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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沉下脸,取出那只破铁碗交给黎承芳道:“你拿了铁钵令无到那里,通知所有的流茸部弟子们,着她们立刻停止行业!而且清门户,我不想见到她们的丑相。”
黎承芳接过铁碗,正待起身。
南宫玉梅却拦住她道:“陈大侠!很抱歉我要干涉一下贵帮的内务,此时此刻,你先派个人,似乎有通风报信之嫌吧?”
陈剑一怔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去方便点。”
南宫玉梅冷笑道:“我不在乎,虽然我信得过大侠的用心,但是瓜园李下,陈大侠似乎该避避嫌疑。”
陈剑想了一下,突然满脸正容地道:“南宫小姐,我说的话必须履行,这一点请你原谅,不过我可以给你另外一个保证,黎总监!你去除了传达命令之外,任何话都不许多说一句,也不许先去见我的妻子与李长老。”
黎承芳恭身道:“是,属下一定遵命。”
陈剑这才转脸对南宫玉梅道:“小姐可以放心了。”
南宫玉梅道:“小姐可以放心了。”
黎承芳见她仍有不信之意,乃庄容道:“南宫小姐,丐帮门中从无不忠不信之徒。”
南宫玉梅淡淡地道:“当然了,今天在卢沟桥前,我就见过不少贵帮的忠信之土。”
黎承芳还不知道是怎么会事,陈剑却明白她是指言必中与管不死等叛徒而言,不禁脸上一红。
黎承芳见陈剑那种表情,心知必是一件令丐帮难堪的事,乃正色道:“小姐也许见几个破坏门风的败类,所以才对敝帮起了反感,我也不必多说,反正一会儿就可以给你一个证明了。”
说完也不多言,转身在前走着,脚步虽是加快了一点,但始终没有脱离反面二人的视线之外。
行出里许,遥遥已可见到城墙,黎承若用手一招,将倚在墙角打瞌睡的中年乞丐叫了过来,用响亮的声吩咐道:“奉主谕,着令破烂市中污衣净衣两门弟子一律停止活动,清门户,准备接待帮主大驾。”
说着将铁钵丢了过去又朗声道:“以掌门铁钵令为证,速去勿误。”
那中年乞丐接令回身就走。
黎承芳却呆立原地不动,等到陈剑与南宫玉梅走到身旁,她却砰地一声,倒了下来。
陈剑大吃一惊,连忙扶起她的身子,只见她已用两枝竹著插入了自己胸前左右肋死穴处。
陈剑急叫道:“黎总监!你这是做什么?”
黎承芳睁开双眼,精光四射,朝南宫玉梅道:“小姐,我传达的命令你都听到了,没有一个字是不该说的。”
一句话还没有讲完,口中鲜血直喷,已先死去。
陈剑肃然放下她的尸体,瞪了南宫玉梅一眼,一言不发。倒是守城的两名军土过去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女叫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杀了她?”
南宫玉梅厉声喝道:“混帐!你们长了眼睛没有,我们几时杀了她?”
那两位军士见他的态度如此蛮横,立刻拔出腰刀要把把她抓起来,陈剑恐将事情闹大,连忙挺身过来道:“二位务请不要误会,我姓陈,是丐帮的掌门人,死的是我门下弟子。”
那两位军士一听怔住了,城门中又出来一个武装的守门将官对陈剑一抢拳道:“原来是陈大侠,下属无知冒犯,请大侠多多原谅。”
说完又对那两军士喝道:“混账东西,你们瞎了眼了?连陈大侠都不认识,还不过去将陈大侠的马匹牵来。”
那两名军士跪下来磕了个头,飞快地走过去牵了两匹马来。
陈剑一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那军官仍是恭身作礼道:“下首奉二殿下钧旨,只要见到大侠,立刻为大侠备坐骑,而且这坐骑上有特殊记号,除了禁城之外,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行无误。”
陈剑正想拒绝。
南宫玉梅却道:“这样也好,有了马匹,我们可以走快点,而且此去破烂市还有一段路程,街上行人拥挤不堪,骑着马,他们自然会让开道路,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陈剑虽然不想接受,可是南宫玉梅已经那样说了,也没有办法,哪军官又恭身道:“大侠还有什么吩咐?”
陈剑朝四下看了一遍,想找一个丐帮的弟子前来收拾黎承芳的尸体,可来往的行人虽多,却连一个叫化子都看不见。
南宫玉梅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朝那个军官道:“请你把这个尸体送到卢沟桥外的小竹林,那个地方你知道吗?”
那军官连忙道:“知道?知道?那不是……”
南宫玉梅沉声道:“知道就好了,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收下,其他的事你就不必问了。”
那军官连连答应了几个是。
南宫玉梅接过马朝陈剑招呼道:“陈大侠!我们走吧!”
陈剑也接过绳,二人跨鞍上马入城而去,走了一程后。
陈剑才问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南宫玉梅淡淡地道:“那个二王子一心想巴结你,假如你不接受他的好意,反而会连累到那守城军官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为了省麻烦,倒不如领他这份情算了。”
陈剑摇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那黎……”
南宫玉梅轻轻一叹道:“原来你是问我为什么要把尸体送到那几去,这黎承芳是为了洗清我对丐帮的怀疑才一死明志,我感到很抱歉,等一下要好好地祭她一番。”
陈剑默然低头道:“我也有责任,早知你如此多心,我就该叫她跟我一起走的。”
南宫玉梅忽然烦躁地道:“人已经死了光说有什么用呢,假如你认为她死得太冤枉,我可以给她赏命。”
听她这样一说。
陈剑倒是不便再讲什么了,默然片该才低低地道:“令堂大人新居住的地方十分隐秘,不知他们是否能找到。”
南宫玉梅立刻道:你放心,凡是京师的官兵都知道那个地方,只是不得允许,不准上那里去而已。”
陈剑倒是一怔。
南宫玉梅这才警觉地道:“这也不算什么,我母亲在京师多年,出入官府权贵之家。”
陈剑征然道:“令堂大人在京师是为了隐居。”
南宫玉梅道:“隐居并不一定要不为人知,大隐于朝,小隐于市。只有这样才能避开江湖武林人注目,也只有如此才能得到真正的清净,她老人家出人权贵之门,为的是借助他们的势力,将那块地方列入禁区,一借以躲开我父亲与易娇容的纠缠。”
陈剑虽然知道她言不由衷,可是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愿说出来,他也不想多问,二人默默驱马前进。
果然这两匹马在街有着意想不到的权威,不仅是行人纷纷让路,连许多官府人家的车轿,也都避过一旁,让他们先行通过,陈剑为人十分谦冲,对于这种特权反而感到不习惯,皱着眉着道:“这似乎太招摇了吧。”
南宫玉梅冷冷一笑道:“谁叫你认识那么一个大人物呢,王公将相,也不过皇子门下的食客,何况你还是二王子最着重的人,假如你不骑马,或许还会更招摇呢?”
陈剑不以为然地道:“我们骑着带记号的马,才引起大家的注意,要是我们下步来行。”
南宫玉梅道:“那更糟,你一旦被二王子看上了,走到那里都不会清闲,我敢说假如你不骑马,他一定是命令官兵用鞭赶散行人为你开道。”
陈剑一怔道:“这不至于吧!他为什么呢?”
南宫玉梅笑笑道:“一则表示权势之可贵,想令你为之动心,既使这个目的达不到,他也可以藉此表示他与你在一边,叫剑城中的七王子担担心。”
陈剑急了道:“那我可不能接受。”
说着就要下马。
南宫玉梅止住他道:“你能道真要尝一下鸣金喝道的滋味?”
陈剑道:“怎么会呢?连骑着马都觉得太招摇。”
南宫玉梅笑道:“绝不骗你,假如你不信,尽管可以试试看,你身在京城,只好受他的摆布。”
陈剑脸上微有愠色,心中十分不满,却是不敢下马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好在卢沟桥就在西门外边,他们走过几条大街,即来到所谓破烂市。
这真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卖小吃的,耍地戏的,卖大力丸的,摆旧书摊的,卖旧货的……。
五花八门,形形色色,不过这部分一些穷苦百姓活动的场地,他们解衣怒马,自然会引起更大的骚动。
也不知是为了他们的马,还是他们的高贵气质,二人一来到此地,立刻整个市场都肃静下来了。
静得雅雀无声,只有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追随着他们的马匹跳跃拍手,但马上也被他们大人拖了回去。
陈剑实在受不了这种注意,连忙跳下了马,一个中年乞丐马上过来弯腰作礼:“弟子欢迎帮主法驾。”
陈剑认识他就是传会的乞丐,乃将马交给他道:“我的命令传下去没有?”
那乞儿恭身道:“污衣们中弟子大部分都已为帮主紧急令召而去,只有几个传令弟子,现在都集中在李长老处听候帮主招乎。”
陈剑点点头道:“好!带路。”
那乞丐朝南宫玉梅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南宫玉梅跳下了马,也将马交给他,见他迟迟未行,不禁怒道:“叫你带路,听见了没有?”
那乞儿顿了一顿才道:“是!不过这位小姐似乎不便进入猫儿胡同,因为那儿的情景太乱了。”
陈剑连忙道:“为什么?我不是通知她们停止行业了吗?难道她们敢不服从命令?”
那乞儿迟疑地道:“弟子将帮主之令宣示,可是弟子人微言轻,不足以取信。”
陈剑怒声道:“你拿着铁钵令,难道她们还不信。”
陈剑几乎要跳起来,但立刻想到铁钵令上的玄功秘录标信已被佟尼用内功模平了,那乞儿交出铁钵令道:“弟子也觉这铁钵令似非原物。”
陈剑接过来轻轻一笑道:“这倒不怪她们不相信,有许多事情她们还不知道,不过你怎么会相信我的话?而且怎会认得我呢?”
那乞儿道:“弟子已从李长老处得到帮主的容貌,至于传达命令,因黎总监口述,弟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怀疑,请示帮主,是否要通知李长者前来迎接?”
陈剑想想道:“她们知道我来吗?”
那乞儿道:“恐怕不知道,李长老与夫人都在流莺部查大妈的居处呢,因为铁钵令无法令她们取信,她们自然也不敢冒昧去通知李长者与夫人。”
南宫玉梅连忙道:“不知道更好,你快带路!”
那乞儿得到陈剑点头示可后,才牵着两匹马,将他们引到一条小巷子里,这虽然也是一个风月场所,却比阴海棠的书寓低俗多了,矮小的木屋前站着三三五五的流娼,都是浓装艳抹,却全无一丝媚态。
三人一进巷子,就有一个女子嗲声嗲气地叫道:“哟!烂眼云!你从那里拉来这么一个贵客呀!怎么不住我屋里!你把客人给我接了,明儿老娘也让你尝尝甜头。”
陈剑却怒声道:“这女子是不是丐帮中的?”
那乞儿低声道:“是的!她叫水蜜桃,是净衣门三结管事,流莺部除了查大妈外,就是她最大了。”
陈剑怒道:“混帐东西!丐帮门下怎能容这种人物,你叫她滚出来!”
那乞儿低声道:“她对帮主不敬,帮主等下再处罚她不迟,现在却不便张扬。”
陈剑怒声道:“为什么?”
那乞儿更低声道:“夫人与李长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