸。
“姐,我没事,可能昨天吃坏肚子了,很快就没事了。”
“要是很难受,也别挺着,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顾浅浅一口一个不用。
顾浅云便不再劝她,看向她:“浅浅,你也不小了,现在家里落破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肯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如今妈又进了监狱,就该指望你撑着了。不要再任性不懂事,少惹点儿麻烦。不是马上就开学了,好好读书,不要每天再出去疯跑了。”又问她:“你和那个段存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们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顾浅浅心头一紧,矢口否认:“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你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顾浅云只说:“不是谈恋爱最好,那个男人什么品质全城哪个人不知道?别傻乎乎的被人给愚弄了。你这样的心眼,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其实也懒得说她,知道顾浅浅主意正,真说她,她也不见得就会听。当面应承得再好,背后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
顾夫人留顾浅云在家里吃饭。
顾浅云说:“算了,还要陪郑方去参加一个宴会。得去化妆换礼服了,订好的首饰也要去拿回来……”
顾浅浅从门缝里听到她这样说,捶着床气的直骂。
家里有事她懒得管,一口一个麻烦,动辄就嫌弃她给家里惹麻烦,好像她出了多少力,多么应接不暇一样。结果呢,她每天礼服酒会,过的叫什么生活?而家里呢?住这样的房子,每天混杂在乱糟糟的居民区里,吃的用的又叫什么?
顾浅浅对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简直厌倦透顶。
她一定不会听顾浅云的那一套,她只是为了自己的麻烦少一些。根本不会真正的为这个家着想。郑家家大业大,不是没有钱,随便给他们一些又怎样?指缝里露一点儿,都够他们享用不尽。可是顾家落破之后,郑家都做了什么?畏惧权威,落井下石,哪一时是真心实意的帮到他们了?
顾浅浅这样一想恨起来,她也想像顾浅云那样风光做人。即便娘家落破了,她仍旧光鲜靓丽,锦衣玉食。自己的身价不会受到半点儿影响,多好。
本来还打定主意将这个孩子打掉,忽然改变主意,为什么要打掉?不如生下来,也来个母凭子贵,到时候没准就真的嫁到段家去了,也算跟这种落破的生活彻底脱节了。
顾浅云在酒会上看到季江然。一进来就被团团围住,应酬媒体应酬同行,到什么时候都炙手可热。其实话不多,一旦被问到敏感话题,就风趣的打太极,微微一笑,风度从容。他极擅长这个,严丝合缝,言词妥帖,虚虚实实,却不留人丝毫破绽。
这样的场合一定要有女伴,没哪一个只身前来,而季江然此刻就是。
他不傻,这种风口浪尖上,若说女伴只能是顾浅凝,否则以前做的那些戏即便不前功尽弃,也会大大折损。可那个女人怎么可能陪他过来。他不是没要求过,费了一番力气仍没将人诱拐来。又不能不来,所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兀自出场,就跟走红地毯一样。
即便一个人,仍旧十分出彩。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乌黑浓密的短发,发线下眼眸深邃,狭而长的桃花眼,邪魅的微弯起,波光敛滟,足以使人头晕目眩,跟晕浪一样。双手插在裤袋里,从厅门进来,就仿佛万丈光茫中冉冉升起,身影如剪。反倒翩翩抢眼,效果出奇的好。
被有人开玩笑似的问到:“二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