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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营的统带王则之,三横王,否则的则,之乎者也的之……”岳小虎点点头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张自安,弓长张,自己的自,平安的安,查缉第一营,虎字第十九号,小的有腰牌为证。”
虎娃已弯腰把腰牌给掏了出来,他先前已亮过一次,岳小虎没有细看,现在总算详细地看了一下,腰牌是铜铸的,有着九门提督正堂府等字样,反面是一头浮凸的大虎头蜂,和十九号张自安等字样。
岳小虎很细心,拿着牌子问道:“另外两个呢?”
他指指地上的尸体,张自安颤着声音道:“他们是四十八号凌明和五十六号马麒,都是虎蜂营的!”
“你们这个虎蜂营人数不少呀!”
“是,共计九十名,每十人为一小队,一名小队长率领九名弟兄,我们三个人都是小队长。”
“在老龙口客栈里下手劫货掳人的是谁?”
“那是我们头儿带着人干的!”
“你没参加吗?”
张自安本来想摇头否认的,但是虎娃的扁担一压,痛得他又张大了口,连忙道:“小人也参加了。”
岳小虎的脸色一沉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开抢劫,平白掳人,你们还是官差……”
张自安顿了一顿道:“我们是真正出堂差的,头儿奉了手令要来逮捕两个人……”
“逮捕两个人?是什么人?”
“一个叫叶重光,一个叫陆小聪。”
岳小虎倒是一怔道:“叶重光是谁?”
“听说是大叛逆叶启光的遗孤,是个十七岁的小伙子,另外一个陆小聪也是十七岁。”
“我们这儿没有叶重光这个人!”
“我们根据线索,说这两个人的确在你们一堆人中间,可是抓到人后,只有一个陆小聪是对的,另外那个叶重光则是个女孩子,叫叶小龙……”
“那是你们抓错了!”
张自安道:“男女性别不对,名字也不对,可是年龄却相符,头儿准备带进京再详细调查。”
岳小虎心中暗觉不妙,连忙问道:“他们犯了什么罪?”
“这个不知道!不过我们这个部门,提的都是叛逆!小的想多半与此有关。”
岳小虎气得踢了他一脚骂道:“妈的!你简直胡说八道,他们会是叛逆?”
张自安被踢得连滚两滚,口中哀叫道:“岳少侠,这不关小人的事!小的只知道奉命行事,详细的罪名你要去问我们头儿,上面的指令是直接给他的。”
岳小虎道:“你们抓人也罢了,为什么连龙虎商行的药货也劫了去?”
张自安苦着脸道:“我们听说岳少侠在长白山上发了一票财,不但挑了长白参帮,而且还把长白参帮历年所藏的久年老参都夺了过来。”
岳小虎又踢了他一脚道:“放你妈的屁!那些老参都是我们自己挖到的。”
张自安叹气道:“反正头儿是这么告诉我们的,说反正你们也是夺来的,顺手牵羊不为过,咱们也借机会发一笔小财,里面有几枝老参只要带回京师,送到几个大宅里,大家都可以升个小官儿了……”
岳小虎怒道:“混蛋东西!拿了我们的东西去升官!”
张自安道:“岳少侠,我们逮人是秘密,顺手牵羊带点东西,自然也查不到我们身上。
我们在锦州就跟上你们了,一直到老龙口才有机会下手。”
岳小虎冷笑道:“你们既然是官差捉人,大可以公开来抓,又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我们这个衙门,一向是不公开行事的。再说我们要捉的两个人同党很多,若是公开去捉,恐怕难以得手!”
岳小虎道:“好了!你们捉去的人呢?”
张自安顿了一顿才道:“陆小聪在酒缸里,就是那口铁铸的酒缸,这是我们特制的囚笼,专门用来囚禁一些重要犯人。把人手脚捆上,堵上嘴,放在车子上,跟其他酒缸放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
“你们倒是挺聪明,缸盖怎么打开法?”
“盖上有卡榫,由左向右,用手一转就可以打开了。车上还有两口铁缸,里面放着两口箱子,都是从你们那儿取来的红货。岳少侠,我都说了,你放了我吧!”
岳小虎冷笑道:“还有一个叶小龙呢?”
“这我可不知道了。她和另外两口箱子是由头儿自己带着走的,他们在那儿,用什么身份做掩饰,我一点也不清楚。我们这个部门向来都是独立行事的!”
岳小虎道:“你们这次一共出来了几个人?”
“九名小队长,分成三组。我们三个人一组,头儿跟三个人一组,还有三个人则负责连络跟踪!”
“你们那个叫王贼子的头儿是走在前面还是在后面?”
“在前面,他先走了四个时辰,我们就因为在后面,才敢偷个懒!在树林子里歇口气,那知就被少侠给追上了!”
这时虎娃已经把陆小聪给放了出来,然后把张自安给捆上,装进了铁缸里。他们以最快的动作,刨了两个坑,将两具尸体埋掉了。还好,这辆酒车是停在很隐蔽的地方,没有人发现此地杀了人。那是因为这三个家伙昨天各找了一个窑姐儿,浪了一夜,又赶了一个上午的路,中午贪凉,找了个隐蔽的树荫想偷懒睡个午觉,所以才躲进了密林深处。
陆小聪被解除了捆绑后,先还破口大骂,及至听说算计他的人是查缉营的官差,脸色才变了道:“糟了!一定是有了汉奸,才把我的底子给泄了!”
岳小虎道:“陆兄弟,查缉营的人说你是叛逆,这是怎么回事?”
陆小聪苦笑道:“我才十七岁,当然不可能去参加什么造反的组织,只不过我的先人是复明组织中的人!”
岳小虎想想道:“那么叶小龙也是同样的情形了?”
陆小聪道:“不错!她的父亲神弓大侠叶启光是风云十友中的龙头老大。刘知远大叔、李三叔、李七侠、虎妞儿大姐的先人白秋痕,还有妙手门主萧全,我师父丐帮帮主神龙丐侠吴仕通,都是风云十友中的老弟兄,他们参加的那个复明组织叫日月重光会……”
岳小虎道:“他们现在还在从事复明活动吗?”
陆小聪道:“我不知道!应该是还有活动才对。因为他们都是前明遗臣的后人,承继了先人的遗愿,终身都为反清复明而努力。”
岳小虎沉思片刻才又问道:“陆兄弟,你自己呢?”
陆小聪道:“我不是日月会中人,只不过我的先人是组织中人,我的师父也是。因此我偶而也奉师父的命令而担任一些连络工作。”
“那么小龙呢?”
“她的父亲是日月会的会主,不过据我所知,她似乎与日月会没关系!她连她父母的工作也不知道,因为神弓去世时,她才七、八岁,什么事也不懂!”
“她是不是另外有个名字叫叶重光?”
“我不知道!”
“她有没有兄弟或姊妹?”
“这个我想没有吧!我听我师父说神弓大侠只有一个后人,是指定的日月重光会会主。
我在加入龙虎兄弟盟之际,曾接到师父的指示,要我对少主特别尊敬。我进来后可没见到什么少主?只有一个小龙姓叶,但他又是个女的,多半跟少主搭不上什么关系!”
岳小虎道:“我想小龙一定有个名字叫叶重光!因为她说在妙手空空门中,别人都叫他少主,对她特别客气,连她师父妙手书生萧全也是如此,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陆小聪道:“她师父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岳小虎想了一下道:“这个原因我们不知道!小龙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虎蜂营要抓她,显然是有人把她给供了出来……”
陆小聪道:“人家要抓的是个男的!”
“小龙一直以男孩子的姿态出现,知道她从小到大,都被人当作是男的,有时连她自己都忘了她是女孩子……”
陆小聪笑道:“小的时候骗骗人还行,这一长大,就掩不住了。尤其是许多女人的天生习惯,改都改不掉的!”
岳小虎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定耍趁早救她出来,若是解到京师入了大牢,那可惨了!”
陆小聪道:“那是自然,假如她真是所谓的少主,我师父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他老人家要我加入龙虎商行,就是为了要保护少主,现在却把个人都弄丢了!”
岳小虎道:“陆兄弟,这件事要麻烦到你了。你们丐帮的人多,消息灵通,先得把那个姓王的头儿给找到,才能谈到救人!”
“那当然!知道了对象,不怕他们躲上天去。到了前面市镇上,我就找地面上的丐帮弟子传出消息去!”
于是他们把酒坛又捆好,驾着车子,来到市镇上,为了掩饰身份,他们把三顶绣有虎蜂标志的斗笠都戴在头上,才一进镇口,就有两个戴着同样斗笠的汉子过来道:“你们是怎么弄的?这么久才来……”
说完才发现这不是他们的同伴,不禁怔住了!迟顿片刻,一个汉子才道:“你们是谁?
怎么抢了我们伙计的车子跟衣服?”
岳小虎问道:“这车子是你们的吗?”
“废话!当然是我们酒行里的。在关外只此一家……”
岳小虎道:“那就对了!我告诉你,你们有三个伙计,叫强盗在前面林子里杀死了。有一个人在死前托我把车子赶了来,找一个叫王贼子的人……”
那汉子叱道:“王则之,我们的头儿!”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姓王没错,那人硬要我们找到他,有话要告诉他!”
“有什么话?你快说!”
“你们那一个是姓王的?”
“我们都不是!不过我们跟他们是一伙的,有什么话,你告诉我们也行!”
岳小虎道:“那可不行!那个人临死前再三嘱咐,要我见到了姓王的才能说话,他说这句话值一百两银子。”
那汉子道:“放屁!什么话这么值钱?小子!你居然讹诈到爷们头上来了?狗胆倒不小。
快说!我那同伴收你带的是什么口讯,小心老子宰了你!”说着伸手要抓一旁的虎娃,因为虎娃的个子此较小,他想来个下马威。
那知这下子可是真的捣在马蜂窝上了。虎娃一伸手就反刁住了他的手腕,跟着一扭,格勒声中,已经把他的右臂给扭断了关节,整条手臂都垂了下来,痛得他像杀猪般地大叫起来!
另一个汉子见他们动手伤人,拔出腰间的大刀就砍了过来。岳小虎抖手就是一鞭子,拍的一声,鞭梢子击在他的鼻梁上,将他的身子抽得歪得一边跌去。他挣扎着又舞刀过来时,虎娃已经跳起来,双脚凌空踹出去,这两脚的力量更大,那家伙倒退着飞出去,脑袋撞上了路边的界石,顿时脑浆四溅,倒地不动了。
他们刚打起来时,还有几个人在远处瞧热闹,这会儿一出人命,看热闹的人都溜了。这个断臂的汉子一看同伴被杀,也不敢再叫了,只是喃喃地道:“我们是官差,你们杀死官差,麻烦大了!”
陆小聪揭去头上的斗笠,冷笑道:“你看清楚!老子叫陆小聪,是你们奉命捉拿的叛逆之一,老子连造反都不在乎,还怕担上杀官差的罪名吗?”
看清了陆小聪,那家伙脸色如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陆小聪也很干脆,直接了当地问道:“王则之呢?”
“走了!过去四个时辰,留下我们特为照顾后一辆车子的!”
“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