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也不停的告诉自己,她要身体好起来,这样才可以尽快回到妹妹和儿子的身边。
沈宁儿再三询问,夜岚没有将实情告诉她。那样难以启齿的经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她不需要同情和怜悯,她自己会坚强。
调整好情绪,夜岚给顾景年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夜岚还没说话,顾景年就紧张地问道:“阿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昨晚没有打电话过来?我打过去你也没有接。”
“景年,我要回来了。”夜岚开口说道,一开口竟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已。
顾景年越发担心,“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明天我就回来。”
尽管夜岚说没事,但顾景年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几个月以来,她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询问子毅的情况,可是昨晚却没有,而现在她声音又好像生病了一样。
“我现在立刻去订机票,明天一早就来接你,你在机场等我!”顾景年声音焦急。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来。”
“就这样决定了,我马上订今天下午的机票,明天早上你一定要在机场等我!”
穆瑾挂掉了电话,转身回到办公室里,父亲穆华康坐在沙发上。爱夹答列
“谁的电话?”穆华康问道。
“爸爸,我要马上回巴黎一趟!”
穆华康眉心一皱,“为什么突然要回去?楚桀去日本处理那边公司的事了,现在是关键时期,如果你现在表现好,你爷爷才会喜欢你!”
穆瑾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你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打算。”
他快步上前拿起西装就往外走,穆华康连忙叫住他,“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的董事会,穆楚桀不在,正是你表现的时候,你怎么可以现在走!”
穆瑾头也不回往外跑去,根本不顾父亲的阻拦。
焦急的来到安顿夜子毅的公寓,穆瑾立刻让法国女佣收拾行李,马上送子毅回去。
女佣疑惑,“顾先生,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别问那么多,总之你记住一句话,明天阿岚会回来。不要让她知道这几个月我们在锦城!”
“好的!”
送走夜子毅和女佣后,穆瑾看了看自己右手食指上的宝石戒指。
这枚戒指是穆氏专有,全世界只有了两款一模一样的,一款在他的手中,而另一款在堂弟穆楚桀手中。
这是象征着穆家继承人身份的戒指,将来爷爷会将遗产放到保险箱里,谁的戒指能够打开保险箱,那么就意味着谁会是穆氏新一届的主事人。
穆瑾慢慢取下食指上的戒指,眼里满是担忧。
这几个月,他心中一直不安,明明知道夜岚在穆楚桀那里,可是担心身份被揭穿,他一直忍着没有去找她。
刚才听她虚弱沙哑的声音,他真的好担心!
翌日,夜岚告别了沈宁儿,独自来到了机场。
下车后,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机场门口的顾景年,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裤,米色的针织开衫,温暖的犹如此刻升起的暖阳。
“阿岚!”顾景年箭步朝夜岚走过来,眼神激动的看着她。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柔男子,夜岚闻到了舒心的木质香味。
她鼻尖一酸,忽然扑进顾景年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落下了委屈的泪水。
她以为她可以很坚强的独自去面对一切,她以为她不需要顾景年的安慰。这是第一次,她想要在他的面前放下所有伪装。
顾景年捧住夜岚的脸,心疼的看着她:“几个月不见,你消瘦了好多。”
“景年,我……”夜岚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声音却哽咽不已。
顾景年再次将她抱住,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没事的,没事的,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们回家去,子毅还在等着我们。”
犹记得第一次看见她,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那么狼狈落魄。
而这一次分别几个月,她又是这样的模样,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可怜楚楚。
这个蠢女人,只要不在他的身边,她就不会照顾自己。
顾景年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再也不要放手让她一个人了!
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已经起飞,夜岚看着机窗外,繁华的都市渐渐变得渺小,渐渐被一层层白云覆盖。
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城市,好像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夜未睡的顾景年忘记了疲惫,一心都牵挂在夜岚的身上,他让空姐拿来毛毯,轻轻地给夜岚盖上,温柔的说,“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可以看见子毅了。”
看着窗外飘忽的云朵,夜岚慢慢闭上了眼睛。
穆楚桀,或许,我会再回来。
(注:因为顾景年有双重身份,所以之前在描写的时候都是写的两个名字,不知道亲们看起来会不会觉得累。为了方便亲们的阅读,之后的章节里,都以用“顾景年”这个名字。)
········
四年后。
又是一个木兰花开的季节,锦城的四月,一如既往的温暖芬芳。
从法国来到锦城的航班安全降落。
出口处走出的一家三口瞬间吸引住了众人的视线。
男人身材颀长,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一副黑超。男人的肩膀上骑着一个约模五六岁男孩儿,男孩儿的眉宇间有着和男人相似的神态。
而他们的身旁,一个身穿波西米亚长裙的女人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女人有着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她嘴角虽挂着笑,眼里却写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子毅,快下来!”夜岚抬头看了一眼夜子毅。
夜子毅嘟了嘟,“不要啦,我喜欢这样高高的。爹地,你不会累的,是吗?”
夜岚哭笑不得,假装生气的呵斥道:“都教了你多少遍了!怎么还是叫爹地!”
顾景年却不亦乐乎,“对啊,爹地不累。子毅坐好,我们回老家咯!”
说罢,顾景年抱着子毅的双腿,飞快的往机场外跑去。
子毅开心的张开双臂,“咯咯”地笑着。
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夜岚眼里流淌着暖暖的浓情。
四年前她回到巴黎,子毅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言语了。
虽然和孩子分开了几个月,但是孩子却依然记得她,这一切都亏了顾景年,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顾景年每天都会拿着她的照片给子毅看,并且教子毅叫妈咪。
只是让夜岚万万没想到的是,子毅竟叫顾景年爹地!
后来无论她如何教,子毅就是不愿意改口,一直爹地爹地的喊着。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嫁人,只是担心这样会影响顾景年以后的婚姻。
走出机场,夜岚深吸了一口气,恍然间好像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她也是站在这个位置。
当年她是为了回来报恩,而如今回来,她是为了讨回一些失去的。
“妈咪,你还愣着做什么呀?快上车!”已经上车的夜子毅催促道。
夜岚看着帅气的儿子,柔柔地笑了笑,抬脚朝儿子走去。
这些年来,看着子毅和穆楚桀相似的脸庞,总让她回想起不堪的往事。
欣慰的是,儿子的性格和穆楚桀截然相反,反而很像顾景年。
顾景年将夜岚母子安顿在了四年前为了照顾子毅而买下的公寓楼里。整理好行李后,顾景年抬起手腕看了眼白色的手表,“岚岚,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你先和子毅好好休息,晚上我回来接你们去吃饭。”
“没关系的,你先去忙你的。”夜岚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得到顾景年如此的付出。
这么多年来,他对她们母子付出了很多,可他却从未要求过什么回报。
夜岚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钟情,可是他为了让她能够坦然接受照顾,总是无所谓的笑着说:“谁说男女之间就没有真挚的友情了,你少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因为喜欢你才照顾你,我是舍不得我的干儿子。”
顾景年走出公寓,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了一枚宝石戒指。
戒指在阳光下散发着尊贵的光芒,这是穆氏尊贵地位的代表。
这四年来,他一直在穆氏巴黎的分部工作,如今爷爷身体已经不行了,而穆楚桀在国内的总部又拥有了更多的拥戴者,他必须得回去与他展开最后的对决了。
傍晚时分,顾景年推掉了公司董事邀请的聚餐,开车来接夜岚母子。
家族企业固然重要,但他也不会因此而忽略心尖尖上的两个人。
顾景年一打开门,穿着背带裤的夜子毅就欢快的朝他奔跑过来,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爹地!你回来啦!”
他在夜子毅额头亲亲吻了一下,“子毅饿了吧?”
“恩恩!爹地今晚要带我和妈咪吃大餐哦!”
顾景年宠溺的捏了捏夜子毅的鼻尖,“当然!肯定要吃大餐!妈咪呢?”
“在楼上呢。”夜子毅转头朝着楼上喊道:“妈咪,爹地回来了!我们要出去吃饭啦!”
“来了来了。”夜岚从楼上走了下来。
顾景年抬头,忽然怔了一下,她穿着黑色的抹胸长裙,一头黑色的长发慵懒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温婉的模样中又矛盾的夹杂着冷艳的孤傲。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这四年来,他看着她一点点的蜕变成长,她卸掉了自己懦弱的温柔,多了一份成熟的坚韧。
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一切都充满防备的女孩儿,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为了成全别人而委屈自己的傻姑娘。她穿上了坚硬的外衣,在陌生人看来,她冷漠又孤傲。如黑夜中独自盛开的花朵。他不知是该感到开心还是难过。
一只小手在顾景年的眼前挥了挥,“爹地!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拉!我知道我妈咪很美,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盯着看嘛,羞羞脸!”
顾景年回过神来,捏了捏夜子毅的脸蛋,“你这个古灵精怪!”
夜岚勾唇一笑,“走吧。”
顾景年带着他们两母子去了锦城最好的一家酒店,他一直想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们,但是碍于自己隐藏的身份,他又不能给他们最好的。
夜子毅张大嘴巴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哇塞!爹地今晚要大出血吗?”
夜岚看向顾景年,微微皱了皱眉,“景年,不需要这么破费的,我们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了。”
在夜岚认知力,顾景年虽然工作优秀,但是他毕竟家室普通。她知道这里的一顿饭很昂贵,心中不舍得让顾景年破费。
顾景年拿起筷子,“好啦,别说那么多了,快吃吧。如果你真的想为我省钱,就好好练练你的厨艺吧。”
夜岚脸色有些尴尬,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很努力的练习厨艺,可就是做不出美食。
夜子毅捂着嘴巴偷偷笑了笑,“就是,妈咪你要加油才是,你做的饭还没有爹地做的好吃呢!”
夜岚连忙夹了一块鸡肉塞进儿子的嘴里,“赶紧吃你的东西!”
晚餐中途,顾景年离开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他将车钥匙递给了夜岚,“阿岚,我家里有点事,现在必须得回去。你们吃了自己先回去。我晚点回来。”
夜岚点点头,“你那么久没有回来,本该回去陪家人的。赶紧回去吧。”
顾景年离开后,两母子也准备回去了。
“妈咪,我想去趟洗手间。”夜子毅能干的自己擦了擦油腻腻的小嘴。
“走吧,妈咪带你去。”夜岚起身要去抱夜子毅,夜子毅却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说,“不要啦,我都那么大了,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上个厕所还要妈咪陪,太丢人了!”
夜岚笑了笑,看着儿子灵活的从椅子上跳下来,蹦蹦跳跳的往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