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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边荒传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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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格令他不得不思考实际的问题。
    即使他肯为王淡真放弃得来不易的男儿大业,王淡真又肯舍弃一切随他私奔出走,接着的究竟是幸福美满的生活?还是一副烂摊子。
    王淡真对他生出好感,开始时是因基于对谢玄的祟拜,而他是北府兵冒起的新星。现在则因他智退司马元显,令她感恩,更令自己成为她心中的英雄。
    可是若他们远走天涯海角,王淡真可以习惯那种顼隐性埋名、平凡不过的生活方式吗?
    刘裕对此极表怀疑。
    而那时他也再非谢玄的继承人,更不是北府兵有为的年青将领,而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逃兵。
    一切将不同了。
    这么做他对得住燕飞吗?对得住纪千千?对得住所有为边荒集牺牲命的人吗?
    从男人的立场看,若可神不知鬼不觉和这贵女偷欢,自然是一种成就。
    不过此是没有可能发生的,刘裕渴想的更不是这种关系。一是半点不要,一是她的全部。
    想到这里,刘裕出了一身冷汗,“清醒”过来。
    王淡真闻言娇躯一颤,狠狠盯他一眼,不悦道:“还以为刘大人会特别一点,安公便常说我大晋之所以南迁,高门寒门之隔是其中一个主因。到南迁之后,祸乱亦因侨寓世族和本上世族的倾辄而来。门第愈兴盛,地方分化的情况愈烈,至朝廷政令难以下达。淡真虽生于高门,却非不明事理的人。你刘大人是玄帅亲手提拔的人,难道仍囿于高寒之分吗?”
    刘裕听得发呆,王淡真竟是如此有见地的女子,难怪肯对他和高彦不吝啬迷人的笑容,累得自己错种情根。
    不过不论她如何动人和有吸引力,他已作出痛苦的决定。
    王淡真忽然垂下螓首,幽幽道:“自从在建康谢府见过刘大人后,淡真一直在想玄帅因何会看中你呢?现在终于明白哩!只有像刘大人般的男儿漠,方是我大晋未来的希望。”
    刘裕心中剧震。
    他从没有想过王淡真会如此直接向他表达爱慕之意。当然亦明白她的苦衷,到广陵后她恐怕再没有与他说话的机会,遑论单独相处。
    暗叹一口气,颓然道:“小姐可有想过,走毕这一程后,我们可能永无再见的机会?”
    王淡真双目亮起来,压低声音道:“只要你刘裕是敢作敢为的人,人家甚么都不怕。”
    刘裕心呼“老天爷救我”,迎上她灼热的眼神,摇头叹道:“我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令尊会怎样看呢?玄帅义如何反应?”
    王淡真花容转白,垂首以蚊蚋般的声音仅可耳闻的轻轻道:“你不喜欢人家吗?”
    刘裕心中剧震,失声道:“小姐!”
    王淡真勇敢地凝视着他,有点豁了出去的道:“淡真对建康的人和事已非常厌倦,朝廷对安公和玄帅的排斥更使人悲愤莫名。我们大晋需要的是像刘裕你这样的英雄豪杰,玄帅没有从家族或其它门阀挑选继承人,正因他看通看透像王国宝,司马元显之辈不单只不足以成事,且是祸国殃民之徒。明白吗?”
    刘裕感到头皮发麻,差点街口道出自己对她的深切爱意,又知一句话可令他陷于万劫不覆之地,只好说出违心之言,尽量平静地应道:“多谢小姐对我的期望,而事实上我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将来的事根本无法测度。小姐……我……”王淡真紧咬下唇,瞧着他吞吞吐吐地没法继续下去,猛一踩脚,吐出“没胆鬼”三个字,转身便去。
    刘裕呆在当场,天地在旋转,脑袋一片空白。
    只有一件事清清楚楚,他已失去得到他最心爱女子的机会,纵使将来如何功业盖世,却永远弥补不了此平生憾事。
    第九 章各施谋法
    徐道覆遥观敌况,心中想的却是纪千千,心中充满愤郁不平之气。
    若纪千千不是受到建康以谢安为首歧视本土世族的风气所茶毒,怎会在闻知他是徐道覆后,立即与他划清界线。
    这是绝对不公平的。
    天师道的目标,是要铲除一切不公平的事。
    自汉代以来,经过数百年的演变,社会分化,形成种种特权阶级。处于最上层的为士人,其次是编户齐民,再次是依附人,最下为奴婢。
    士人也有世族高门和寒门庶族的贵贱之分,且是天壤云泥之别,彼此间划分极为严格,不容混淆。
    世族高门巍然在上,享有政治上绝对优越的地位,且是“累世经传”和“礼法传家”,其经济力量雄厚无匹,占据着国家所有主要的资源,朝代和权力的递变一直是环绕着他们而发生。
    晋室南渡,为巩固江左政权,重用随朝廷南迁的侨寓世族,排斥奉上世族,进一步深化社会阶级的矛盾。
    徐道覆身为奉上豪族的一分子,唯一的选择是揭竿而起,否则若让朝廷如此放肆下去,本土豪族再没有立锥之地。
    纪千千终有一天会明白他徐道覆是没有别的选择,罪魁祸首不是他的天师道,而是晋室和作她爪牙的侨寓世族。
    在孙恩的领导下,他们兴兵之初只有百余人,却成功从海南岛渡海攻陷会稽,各方豪杰如会稽谢缄、吴郡陆环、义兴许允之、临海周胄、水嘉张永纷纷响应加盟,这些人均为受尽迫害剥削的一方豪雄,显示他天师道正是人心昕向,再没有人能阻止本上世族重夺南方的领导权。
    烟花在夜空爆闪,灿烂夺目。
    左边的张永一震道:“果然不出二统帅所料,屠奉三不肯放弃有坚强防御I工事的小峡谷。”
    另一边的周胄道:“我们若立即进攻,可于其阵脚末稳之际,-举破敌。”
    张永和周胄均是徐道覆倚重的心腹大将,年纪与他相若,前者短少精干,后者高顽硬朗。
    在天师军内,惯称卢循为大统帅,称徐道覆为二统帅,不过人人清楚最高的指挥者是徐道覆而非卢循。
    徐道覆从容道:“屠奉三是知兵的人,这么张扬其事,正是引我们鲁妄出击,我偏不如他所愿。”
    张永皱眉道:“如让他守稳小谷,对我们将如芒刺在背,影响到我们攻击边荒集的能力。”
    徐道覆目光投往似虚悬于边荒集上的绿灯,好整以暇的道:“在战争中任何兵员调动,有利必有蔽。要守得住小谷,由于有三个出入口,人数不可少于一千人。若想里应外合,更需两倍此数的兵力,方能对我们构成威胁。”
    周胄一向视徐道覆的兵法武功如神明,点头道:“他们想把战线推展至集外,兵力势将大幅分薄,于我们有利无害。”
    张永苦思道:“有甚么方法,可以令集外集内的敌人没法互相呼应,那时他们将变成在砧板上的肥肉,任我们宰割。”
    徐道覆仍目不转睛瞪着悬灯在夜空挥散着的绿芒,缓缓道:“我真的很好奇!”
    左右十多名将领人人你眼望我眼,对他好奇的对象摸不着头脑。
    张永忍不着问道:“令二统帅好奇的究竟是何事或何物呢?”
    徐道覆听着远方隐传过来的蹄音,道:“我好奇的是究竟谁在主持边荒集呢?”
    众人胡涂起来,更不明白谁在主持边荒集,与现在的话题有何关系?
    徐道覆道:“这位指挥全局的人肯定非是泛泛之辈,更为边荒集的联军预留退路,必要时可撤往小谷,而我们得到的只是一个空集,且失去主动之势,还要应付缺粮的严重情况。
    只要他们能在小谷撑上一、两个月,我们势陷进退两难之局。”
    张永愕然道:“我们该怎么办呢?”
    徐道覆失笑道:“我和屠奉三武功谁高谁低,要动手见个真章方能清楚明白。可是若沦兵法战略,他却是差远了。我会反过来令他陷于有力难拖,进退两难之境。”
    旋又道:“我们今趟徒步穿越大别山而来,缺乏战马,仅有的千余匹全赖两湖帮供应。
    假若我们全体是骑兵,我会立即下令进攻,让屠奉三试试被我军冲锋陷阵的滋味。”
    周胄恭敬道:“请二统帅指示行动。”
    徐道覆目光再投往边荒集,心中想的是当纪千千落在他的手上,如何方可以打动她的芳心。征服女人的肉体并不足够,征服她们的心方是乐趣所在。
    ※※※
    看到烟花讯号,燕飞下达命令,大队从西门出发。
    队伍长达半里,除装载粮草物资的骡车,还有四十多辆马车,载着最后一批离开边荒集的妇女。
    驾车又或驱赶牲口的全由壮女负责,抵小谷后她们会留在那里,支援守谷的战士。运往小谷的物资襄除大批的粮草外,最重要是三台弩箭机和备用的弓矢兵器。
    燕飞虽晓得屠奉三的莉州兵沿途布防,以保车队的安全,但仍打醒精神,凭他过人的视听之力,留意四周的情况。
    可以做的事,他们都做足了。整体的作战策略,亦告完成。边荒集已竭尽所能,以最颠峰的状态静候敌人。
    不过成败仍是茫不可测。
    天师军方面,孙恩固是深不可测,他的两大爱徒卢循和徐道覆莫不是狡猾多智的统帅。
    自天师军渡海攻打会稽,从未吃过败仗。南朝多此派军征伐,莫不锻羽而回。
    今次天师军来攻,有两湖帮在水路全力配合,谁敢率言必胜?
    尤可虑者是慕容垂和铁士心的联军。
    在淝水之战前,以战场上的声威论,慕容垂肯定是在谢玄之上。淝水之战虽令谢玄跃登天下首席统帅之位,可是慕容垂参战的三万精锐却夷然无损。两人且没有在战场上正面交锋,慕容垂还在单挑独斗襄占了上风,暗伤谢玄,致令他在救自己时被任遥令他伤上加伤。
    只是谢玄的救命之恩,已教燕飞感到对乌衣巷谢家负有责任。
    在对付花妖-役里,金丹大法全面和燕飞融合,在接踵而来的战事里,更提供了无比珍贵的实战经验,使他的金丹大法不住精进成熟。
    在此一刻,他清楚自己不论剑法武功,均作出武人梦寐难求的惊人突破,使他有信心应付任何顽强的敌手。
    右方灯光连闪三下,显示前途安全。
    燕飞一声叱喝,全队响应,加速前进。
    为了边荒集,为了己身的存亡,边人的心紧紧连结起来。
    不论此战是胜是负,边荒集都会彻底改变过来:水远不会回复先前的那样子。
    ※※※
    两湖帮的二十一艘赤龙战舟停泊于离边荒集只有七里的河段,只要陆路的大进攻开始,他们将从水路进犯。
    聂天还傲立指挥台上,凝望前方河道。
    郝长亨和尹清雅来到他身后,施礼请安。
    聂天还头也不回的道:“其它人退下去!”
    望台的将领依言默默离开,最后剩下郝长亨和尹清雅两人。
    郝长亨脸露羞惭之色,颓言不语;尹清雅紧咬下层,花容惨白,失去了往日的顽皮活泼。
    郝长亨开腔道:“长亨知罪,愿领受任何罪责。”
    聂天还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打量两人,忽然仰天大笑,欣然道:“看你们两个的模样,是否天塌了下来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能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从错误中学乖,失败也变得有价值。”
    接着平静问道:“以长亨的手腕,这样的任务该是胜任有余,问题究竟出在甚么地方?”
    郝长亨压低声音道:“我们今趟是被孙恩牵累。”
    聂天还双目杀机一闪即逝,深声道:“竟是与孙恩有关?”
    郝长亨道:“孙恩在没有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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