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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淘很不客气的批评她:“你别动了成不?你想我们都死啊!老实点儿!”她有些暴躁了,觉得自己周围一定还有什么东西,只是他们看不到。越是躲在暗处的东西,越是危险,她心里很清楚,只要有一丝闪失,她和灵儿,将死无葬身之地。
阿花很听话的闭紧嘴巴,瑟瑟发抖的趴在灵儿胸前,眼睛看向透着光线的地方。
陶小淘屏息凝神,慢慢的凝聚意念,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重新自上而下游走一遍,这是繁楚教她的,假若无法灵活运用自身的法力,要先学会凝聚意念,这样就会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一咬牙,霎时睁开双目,这一睁不当紧,她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的周围已经聚集了无数死灵,一个个眼珠突出,面色苍白,慢慢朝他们围聚。
九重天上,夜羽一身红得刺目的长袍,清冷萧索,风猎猎轻扬,衣袂上下翻飞,身后,同样是一身红裳刺目耀眼的女子,那般绝美的姿态,重影如画,依稀竟是风姿如画。枫岚长跪在他们身前,垂首低眉,面色苍白,娥黄色的衣衫破败,仔细看去,竟似被得爪抓得破了皮,血肉往外翻转,格外恐怖。
“枫岚自愿去泅渡领罚,只是,夫人确实偷拿了凤血石,已逃离太华山。”枫岚抬眉,目光里水雾氤氲,眉眼之间,却是坚忍。
“你拦不了她,是么?”夜羽平视前方,眉眼淡淡,却依旧,气势如虹。
“以枫岚的武功,确实拦得住她,只是,”身侧那个红衣翩飞,媚眼如丝的女子,樱唇微启,魅惑至极,“只是淘儿姐姐顽皮,略施小计,便困住了枫岚元神,如此……”
“枫岚,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夜羽转身,一步步走向前,孤独而执拗。枫岚守了凤鹫宫八百年,他给过第一次机会,给过第二次,却不会再有第三次。她看丢了她,那是他夜羽的夫人,她还不过是个凡人,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爱惹事,爱闯祸,聪明,却又倔强。他该怎么办,该拿她怎么办,才能让他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事情?
他的司风,千百年来,头一次,他感觉不到了他的存在。他去了哪里,是陪着她么?那么,她一定还好,是不是?他的脚步慢慢,道路显得那样绵长,红衣翩跹,映的,是谁的心思?
而彼时,陶小淘已经□乏术,越来越多的鬼灵向他们靠近而身边的两个人却丝毫看不到,这让她心力交瘁,拖着两人凡人在空中飞,谁他妈不累啊!
“嘶~”当整间屋子里都聚焦着死灵鬼魂的时候,她已经无处落脚,不小心穿过一道鬼魂的身体,她感觉脸如同在火中灼烧一般,甚至听到皮肉滋滋响的声音。她不敢怠慢,飞身而起,一把抓过悬于正堂的八卦镜,借着窗外凉如洗的月光反射,迅速的旋转一周,扫过所有的鬼魂,只是……为什么他们都不怕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陶小淘想哭的心都有了,敢情她忙活着搜集了半天的降鬼的东西对付这些小鬼根本没有用啊!来不及细想,她褪下腕上的花渡,递给灵儿:“快戴上它!”
灵儿迟疑着,表情有些臭。
“再犹豫,你跟你们家阿花都得死!!!”她吼道。
灵儿打一个激灵,赶紧将花渡套到阿花的手上,却不曾想,阿花的手腕突然滋滋的冒起脓黄色的水来,只见阿花面部扭曲,眼珠开始往外突出,舌头慢慢往外伸展,身体慢慢变得僵硬,灵儿瞪大眼睛,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身体的变化,还有那越来越多的蛆虫在她的身上探头。灵儿想都没想一把推开她,阿花忽然掉转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僵硬的朝他走过去。
“阿花,阿花你……”他有些不可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变幻莫测的一幕,而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却只是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滋长着獠牙,虽然花渡不停的发光灼伤她,却阻挡不了她慢慢前行的脚步。
陶小淘见状,顾不得多想,默念口诀,飞快将空灵玉扔向空中,空灵玉波光爆涨,一个趔趄,竟生生被她逼得幻化了人形!玉白衣衫,身姿清伶,披散的发丝在阵阵冷风中上下飞舞,而那少年的表情,明显的不耐。
“喂!快救我啊!不,救灵儿!”陶小淘挥着臂,驱赶着那些围过来的鬼魂,她稍稍学会运用了一点法力,虽然杀不死他们,却使他们近不得她的身体。
“我有名字,我叫司风。”那少言语气淡淡,皱眉,长剑从袖中抽出,利刃仿佛无形一般,在他手中灵活翻飞,几起几落,只听到空气里滋滋冒气的声音,无数死灵在他的剑下化作一阵轻烟,却又有无数的死灵围了上来。
“欲杀,凌天!”司风口中念道,眸光一凌,剑气分散向旧屋的乾坤两处,圈在阵中的死灵挣扎着,却越来越狂躁,原先都还是面无表情,而现下,却一个个面露凶光,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一般,张牙舞爪的就过来了。他一剑砍向木然走过来的阿花,顿时血溅了一地,她断了一只胳膊,却仍旧死死的盯着他们,向他们靠近。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越杀越来劲了!”陶小淘吼道,一面指尖聚气,划过一个死灵的身体。
“他们杀不死的……”司风皱眉,隐隐感觉到来自别处的力量正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力量,而这些力量正被这死死灵的魂魄利用,反噬到他们自身。不行,这样一来,夫人就有危险了!不能恋战,处在暗处的人尚且未曾现身,司风没有犹豫,一记手刀砍昏了尚处在混沌之中的灵儿,布下结界将他保护得滴水不露,然后幻化玉形,重新呆回陶小淘脖子上。
“姥姥的!”陶小淘欲哭无泪了,这死玉,臭司风,关键时候居然抛下她不管,眼看她一个人毫无章法的在那御敌,阿花掉转身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她向她走来,而她居然□乏术!果断的以后要跟着子夜上仙好好学习法术和武功,也不到于今日落得如此下场啊!
急气功心,又不知谁在背后使掌力暗伤她,一口鲜血吐出,她跌倒在地,眼睛有些模糊,而那些场景却看得分明。那些死灵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她的血的缘故,一个个都颤抖着如同受些极刑一般,状态极其惨烈,扭曲着面容,化成一阵轻烟,消失在空气里。而断了臂身上爬满了尸虫的阿花,却如同风干的枯树,慢慢变得僵硬,眼珠容突出,动作,永远停留在了走向她的那个瞬间。
“不好!是血祭!”司风迅速的显身,那血花所溅之处,皆工出妖娆的蔓珠沙华,一朵连着一朵,一片接着一片,晃眼的红色,像是红艳的血,一般,迅速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求温暖啊!!!!
36诛澜
陶小淘惊愕于眼前的变化;她的血,什么时候竟有这么大的用处?
藏匿于怀中的凤血石蠢蠢欲动;波光渐渐变强,司风默念咒语;地下开始轻轻颤动,细小的裂缝从足下蔓延;蔓珠沙华所开之处;皆不能幸免。那一路盛放开来的血色,宛如九天上最瑰丽的彩霞;又仿佛噬了血的刀锋;和着无边的夜色;诡异的泛着光芒;向一处方向流动着。
长空破啸;似乎有什么东西猎猎作响,那一阵窸窸窣窣却越来越强烈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脚下快速前行,司风向来淡定从容的脸色有些难看,神器一旦彻底唤醒,再想封印就难了。他加快了速度,脸色少有的苍白,嘴里念念有词,长剑飞出,乾,坤两角分别印上朱砂记,只是他尚未来得及封印震、兑两角,身后一条蜿蜒如蛇的软鞭便牵住了他的腕,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他回身,目光冷凝。
“芙苏云邪!”司风一咬牙,皱眉,软剑斜逸而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芙苏云邪皱眉,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一鞭直击封印着朝角的朱砂,试图打破封印的束缚,让神器得以顺利冲出。司风仰头,两臂伸展,幻化出无数道光影,每一道光影,都是一个独立的人,一样的容貌,手中的动作却各有特色。
陶小淘觉得胸口憋闷,又一阵抑制不住,咳出血来,而那蔓延的曼陀罗花,一瞬之间,似乎被注入了无上的灵力,一个个妖异而鬼魅的向着西方盛开。地下的裂缝越来越大,而司风还在空中与芙苏云邪搏斗,陶小淘咬牙,挣扎着坐起,割开手腕,血顺着洁白的腕流了下来,大片大片的曼陀罗花迅速蔓延着叫嚣着盛开,夜色变得有些诡异的红,银月高悬,映着她的脸,似红非红,似白非白,默然,竟是一阵哀恸。
“卑鄙!”司风怒道,玉衣翩跹,软剑直刺芙苏云邪的咽喉。
“哼,我再卑鄙,总卑鄙不过夜羽!”鞭子缠着司风的软剑,他冷笑着,僵硬的勾起嘴角,面带嘲笑。
“砰!”那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邪魔恶灵都被这强大的唳气所吞噬,震动绵延百里,响声不绝于耳。而这个世界,仍然是一片尘寂,除了堪堪对峙着的三个人,世界静谧得有些可怕。
陶小淘在神器破土而出的一瞬间,飞身上天,芙苏云邪见此,忙撇开与他厮杀的司风,试图抢先一步夺过终于解除封印的神器,而陶小淘只是在飞到将近它时,骤然停下。
顶端尖削,周身金黄的神器,记得子夜师父告诉过她,诛澜,上古九大神器之一,状如锥,形如矛,色如金,上浮龙纹,力顶千钧。出于魔狱,性狂暴,可引鬼魅,屠戮众生。大概芙苏云邪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飞往靠近它的位置时,也同样停下不动。披风被风扬起,三人对视,空气莫名的有些紧张。
陶小淘浅笑,嘴角的血丝被她毫不在意的擦去,她看着魔神,眼睛空明澄澈:“你想要这诛澜?”
芙苏云邪没有回答,依旧静静的与她对峙,眼睛里波光暗涌。
“不能让他拿到!”司风软剑一出,剑身割破了魔神的长袍。
他眸子一暗:“你以为,就凭你?”芙苏云邪冷哼一声,割裂的长袍又焕然一新,手一挥,司风便被震出几步远。
陶小淘先一步上前,双手死死的握住它端,任它灼伤了手心,血顺着诛澜流下,发出诡异的光芒,而随着光芒逐渐的弱下,她手心的灼烧感才慢慢减轻。
她驯服了它!
芙苏云邪眯起了眼睛,瞳孔里是暗暗的波光,凌厉,却又内敛:“它是你的了。”
“我知道。”陶小淘静静的回答他,面无悲喜之色,血凝固着,伤口慢慢的不再疼痛,“可是,我们的游戏,不才刚刚开始么?”她忽然笑了起来,面容无恙,声音却有些清冷。
“它已经是你的了,所以我不会抢。”芙苏云邪双手环抱,扬起唇角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眉眼。
“你当然不会跟我抢,因为它不是你的目标。”陶小淘怔然半晌,咬牙,“你想要的,其实是离魂锁,是么?”她猛的转头,眼神冷冽的看向他。诛澜本双生,有诛澜的地方,必然有离魂锁的存在。当初神器散落在各大仙门,唯独诛澜和离魂锁遗失于人间。诛澜性虽暴躁,可是,若想完想噬血,必有离魂锁!所以,他其实等的是离魂锁!
“是又如何?”他反问,眼睛余光看向定定站着的司风,冷笑,僵硬的表情。
“这个游戏很好玩儿……”她将诛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