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实禀告各位前辈,你们确实错认了人,听在下之言,赶紧前去追寻各位所要找的人,免误正事。至于在下适才露的一点小技,是从吕梁山上一个异人处学来,我实在不会什么‘紫泉古台’中的神功,根本也不知道这种步法是‘紫泉古台’中的绝技。在下言尽于此,希望能信任我。”
他的话,虽说得十分恳切,但不能令三老相信。庄主适才委曲求全的言语,也是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事。
现见白旭云不接受他的好言,立时面露杀机,喝道:
“好狂妄的小子,接老夫一招试试看。”
白旭云大吃一惊,这庄主功力比矮胖老头又深厚许多,身形一晃,施出颠倒七星北斗步法,勉强避过。
饶是他因变得快,半边左臂麻木得已举不起来。
他吓得一身冷汗。
庄主一掌落空,嘿嘿干笑两声,身随掌进,倏地之间,连续拍出五掌。
这五掌拍出,直如排山倒海之势,白旭云那敢存大意,镇定地施起颠倒七星北斗步法,东窜西闪,身形如水中游鱼,滑溜至极,看来脚步全无章法。但庄主凌厉无比的五掌,又已落空,仍是连衣角未沾上一点。
庄主攻出五掌落空,停下身来,双眼冒火地紧盯着白旭云,他实在被这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所惊骇了。
白旭云虽然躲开五掌,人却闹得气息咻咻了,庄主这惊人的五掌,是他闯荡江湖以来仅见。
庄主打量白旭云一阵,问道:
“白旭云,你这颠倒七星北斗步法,确是从‘紫泉古台’中学来的吗?”
白旭云没好气冷然道:
“不错,这是颠倒七星北斗步法,但我不是从什么‘紫泉古台’学来的。你们已打了我一顿,可抵消误入贵庄之过,我失陪要走了。”
庄主仰天打了个哈哈,这哈哈之中,含着无比的愤怒,万分杀机。
笑后道:
“你还走吗?”
白旭云也冷哼一声,道:
“要走就走,谁也不能留我。”
庄主脸上满布杀机,左手轻拂三柳长须,右掌拳屈当胸,极从容地道:
“恐怕由不得你!”
话音未了,当胸右拳已猝然打出。
庄主这里一拳打出,花丛中蓦地有个少女惊呼一声,道:
“爹爹手下留情!”
但终于迟了一步,庄主那一拳早已打出。
傲面君子白旭云本是全身戒备,庄主右拳打出,他的颠倒七星北斗步法已施展。
双手均快逾疾电。
白旭云虽应变闪避得快,终于慢了一步。就在毫米之差,庄主拳风已扫到左肩一点。顿时打了个寒噤跄踉地后退三步。
他心头大骇,赶紧调息运气,立觉得左臂臂儒穴似有一丝冷气,砭骨刺肌随着气血行走。
他面色苍白,闹不清只中了庄主一丝拳风,怎会有冷气入体。正愕然大惊之际,忽一阵香风送过,面前闪来一人。
白旭云还未看清来人,那人快极的手指起落之间,连点了他左臂肩井、臂儒、曲尺三穴。
这一来,更令他大惊失色,赶紧身形一飘,闪开三尺向来人看去。
来人,原是闺楼中的那位小姐。
白旭云不由一怔,这姑娘为什么也要对我下杀手?他正要开口责问,那少女却面朝着庄主,幽怨地道:
“爹爹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
话未说完,珠泪沾尽罗衫。
白旭云迷糊了,她点了我左臂三处大穴,反说她爹爹对我下毒手,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再调息运气,觉得左肩那一股砭骨刺肌的冷气,只停留在肩井穴之上,不再随气脉行走。他豁然醒悟地暗道:难道我中了庄主的毒手不成?
这时庄主却厉声道:
“瑶儿,过来!”
瘦长老头举步来到少女身侧,挽起她的手臂,冷然道:
“瑶儿,有话等会说,别伤老父的心!”
少女星眸扫了白旭云一眼,随着瘦长老人走了过去。
白旭云火可大了,冷哼一声,道:
“庄主拳风高明,佩服之至,迫不得,在下也要现丑了!”
他豁出了准备使出从神拳铁臂学来的玄掌与庄主作最后一拼。
庄主冷然道:
“死在眼前,还不自知。”
傲面君子白旭云傲然喝道:
“不见得!”
话落身已欺到,只见飘身法中,掌影如飞。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他的身法本极怪异,再加上这一套奇妙的掌法,更令人无可捉摸;顿时闹得庄主真有点手忙脚乱之态。
少女见白旭云数月不见,居然在外学会这样怪异身法及掌法,芳心大异:同时见白旭云竟然不顾往日一点情意,同老父拼命,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瘦长老头冷冷地向少女道:
“这小子来霸王庄盗‘紫泉古台’构造秘图,去吕梁山学得神功,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少女心如刀割,大惊道:
“叔叔,‘紫泉古台’密图是他盗去?”
矮胖老头道:
“不是他偷去,那会这怪异的身法掌法。他在霸王庄时,你可见他有这玄妙的武功?”
少女难过极了,放眼向斗场看去,见老父不敌的节节后退至一块丈圆的青石地板上。意中人似打出火来,紧追不舍。
她已明白老父的心事,赶紧向白旭云娇喝道:
“你还不停身放手!”
话说完,又娇哭起来。
白旭云一听少女娇喝,不由举目向她看去。
见她长发披肩,披着一件白缎斗蓬,面色忧郁苍白双眼含着晶莹泪水,人如带雨梨花。
心头不忍,不由手上慢了一慢。
可是身子却一停,一转身,脚已踏上青石板上。
庄主在傲面君子纵上石板,他人已退到石板尽头。听得自己女儿娇喝,意在点醒白旭云,眼藏怒意向少女瞪了一眼。脚尖一用力,向石板一点,白旭云立身之处,石板突然一翻,现出一个隐井,身上向下猛沉。
这一惊,非同小可,本能的提气上跃,庄主那得意形色,呼呼两掌,猛然向你身上压来。
白旭云那能抵抗得了,经重如千斤的掌风一压,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直往隐井内猛坠……
白旭云一坠下陷井内,上面青石板又恢复了原样,他大吃一惊,这时身上压力已减,才猛提一口真气稳住身形,约下堕五丈,双脚才落地面。
地洞内漆黑无光,他索性盘膝坐在地面闭目调息起来,半晌,睁开双眼,才对当前景物,看出一个大概轮廓。
这原是用大麻石砌成的一个洞穴,前面有一条通道,潮湿之气扑鼻,丈远外,他就看不清了。
他立起身,顺着通道弯弯曲曲摸索前进。好一阵,通道走尽,眼前出现一个石室。
自落下地洞后,他就没有侥幸有逃出去的打算,反正豁出了,走到那里算那里。
那座石室,双门虚掩,从门缝中透出一丝光亮来。
白旭云先一打量,这通道似到这石室为止,别无出路,他奇怪,庄主即用计将他引堕入此洞内,当然是个绝陷井。
那么这个绝地,这个陷井,竟会能灯火?
他轻轻暗自冷笑,身已受制,还有什么顾虑,便傲然推开木门,踏步入内。
在黑暗中呆得过久,猛然一见灯光,反而会双目生花。这石室似乎甚大,正对面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光亮暗然看不出四周景色。
他此时反而显得镇静起来,将灯芯放大,顿时光亮加大一倍,他正要借着灯光四周打量去,蓦地身后,“哗啦啦”一阵金铁撞击之声,他愕然一惊急忙回头看去。
这一看,怔得他赶紧侧过头去后退数步,心头跳动不止。
原来,他身后赫然立着一个身无寸缕,赤裸裸的妙龄女郎,左脚踝上拖着一条不粗不细的铁炼。
赤裸少女原先似乎没有看清白旭云,在他一转身过来,看清面貌时,也不由愕然半晌,她才惊异地道:
“原来是你……”
这语气,分明是她极熟之人。
傲面君子白旭云何曾见过这尴尬场面?面对着一个赤裸女郎,那不令他脸胀得绯红,不但不敢举目去看她一眼,连少女所说的话,心慌得也未听见。
赤裸少女没有一点羞涩,叹了口气,道:
“白旭云你怎知道我囚禁此地?”
白旭云又是一怔,怎么这少女也知道我叫做白旭云?仿佛是老朋友似地,真怪!因感觉怪,禁不住侧过头,举目看她一眼。
一双眼,刚扫上她那付晶莹胴体,心头又猛跳不止,赶忙又低下头去。赤裸少女接着道:
“看来,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忘记我……”
什么?她这意思,分明把我当作她极相好的人,这不是见了鬼?
白旭云低着头心里咕嘀道。
少女又极亲密地说道:
“过来,我们谈一谈,我虽身无寸缕,有点难以见人,但在你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哩。”
白旭云仍低着头不说话,身子也不移动一下。
少女幽幽地叹息一声,道:
“自从你离开霸王庄,庄主就将我囚禁起来。原来,我以为是我两人的事,被庄主发现才将我囚禁起来,后来才知道是为了‘紫泉古台’构造秘图……。”
白旭云眉头一皱。
少女继续道:
“白旭云你知道我们庄主有个镇庄之宝‘紫泉古台’秘图吗?巧得很,就在你离庄之后,发现已不翼而飞,丢掉了!”
“紫泉古台”既是镇庄之宝,怎会大意丢掉?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何人?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白旭云脑子里。
“一发现‘紫泉古台’失落,庄主硬说是我偷藏起来,因为我是小姐贴身使女, ‘紫泉古台’是藏在小姐楼中遗失的,除了我外,没有别人。”
白旭云暗中哦了一声,原来你是那个小姐的贴身使女,怪不得你有嫌疑,可是你这丫头同化装为我的那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噢!他猛然醒悟暗说:糟了!分明丫头同那个
白旭云有了不正常的关系, 日后假如传到江湖,叫我这个被冤枉的白旭云如何做人?
“我被囚禁数月,吃了多少冤枉苦,负了这个罪名这倒没有什么,只是心中丢不下你,你为什么要偷偷离开霸王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人儿,快过来亲亲我,我是多少想念你啊!”
说到最后不成话。白旭云眉头又一锁,他不得不开口说话,乃冷冷地道:
“姑娘,你可认错了人,在下虽是白旭云,可不是你心想的那个白旭云,因被霸王庄庄主认错了我,才陷入此洞内。”
他接着将经过说了一遍。
赤裸少女愕然,疑惑地道:
“天下那有这样奇事?不但音容一样,连姓名也相同,这是不可能的!”
白旭云急道:
“我乃昂然七尺之躯,对姑娘岂打诳语,听姑娘声音,你同那白旭云必有极亲蜜感情,必能辨别出来。”
赤裸少女一阵迷惘,一双亮晶晶的眼光,紧盯着白旭云脸上。半晌,才道:
“你过来,让我看看,我会辨别出来,如果你真不是那个白旭云,我有办法,帮你逃走。”
白旭云心头暗喜。
但他可碍难了,怎好向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少女接近哩?双脚像生了根似地,仍一下没有移动。
赤裸少女道:
“你不过来让我看看,那能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我受了铁链的限制,一步也不能前进了,你过来吧!我记得那个白旭云鬓发间有颗红痣,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