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公主躲了这么久,想必脚也酸了,为何不出来一见?”繁楚拍拍小妖精的背,笑道,“夭儿,见过三公主。”
小妖精疲惫的抬起头,嘟着嘴咕哝一句:“三公主好,我困了,可不可以先睡个觉啊!”刚刚幻化人形似乎耗费了许多力气,她现在脑袋晕得狠,就想找个床舒服的睡一觉。
龙玖一席紫衣曳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夜羽。青丝束于耳后,大而清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夜羽,柔声道:“上神与羽正在下棋,不便打扰,所以……”她微红了脸颊,裙角飞扬,当真是,美人如花。
“羽,我哥哥他……”她咬着唇,眼泪汪汪,当真是我见犹怜。
“事情与你无关,不必介怀。”夜羽神情依旧,只是口气,却有些生硬。
繁楚笑着摇头,抱起已经进入睡梦中的陶夭,悄然无声的离开。
眼前的场景骤然停止,三生石光影变幻之间,全无声息。她飘浮在旁边,闭起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心里的痛,无以复加。所有的一切,果真都是前世造的孽。倘若不是她横刀夺爱,也许羽和龙玖,将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果真是她错了,错得一塌糊涂,错得教人心寒。
她毁掉的,是三个人的幸福。
难怪,难怪他如此恨她,难怪他视她如陌路,难怪……他总是不肯爱。
她心伤,活该,是她欠他的。她纵然是死,也抵消不了自己对别人的伤害。
如繁楚所说,她是陶夭,前世是棵桃树,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对凤族神君情根深种,硬生生拆散了他原本的姻缘。她这般不自爱,怎么配得到?
“婆婆。”她低声唤道。
通往地府的路,如此漫长幽远,一碗孟婆汤,足以了却前尘过往,那么她便生生世世不再纠缠他。
“姑娘可曾看得明白?”孟婆慈祥的问道,比之昨日,似乎苍老了许多。
“我不忍看,原本就是我拆散了别人,是我的错,怎还有脸继续往下看。”她眉眼黯淡,垂头丧气的逶迤于地。
“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便只看到这些么?”孟婆皱眉,低声叹气,苍老的面庞是参透世事的清明。
陶小淘疑惑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
“孟婆在这奈何桥边千年万年,看过无数有情人阴阳两隔,生生被拆散。修罗炼狱埋葬了多少人的爱,多少人的恨,姑娘可知,上一世,你能经这阴槽地府走一遭,已实属万幸,原本,你是该灰飞烟灭,三魂七魄俱毁的。”孟婆叹息道,眉眼苍茫。
“我说过,姑娘看完,再唤孟婆也不迟。”孟婆言道。
作者有话要说:……昨个去看了电影,搜索,赚我好多眼泪!!!!
40落仙一役
——彼时;落仙郡的仙魔大战,未曾停止。
罗天七窍流血;却依旧与繁楚对峙:“繁楚,你高看了自己;小瞧了别人。倘若不是你们太自负,纵然我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对她用得了魂祭!说到底;不过是你们的大意害死了她!”罗天眸子里是冰凉的寒意,比起现下愈战愈败的局势;他倒更在意夜羽与芙苏云邪的离魂锁的争斗。
夜羽素衣胜雪;星眸不见悲喜;只是招招凌厉;势夺离魂锁!芙苏云邪攻守兼备;漆黑的眸子里,同样的波澜不惊。
“哼!夜羽,我倒要看,在你心里,是她重要,还是离魂锁重要!”芙苏云邪邪魅一笑,掌下迅速升起一团雾气,直指陶小淘已经冰冷的尸体!子夜上仙飞身而起,玄天剑出鞘,长空划破一声清铃般的声音,那掌气被剑气砍乱,却也使得他连连后退。
罗天看向芙苏云邪,不可察觉的点了下头,绕开与繁楚的纠缠,迅速扑向地面,竟然想要——玉石俱焚!!
繁楚想要拦住他,却已然晚了一步,所有的人除了怔愣,似乎再没有其他的表情,罗天那么想要离魂锁,怎么可能会……
往后千百年来,人人都记得,落仙郡一战,夜羽以神之躯挡住了罗天散尽一生修为所凝聚的力量,同样的视死如归,却远不及夜羽那一挡来得更加让人心疼。
有人说,或许夫人在神君心中的位置,是特别的。不能说他不爱,只是爱得隐忍。
也有人说,他从来不爱,只是利用她来达到自己一统神界的目的。
更有人说,夜羽冲冠一怒为红颜,一统神界,只是为了更好的同淘儿在一起。
这所有的所有,不过是天界及人间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谈笑间,事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夜羽失去了半生的修为,却保住了淘儿的尸体,得到了离魂锁,九大神器已有三样收归囊中,凤族神君之位已经无人撼动。
九重天,凤族巨大的宫殿后,是一处世外桃源。
竹屋牌匾上,流云阁几个大空行云流水,笔力遒劲,分外悦目。屋外花虫鱼鸟,草长莺飞,一片碧水蓝天,如画景致。
“王,已经三日了,姐姐还没醒过来么?”红裳在屋外驻足,红衣墨发,冰肌玉雪,微微弯了唇角。
“王,啊!”蓦的她身体飞出老远,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光影,跌落在百米外的石栏上,翻落在地。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握紧了拳头,身体剧烈的起伏。
“我似乎告诉过你,擅入流云阁者,死。”他的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让人不由心生畏意。
“我……”红裳急着想辩解什么,却又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去,捂着心口,踉踉跄跄的离开这里。
夜羽极少这样对她发脾气,她说不准也许她一激怒他,他会一刀杀了她。
哼,倘若不是她解开罗天的禁制,将他从地狱之门里放出来,他以为就凭陶小淘魂魄便能解开离魂锁的封印么?诛澜与离魂锁本双生,诛澜用血祭,离魂锁用魂祭,才算真正成为神器,而真正懂得使用这些的,便是最初拥有这两大神器的罗天,不然,就算离魂锁出世,也不过是一条没用的铁链。
夜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服服帖帖,成为我红裳的夫君,会让你心甘情愿,扶持我成为你的神妃!
她步履微踉,飞身离开这流云阁。临走时,她看了一眼一直守在渡口的枫岚,勾唇一笑。
阁内香龛袅袅,檀香味淡淡,轻纱曼舞。
夜羽像是一夜之间,沧老了许多。
他终于学会了皱眉,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紧张的感觉,由何而来。
她重要么?他这样问自己。
好像,很重要……不然不会在那一刻,挡在她身前。
爱么,好像真的不爱。因为,除了觉得她很重要,对她并无心动的感觉。
可是她到现在都没能醒来。
她只知道他不爱她,却不知道,于他而言,她很重要,至于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他自己也觉得奇怪。那种奇怪的感觉总像是快要冲出束缚,却又在最后的时刻,被某些东西拦住,他看不清,也猜不透。
“司风。”他的声音清伶,眉眼淡淡,薄唇微启,面色有些苍白。
“在。”那个虚空里的声音此刻就在身边,可是,他没有影子,谁也看不到他。
“传我口谕,令阳策拟旨。夫人已醒,因擅自出走凡间,又无意解除离魂锁禁制,虽未酿成大祸,但罪责难逃。特将其禁足于流云阁,一为养病,二为复原凤族宝图,鹤舞流云图,以示惩戒。”夜羽说完,额上已是大汗淋漓,只是那张脸的表情,清风不改,一贯的云淡风轻。
“可……鹤舞流云图早在当初封印凤血石时就已经毁了,怎么……”司风犹豫道。
“你倒越发爱问了……”他的声音有些冷。
“是,我这就去传旨。”司风应道。
又只剩他和她在这里,可她却再也不会应他一句话。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这样对她说,却是抬眉看着窗外。
“我答应过你,会对你好,我……说话算话。”他的声音有一点噗凝滞,略带犹豫。
空气里是淡淡的叹息声,他起身,走了出去。白衣翩跹,染不尽,风华绝代。
——陶小淘犹豫很久,奈何桥边来来往往太多的魂魄,枉死的或者自缢的,他们都由牛头马面统一牵引着,渡过忘川,洗尽前世铅华。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睁开眼睛再看一看。
反正,横竖自己已经是个死人,看或不看,意义已经不大。那听了孟婆的话,也好将来讨一碗好的孟婆汤,将前尘,忘个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
41两生花开
光影变幻;三生石上,前世之路;似乎太过漫长。
“夭儿,怎的见到神君;反而这般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繁楚调笑她,彼时她虽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熟;睫毛还微微颤着,想必是装得很辛苦。
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嗔道:“人家只是偶尔发发花痴嘛!以前还没有修成人形的时候;总觉得他气质卓然;如今我幻化人形;总觉得他再美;也总美不过我们家繁楚上神不是?”她偎在他怀里,眼睛微瞌,“我也只图几天新鲜,新鲜劲头一过,便罢了。”话虽如此说,私下里却想着她毕竟是妖身,除了繁楚疼她,旁人未必会关心她。撇撇嘴,她笑言:“如今便已经过了新鲜劲儿了……”
“你呀,倒是学得聪明。”繁楚笑得淡然,轻柔的揉揉她的小脑袋。
也不知道繁楚这句是夸她还是贬她,她权当是赞美,笑嘻嘻的扯着他的发丝,言道:“对了,繁楚,我听说,太华山的子夜上仙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你看……”小妖精双眼睛晶亮,充满渴求的眼睛看着繁楚。
繁楚轻咳,眯起眼睛敲她的脑袋:“又胡思乱想,仔细你的皮肉!”语气虽不善,眼睛里却不乏温柔。
“哎呀,那么凶干嘛!只是看看,又不会少他一块儿肉!”她皱眉,孩子气的扯着繁楚的脸颊,不满道。
繁楚叹气,沉默良久,终是拍拍她的肩膀:“我想,你大概真的想一辈子做一株桃树……”这真是□裸温柔的威胁啊!
“啊!我不要!做人多好!”小妖精慌张了,忙搂着繁楚的脖子,笑嘻嘻的,狗腿不已的讨好他,“好嘛好嘛,我不想就是了!不过,之前你答应过我等我幻化人形的时候,就带我去看龙族百年一次的朝祭,这个你可不许抵赖!”往日里她最喜欢听那些姐妹们跟她讲龙族最盛大的朝祭。是以龙族与凤族联盟,百年一次的盛大祭祀。相传千百年前,凤族神女路过潜龙谷,救下遭遇魔神伏天袭击的龙族圣君龙亦年,二者情愫暗生,遂缔结百年之好,不久后魔神再犯,二人合力,将魔神打败,却最终修为散尽,魂飞魄散,三界轰动一时。千百年来,为了纪念当年那一场恶战,也为祭奠圣君与圣妃,每百年便举行一次朝祭,而龙凤联姻的事情便从那时开始,只是多见于帝王家,比如,凤族神君夜羽和龙族三公主龙玖,那是天定的姻缘。
繁楚白她一眼:“怎么这般爱看热闹,清静点不好么?”
“那哪成!!”她一个白眼丢给他,“在你的桃花林里站得我都快发霉了,怎么能不出去看看热闹接接地气儿呢!”嗯,这话听起来,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繁楚沉了眸,思索了片刻:“随你,只一条,不许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