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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淘有些紧张,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发抖,深吸一口气,她决定还是喝口水压压惊的好。正走到白玉桌前,吱呀一声,是门轴转动的响声,她一抬头,就看到夜羽目光微醺,脚步有些踉跄的穿着大红的喜服走了进来。
她愣在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那个……”陶小淘觉得自己都有些不是自己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束手束脚,跟个结巴似的,“你,你……”
“你唤我夜羽便好。”疲累了一天,应对了一天,现在才终于放下那顽固不化的笑容,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洋溢开来,无需任何掩饰,他懒懒的冲她摆摆手。
陶小淘吐舌,外面侍奉的婢子偷偷的往里张望,她走出去,冲她们耳语了一番,那些人便都一个个偷笑着离开。偌大的凤鹫宫,顿时显得空荡荡,纵然这里金壁辉煌,装饰精美,却依然是寂寞了些。
“来人,更衣吧。”夜羽没有回头,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婢子们都悄悄退了下去,更没有看到一边的陶小淘正悠闲的捧着白玉杯喝着清茶,他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双臂张开,站在那里,直到两臂酸涩,才有些不奈的开口。
陶小淘喜笑颜开,直到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自己。
“尊贵的神君,更衣这种小事,您还是自己亲历亲为吧。”她的眼睛心虚的瞄向别处,偶尔一个眼神瞄向他,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立马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夜羽神色复杂的看向她,眼睛里波光暗涌,墨濯过一般幽深不可见底。
“你倒还真是不客气。”他轻扬了下颌,俊脸微微不悦。
24乌龙闯祸
陶小淘嘻笑着,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叉着腰,扬着下巴:“夫妻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
夜羽怔然,半晌,不由自主的弯了唇角:“夫妻?”只是那声音却分外寒冷,像是苍老而幽远的雪山之颠传递而来的声音,把她隔绝在他以外的世界。
“那你倒该替我更衣,这是做为妻子的本分。”夜羽凝眸看向她,若有所思,红衣耀眼,却耀眼不过他不经意间的微微一笑。
陶小淘呆住,愣了一愣,片刻,脸上复又带着一种淡然而郑重的表情,振振有词的说道:“在外,你是凤族的王,是凤族子民的最高首领,他们敬你爱你畏你,自是应当。在那朝华殿,你是一众将领的决策者,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关系凤族的生死存亡,他们自然怕你,可你娶了我,到了我这凤鹫宫,你不过是我的丈夫,夫妻本是同根生,你比我也优越不到哪里,地位自然也是平等的,所以——”她顿了顿,笑了出声,“所以您老还是自己宽衣,赶紧洗洗干净上床睡了吧!”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她豪气万千的坐在了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夜羽愣了半晌,脸色发青,渐趋阴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见坐在床上的人已经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嘴里还不断的小声嘟哝着:“这什么破衣服,不光层数多,连脱起来都这么难……”陶小淘有些抓狂,衣服越扯越零乱,有些缠缠绕绕的,她根本就解不开。
夜羽勾了嘴角,略施法术,衣服应声而落。
等她反应过来,瞬间尖叫着跳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伸着食指,颤巍巍的指着夜羽的鼻子:“你,你你你……你……变态……”憋了半天,她脑袋里也就想到这俩字来形容。
“变态总好过强词夺理。”夜羽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利落的更衣,也不管陶小淘呆若木鸡的眼神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自顾自的捡了床了边角睡了下去。
陶小淘觉得呼吸一滞。
今天晚上,按人间来说,貌似该是洞房花烛夜吧?她下意识的把身子往更里边缩,讷讷的咬着唇,警惕的看着他侧躺着的睡颜。
“我不会碰你的,安心睡吧。”夜羽轻叹,烛火轻摇,他的声音在长夜里显得格外落寞。
陶小淘瞬间涨红了脸,话也接得磕磕巴巴:“最……最好……是这样……”她吞了吞口水,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他的后背,慢得像个鸵鸟一样侧躺在里侧。
过了片刻,陶小淘觉得实在是睡不着,只好伸手,很没骨气的摇醒了他:“啊喂,云唐,我睡不着。”
“云唐是谁?”夜羽倏然睁开眼睛,如墨的瞳孔里是复杂的神色,他背过身,看向她。
“呃……”陶小淘一时脑袋短路,倒是忘了繁楚曾经交待过她,对于和她在凡尘之中的事,他已经全然忘却,提得多了,总是要误会些什么,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他是……他是我在人间时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陶小淘咂舌,磕磕绊绊的圆了谎,她瞄向他如墨的眼睛,又连忙躲闪,“我……我们经常一起……一起玩儿来着……”关于从前和她之间的事,他是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了。
夜羽敛了眉,不语。
陶小淘讨了个没趣,只好讪讪的转移了话题:“唉,羽,我能问你个问题么?”她支着脑袋,手缠着发丝一圈一圈的打着旋儿,眼神清冽。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夜羽背对着她,淡淡的说道。对于她,他的心里始终心存芥蒂,虽然不明白脑海里对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但是大概是因为龙儿在他心中太过重要的缘故,纵然当日他已昭告神界风光大娶了她,但心里,始终还是介怀。
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因为他的一已之私被捆绑在一起,成了他的神妃,就算他如今想来,也觉得太过荒唐。好在她只是一个肉体凡胎,又一直有繁楚上神和子夜上仙的教拂,聪慧灵动,品性善良。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恢复神识的么?”她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却仍旧有些雀跃的成分在里面。
夜羽皱了眉,却并未拂了她的意思,仍旧是语气淡淡的回答:“这个要感谢子夜上仙,若不是他,我的肉身便会葬入火海之中,便是回天乏术,无法回归神位,只能烟消云散了……”长夜里一声轻叹,到底是造化弄人。
他的话,一石击起千层浪,陶小淘蓦然觉得,就连子夜师父,也变得让她捉摸不透了。他明明知道当时的高云唐出了什么事,去了哪里,明明知道她对他心心念念,却仍然把她骗得团团转,把她的泪和笑都尽收眼底,却始终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欺骗她。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无比窝心,遂在心里小声的腹诽起子夜上仙来。
“那,恢复神识之前的事,你还记得么?哪怕一丁点?”她继续追根问底,像是个垂死挣扎的人在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一颗虚无缥缈的稻草一般。
夜羽莞尔:“记忆……也只是停留在五百年前与息容大战,将它封印在凤血石中,当时,我的想法是与它同归于尽,却不曾想,我还能有机会,重新见到它。”他忽然想起了那自他恢复神识以来一直隐隐牵动着他心绪的凤血石,也许,躺在他身边的,他的神妃,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
“又是这块破石头……”陶小淘不满的撇撇嘴,私心想着这石头莫名其妙的把他们带到这里,又莫名其妙的让他们分开,然后……她又一根筋到底的嫁给了他……究意是造化弄人,还是……这凤血石背后有什么不可告的秘密?
“谁!”陶小淘耳朵极其灵敏的捕捉到一丝异样,浑身戒备,不由分说想要越过躺在床外边的夜羽。夜羽手疾眼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房里的蜡烛熄了光,外面的变得有些安静。
“你……你……你……”陶小淘涨红着脸,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有憋出别的字来……这样的姿势……貌似……不好吧?虽然她人脸皮厚又粗枝大叶,但偶尔也会小娇羞啊!而且刚才明明外面还有什么东西在偷窥他们……她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夜羽平静无波的表情。
“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该做些什么,我的神妃?”夜羽挑眉,暗夜里他的星眸璀璨,笑容柔和,就连声音,也不似刚才那样不冷不热。
“做……做……做什么,当……当然是……睡,睡觉了……”她结结巴巴略带惶恐的说了半天,心下思量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不是还说不会碰她的么?怎么一转眼就改变主意了?
她正在愣神的空当,夜羽已经很不客气的开始解她仅穿着的里衣。
“你……不要脱我衣服……”陶小淘急了,虽然她也很想那啥了他,但是,心里始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他做这些都是为了给什么人看似的,心里不安的感觉盖过了内心里对他的渴望。
夜羽凝眉,门外隐了身形的东西明显一颤,尔后,匆匆消失在夜色中,似乎……他还听到了隐隐的啜泣。
夜羽沉了眸,一瞬,脸色有些黯淡,只是在这只存着月光的夜色里,看得不太分明。
他翻过身,躺了下去。
身上的重力突然消失,陶小淘只觉得呼吸变得顺畅,但同时,心,也渐渐觉得有些灰暗。
“睡吧……”夜羽的声音传来,依然是那种不冷不热的调调。
陶小淘闭了眼睛,侧过身,和衣而睡。只是今夜,明明,应该是两个人的不眠之夜才对。
25有美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奶奶手术推迟到六月一, 所以这几天继续更文。亲们,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啦
似乎一直纠结了许久,她才恍然入梦。只是夜羽的这一夜,似乎过得不是太好,神妃时而梦呓,时而把狼爪伸向他,一夜不宁,夜羽只好起身,青灯一盏,陪伴他度过这‘美好’的新婚之夜。
直到陶小淘早上醒来,才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身材婀娜,容貌清丽,约摸二十岁上下的女子走了进来。
“夫人,我叫枫岚,神君已经去了大殿,我是他派过来服侍您的侍女。”女子巧笑倩兮,长发垂落,一袭青衣显得格外脱欲,光洁饱满的额头正中朱砂轻点,柳眉杏眼,温和从容。
陶小淘呆了一呆,心想这到底是神界,就连侍女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枫岚姐姐,你的真身是什么啊!”她一时好奇,觉得这样袅娜婷婷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真身也定然是像仙鹤或者白兔一样白璧无瑕惹人爱怜的动物。
“呃,夫人抬举枫岚了,姐姐一谓,实不敢当。”那女子面色闪过一丝紧张,片刻又恢复了从容,低顺着眉眼,指出她的错处,“枫岚只是夫人的贴身侍女,神界尊卑有别,还请夫人莫要弄乱了咱们的主仆之别。”这话听着,虽然有几分道理,却不是太过顺耳。
陶小淘虽然听得出来,却仍旧笑嘻嘻的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凉凉的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明知道我是主你是仆,那你就该听我的话,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才是。”她说完这些,顿时觉得牛气烘烘,权力这种东西,果然是好,看谁不顺眼,就拿权力压她,笑里藏刀这玩意儿她打小看得太多了,这美女一看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枫岚眼神一滞,半晌,讷讷言道:“真身是,真身是……”
“嗯?!难道你的真身……很难启齿么?”陶小淘立马笑开了花,抛给她一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