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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就来气的陶景滦举起手要打乐明申,乐明申躲闪着求情:“陶叔,这里是警局,你打我没事,要是刺激了二呆,他把我忘了咋办?咱俩是一根绳上拴得俩蚂蚱。”
陶景滦愤愤地收了手,和不喜欢的人“同命运共患难”,那感觉真是微妙地糟糕。他不甘地转去瞪赵洛阳。
就是这家伙,他看赵洛阳不顺眼很久了,长得油头粉面不说,还让他闺女伤心。
陶景滦准备说赵洛阳两句,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就被陶心诚淡淡的一句话打发了。陶心诚说:“爸,这事儿和他没关系,是我看于柏书不顺眼,乐扣才帮我的。”
“心诚啊,爸爸平时怎么教你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陶叔……”于柏书叫陶景滦,“他们就是动口啊,看把我咬的,哎呦……”
因为是相互认识的人,而且没造成太大的具体伤害,警方提出让他们自行和解。
于柏书不乐意,无奈碍于赵洛阳和陶景滦在,他只好挥挥手说句“算了,我还能真和你计较啊”走了。
陶家的车停在警局门前,陶景滦等着陶心诚一起上车,可等在一旁的赵洛阳却说:“陶叔叔,我能和心诚聊两句吗?”
“聊什么?我们心诚和你有什么可聊的?闪开闪开,我们要回家了。”陶景滦撵苍蝇一样撵赵洛阳。
“爸。”陶心诚的反应就平静得多,她站在陶景滦和赵洛阳中间,低着头说,“我就和他谈谈。”
陶心诚上了赵洛阳的车。赵洛阳问:“去哪儿?”
“随便。”陶心诚眼睛瞟向窗外,路灯下的街景在后视镜里高速飞过,留下一条青白色的晃眼纹路。夜市的路灯永远那么亮,远处飘来小吃的香味。
陶心诚改了主意,说要去小西桥。
宁州有许多夜市街,小西桥是其中一条,因为街西有座桥,这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就有了这个别有情调的名字。
陶心诚坐在一个臭豆腐摊前,专心致志吃着碗里的臭豆腐,她是这里的熟客。
赵洛阳看她吃,一句话不敢说,说了他怕陶心诚伤心,更怕自己忍不了,说了实话。
“赵洛阳,你再去给我买一份。”陶心诚推开面前的空碗,吩咐赵洛阳。赵洛阳又叫了一份给她。
“油炸的不健康,别吃了。”陶心诚连吃了四份,赵洛阳终于看不下去了。
陶心诚撇撇嘴,“是和我道歉,还是让我以后和你划清界限,说吧,我听着。”
“对不起,心诚。”
“成,这句就当是芳芳结婚那天你误会我的道歉,我接受了,还有吗?”
赵洛阳:……
“没有了?好,你没有,我有。赵洛阳,以前我就想着有天你会爱我,会娶我,会和我生宝宝,走到哪里都会牵着我的手,以前,你给了我有这种幻想的空间。现在你有女朋友了,你爱你的女朋友,你会和你的女朋友结婚,生宝宝,一起面对生老病死,可那个人是舒虞不是我,我承认我暂时放不下你,但你放心,就算我陶心诚没脑,也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尊严。我的尊严就值两块五,但那也是钱,我不会赖着你的。”
陶心诚眼睛发酸,她不住的眨着眼,不让自己哭出来。赵洛阳眼睛也酸,他想去拉陶心诚的手,却不敢,他觉得他正失去着一件宝贵的东西。
“心诚。”他叫她。
“别叫我了,我都打算忘了你了,就不能再为你哭了。你走吧,我祝你和舒虞永远永远都不幸福。”陶心诚是个小气的人,在最后关头也放弃了大方,她让赵洛阳走,赵洛阳说送她回家。
“你拿什么身份送我?前男友,还是前暧昧对象?”陶心诚讥诮的说。
赵洛阳终于走远了,陶心诚彻底装不下去了。
她以为她能坚强,她以为她能笑,可是失恋的感觉真是这么的糟糕。
她扬扬手:“老板,我想唱歌!”
“小姐,KTV在前面,我这是卖臭豆腐的。”
“你的豆腐我包了!”说完,陶心诚踩着凳子上了桌子,她手掐着腰,大力吸了口气。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她唱沧海一声笑,之后又唱“Many nights we’ve prayed……”
她是女中音,声线不适合唱玛丽亚凯莉的曲子,于是唱不上去的地方被她自动降调。一首本来好听的歌被她唱成了山路十八弯,几乎半条夜市街的人都来围观陶心诚唱歌,可她不觉得狼狈,这时候的女生,或许再没什么事能比被人甩来的感觉狼狈,也或许,他们是希望找到另外一件更为狼狈的事让自己忘记她是失恋了。
发泄差不多了的陶心诚人突然平静下来,这次,她浅浅的吸了口气,唱……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赵洛阳喜欢周杰伦,喜欢这首烟花易冷,他说周杰伦是个才子;陶心诚喜欢赵洛阳,爱屋及乌也喜欢周杰伦,她不喜欢让自己的脑子装满东西,却唯独喜欢那句“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她喜欢听赵洛阳唱这首歌,因为她觉得等待和永恒这两件事正是她经历和期盼的。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歌词里的女人,一直没等来她的爱人。
陶心诚唱完歌,向台下深深鞠了一躬,从那一刻起,她和那个叫赵洛阳的男人say goodbye。
她从没和赵洛阳说过她喜欢吃臭豆腐的爱好是为他培养起来的。
那次傻乎乎的赵洛阳为了救陶心诚从二楼摔下来后,陶心诚记住了他。他帮班上一个贫困生勤工俭学,支了一个臭豆腐摊子,陶心诚就每天去吃、每天去。
他们那个年纪,想住进一个人的心里其实真无需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一件傻事让陶心诚知道了赵洛阳,随后的日子让赵洛阳成了陶心诚的执迷。
都说执迷不悔,她悔了。
“哎,你值不值啊?”因为支走了赵洛阳,陶心诚只好自己打车回去,坐在车里,她自言自语给自己鼓劲儿:“忘了那个没长眼的混蛋吧。好哒。不过可能要花段时间,多久好呢?一年吧。好像有点儿久。那就半年吧。”
陶心诚不知道,计程车司机因为她自言自语的毛病,差点儿没把车直接开去精神病院。
万幸。
她在斓门前下了车,她的红色小跑还停这儿呢。
陶心诚走近车,冷不防一团黑影突然从车旁边冒了出来。
乐明申在她面前吸了吸鼻子,觉得宁州的夜晚实在不大暖和。
“你怎么在这儿?”陶心诚挺惊讶的。
等你呗!乐明申才不会说后知后觉的自己撒丫子在赵洛阳的车后面追了半天没追上不说,还掉了自己的车钥匙,不仅如此,他想搭下陶景滦的顺风车去陶家等二呆,却被二呆爹拒载了。
Chapter4…1
乐明申一夜没睡,瞪着眼睛到了天亮。
昨晚陶心诚开车送他回的家,路上他想问她和赵洛阳说了什么,可他瞧着陶心诚那样,就算想问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他刮好胡子洗漱完毕,出门准备上班,才开了门,正低头穿鞋,一抬眼,他“妈呀”一声坐在了地上。
“我受到了惊吓。”乐明申连拍了几下胸脯。
“惊吓个屁。”陶心诚伸出手,“乐扣,我有事求你。”
“啥事?”乐明申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真没一点儿受到惊吓的样子。
陶心诚想参与徐亚这个案例,跟着乐明申学习,虽然这个案子显得有点儿难。
“没烧啊。”乐明申摸摸陶心诚的脑门儿,“还是赵洛阳和你说啥了?受刺激了?也不能啊。就算是刺激了,最多你就是反弹一下,也不至于直接搭上运载火箭了呀。”
“你看我的眼睛。”陶心诚扒下下眼皮,“一夜没合眼,赵洛阳在我这儿当起了钉子户,我得找点事儿干,转移下注意力才行!”
她指指心脏的地方。
陶心诚这话对乐明申来说是个相当好的消息。
徐亚的第二次治疗约定在三天后。乐明申决定把治疗的地点换一换。
一场雨过的宁州城马路还是乌青色的,尽头依稀看得见远山。乐明申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了眼对面的徐亚。
他是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衣着考究,举手投足中带着清新儒雅。他说话简明扼要,思路清晰,如果不是看过病历,乐明申也会怀疑他是否真的有病。
他观察徐亚的过程里,徐亚也在看他。乐明申放下手里的杯子:“听说你数学学的不错,介意我出道问题来考考你吗?”
“这和治疗有关吗?”
“关系不大,算是一个基本的智力测试,因为前几位给你做治疗的医生都治疗失败,所以我想了解一下我的病人智商究竟有多高。”
“你问吧。”徐亚无所谓的摊了下手。
“问题是这样的,有3个人去投宿,一晚30元,三个人每人掏了10元凑够30元交给了老板,后来老板说今天优惠只要25元就够了,拿出5元命令服务生退还给他们,服务生偷偷藏起了2元,然后,把剩下的3元钱分给了那三个人,每人分到1元。这样一开始每人掏了10元,现在又退回1元,也就是10…1=9。每人只花了9元钱,3个人每人9元,3 X 9 = 27元 + 服务生藏起的2元=29元,还有一元钱去了哪里?”说完题目,乐明申长出一口气,真心不容易啊。
徐亚却眉毛都没皱一下,他调整了下坐姿,“这是个误倒题,每人所花费的9元钱已经包括了服务生藏起来的2元(即优惠价25元+服务生私藏2元=27元=3*9元)因此,在计算这30元的组成时不能算上服务生私藏的那2元钱,而应该加上退还给每人的1元钱。即:3乘以9+3乘以1=30元正好!”
“3750698*511是多少?”
“1916606678。”
“世界上有多少国家和地区?”
“193个国家,31个地区。”
“你讨厌爸爸还是讨厌妈妈?”
“爸爸。”
徐亚抬起头,眼里带着错愕。乐明申却微笑看着他:“你父亲生前是名工程师,他对你的教育相当严格,要求你事事做到完美,这种压力在他过世后曾经从你身上消失过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你产生了预知过去未来的这种错觉,告诉我,我会帮你。”
乐明申注意到徐亚的眼神微微晃动一下,但也就是瞬间的事,一切就又都恢复了常态。徐亚说:“预知和看见不是我的错觉,我妈怕我成了怪物,才一直让我看心理医生。我没觉得这种能力影响了我的生活,我活的很好,如果乐医生你想确认下我这种能力的可靠性是否真实,现在刚好有个机会。我就要结婚了,妻子你认识,叫王珏。”
“王珏?不就是那个相亲恐惧女吗?”等徐亚离开后,在一旁偷听了半天陶心诚蹦了出来。
“他说的差不多就是她。”乐明申点头。
陶心诚拍下大腿:“这不就好办了,王珏现在压根儿就不想交男朋友,徐亚的预言落空,他总该承认他一直在说谎了吧。”
乐明申想说是,可他有种预感,徐亚说的这个未来,说不准真就会实现。
到那时,他是该坚持对徐亚的治疗呢?还是承认徐亚的这种“超能力”真实存在呢?
到时候再说吧。
乐明申一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繁忙的诊所工作在周五算是暂时告一个段落,周末,陶心诚和乐明申去付应英的约。
“你说我陶琳琳怎么了?”郊外公园,陶心诚大声叫唤着,作为她叫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