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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逍遥书生机智绝顶,眼珠一转,一定神,立即大口说道:
“‘桃木剑’你也太狡猾,我们要离开座‘紫泉古台’当然是靠你了,这就是你改过向善的开端。你是万流派的传人,当然懂得这座古台的出路!”
白旭云冷削地一笑,正待发话,冷晨清忍不住地抢先开口说道:
“这我就不懂了,这座‘紫泉古台’乃天玄上人所造,以三位前辈所说,白旭云是万流派的传人,怎能懂天玄上人所造的‘紫泉古台’哩,这话请东方前辈有所解释。”
冷晨清自这次与白旭云会面后,已从白旭云口里得知这是一座伪“紫泉古台”,他故作此问。
其他众人听了他的发问,也均认为极有道理!
逍遥书生心头一震,惊惶之色的险些现于色表,他想到这一句话,自己却欠考虑!
当下只得嗔嗔地道:
“这个……”
这个半天,实在说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
白旭云可另有心意的。他目前只想将众人弄出此地,免遭灾难,然后再作计较。
他不欲再将事态扩大,乃接道:
“也许你一时不慎,说出这不合理的话,我们不必谈这些。”
逍遥书生羞得面红耳赤,仍支唔地,道:
“不错,老朽一时没考虑,你是万流派的传人,怎能懂得天玄上人所造的这座‘紫泉古台’出路?”
白旭云可不理会他的掩饰之词,乃道:
“现在假如有谁能懂得这座古台出路,你们三奇是否出面要求他开启出口?要是懂得启开出路的人不同意,又当如何?”
紫鹤姑姑、铁城苍鹰二人均是胸无城府的人,而且又同是性子急躁的人。
二人不约而同地接道:
“如果懂得开启此地出路,而又不接受开启,武林三义前辈,当然不会放过!”
白旭云立转过身,面对着结命草公孙一锦,道:
“这位前辈,即懂得本台机关,请武林三义要求这位前辈开启门户。”
此言一出,武林三义又是一楞!
结命草冷笑一声,道:
“你这小子何以知道我能懂本台门户?”
冷晨清又忍不住地接道:
“你适才处罚我们这位东方姐姐,说她私自开启门户,让我们窥见了秘密,你是她的师父,当然更懂得。”
众人心头各自暗道,对啊,这女人是什么来路,她居然懂得“紫泉古台”门路?
结命草断然道:
“不错,我懂得,可是你们别妄想活着出去!”
霸王庄三老、紫鹤姑姑、神拳铁臂、门幻真等人,均怒于形色!
冷晨清天真地道:
“武林三义三位前辈,乃武林正宗,素具侠肠义心,他们三位岂能任你如此横行,将我们困死此地?”
结命草望了三奇一眼,道:
“别人怕武林三义,我结命草公孙一锦可不怕武林三义!”
武林三义,低头不语。
半晌,逍遥书生乃向结命草公孙一锦,道:
“结命草公孙一锦,我武林三义,早已闻名,今日之局,还需网开一面,不知能否赐我一点薄面?”
结命草公孙一锦浅浅一笑,道:
“无人能说得动我,请你不要多话。”
白旭云忽然仰天冷笑一声,道:
“你别以为凭这座古台,就可以困得住我们。”
结命草心念—动。暗忖:
“对啊,第一次这小子被在此地,已被他逃走,想定他们已摸清机关,这事不大好办。
如果硬来,他武功绝高,又不是他的对手!”
她想到这里,左右为难,难以决断。
这一次白旭云被关在此地,是得到东方瑶群的指引,才能窜出,这一点,结命草始终不知道。
白旭云望着逍遥书生,道:
“我们能否窜得出,得看你们三奇了,这也就是我的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即可判出真假武林三义了!”
众人一见此状,心头暗暗称异,现在这个结命草公然拒绝开启门户,武林三义就应该向她动手,看此情形,武林三义似有疑难似的。
难道武林三义还怕这个结命草不成。
正在这时,忽然从“天”字小石室鱼贯地走出四人来。第一个,是红衣蒙面少女。第二第三第四赫然又是逍遥书生东方文中、太极禅师冯立、天凌真人古乔三人!
这一下,将众人弄得目呆口哑如木雕泥塑般地呆在当地。
正在众,人惊愕之间,红衣蒙面少女身形如电闪般,向原来的武林三义攻去。
原来的武林三义一见又有三个武林三义出现,这是大出意外的事。正各自怔然,不知如何对付之际,没防到红衣蒙面少女会向他们攻来。
在他们觉悟时,红衣面少女已然左右手,施出三指禅功,向三人身下重要穴道攻去。
红衣蒙面少女在这座大石室中,八个人均已死去了,只留下她一人,她感到十分恐怖与愤怒。
她自怀绝技来到江湖,这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大打击。以她这么傲性的人,怎能受得了?因此在大室中独叫骂不休!
她叫骂了一阵,心头忽想起“地”字石室中,已死去的白旭云,她对白旭云钟情已久,这时一想起他来,难过万分!便不由自主地朝“地”字石室走去。
她来到“地”字石室,情不自禁地揭开盖在白旭云尸体上的白单,伸手抚摸着他的下壳,伤心得流下几颗泪来! 不知怎地,她一双玉手在他下壳摸来摸去,忽觉得下壳下,一层薄皮。
她无心顺手一拉,那一层薄皮随手而脱,原来是一张人皮面具!
白旭云面目虽然是模糊不清,但那一张人皮面具却没有完全破乱,大致完整无缺。
她这一发现,愕了半天,这才明白这死人并不是白旭云本人。
同时又醒悟,八个人的死,差不多都是脑浆进裂,面目全非而死!难道每个人都不是本人吗?
她又好气又好笑,白伤了一场心,立离开“地”宇石室,逐一检查死去的人。
可不是,每个都是戴着一付人皮假面具!
她虽然明白了这些死尸,不是本人,但不明白本人又到那里去了呢?
难道同她自己相处逐一死去的人,原本是由别人化装的吗?
但这是极不合理的,谁又愿意假装别人,而牺牲自己一条性命?而且同她相处的人,根本也看不出一点破绽,是由另—人化装。
她是个十分灵慧的女孩子,沉思一阵,忽有所悟地,暗道:
“这中间,虽然有人暗中操纵,八个石像的失踪,纸条的启示不是暗中有人所为吗?”
而且每个人的死去,都没有经过在场人亲眼所看见,都是个别死在石室中,然后才发现的。”
“这中间,很显明,在每个人进入石室后,神秘的暗中人由地道现身,出其不意地下手。
或是点穴,或是施放一种迷药,将本人掳于地道中,然后将预备好了的另一个化装的人,加以毙。放在石室中。”
“这手法,确尽其诡谲之能事,暗中人的目的,不外是给我们一种精神打击,是一种恐骇手段。”
如此看来,八个人,均仍生存着,而且仍然在这古台中,我们设法离开此地,得寻找那个暗中人斗一斗。”
她所想的,确也被她想到,事实上便是这样子,暗中人,不是别人,正是万流派下的中倏儒释道。
那些死去的,便是白旭云、冷晨清在暗中所窥见的那一群被困的江湖中人。
现在红衣蒙面少女,不再为这件事去伤脑筋,她只是觉得这暗中人恶性极大,她要寻找这人,加以惩戒。
当下,她心念一动,便奔到“天”字石室中,她是从“天”字石室中窜出来的,她想从这个石室中,寻找出路。
她不相信就找不出门路来,既然原来是有地道,细心的寻找,总可以寻得机关来。
信心一坚定,兴趣也陡生了!
她在“天”字石室中,运用她的机智,每一石块,每一方寸,都不放过的用手触摸。
但是,仍令她失望,没有发现一点破绽来!
这座石堡,是用大青石彻成,每一块接缝处,发生了疑问。
原来,她发现了在每一边墙,有一处四块青角接合之处,有一个指头大的一个圆珠嵌在中间。那圆珠呈青色,同石墙颜色相同。
如不极其细心,实难以查看得出!
这一发现,心头一动,立伸出食指向那圆珠一按。
在她用力一按,那圆珠却是活动的,即随着她的指头向内一陷。
圆珠一陷之后,便听得骨碌一声响,旁边地面往下一沉,便现出一个地道来。 这一发现,高兴得莫可名状!
她将石桌上的干粮随身带着,便向地道窜去。
刚来到地道口,她又退了转来,好奇地又在另三面墙壁上圆珠逐一点去。
同样的,也出三个地道来!
原来,这间石室,共有四个地道,这一下,倒将她愕着了,不知应走那一条地道好!
四个地道,应走那—条,她可无法作选择。
她犹豫一阵,便仍朝第一个地道走去。
这古台中,奇就奇在—个石室连一个石室,每个石室,都是—样大小与陈设、不过,有时地道特长,才能进入另一个石室,有时进入这边地道,立穿那边—个石室。
每个石室四面墙石上,都有那么一个圆珠,一按圆珠,便现出地道来!
她东窜东窜地,不知穿过多少石室,仍是离开不了小石室,感到十分奇怪!
终归她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她沉吟一阵,忽想得一个办法,她不再东走—下,西走一下了。
当下认定有冗长的地道窜去凡是有冗长的地道,都是石室东边,她于是不断地向东面冗长地道穿过一层又—层。
窜到最后,忽来到一间较大的石室,内面赫然有三个蓬头垢面的老人。
她仔细一看,那三个老人均是用铁链锁着,一个是儒巾老者,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人。
那三人,一见红衣蒙面少女,一楞地大家均用诧异眼光看着她。
她也不认识这三个人,不过从这三人的装束看来,只能分出是三个儒释道。
她也愕然地楞在当地,不明白这座古台中怎么会还用铁链锁着三个人。
那三人楞了一阵,儒巾老者乃开口问道:
“姑娘也是魔道一流的吗?”
红衣蒙面少女着实打量三人一阵,乃说道:
“我不是什么魔道,是被人骗到此地,我看三位气宇不凡,定是武林中有名声的高人,不知如何称呼?”
她在江湖上,从不称人为前辈,语气向来也不带恭警,大刺刺地,表示出她自己似有特殊地位。
她对这三人,口头神态,虽不大恭谨,却还是略带点客气,要是别人,她可还要显示点傲态来! 那三人听了红衣蒙面少女的话,相互望了一眼,微感这姑娘似潜伏着一种高傲之气。
但三人修养工夫极好,只浅浅一笑,儒巾老者带着神秘看了她一眼,道:
“我三人乃武林三义,姑娘大概有过耳闻吧?”
红衣蒙面少女不禁一怔,脱口说道:
“武林三义?”
儒巾老者点点头,道:
“不错,我三人乃武林三义。姑娘怎么称呼,那位高人门下?”
红衣蒙面少女,道:
“武林三义乃武林正宗领袖人物,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令人匪夷所思了……”
停一停,又道:
“我吗?没有来历,也没有姓名,不必多问。倒是三位如何被囚禁此地,我极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