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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冷冷地将过去所遭遇的经过,说了一遍。
冷晨清听了又是叹息,又是感慨!
说道:
“你想想看,我父亲似乎对我一点慈爱都没有,这是什么原因?”
白旭云想了想道:
“我看你父亲神拳铁臂及百变鬼影两老前辈,定有问题,我疑惑他们不是本人。”
冷晨清似醒悟地道:
“对了,自从我们由吕梁山起至现在,所遭遇的都是变幻莫测,也许我父亲及百变鬼影又是别人所化装的。”
白旭云低着头,慢道:
“当然是由别人所化装,而这两人,又不外是中儒倏释道中的人。”
冷晨清天真地道:
“我现在一点也不怕,也不伤心了!”
白旭云不解地仰起头,抬眼向她望去道:
“为什么?”
冷晨清低低答道:
“因为同你在一起啊!”
说着,低下头去,妖靥上红晕朵朵了!
白旭云听了她这一句动人而真情流露的话,心头微微一荡地立涌起一阵甜蜜!
也低下头去,默默不语!
白旭云是个内热外冷至性的人,在江湖上虽奔走多年,甚少同女子打交道。
有时也会有几个女子对他倾心,可从未被打动过他的心,因此他没有受过多少的温柔。
在吕梁山,他对冷晨清并未涌起爱意,那只是一种怜悯,一种同情。
后来,觉得这位姑娘似有动人之处,对她便生出一片友情来。
那只是一片纯洁的友情,没有一点男女私情的成份。
后来经过许多波折,他对冷晨清的友情,更是加深。现在一听到冷晨清这种情爱流露的话,他才感觉有点异样。
这是一种什么异样,他只是有这感觉,而说不出一个原因来!
冷晨清控不住真情流露地说出这一句话,自己也羞得粉面通红,低下头去暗忖:
白哥哥听了我这话,定必高兴。
哪知许久,没有白旭云的反应,没听他开口说话,不禁微微抬起头朝他望去。
这一望,令她难过已极。
只见白旭云低着头,面孔冷冷地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极不高兴的神态!
她又是害羞,又是伤心!
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哭得十分认真,眼泪鼻涕一把流!
出乎意料地把白旭云楞着了!他想一想,却误会了意思,暗说:
刚才还说同我在一起不怕了,现在却又哭了起来,小孩子的心事,真难捉摸。
他是一个内热外冷的人,冷晨清这一哭,哭得他十分焦急不安!冷晨清愈哭愈厉害。他愈不知所措了,心头一急,外表更是冷削得难看。
他鼓起嘴唇,面颊冷削,面孔拉得长长地,两只眼睛也瞪得很大,剑眉倒竖,眼光流露出烦躁不悦之色!
其实他这种态度,却是他至情的流露,是他对冷晨清无限爱护的表现。
冷晨清哭了一阵,没见白旭云开口劝慰,心头更是难过,她再偷偷地抬眼向白旭云看去,白旭云一付冷峻神态更是令人难堪,如置身在冰窖雪地之中。
这一来,她哭得更是惊天动地了!
白旭云一点也没有体会出少女的心,她愈哭愈伤心,他愈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地双手抱着头,叫道:
“别哭了!别哭了,我脑子都快要炸开,你放心,我会将你救出去。你多傻,我不是已告诉过你,此地我已来过,知道出路,有什么可怕哭得这么伤心。”
冷晨清本是愈来愈伤心,哭得难以收场,现一听到他这句话,先是一楞,接着忍不住“卜嗤”笑了出来。
这一笑可又将白旭云笑得一怔。
想不到单凭自己几句话,便将这个丫头伤心欲狂的大哭止住,心说这个丫头也怕死。
不过,他终于也开心了,冷晨清的嚎嚎大哭止住,他似乎也解除了心灵上的束缚。
冷晨清正止住大哭而“卜嗤”地一笑,并不是愁着逃不出这座伪“紫泉古台”,而是觉得白旭云傻得可笑。
她已经说得十分露骨,同他在一起也不怕也不太伤心了,哪是怕逃不出这座“紫泉古台”
呢?
冷晨清也是天真未灭的女孩子,伤心一阵后,便没事了。
此刻,以二人的猜测,大概是接近傍晚的时候。
石室内漆暗无光。好在二人内功倏为均已不错,尤其白旭云更是已臻上乘,视暗夜如同白天,白旭云对于两丈远近,亦能看清一切景物。
白旭云虽然知道出路,可是这间小石室却是没有出路的,要能窜到满陈尸体有石板的大石室,不能有办法窜出这座伪“紫泉古台”。
这个小石室除了两尺来见方的通风孔外,连一个窗户都没有。
傲面君子白旭云可也焦急起来,正在此时忽听“轧轧”一声响,地面现出一个地洞来。
冷晨清是第一次见这情景,平坦的地面,居然自动裂开一个洞来,倒把她吓了一大跳,一闪身一头栽在白旭云怀里。
白旭云立伸一只左臂,无限爱意地将冷晨清举着,但表面仍是那么冷削地道:
“有什么可怕,这座伪‘紫泉古台’神奇的事多着哩。”
冷晨清望了望他,幽幽地道:
“我早说过我不怕,只要同你在一起。”
白旭云听了她柔情似水的话,心头又是微微一怔!
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拉着她的手,道:
“跟我来。”
说着,人已向洞口窜去。
这个地洞是谁打开的?他没有考虑这问题,一心只想窜到满陈尸体有大石板的入口室中。
只有那大石板上,有机纽可以升到这座伪“紫泉古台”天层,到达天层就可以窜出这座牢笼!
他拉着冷晨清进入地道后,仍如过去所经历一样,穿出一个石室,但每穿过一个石室时,亦如他第一次进入此地道一样,便听得有一种极轻微的叹息声,这声音幽怨而悱侧,而且极其低沉,若非白旭云、冷晨清二人有极深的内功,绝难听得出。
白旭云每听到这个轻微的叹息声,心头便涌起无比的怒意,他以为这叹息声,仍如他第一次来此地一样,是徐翠亭所发出。
他虽同徐翠亭许久没见,知道徐翠亭是住在这座伪“紫泉古台”中,除了她没有别人。
不过,他可也想起另一个人来,那人即是霸王庄花底流茑东方瑶群。
在他第一次进入此地离开时,花底流茑东方瑶群尚被她师父结命草囚禁着。
白旭云第一次因得着东方瑶群的指引,方能逃脱此地,同时也得着万流教主神功,他对于东方瑶群的恩惠是不能忘怀的。
而且东方瑶群对那个化装的白旭云(即中倏儒释道之徒令洪坤)一片真情,亦是令他十分感激的。
此刻,他也极想去见东方瑶群一面,数月来,不知她已否被她师父宽恕解除囚禁?
冷晨清先听到那一种幽怨的叹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身上汗毛根根倒竖起来。
后来又见白旭云面色凝重,冷削地蕴含着怒意,禁不住低低问道:
“你也听到那低微的叹息声?”
白旭云冷冷地,道:
“别理会那贱人,不知又安什么心?”
他所指的那小贱人,当然是徐翠亭。
冷晨清可不解地一怔,暗说他在骂谁呀?
她本想开口相问,白旭云可拉着她又转入了另一个小石室。
这样每进人一个小石室,那个小石室便自动地现出一个地道来。
约经过十多个小石室,到达最后一间时,便无出路了!
也就是说,那最后一间小石室的地道,不再开启了!
冷晨清又迷惑又奇怪,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白哥哥,怎么这些石室都是一模一样?”
白旭云此时似发现什么,面孔更是冷削地,双目电射,倾耳静听!
冷晨清不禁一怔。
心想他功力毕竟不同,居然对这厚的墙壁,都能听得出石外有人声!
白旭云原本是拉着冷晨清的手,此时,他忽然甩开她的手跑到那个小方洞前,伸头向内张望,
这突然的动作,倒把冷晨清弄得不解,她一愣之后,也拔腿朝那洞口奔去!
那个洞口乃是尺来见方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头并在一起。
冷晨清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且对白旭云视如手足,她便不避嫌的头靠头的并在一起向内面看去!
白旭云正在聚精会神地向那小洞内注视着,并未注意到冷晨清的头同他的头并在一起。
冷晨清这一向洞口张望去,不禁愕然而惊!
原来,洞那边,也是个石室,石室中有二十多个江湖人物,男女老少。
奇怪地是这些人齐如木头人一样有站有坐有卧、姿式各有不同,都是一下也不能动弹。
显然,那些人,都是被点中穴道。
冷晨清又惊又怪,不由小声在白旭云身边轻声说道:
“那石室中,那来的这么多江湖人物?”
她这一开口说话,吐气如兰,白旭云这才警觉到冷晨清的头同他靠在一起,一阵少女的幽香,令他不禁心神荡样!
他正不好意思地要离开,忽听得那边石室“轧轧”一声响,他立即轻轻嘘了一声,在冷晨清身边小声道:
“别做声!”
话音甫落,对面石室石门已开启,走进一人来。
白旭云定神向那人看去,险些惊得呼叫出口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倏儒释道的冷削面孔老道古乔。
幽谷兰冷晨清没见过中倏儒释道真面目,故不认识老道古乔。她一见白旭云愕然神态,心想他大概认识这个老道吧!
她本想开口相问,但终于忍住没有开口,她也不是个傻丫头。
一开口,恐怕露出行踪来!
古乔老道, 手中拿着一件红绿绸缀成的大褂,来到石室中,抓起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婆婆,将她外衣褪下。套上红绿绸布缀成的大褂。
白旭云一见这件服装,心头忽想起一个人来!
那是紫鹤姑姑所着服装。
而这个老婆婆,可不是紫鹤姑姑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一个人, 看那婆婆两太阳穴坟起多高,武功似不等闲。
但此时,早已被人点中穴道不能动弹,只是两只眼珠,还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第二十四章
白旭云不明白老道古乔替老婆婆换上紫鹤姑姑的服装,有什么用意。
冷晨清亦是同白旭云有同感,不知那老道耍些什么花样。
二人正愕然不解时,老道古乔又拿一付人皮具来,向老婆婆面上一套,这一来,那老婆婆顿时立变为紫鹤姑姑了,身材服装面目,一点也看不出破绽来!
白旭云、冷晨清更是感到奇怪,老道古乔为什么要将这个老婆婆化装为紫鹤姑姑?
他二人正惊讶之际,奇惨之事接着出现。
只见那老道将紫鹤姑姑化装完毕,举手一掌,向老婆婆脑门及面目轻轻拍去!
听得“啪”地一声,老婆婆已经脑浆进裂,面目模糊地死去!
冷晨清一见此情景,惊得身子一颤抖,口一张,已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白旭云反应极快,闪电般伸出手掌,掩上她的小嘴唇。
这样,冷晨清才没有发出声来!
她似有点害怕,伸出手臂,将白旭云搂得紧紧地,这才定神屏息凝气,又聚精会神看着那老道。
老道古乔,将老婆婆一掌拍死后,将尸体放在地上。
这时,石室中其他二十多个男女老少江湖人物,人虽被点中穴道不能动弹,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