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呼吸吹拂在莫雅臣 的耳间,让他的耳朵好像被火烤一样,一下就热了起来。而这热像血液似的,瞬间遍布全身。从没有以这样的方式跟他说话的伊雪,好像一只妖 精,不知哪学来的粗劣动作却让他的心翻腾起来。
其实他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要求他帮忙,如果换成其它的事情,只要是她开口自己一定会去做的,可惟独这件事不行。不管她用什么方式哀求,他都不会再去拿起画笔。
“伊雪,你听我说。”他将她的身子扶正,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无法言语的渴求,“如果你喜欢我,就应该为着我着想,你忍心让我违背自己的心意吗?你忍心看着我因为再一次拿起画笔而勾起痛苦的回忆吗?”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点,更重要的他无法说出口,所以他只能 硬其心肠拒绝,几时得不到伊雪和姬若卿的谅解也要死守和自己的约定。
伊雪被他的话和他的话中话痛苦 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被痛苦染 满的双眸,什么劝说的话再也无法在他的面前说出来。他说得没错,喜欢他,所以没有办法看着他痛苦。
一个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个是真心喜欢的人,两人无论失去谁都是他不愿见到的。
“可是……”伊雪垂下头,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看这个好友转 进那种烂 人待的学 校呀,好要说话,鼻子一痒打出一个喷嚏来。
伊雪任由他拉着,可怜的美人计还没开始实行就Game Over了
趁莫雅臣被美术陆老师教到办公室的时候,莫圣勋和伊雪两人坐在一起,继续商量对策。
“我已经不行了……”伊雪软软地趴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中。她已经尽力,可结果还是不行。不想让好友转学,又不想莫雅臣因为拿起画笔而痛苦。选择哪一边,遗弃哪边都不是她想见到的呀!为什么会用到遗弃?啊!自己已经快要疯掉了!
“没办法啦,现在就实行方案二吧!”莫圣勋笑吟吟地说道。
“不行,我不想骗他,更不想他痛苦。”在这一点上,你真的觉得不用画画他就会幸福吗?如果你看到他画画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说了。那是完全沉和陶醉的表情,他完全融入到自己的画中,体会着自己才能体会到的感受。看了他的画,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伊雪颓废地点点头:“很美,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世界。“她没有用画,而是用世界来形容,课间莫雅臣的话带来了多么广阔的天地。
“就是了。”莫圣勋见她开始动摇,偷笑一声就继续怂恿她:“换个说法吧,我可是他从肚子里就抱在一起的弟弟,我会害他吗?当然是因为对他好才会努力想要帮他。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你不帮他,那他不是太可怜了吗?”
伊雪犹豫了好久,终于苦着一张小脸:“那就试试好了。”不知道莫雅臣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怪她,生她的气。唉——
办公室里,莫雅臣和美术陆老师相对而坐。而老师手里拿着那天她在水族馆里画的画。
自从把人叫到这里,这位搞不懂在想什么的陆老师就一直盯着画刊,像是没注意到前面站着个人似的。
换成别的学生遇到这真是怕是已经要吓到脚软了,可莫雅臣却只是默默地坐着,静静地等着训斥。
“你再应付我么?还是说你的水准就这样了?”陆老师在五分钟后终于说话了,将手里的画晃了晃后丢到桌上,像是一点也不清楚加上莫雅臣三个字的画,就算涂鸦也能卖个万儿八千的。
莫雅臣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哈,哈。”陆老师有笑声没笑意地“哈”了两声,半眯着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悚甘:“真是不鬼天才这个名称呀,想玩的时候随便画画也能得到别人的赞赏,不想玩的时候就用左手来糊弄人。”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我没有。”莫雅臣急急地反驳,可一想自己确实用左手画的,顿时有哑口无言。
陆老师又回复成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手里拿着支铅笔转着花:“我还以为对一个画家来说画就是灵魂,就是生命。当初听说有人为了救自己的画奋不顾身地冲进火场,我还挺佩服的。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莫雅臣依旧沉默。画对他来说却是就是灵魂和生命,可是他也有不再画画的理由呀!为了那个理由,他可以忍受人格对他的指责。
陆老师挥挥手:“算了,我也不想说什么。总之这次你的美术成绩是零,没有灵魂的画根本不算是画。”
“是……”莫雅臣低声应着,对老师的这个决定他没有意见。他的灵魂……
陆老师斜眼看着他;“是不是心里不服气?我一个大画家,你就一个小老师竟然敢给零分?”
“不,没有。老师说得很对。我没有意见。”莫雅臣淡淡地应着,眼神飘在那张用左手画的画上,心在不停下落。
那其实是一张很好的素描,换一个人也会给到90分的高分。可就像老师说的那样,那是一张没有灵魂的画,没有用心去描绘没最多只能说那是一张照片,讲原物“照”在纸上而已。
他的右手已经可以拿笔了,烧伤经过治疗已经好了大半,没有伤到筋骨对他来说真是神的恩宠,只想平凡地在这个小城镇上过完平凡的一生。
“听说你们班上和附属高中的人有赌注是吗?”陆老师转移了话题。
莫雅臣点点头:“是。”想到这个赌注就想起伊雪的哀求,这也是让他为难的另一个原因。
陆老师扬起眉,状似不在意地慢悠悠的说:“咱们学校从来没有赢过那边,你知道为什么吗?”虽是问句,可不等莫雅臣问,她就接着说了:“在其他的比赛两所学校都是各有输赢,可是在绘画上咱们却是从来没有占过上风。那边是以培养专业人才为目的学校,美术对咱们来说只是副科,可对人家来说却是必修的主页,这之间的区别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所以,不论你们之间做了什么样的赌注,还是不要期望结果比较好,因为结果太明显了。”
“……”莫雅臣无语,他早就从伊雪口中得知了大概的情况,可是他不能比赛,绝对不能!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要你做什么决定”,陆老师耸耸肩,“输赢对我来说反正不痛不痒,不过我要告诉你一点,作为一个愿意为画付出生命的人,不要为眼前的是羁绊住了身影,上天赐予才能是要你为这个世界作出贡献的。我很欣赏你以前将画作的收入捐赠给有需要的人,即使你再也不愿意拿起笔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你真的对得起你的心吗?摸着胸口问问自己吧,看着你是不是真的永远不再拿起笔了。”说完这些话,陆老师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回去吧,好好问问自己的心。”
“是。我先走了。”莫雅臣向老师躬身敬礼,这才走出了办公室。
把手放在胸口上,他默默地走在走廊上。此时正是休息时间,四面八方爱慕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可是他却忽然不觉,睁开了新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老师的话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骇浪般的正海,刚开始以为自己不能再拿起画笔是,她仿佛天都塌下来了,感觉自己的生命将不再有色彩。可当知道自己还能再画的时候又开始逃避了,只想沉溺于安乐幸福的日子,平静地过一生,不想在作改变……
“哥,不好了!”走廊的一边传来莫圣勋惊慌的声音,那是从来不曾见过的表情。
“怎么了?”莫雅臣皱着眉问道,惊慌失措的弟弟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莫圣勋做了两次深呼吸,努力平复因急跑而不顺的呼吸;“哥,伊雪昏倒了!”他大叫。
“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在哪里?”莫雅臣霎时苍白了一脸。
“现在在医务室,班长陪着她,她……”
莫圣勋话还没说完,莫雅臣早就跑远了。
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莫圣勋摸摸下巴,喃喃自语道;“应该没有问题吧?”耸耸肩,不想浪费脑细胞来猜测结果,他迈开大步追了过去。
“伊雪!”医务室的门被撞开,莫雅臣像失控的野马一样冲到了里面。
“她现在睡着了。”回答的是坐在床边的姬若卿。
莫雅臣轻轻走到床边前,就见伊雪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异常地苍白。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昏倒?”他皱着眉,脸色也是同样的苍白。握上他的手,知道感觉和平时一样温暖才稍微安心。
这时,莫圣勋跟了进来:“没想到伊雪妹妹竟然有心脏病,难怪她这么瘦小,明明吃的和我有得比了。”
“心脏病?”莫雅臣的眉皱的更深了。
“我怎么在这儿?”病床上,伊雪发出虚弱的声音。
“先别说话。”莫雅臣帮她盖好,手指爱怜地在他的脸颊上轻拂。刚才的一瞬间,还以为她会永远离开,那种恐惧的感觉,甚至连置身火海是都不曾感受到的。
忽然,他的动作一顿,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看了一眼接触伊雪的脸颊的手指。
接着,他扬眉没来。
莫圣勋冲到床前,大哭着:“伊雪妹妹,怎么我们都不知道你有先天性心脏病呀,那你平时还那么皮,想吓死哥哥我呀。”
“这种事没有什么好说的吧?”伊雪傻笑。
“哥,你也不教训教训伊雪,这种事怎么能隐瞒啊!”莫圣勋责怪老哥太过镇定,哪有看到女朋友躺在病床上还想根木头似的坐在旁边,一点也不想正在交往期、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小子。他老格就不能像平凡人一样吗?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那样的话,他的乐趣就会少很多,人生呀,还真是难以抉择。
“你没事吧?”莫雅臣淡淡地问道。这次他的声音和刚进来时相比平静了许多。
“对不起。”伊雪道歉,小脸上满是心虚,“我没告诉你。”看到他冲进来时担心的神情,更是让她惭愧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莫雅臣看了他一眼,忽然姬若卿和莫圣勋说:“你们先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有些话想对伊雪说。”
看见所有人都出去了,伊雪用她虚弱的声音说:“让你担心了,我没事。”要说有事,那就是她对他满心的愧疚。
本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用现在这样的方式骗他的,可莫圣勋的话让她动摇了。像《雪吟》那么美的画,如果不是真心喜欢绘画的人是不可能画出来的。如果这次的事能成为让他重拾画笔的契机,那么就算他生她的气,他再不理她,她都会毫无怨言地接受。
“这么想让我参加比赛吗?”莫雅臣说着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啊?”伊雪愣住了,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这个。
莫雅臣起身走到窗前,寂寥的眸子向外望去。
“姬若卿和我,你希望留下谁?”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压抑着。
“你别吓唬我。我睡也不让走!”伊雪有些慌了神,以“病人”不该有的灵敏从床上跳下来。他的话让她害怕,好像真的会失去他似的。
“是圣勋的主意吧?”莫雅臣在微笑,可是他的笑让人感觉有种寂寞融合在中间。
“你都看出来了呀。”伊雪尴尬地饶头,没想到这个莫圣勋所谓的必杀绝招竟然这么快被识破了。
莫雅臣转过身,对她淡淡一笑:“你们以为我会看不出这是白颜料吗?”他伸出手指,指尖有些不仔细看不会察觉的白色粉状物。这是刚才他碰到她的脸颊时无意间沾到的。
伊雪“呀”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试着露的底呀!”她是从来不化妆的,而卿卿更是对