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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千万不要抓啊。一会儿我给你上药。”听到迹部有意偷换概念,忍足明白他的气已经消了,于是将错就错。
清凉油的气味实在不怎么可爱,不过确实舒服了一点。
“嗯,这样应该很快会好。千万别抓啊!”在最后一个红肿处涂匀药膏,忍足重复道。
“知道了,本大爷又不是小孩子。”
“是,是。不过,”忍足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景你要是睡觉的时候无意识的抓破了怎么办呢?”
“啊?”迹部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样吧,把指甲剪掉,应该就没问题了。”忍足同学还是很creative的。
“嗯,也好。”说着迹部就找出了自己的镀金指甲刀。
“我来。”忍足抢过指甲刀,示意迹部坐在床上。
“本大爷自己会剪!”迹部嚷道,却听话的坐了下来。
“是,是。我们小景什么都会。”忍足已经拉起了迹部的左手,“不过自己剪的话,右手会比较麻烦的。”
迹部没再说什么,由他去了。
看着忍足仔细的把每一个指甲都剪成弧度柔和的半月形,然后又用指甲锉耐心的将边缘打磨光滑,迹部想其实忍足认真的样子也是蛮迷人的,然后又想其实不二的翅膀也不一定是黑色的,也有可能是白的。。。
“好了,”忍足收好工具,顺便打破迹部的自由联想“不过,还是不要抓啊!”
“你说第三遍了。”迹部伸手做了一个挠忍足的动作,意思是再罗嗦本大爷就挠你。
“对了,”显然迹部的动作给了忍足灵感,“这样小景,你抱着我睡,痒了的时候就挠我,怎么样?”
“白痴!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你听我说啊,小景,”忍足不怕死的说道,“你抱着我,就抓不到自己了,太难受了还可以挠我,反正我也很容易恢复,而且。。。”(以下省略2000字)
“去洗澡。”
或许是由于白天太累了,或许是由于不必担心抓伤自己,又或许是由于每分钟54次的心跳声有催眠作用,总之那一晚迹部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近二十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至于忍足,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入睡,不过当他终于开始做梦的时候,那一定是个好梦,而且令他有了不想起来的冲动。所以说这是睡眠质量极高的一夜,无论于谁而言——当然要忽略掉忍足身上不同部位的几道抓痕。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迹部都一直睡在忍足怀里。至于蚊子留下的那些痕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以及恢复以后两个人为什么不各归各位,就无从考证了。总之迹部没有要求改变,忍足也就从不提起。还有就是这个所谓的很长一段时间究竟有多长呢?我想起了一种纪录生卒年月的方法,对于仍然健在的人的写法是(XXXX年X月—),所以也许我们应该写成(XXXX年9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本文不予讨论。
翌日,当手冢和不二全副武装,等着迹部的报复;忍足和paul拭目以待,等着看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时候,意外的是,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真的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的一天。
如果说不二的不作为是因为意识到自己昨晚确实玩儿过了,那么迹部的隐忍就确实令人费解了,大爷你要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昨天也就没必要挑起战争了。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感到迷茫。比如说不二在看到忍足臂上的红痕时,就露出了暧昧的笑容,然后与手冢对视了一下,于是后者的眼睛也笑了一下,没错,是眼睛,面部其他肌肉绝对没有多余的收缩。
于是周日其余的时光就在手冢与不二暧昧的微笑,迹部愉悦的轻笑,paul没心没肺的大笑和忍足不明所以的讪笑中,平静的笑着度过了。
。。。。。。
TBC
注:关于所谓不二的翅膀,某人没记错的话,天使的翅膀是白色的,恶魔的翅膀是黑色的吧。。。于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12】
关于什么是天才,100个人至少有101种定义,因为有一个人会告诉你,从一个方面讲是这样,从另一个方面讲是那样。那么究竟是哪样呢?我只能说,事半功倍肯定是必要条件之一。这一理论运用到做实验上,就意味着,在别人还在战战兢兢的对内眦取血无所适从的时候,我们的双天才组合已经多快好省的纪录下了最后一个数据,开始收拾试验仪器了。
当然,这些善后工作都是忍足在做,不二则好整以暇的逗弄着手里那三只可爱的小白鼠(不二周助语,笔者是没看出哪儿可爱了)。忍足也曾抱怨过为什么这些活都得他干,得到的答案是——要不然你负责最后处死耗子?是了,尽管忍足属于天不怕地不怕那种类型,无论是解剖死尸还是给活兔子开胸都难不到他,却唯独这个脊椎脱臼法处死小白鼠让我们的天才不寒而栗。
认命的擦干最后一把止血钳,忍足发现不二正拉着三只小耗子的尾巴,看着它们跑啊跑,可怎么也跑不出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三只可爱的小老鼠,你叫克林斯曼,你叫马特乌斯,还有你,叫穆勒。。。”
“行了,你,别糟改德国三驾马车了。”忍足把所有的器械都放到托盘里,推到一边。
“怎么,忍足你除了看电影,偶尔也看看足球吗?”不二头都不回,继续逗耗子。
“怎么,不二你除了养仙人掌,偶尔也养养老鼠吗?”忍足针锋相对。
“养什么养,只不过给它们生活的最后时光带去一点欢乐而已。”说着,不二抚了抚耗子毛,“说起来,你连处死老鼠都不敢,要是没有我,你的实验怎么做啊!”
“是啊,是啊。”忍足也伸手逗了逗小白鼠,“说起来,上周整整一周都不怎么见人的不二周助同学居然来做试验了,我还真是荣幸阿。”
“是啊,我也偶尔要上上课啊。”不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掰了一点喂给耗子,然后又礼貌的问忍足要不要。
“手冢走了?”拒绝了与小白鼠分餐的机会,忍足直接指出不二重回课堂的真正原因。
“嗯,去了比利时,备战法网。”不二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忍足。
“那么,他的生日,你们也。。。”忍足有意的停住了,不愿把剩下的话说完。
“是啊,不能一起过了呢。”不二低头擦了擦耗子胡须上沾的巧克力渣,忍足却分明看到了冰蓝色的双眸中一闪即逝的失落,然后就又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清,“不过没关系,国光会送我礼物的。”
“他的生日,还是他送你礼物?不二周助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啊!”忍足开始觉得不二绝对比过去他了解的还要不讲理。
“是啊,所以你有什么要送给国光做生日礼物的,直接送我就好了。”
“原来在这等着我了!”忍足笑,“我倒是很想以身相许的,你是不是也替手冢接收一下?”
“说到以身相许,”不二的笑容变得暧昧了,“你和迹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忍足不解。
“少装蒜。”不二说着,用小耗子的尾巴尖一指忍足胳膊上没来得及完全消退的抓痕。
“你说这个,呵呵。”忍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上周日手冢与不二笑得那么诡异,“我想你是误会了。”
“那么,解除我的误会吧。”显然不二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忍足。
“呵呵,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忍足有点哭笑不得了。
“我想的哪样啊?”不二看看耗子,又看看忍足,一幅不老实回答就让你变耗子的表情。
“不二,”忍足正色道,“我和迹部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这样啊。”不二也收敛了调笑的口吻,转过头来注视着忍足,“那么,有没有想过不止做朋友?”
“你什么意思?”忍足装蒜。
“就是说,”不二顿了一下,“你喜欢他吗?”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忍足依旧不正面回答问题。
“喜欢就去争取啊!”
“呵呵,争取?”忍足笑了,“如果他不喜欢我,‘争取’只会给他徒增烦恼,说不定连朋友都没得做;如果侥幸他也喜欢我,以他的背景,你想想他要承受多少东西,说不定最后的结局还是无可奈何;相反,要是我什么都不说,如果他不喜欢我,那么一切就跟现在一样;而如果他喜欢我,也许,我们可以等到双方都能承担的那一天,或者,至少可以维持现状。”
“嗯。”不二点头,“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们就,谁都不说。”
“也许吧。”忍足站起身拽了拽衣服,“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嗯,不过。。。”
没有给不二继续“不过”的机会,老师终于宣布做完试验的可以先走了。
不二立即抛开了之前的话题,快刀斩乱麻的处死了三只老鼠。忍足则脱下白大衣,迅速收拾好东西,跟不二说了声再见,拔腿就走。
“等等。。。”不二拦住了他。
TBC
注:1、内眦取血就是把一个毛细玻璃管从小耗子的眼球边上插到眼球后面去,取出一点血来,可有意思了,而且耗子也不会瞎,基本没有什么伤害。
2、关于德国三驾马车那一段,嘿嘿,你们猜谁这么给小耗子起过名字,对了,没错,就是无良的某人了。还有那个一想到处死耗子就毛骨悚然的,也是区区在下了,呵呵。
【13】
“怎么了?”忍足驻足。
“你是约了迹部吃饭吧?”不二唇角上挑的弧度仿佛又增加了几分。
忍足不语,等待下文。我天天中午跟同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吃饭,你不知道是怎么着?
“我跟你一起去。”不二已经整理好了东西,“怎么样,不介意多个人共同就餐吧?”
“当然不介意。”忍足笑道,心说肯定没这么简单。
“那么你应该也不介意替这多出来的一个人付帐吧?”为什么这么美丽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像恶魔呢?
“My pleasure。”忍足知道乖乖答应是最好的选择。所谓破财免灾啊!
于是我们的双天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潇潇洒洒的大步出了教室,没有忘记在门口用消毒水洗两遍手。而他们离开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的实验才刚进行了一半而已。
这是一周中唯一的一天忍足比迹部先到餐厅,还真是应该感谢试验课啊!离吃饭时间还早,忍足点了饮料,又礼貌的问了不二要不要先点餐——尽管他很想先问问耗子想吃什么,然后再问不二,以报巧克力事件的一箭之仇,无奈“三只可爱的小老鼠”已经寿终正寝了,忍足也就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过忍足自己并没有点食物。即使自己先到,也等迹部来点餐,这也是他的习惯。关于为什么这样,忍足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