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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末毕,那少女忧形于色,仿佛有着满腹的惆怅。
绿衣少女忽道:“小姐,方才你不是说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年么?他武功果真那么厉害?我可有些不信。”
白衣少女黯然道:“信不信由你,我反正看到他了,我知道是他。”
“嗤……”绿衣少女一声轻笑。
“原来你又在调侃我,该死的……”
刹那间,二少女打斗在一起,她们互相追逐。宛若两朵飞转的彩云。
良久,二少女歇足,坐在竹下,坐在竹笋旁。
绿衣少女士:“小姐,你说那少年真是他?”
白衣少女略加沉思,道:“什么他不他的,本来就是他嘛。”
绿衣少女道:“嗯。这下我可就有些不懂啦。”
白衣少女问道:“你说什么?”
绿衣少女道:“因为我不懂一个美貌少女追到了自己心上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要放他走。”
白衣少女立起身,一跺脚:“你……你……你放肆!”
“通!”那绿衣少女跪于地,嘴中喃喃地道:“死丫头不敢!”
末了,白衣少女一缓口气,说道:“别闹啦。淑红,我们弄点吃的去。”
“是,我的施大小姐。”
淑红——一个快乐、美用而颇具机的姑娘。
施瑞莲——一个任性、多倩的少女。
巫山十二蜂,传说乃十二仙女下凡所化。
朝云峰下长江总舱内,而今仍一派威严景象。
只不过威严之中现出几分森然,仿佛胡云峰有朝一日会石解山崩。
尤其是总舵主骆长庚,此刻正在议事厅内焦燥不安地蹬来踱去,一向稳重的骆总舵倒显得比常人还难自抑。
赭色书案摆在上首。
正墙面挂有大幅鹰舞图。
书案上放着茶盅,茶盅里盛着滚沸的茶水,茶水不断地冒着热气。
茶凉了换,换了又凉,而今已是换过七八遍了,可一向嗜茶如命的骆总舵主今日却怎么也提不起这品茶的兴趣。
安徽祁红、云南滇江、湖北宜江、四川川江……各种名贵红茶骆总舵主如数家珍。
杭州龙井,旗枪,洞庭碧螺春,南京雨花茶,安徽屯绿,黄山毛峰,庐山云雾等等名贵绿茶在骆总舵主心中想一想都要发痒半日。
可是今日他只要酒,因为他只想喝酒。
酒是从安徽快马运来的古井贡酒,这酒既然性烈,所以用来解愁解忧就更是佳品。
骆总舵主正好心愁,他焦急如焚,所以正好喝这有名的酒。
这时候他已喝光了三坛古井贡酒,骆总舵主正在开启第四个坛子。
骆总舵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喝这么多洒。
难道是茶在起作用?
似乎不是,骆总舵只觉得自己竟然不了解自己。
正在这时,厅外走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有着一双神手。
举头三尺单昆仑!
举头三尺单昆仑一走进园来,就仿佛见了故人一般满睑笑容可掬。
举头三尺单昆仑笑道:“未经通报,擅自入内,骆总舵主不会大见怪吧?”
骆长庚一言不发,盯着举头三尺单昆仑,脸上渐渐泛出了紫光。
举头三尺单昆仑始觉事态严重,刹时觉得自己过于鲁莽了一些。
一阵风响,门外同时闪进两个人来。
又—阵风响,夹杂着两条如练般寒光,直朝举头三尺单昆仑头顶罩下。
举头三尺单昆仑米松几乎头也未动,那两条银白色的光线就同时变成两柄剑。
两柄灰白色的长剑,犹如两只死鱼的眼睛。
那两柄剑使这般凭空凝住,始终也未能落下。
骆长庚见状,恨言道:“好一个举头三尺单昆仑,护体五阳大神功练到如此火候,莫非是来找老夫晦气不成!”
“错啦,错啦。骆总舵主料事如神,这次可全错啦!哈哈……”
骆长庚始终未笑,因为他确实笑不出来。
骆长庚缓声道:“这么说,神手的调查恐怕是有些眉目啦?”
举头三尺单昆仑道:“不错,骆总舵主确实比老夫高明一些,哈哈……”
骆长庚道:“啊?神手可否赐教?”
举头三尺单昆仑道:“赐教不敢,相商倒是可以的。老夫这十天来总共办了三件事。”
骆长庚道:“第一件是不是查到了失踪人数?”
举头三尺单昆仑道:“不借,这次老夫特邀了二百多位好手快马加鞭,查达了十三省所有的地方。”
骆长庚道:“也包括敝舵在内?”
举头三尺单昆仑点头道:“不错。”
然后接着道:“老夫近日已接到各方回报失踪人数总共为三百一十九人。并且失踪高手中有个鲜明的特征,那就是年龄均在四十岁以下……”
骆长庚闻言,微微一惊,继问道:“那么说,神手查到敝舵失踪人数是……”
举头三尺单昆仑道:“总共三十八人,损失之惨,位列榜首。就连令郎也在其中。”
骆长庚脸上现出惊讶之色,良久才道:“不错!”
当一阵“咕噜”之声响过之后,骆总舵已经喝下了第四坛洒。“室外春风拂树,沙沙有声,宛若思春少女轻柔的脚步声。
室内酒香四溢。
举头三尺单昆仑仿佛受不住酒的诱惑,止不住用眼痴痴地望着那正在滚动的酒坛。
骆长庚道:“第二件事是不是神手已然查得了踪迹?”
举头三尺单昆仑道:“不错。”
骆长庚道:“是不是幽灵岛所为?”
举头三尺单昆仑道:“正是。”
骆长庚狡黔地一笑,道:“那么,神手找了少林等七大门派?”
举头三尺单昆仑面容一肃道:“不错!”
骆长庚道:“那么第三件事呢?”
举头三尺卑昆仑一拱手道:“老夫冒昧打扰,还望原谅,告辞了!”
举头三尺单昆仑米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动用两百来个高手,查了十天之久,也就做了三件事。
殊不料这三件能拯救厄难的大事骆总舵主竟了如指掌。
举头三尺革昆仑纵然有通天本领,这时也一点想不到骆长庚为什么知道这些。
难道骆总舵果真有预卜之能么?
要是有,那么,他就该防微杜渐,求远立于不败之地。
更不该遭到如此惨痛的损失。
举头三尺单昆仑原来想再找骆总舵主帮忙,求他协助查案的。
他之所以到长江总舵去,显得丝毫不知江湖礼义,完全是因为他心情过分焦急之故。
所以,他这次又失败了,并且连一点希望的影子也没剩下。
当他走到江边踏上船舷时,他的两脚沉重如铅。
江水东流去。两岸嫩绿新。
这景致是美的,但怎么也提不起举头三尺单昆仑的丝毫兴致。
也许,世界上无论谁都有失败的时候?
等到施瑞莲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极有利的机会时,她已是后悔莫及。
机会对于人来说,只能是幸运,却决不能变为自己的一分财产。
当施瑞莲想起那次在茶馆时,就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放走那少年。
尽管那少年很美,武功也远比自己为高,但她相信自己有这份能力将他留住。
同样的,她对自己的容貌也十分自信。
这时,她又想起在家时无数公子少爷追慕她,托人向她家求亲的情景。
她的心里又慢慢地泛出了一股甘泉。
世界上能令人永久快乐的事本只有两件。
那便是回忆美好的往事和对自己百分之百地充满信心。
施大小姐能做到。
所以她能永远快乐。
但是她总觉得快乐之余,自己好象又失去了什么。
其实这失去的根本就还没有得到。
所以人终究不如动物,她的快乐永远也只是相对的。
此时的施大小姐正是如此。她正为自己的失去而后悔而遗憾。
她坐在那清泉旁,望着碧绿明亮的泉水出神。很久不知身外之物,更想不到太阳已经西下。
淑红忽道:“我的好小姐,时辰不早啦,吃饭去吧!”
施瑞莲头也未抬便道:“不。”
其实地根本就没有听到淑红刚才说了什么。
淑红看到这些止不住阵阵长叹。
大概在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时,施大小姐才回到竹舍。
草草地进了餐就和衣而卧。
淑红是专程出来服侍小姐的。小姐不开心,她仿佛比小姐更着急。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出法子来安慰这位任性的小姐。
淑红想了许久才道:“小姐,你不想家么?”
施瑞经假装入睡,打算不理淑红。
淑红又道:“这十多天来,老爷也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我……我好想回去呀……”
淑红一句话未说完,语音早已变成了一起抽泣之声。
施瑞莲一阵难过。她再也忍耐不住,黯然道:“回去?老爷不打断你的腿才怪呢!我……我不想回去。住在这……这里倒也蛮好。”
淑红闻言,暗叫一声“不好”,随即想到自己不该提起这些伤心事。
她使劲地暗暗捏住自己的鼻子,暗中告诫自己。
淑红倏然灵机一动,便笑道:“小姐,我们明天下山去玩好么?”
施瑞莲闻言,仿佛也来了兴趣。问道:“下山?到哪里去?”
淑红笑道:“我们下山后先找赌场玩玩,再到酒馆啦,客栈啦什么的走一遭,小姐你说好么?”
施大小姐轻轻一笑,说道:“死丫头,亏你想得出,这次我就依了你罢。”
淑红几乎跳了起来。大喜道:“那太好啦。我们从这里出发,首先去杭州,一路玩它个痛快。”
施大小姐也这么想,只是不愿出口,想不到淑红心机如此之深,早替她说了出来。当下面容如花,欢喜异常。
次日清晨,施大小姐好好地拾掇了一番,匆匆来到甄花城上。
大清早街上行人往来如梭。远远望去,万头攒动,人群熙攘。
二人择了一处饭馆,落脚打尖。
想不到施大小姐还是个美食家,她要了二盆浙江名菜,一盆是香酥闷肉,一盆是赛蟹羹。
这里本不是浙江,因离浙江不远,所以浙江名菜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施大小姐浅尝一口,只觉得十分可口,遂笑道:“我们走到一处便尝尽一处美味,如此这般,游遍天下也无不可。”
淑红道:“小姐有心,我也陪你得啦。只是小姐纵然会吃,这各地名莱小姐恐怕连名字都说不出呢。”
施瑞莲笑道:“想考我么?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淑红笑道:“小姐又开始说大话了。你就是吃的行家,也不见得吃得如此之多呀。”
施大小姐笑道:“你且问来,我保证回答出来便是。”
倏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抢着道:“这小姐模样挺俊,想不到却是个吹牛的行家。嘿嘿……”
施瑞莲展眼望去,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站在离自己五尺远的地方。
施大小姐有些吃惊。因为凭她的武功修为,纵然这室内人声嘈杂,但步入周身一丈内的人,她应该连呼吸都听得到。
这是她最自信的地方。因为她的武功在上次败给那白衣少年之前尚未遇到过敌手。
纵使她的施老爷也未必当真斗得过她。只是她得留留情面而已。
所以施大小姐尽管有些惊异,但仍是镇定自若,一派绝世风貌。
施瑞莲便是施瑞莲,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施瑞莲。
在家里,如果她要天上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